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向阳正跟几个熟悉的顾客闲聊。
附近的大学生，马上要放假了。
“阳哥，我请你喝杯酒吧。”
向阳看着面前的几个男同学，笑道：“最正确的方式应该是直接叫，而不是问我要不要喝，特别是面对女孩子的时候。”
说要请喝酒的男同学摸了摸脑袋，有点腼腆，他拍了向阳好几条视频传到抖音上去了，其中有一条播放量已经超过十五万了，让他涨了两千多的关注，这让他有点不好意思。
今天呢，他一是过来告别，因为明天考试结束后就要回家了，二是想表示感谢。
“老板，帮我在拿两瓶啤酒...”
向阳摇了摇头：“于哥，换成可乐，你是不是叫赵晨？”
“你怎么知道？”
“在你第一次拍我的时候，我就听到你同学叫你赵晨了，我算了算，有四五个月了吧，那还是你们开学的时候，怎么现在还是你们一群老爷们？”
几人面面相窥，不知道怎么回答，扎心。
他们是一个宿舍的，但是，从开学到现在，还真没人脱单。
于小光端着可乐过来了，但却是两杯。
两瓶啤酒换成可乐，两杯，没毛病。
向阳四周看了看，顺手接了过来，然后放到了自己后方的一个小桌子上，正好这边坐着两位女同学。
感觉还有点面熟，应该也是常客。
“呐，你们好，这一桌的帅哥请你们喝可乐。”
“阳哥...”
向阳压了压赵晨的肩膀，没让他说话。
两位女同学对视，其中一个反应过来了，看了看向阳身后的几个人，笑道：“谢谢。”
几个男孩子都有点怂，只是笑。
向阳对着赵晨眨了眨眼睛，已经被逼到这个份上了，赵晨也只有硬着头皮和两位女同学打招呼：“你好，我叫赵晨。”
“你好，我叫袁欣雅。”
.....
向阳回到了小舞台，看着两桌人渐渐有坐到一起的趋势，笑了笑，然后拨动了怀里的琴弦。
见了一面
这一晚你会不会失眠
当太阳照进冰冷的湖面
不要害怕危险
勇敢一点
.....
向阳的乐趣在哪儿？这个世界单身狗太多了，不让他们尝一尝爱情的苦岂不是可惜？
曹然然下楼了，送走了友人，等着向阳把歌唱完。
然后对着向阳做了个上楼的手势。
向阳把吉他放在了一边，对着赵晨竖起了大拇指，如果刚刚没看错，这两桌人已经相互加了微信。
上楼。
小包间之中，这边很宽敞，桌子、沙发都有。
“坐吧。”曹然然从冰箱里取了一瓶水丢了过来，这是本地的一种苏打水，品牌叫清宜，曹然然是股东之一。
向阳打开喝了一口，有淡淡的甘甜味。
他家里不缺这种水，曹然然送的，曹然然自己也喝。
“然哥，我被人挖墙脚了。”
“噗！上次找你的那个女的？”
“你知道？”
“于小光他们又不是死的，听到了跟我说过，真做直播去？”
向阳点头，本来还有点不好意思说，没想到曹然然已经知道了。
向阳在糊涂小酒馆唱了大半年，没来之前在一个乐器房学音乐，就是卖乐器的老板找人帮他守店，顺便免费教音乐。
在哪里呆了半年，然后就来糊涂小酒馆唱歌了。
在这边也是边学边唱，向阳知道自己的水准，最开始从乐器房出来的时候，在大街上唱都不一定有人驻足。
不要小看声乐这个东西，而且他学也是全方位学的，包括编曲。
那个时候他还在写小说，很多东西要写的比较细。
只是他自己都没想到，柳暗花明又一村了，居然现在靠着唱歌吃饭了。
“就算哪个姑娘没找你，我也准备劝你去尝试做做直播，我们有跟一些网红合作过，包括你喝的这款水也让网红带货过，你是有这方面天赋的，真的。”
向阳笑道：“这话我就当成鼓励了，确实是想试试，自己做又不知道深浅，就先签了一家公司。”
“赞同，所以明天就不过来了吗？”曹然然问道。
向阳点头了。
“把你手机解锁了拿给我。”
向阳似乎知道曹然然要干嘛，笑道：“然哥，你这样就不好了，在你这里工作我很开心，这是我出身社会以后做的最长的一份工作，有机会我就在过来唱，到时候请我喝杯酒就可以了。”
曹然然笑了笑，被点破了也就不再勉强了。
他确实想给向阳转一笔钱，一方面是觉得有点亏欠他。
向阳最开始过来的时候，就算是高峰期来店里消费的也就那么五六桌客人，然后他就抱着吉他到外面去唱，就在门口。
硬生生把人气给聚齐起来了，现在这边还有店家模仿向阳，也请了歌手在门口唱歌。
一个拿着两百块一天的驻唱歌手，谁愿意给你操这种心？
于小光在私下都找过曹然然，要不把店长给向阳。
曹然然确实也琢磨过这件事，但仔细想了想向阳这个人，他不会喜欢做这种工作的，在曹然然看来，向阳还真合适做自媒体。
愿意努力，有创造性，也有悟性，不缺天赋。
“把你抖音号给我总可以了吧，到时候我这个你曾经的老板也去给你捧个场，要是火了说不定也能帮我卖卖货。”
“希望有这一天吧。”
向阳把抖音号发给了曹然然。
看着向阳下楼，曹然然本来还准备说点话，没说出口。
他能看出来向阳已经在改变了，从聂小雨带给他的影响中脱离了出来，现在需要的是时间。
今天依旧是下了个早班。
晚上九点不到，曹然然也要走，顺便送向阳回到了住处。
两人都挨得近，随时都可以见，没有离别的意思。
下车，挥手。
向阳掏出来手机，在车上的时候，他的手机就在响动。
取出来一看，陈有晴的消息。
“我给你拉进了我们自己的主播群，有时间跟他们打个招呼。”
向阳看到了群消息，包括自己一共八个人。
芷一：“欢迎新同事，据说是个帅哥呢，爆照爆照！”
秋鱼：“帅哥！！！爆照+1~”
顾曼曼：“我问飞飞了，真帅哥，唱歌也好听，火了记得带带我呀！”
君君：“无情，前一秒还说爱我，后一秒就变心！欢迎兄弟！”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