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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约定,报复

离开缥缈狱后,李风清命众英灵回群英殿将大门锁上后,就将群英殿令牌交给孙悟空,请他帮忙代为保管,在一个适当的时机把令牌再给回给它,同时为了防止群英殿众英灵在它不在的时候遭人暗害,再请孙悟空在群英殿周围部下结界。孙悟空兴然答应。

按照商量好的时辰,李风清和韩瑄玲拜别众鬼神,由黑白无常看着随孟婆去过奈河桥,喝孟婆汤,转世投胎去。

它们走在长长的黄泉路上,拐过几个弯,很快就到了奈何桥,桥的下面是缓缓流躺着的忘川河,桥头的另一边立着一块三生石,石的旁边几个兽首人身的鬼差不断从河里打来水,加上各种佐料煮成孟婆汤,然后端给即将转世投胎的鬼魂喝下,忘掉前世过往,再由鬼差领着去往阳间。站在桥头,李风清和韩瑄玲都不知不觉地停下了脚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虽然没有说话,但那不舍之情早已溢于言表。李风清紧紧地,从未这么紧地抓着她的手,一步一个台阶,慢慢走上桥去。桥走到一半,快要下去的时候,韩瑄玲突然停下了脚步,问他说:“风大哥,来世你会记得我吗?”

“记得”

“为什么你这么肯定?喝了孟婆汤,我们都会忘记前尘往事,什么都不会记得。”

“有些事,有些人是孟婆汤都无法洗掉的。你是我千年的羁绊,也将是我来世的牵挂,无论来世如何,我都不会把你忘了。”

韩瑄玲听到这,已经哽咽不住,扑进他的怀里说:“你也是我的牵挂,无论怎样,我也都不会忘记你。”说完就在他左侧肩上狠狠地咬了一口,咬得很深,很久,而他没有丝毫反抗,只是紧紧地抱着她,好好感受最后一刻的温暖。

李风清知道她的不舍,轻轻地推开她,按着她的肩膀说:“玲儿,我要你答应我一件事。我来世注定要为天下而活,无论我未来怎样,你都要答应我,你要为自己而活,去做自己喜欢做的事,吃好吃的,玩好玩的,过得有滋有味,知道吗?当你都做到的时候,我会在你最好的年华,抬着十八抬大轿去娶你。”韩瑄玲用力点着头,早已泣不成声。

黑白无常提醒它们时辰快到了,他们略微整理一下情绪,走下桥去,走到三生石旁,分别端起孟婆送来的半碗孟婆汤,对视着彼此,碗都举到嘴边了还是不肯喝下。最后还是李风清心头一硬猛的喝下,她才把孟婆汤喝下去。喝下去的那一刻,它们脑海中的记忆,不管是关于什么的都如流水般流逝,最后流干,直至看着对方的表情像是陌生人。

孟婆命令黑白无常分别押着他们去往阳间。前面一段路是相同的,后来绕过一个弯,他们就此分别。

这天是个阴雨天,连绵细雨已经下了好几天了,石桥村每个人的心情都显得特别沉闷。村里有户贫困的江氏人家的媳妇羊水破了,即将分娩。不久接生婆请来了,公婆和丈夫都在门外焦急等着。可是,一家人等了很久,也没听见孩子啼叫声,全是产妇撕心裂肺的喊叫声,很痛苦,很无助,那是种就算喉咙喊破了,都不得不喊的疼痛。

李风清被黑无常押着,就站在产妇分娩的房间里看着接生的人七手八脚,手忙脚乱。渐渐地,二十四小时过去,孩子还是没有落地,所有人都紧张得心提到了嗓子眼,再拖下去就很可能一尸两命了,于是有人建议马上送医院。一向坚持让儿媳在家里生孩子的婆婆也开始慌张起来,这是她们家单传的血脉。在儿子和老公及众人的极力劝说下才同意送医院。

即使是这么危急的情况下,黑无常仍然不肯推李风清的鬼魂进产妇的肚子里。然而不知为何,李风清的鬼魂开始反抗起来,要冲进母肚里去,却被黑无常死死抓住。

“黑无常,你有意延误时辰,这是在草菅人命。放开我,再不松手,我生母就要死了。”李风清的这一系列举动吓得黑无常不轻,喝了孟婆汤的鬼魂不应该会有这一系列反应,应该是任由他摆布的。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他没喝下孟婆汤。

“快松手,不然我回地府告你。”

李风清苦苦挣扎着,最后黑无常一个哭丧棒抽得他晕头转向,直接撞进母肚里。随即一声婴儿清脆的啼哭破嗓而出,打破了这沉寂的空气。黑无常也随即转身离去。然而,这家人还没来得及感受新生命到来的喜悦,接生婆就说产妇出大红了,完全止不住。很快,室内产妇的脸变得苍白无力,在绝望和恐惧中断了气,连丈夫孩子一面都见不到。

黑无常回到地府阎罗殿交差,白无常已经在等候多时了。阎罗王和孟婆问他为何回来那么晚,是不是误时了,他说不是,在回来路上被几个老友拉住灌了几杯酒水。阎罗王一听大怒,要重罚他,却因孟婆说情饶过了。继而阎罗王对孟婆说:“孟婆,当日我不是命你将韩瑄玲的灵魂推入缥缈狱的吗?为何她那时她会毫发未损地站在我面前?”

孟婆言有所止,叫黑白无常退下,直到大门关上才对阎罗王说:“阎王有所不知。并非老朽抗命,是有人不让我这么做。”

哦?阎罗王忙问是谁,如此大胆。

孟婆说:“一个你我都惹不起,可将你我除去仙籍,瞬间化为齑粉,永不超生的人。”阎罗王一听,吓得不敢吭声。

一个月后,江家儿子抱着幼子在门口玩耍。突然不知从何处走过来一个道士大为惊叹地说:“天人啊!天人啊!我从未见过如此神奇的孩子。”

江家儿子见他年纪挺大,看起来有大师风范,又听他如此称赞自己儿子,颇为好奇,赶紧上前去打听。“大师,莫非您知道这孩子的命理?”

道士捋捋胡子,欲言又止,先问了他孩子的生辰八字,听了之后,道士摇摇头,唉声叹气说:“可惜了。这孩子生而为王,将来必是凤毛麟角,人中龙凤之人,只可惜命犯天煞孤星,克亲克友,克父克母。赶紧把这不孝子扔了吧。不然全家必定遭殃。”

江家儿子一听吓坏了,赶紧问道士解救之法。道士说:“几乎无解。他的劫煞太重,除非有大罗金仙相助,帮他移星换斗,改变天命,或者他自身强大到可以移星换斗,逆天改命的地步也行,但那是不可能的。”道士又捋了捋胡子,做出一副很为难的样子说:“这样吧,你把你儿子给我,我帮你养大他,这样你们全家就都可以享天福了。”

江家儿子一听要把儿子给他就立马起了戒心,该不会是个江湖骗子吧,于是把他打发走,抱着儿子回屋里去。那道士在后面无奈地说:“不听我的,第一个死的就是你。”然后,他说完就走了。

几天后,村里传来一个消息说最近有个老道士拐卖小孩,整天对人家说人家孩子命犯天煞孤星之类的话唬人家,孩子到手之后就转手卖个好价钱。江家儿子一听,在众人面前说他遇见过这个老道士,他也是这么跟他说的,幸亏他聪明没信他的鬼话。江家儿子说的时候好像自己多有能耐一样,就好像做成了一件很光荣的事。

在那之后,这件事就被他抛之脑后了。大概两个月之后,他很久没工作了,要养家糊口,不能这么闲着啊,于是把儿子丢给父母照顾,跟着帮村里的兄弟去给人盖楼,也不知怎的就被楼上掉下来的砖块砸死了。工人说当时楼上没人,也没风,砖都堆得好好的,怎么就掉下来了呢?后来这事一传十,十传百,被传的神乎其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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