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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沉着冷静应国安

夜色还未亮,李风清的剑气在武夷山脚下落地,一落地就发现不远处灯火通明,路旁停了很多奇形怪状的有四个轮子的巨型铁乌龟,有的眼睛还是亮着的。他知道这是现在社会的马车,近一两百年来,社会发展的很快,这种铁乌龟也一变再变,虽然他在大山里也偶尔看见人们开来开去,但是还是心有余悸,这么一个铁疙瘩是怎么自己动起来的。李玄德好像看出了他的心思,就跟他解释说这是现代社会的救护车和警车,他们一定是发现了桃花村的惨案,前来破案和救死扶伤的。进村的路拉满了警戒线,李风清不愿跟这些人打交道,于是打算趁着夜色偷偷潜入。他跟着李玄德沿着山径小路一直走,一路上不时发现凝固在草丛里的大滩血迹,但是就是不见尸体,只见用白色粉末圈出来的人形,看着这些白色的圈圈,他似乎看到了村民的死状,有的甚至五支不全。看着这些,李风清脑海里当年世外桃源的惨状历历在目,他无法相信,为什么悲剧会重演,而且悲剧总是发生在善良的人身上。

他们越往村子里走,那些白色的圈圈就越多,有的还是好几个重叠在一起的。走着走着,他突然发现草丛里有一具还没有被清理的尸体,已经发臭了,旁边还掉落着几根肠子,像是被吃掉了内脏。死者发黑凸出的眼睛睁得大大的,表情极其痛苦,让人不忍直视。李玄德刚才还在强忍着悲痛,看见这一幕,再也忍不住,放声痛哭起来,哭得撕心裂肺。他不哭倒没事,一哭就把人引了过来。几个巡逻兵拿着枪壮着胆子跑过来,李风清赶紧拉着李玄德躲起来。巡逻车跑过来没看见人影,只是看见一具尸体,顿时就吓傻了。“妈的!见鬼了!”李风清不愿被耽搁,抓着李玄德,凌云步一闪,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很快他们绕过几个弯,就到了村口。虽然现在已经是凌晨寅时,那些办案的警察还在查看现场,隐隐约约听到有人讨论。

甲:“这也太惨了。”

乙:“可不是嘛?省政府的重案组过来了,我听说中央国家安全部都派人过来了。”

甲:“国家安全部都惊动啦?”

乙:“啊!你没看见都来戒严了吗?这作案的手法太诡异了,不像是人为的。”

甲:“不是人为的?难道是妖魔鬼怪,外星人?”

乙:“有可能。嘘~别传出去,引起恐慌我们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李风清心想这样蹑手蹑脚,进不了村查看是没有用的,于是他叫李玄德在原地等候,他自己一个人进去查看查看就出来。李风清凌云步一施展,就悄无声息地进了村。他仔细查看每一条巷,发现到处都是凝固的血,地上、墙上、门上、柴堆上,屋里屋外全是血迹,然而让他欣慰也非常头疼的是,尸体全被清理了,虽然这样可以让死者安息,但是这样同样也无法查看他们是怎么死的。李风清接着每家每户,每个角落地查找,希望还能找到一两具完整的尸体。后来在一片地里发现有几个人在烧尸体,清楚地听见他们说:“这么多尸体,只好就地焚烧掩埋了。是真的惨。”

李风清看见还有几具尸体没有焚烧,赶紧来个隔空点穴,把那几个人点晕,好过去查看。从这些死者的伤痕看,有刀伤,也有斧伤,李风清想了想前不久魔族士兵使用的兵器,伤口完全吻合,于是开始构想案发时的场景,手段之残忍,令人发指。查看完之后,李风清想去其他地方再找找,看看还有没有其他线索。找着找着,不知不觉就来到了一座祠堂前,门匾上写着“姜李祠堂”四个大字,李风清心生好奇就走了进去,这里没有灯火,地上的血和幽暗的环境让这里显得阴森恐怖。他走过天井,走到众多的灵位前,透过月光,依稀看见了几个熟悉的名字,姜百草和郑诗诗、李风清和黄婷儿,他们都在同一排,只不过姜氏在左,李氏在右。他不禁对着姜百草夫妇的灵位感叹说:“百草兄,诗诗妹妹,想不到千年以后我们会以这样的方式见面,真是造化弄人啊!不过你们放心,你们子孙后代的血海深仇我会替你们报的。”

说着说着,他隐隐约约听到一个哭声,心想难道还有活着的。李风清喜出望外,赶紧跑过去看看。可是一到那,看到那一幕,他心都碎了,那是一个小女孩的鬼魂,缩在一个黑暗的角落哭泣,声音是那么的凄凉和无助。他一靠近,小女孩就吓得抱紧了身子,全身都在颤抖。他走到她面前用手轻轻地抚摸她的小脑袋说:“孩子,别怕,爷爷在!只要爷爷在,就不会再让人欺负你了。”

小女孩渐渐停止了哭泣,抬起头,看见她那天真稚嫩的小脸庞充满了忧伤和恐惧,李风清心如刀割。“孩子,你们村的人呢?”虽然李风清知道都死了,但是还是想要确认一下。

小女孩说:“都,都死了……”说到这她又哭起来。

“怎么死的?”李风清说:“别怕,爷爷给你们主持公道。”

小女孩想了想,恐惧地缩紧了身子,再一次发抖起来,“不知道,不知道,是怪物,怪物,怪物啊……”

李风清心想难道真的是魔族所为?“是不是有的像牛,有的像马,有的像狗,像蛇?”他问。

小女孩颤抖着说:“是,是,是……它们的样子好恐怖啊!”

果然是他们,李风清恨得牙痒痒,早知道是这样刚才就不应该让那些魔族的人死得那么痛快。他把小女孩搂在怀里,边安慰她,边想其他死去的人应该去地府了,这个孩子三魂七魄不见了一魄,想必是吓跑了,要赶紧帮她把不见的一魄召回来,好让她投胎去。于是他把女孩扶正坐好,在她额头上写上一道招魄符,念了几句咒语。没多久一个和她一模一样的小女孩就跑了回来坐回去,与其他三魂六魄合而为一。而此时,地府的大门也打开了,一道白光从地下射出来。李风清叫她快进去,她的家人都在这边等她呢,于是小女孩就慢慢走了过去,向他招一招手就连同那道白光消失了。

李风清心想事情已经很明白了,正如李玄德所说,桃花村是被魔族屠戮的,他要在期限到来之前找他们算算账。于是就施展凌云步走了。

李风清回到原地的时候却不见李玄德,心想难道他跑了?于是赶紧启动九玄真气探探他跑哪去了。李风清探着探着就发现不远处有几个人在争吵,声音很嘈杂,其中一个就是李玄德,怕是是被抓了,于是赶紧跟过去。

李玄德正在被押上警车,李风清的突然出现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那些警察和士兵都举起了枪瞄准他,严阵以待。

李玄德看见李风清喜出望外:“老祖宗,快救我。我跟他们说我不是凶手,但是他们就是不信我。”

“你们不能把他带走。”李风清说。

这时候一个人走过来说:“我们是闽省重案组的,怀疑他跟这次桃花村屠村案有关,要带他回去协助调查。”此人肩章缀钉三枚四角星花,佩公安胸章,乃闵省公安厅厅长万德全。

李风清见他众人都看着他,料定他就是这些人的头儿,于是问道:“那要多久?”

万德全说:“此事事关重大,少则十天半月,多则三年五载。”

“那不可,我没那么多时间等。我有件急事需要他去金陵证明一下。等我的事完了,我自会把人交给你们。”

万德全一听就急了,立马就拒绝了,“有什么事比弄清桃花村人的死因更重要?”

“无可奉告。今天我一定要把他带走。”

“这么说你要硬抢了?”万德全话一说完,其他一百多号警员的枪马上上膛,死死地瞄准李风清,就等他动手了。

没过多久,那一百多个警察的头上就都凭空悬上了一把明晃晃的剑气,这场面他们闻所未闻,见所未见,顿时就慌了神。

“我不信你的剑气会比我们的枪快。”万德全说。

“你可以试试。”李风清昂首挺胸,用充满杀气却又很不屑的眼神看着他们。

双方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僵持不下,那些警察有的吓得手冒汗。就在这时,一个警员一不小心走火了,只听一声枪响,一颗子弹一闪而过射向了李风清。就在所有人错愕之际,更加让他们错愕的事发生了,那颗子弹飞到李风清身边就被一道气墙挡下了,子弹顿时压缩弯曲变形,就像射到了钢板上。

李风清说:“现在你们知道差距在哪里了?你们这种武器我早在宋朝时就已经注意到了,一开始叫突火枪,真正大放异彩的时候不过是最近一两百年。这破玩意对付普通人可以,对我而言不过是废铜烂铁。”

众人一听,这人是疯子吧,宋朝?那得六七百面前了吧,难不成他是长生不老之躯?但是看他这身穿着,也确实是古代人的打扮,这么想着大家心里不禁发毛,这家伙是人是鬼啊?然而这时李风清目光一闪,刚才枪走火的警员就被头顶的剑气穿过脑袋,顿时倒下不省人事。其他人刚要动,他们头顶的剑气也跟着动起来,随时可能向他们射去。

“你们不动就不会有事,我并没有杀他,只是穿透他的脑神经,晕过去了而已。如果你们要乱来,可就没那么简单了。”李风清威胁说。

这时从警车上走下来一个人胸有成竹地说:“这是失传已久的九玄剑法!你就是北宋时期大名鼎鼎的李风清?史书记载你早就死了,没想到你还活着,还修成了鬼仙之体,不简单啊!”此人肩章缀钉一枚橄榄枝环绕半周的国徽,佩字样胸章。他一出来,闵省公安厅厅长的神色就变了,有些慌张,忙说道:“唐副部长,您怎么出车来了,这里危险啊。”

然而他却不以为然,“万厅长不要担心,他并没有杀心,否则这里没有人挡得住他。李风清,我是副部长唐怀礼。你说你有急事要带他走,可是你知不知道桃花村的惨案已经惊动全国了,全国的老百姓都在看着,我们要对百姓负责。他,李玄德,是桃花村现在唯一幸存的村民,他是我们破案的关键,岂能让你说带走就带走。”

李风清心想有几分道理,“你们要破案,我可以告诉你们凶手,只怕你们即使知道了什么也做不了。”

唐怀礼心想,这么大件案子,无论凶手是谁,官职再高,背景再复杂也不能放过他。他心里暗下决心,就等着李风清说出真相。然而当他听见李风清说出是魔族时,神情凝重,似乎早就知道了,只是无计可施。

“魔族不过是想向人族示威,他们要争夺神农鼎,虽然我还不知道他们要神农鼎有什么目的,但是肯定不会是好事。你既然代表朝廷,我希望你能向朝廷传达我的意思,魔族来着不善,要做好最坏打算。”李风清神情凝重地分析着。

就在所有人为此忧心忡忡时,李风清突然移动身法到李玄德面前将他带走,快到让人看不到他的身影。当他们踏着剑气消失在天际的时候,其他人还没回过神来。

李风清带李玄德飞走后,唐怀礼半信半疑,考虑再三,事态严重,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于是立即命人通知军部,将这一片空域雷达全覆盖,一定要把这两个人找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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