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滟滟随波千万里,何处春江无明月。”少年走去之处传来琅琅读书声。
少年走进去之后,一个身着宝蓝色衣袍的和他相差不了几岁的大男孩正坐在面朝大街的轩窗前摇头晃脑的读着书。男孩的头发用一支墨玉簪子绾在脑后,露出了稚嫩中带着几许青涩的脸庞。男孩不过十七八岁,清秀中带着几分憨厚,此人正是风流爱天下的望星谷少主封月是也。
路过的黄花大闺女们看到了他们都娇娇柔柔的笑着满脸羞红的走过窗前,朝他们抛媚眼,丢锦帕,又匆匆跑走了。
然而,他们却丝毫没有查觉到有一双美眸正在暗中把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尽收眼底。
“长路漫漫修远兮,上下求索兮难求兮。独怜残月何惜往矣,孤注红尘思无涯。”封月见引得美人注意,便更加大声更加深情款款的朗读了起来。他却不知身后那人嘴角勾起了一抹狡猾的笑容,像极了一只魅惑的狐狸。
就在这时,却听美人们发出连连的赞叹之声,扭扭捏捏的向他身旁另一个的小轩窗走去还边还走边犯花痴毫无大家闺秀该有的端庄形象。
封月心下一沉,心知不妙,忙起身向右边看去。
果然,只见夜忧也就是刚才进来的少年,他一身白色吴绫长袍衣袂翩翩,长身玉立的站在轩窗前淡淡的笑着,宛如谪仙般的俊美飘逸。
他拿起那支不管是在凡界还是在天界都随身带着的神陌笛在唇边轻轻吹奏起一曲《寒雪牵魂》。
顺风客栈
此时睡在隔壁房间的青丘银雪早己睡得不醒人事。
正要安寝的青丘颖听到这忧伤而又熟悉的曲子,便转头看向窗外,目光落在了远处的小轩窗前,眼里是掩饰不住的惊喜随既又覆上一层忧伤。
这是她留给他唯一的物品了,万年了他都是片刻不离身的带着,想她时便拿来轻轻吹奏一曲方能缓解一下他心中的痛。她没有选择为了他留下来他也不悔,至少成全她还是证明他爱她的理由。
她喜欢青丘焰那只死狐狸他也就成全了她,可是她却傻到要跟着他去受诸般苦楚,却丝毫不想他的感受。
“真是太美了,奴家从来没见过这样美的郎君!”
“嗯嗯!太美了,简直是风姿卓绝、风华绝代!”四周传来女人啧啧的赞叹声。
“你故意抢我风头的?”封月听到这些赞美的声音,只可惜不是向着他的,心里瞬间五味俱杂,气得他红眉毛绿眼睛的手脚并用从案几上爬起来跑到夜忧面前质问他。
夜忧却不理他,自顾自的吹奏着神陌笛,眼里尽是藏不住的伤痛。月光如轻纱般的笼罩在他的身上,将他周身镀上了一层光晕。映得他黑发如炭,玉树临风,英俊得让人不敢直视。
封月看着他那绝美的风姿竟有些呆住了,心想:这夜忧殿下和焰冉上神不愧是六界双骄,都是相貌不凡,法力高绝。只是……唉!天妒英才啊!!
“我只是看这凤凰城的明月格外美丽,想吹首曲子而已”夜忧吹罢一曲放下玉笛,挑逗道:“小月,何必这么小气呢?”
“嘁!死龙,就知道你有借口,你……”封月还想说些什么突然被一只修长的手一下子捂住了嘴,他都快窒息了,生气的猛的把那只手推开,怒道,“你干什么,死……”又被捂上了。
“你能不能小声点,这凡间就你一人知道我是一条龙。再说了凡间能人异士多了去了你就不怕被听了去给我惹麻烦吗?你不知人性之阴暗吗?”说到这里,他收回捂住封月嘴的手,关闭了两扇窗门,隔绝尘世的喧嚣。
顺风客栈里的青丘颖看见窗户关了,便收回了目光心想:小忧,你还是没有变,给人的感觉……还是那么活脱,我对不起你小忧……
玉树临风离兰钧(夜忧字),风华绝代灵君玉(青丘焰冉的字)。六界双骄,受世人景仰,却无法为自己解脱。
夜忧撩起衣袍坐在了案几旁边拿起茶壶到了一杯茶,端着细品。过了一会,说道:“你啊,好歹也是望星谷的主人,不好好在那待着,打理你的事务,跑到这凡间装什么谦谦公子。”
封月听到这话就不高兴了,反怼了回去:“怎么了,我就是待在望星谷待得太闷了,出来透透气而已,那里不还有我爹嘛!他虽然把望星谷交与我,但是他还是放心不下我这个儿子的,也会时常打理谷中事物,我也落得清闲。不过到是你还说我,你不也是来这凡间游山玩水的吗,也没比我好到哪儿去。”封月撇起嘴,双手交叉在前胸说到。
“真是拿你没办法,我每说一句你就怼我十句。不过啊,也只有与你交谈时我才能放松点”夜忧将手扶在额前犯愁地叹息。
“封月”夜忧轻声喊道
“嗯?”
“其实有时候我挺羡慕你的。”
“我?”
“我一个小小的谷主有什么好羡慕的,倒是你,堂堂天族太子,命可比我好太多了,这是你的福分,更是天君的恩赐,你可别白白负了啊。”
“福分?是天赐的福分还是命运的枷锁呢?哼”夜忧轻哼一声,心情沉重。
他知道,自己虽为天族太子与那妖界青丘焰冉并列六界双骄,但终究不是天君天后的亲嫡子。
天君虽与父君是亲手足,又是多年为天君排忧解难的功臣,是天君的左膀右臂,但是……终究不是名正言顺的太子,不是众人真心臣服的太子啊。
自从五岁起就被送到天庭,日夜苦读,他努力成为令天君,令众人满意、赞许的太子殿下,却总是觉得不够格,他自己觉得,他们也觉得。
所以,他从小谨言慎行,处事严谨,他怕,怕自己做得不够好,怕被人指指点点,怕天君失望,怕自己随时会被比他更有能力的人顶替,怕自己会摔得很惨……他给人的感觉是块冰,从不与人亲近,是他不愿吗?不是,是没有人愿意真正走近他的心去了解他,去给他一丝温暖。
直到遇到了她,那个愿意给他出头不惜与天后顶嘴的人,他才慢慢的觉得这个世界还算有点人情味,还算是温暖的。
“小月,明晚就是花灯节了,我想去玩玩,然后再放几盏花灯!”夜忧满眼期待的说道!
“可以啊,小爷我对这凡界的地势可熟了!”
……
清晨
清烟阵阵,环绕着凤凰城上空
人们早己起床,家家户户都整得瓢叫碗吼,做生意的商版们不停的吆喝着,好生热闹。今天又是元宵节,是一个以灯为主的节日,所以大街上到处都卖得有各式各样,各颜各色花灯,很是漂亮!
“银雪,鹤儿,阿姐快来!”青丘颖高兴地唤着青丘银雪们。
“来了来了,嫂嫂你慢点,等等我们。”每到凡间一年一度的花灯会,嫂侄二人总是开心得不得了,他们最喜欢逛花灯会了,不仅可以到处玩,还可以放花灯许愿,猜灯谜,互赠绣花香囊,琉璃玉梳等,每年这个时候啊,少男少女们就会为心上人制作和赠送香囊、玉梳等等精巧玩意儿,以表达爱慕之意。
公子赠玉梳,姑娘就赠香囊,那场景,可浪漫,可有意思了呢。
“阿雪,你快看,那有人赠香囊和玉梳,我们看看热闹去”
“好勒,走!”这嫂侄俩就喜欢看,二人一前一后找了个稍微近点又是高处的位置惬意的看着热闹的人群,银雪不知何时得了一把瓜子嗑了起來。
而云鹤母子二人则无奈的跟着他俩瞎晃悠。
“这…这个香囊给你,我…我喜欢你……。”娇滴滴的姑娘说得满脸通红,似一朵娇艳的桃花,她给那位俊秀的公子塞了香囊就捂着脸跑走了,跑了两步又回头告知了那位公子她家的住址和她的名字,还说如果公子对她有好感便来她家寻她赠她玉梳,她会在门口等候两个时辰。说完就匆匆忙忙跑走了。
此时看得热闹的嫂侄俩高兴的谈论了起来。
“阿雪,你说那个公子会去寻那个姑娘吗?”
“谁知道呢,不过啊,我看未必,如果那个公子也正好喜欢她早就把玉梳也转赠给她了,估计啊,那姑娘一片痴心是无果了哦!唉”银雪一脸哀伤的说道。
“我看未必,世事无常,没准一会他就去找那个姑娘了呢?”
“不管了,缘由天定,看他们的缘分吧,好了,阿嫂,云鹤,姑姑我们去看看其它地方吧!”青丘银雪一转先前的哀伤,一脸欢喜的说道。
此时,另一边的封月与夜忧。
封月:“诶,哥,你看看,这凡间真热闹,还会办灯会,有意思,这美人也多,佳节配美人,真是妙啊!”夜忧心想:这家伙,正经事做不好,这些吃喝玩乐的事倒是能赞出花来,真是放荡不羁。
“夜忧哥,你独自逛逛,一会儿我再来找你,听说啊,这凡间有一家特别有名的酒馆酿的花神醉可与凤颜酿的酒相媲美,这家酒馆也真是,只有每年花灯会才会卖花神醉,我好不容易来凡间一趟,终于让我赶上时候了。我得亲自去尝尝,不跟你说了,我得走了,可别卖光了!。”
话说完就不见人影了。夜忧:“哎哎你…唉,算了,这家伙,说好要和我一起放花灯的,结果溜得这么快,还是我自己逛吧。”说完继续往前走。
走着走着,夜忧听着像是什么玉做的物件掉地上了。
低头一看,原来不是自己的东西,而是把玉梳,弯下腰伸手去捡时,正好也有一双白皙又纤细的玉手伸向那玉梳。
夜忧愣了一下,抬头一看,是一位貌美异常的女子。白净光滑的脸庞,空灵温和的双眸令人着迷,月眉星目,小小的红唇与白皙的皮肤更显分明。
青丝柔顺,随意的挽成一个发髻,一枚碧玉碎花流苏簪插入其中。长身玉立,一身青蓝色的纱衣显得她无比清丽可人又不失冷艳之美。女子微微仰头,对着夜忧浅浅一笑,拿起玉梳便起身了。
夜忧愣了两秒钟,也迅速起身。有些尴尬地说到:“这玉梳是姑娘你的吗?”
“是的,多谢公子。”
“姑娘可是被赠送玉梳了?不过,这也难怪,姑娘如此貌美,气质脱俗,有人爱慕也是情理之中。”
“公子说笑了,这玉梳既是他人有心赠予,我便收下了。”女子欲着走出去了不远便又被夜忧叫住了。
“在下还未请教姑娘芳名呢?姑娘和我有位故人长得甚是相像。”
“小女子姓武,名落衣。那公子叫什么名字呢?”夜忧眼里闪过一丝失落,心想:果真不是她
“我叫夜忧”
“那公子若没别的事那我们就此别过,有缘再见。”
说完落衣便转身离去,夜忧还在看向落衣离去的方向,呆呆地站了许久。眼里是藏不住的惊诧,天下怎会有如此相像之人。
自从六界大战这么久以来,他从不多看一眼任何一位女子,因为他的心己经被她填满了,再也容不下其他。
他爱她,她却将他伤得体无完肤,自她选择了随青丘焰冉那只死狐狸而去的时候他的心就己经被冰封了,再无半点温情。
无论是在天庭,还是在凡间。多少仰慕他,爱慕他的女子都期盼夜忧能注意到她们,能多瞧她们几眼,可夜忧总是匆匆略过,从不给任何女子机会。
可看到武落衣时,他仿佛在她的身上找到了她的影子,可终究武落衣还是武落衣而不是她,不是他的阿颖。
殊不知,武落衣却是他一生都追求不到的光明。
他骗了她一生,也害了她一生,可是却来不及说一声,他原来也可以这样爱她的……
“这凡间的节日还真是热闹非凡,不像天界那般规矩又多死板板的,没有一丝人情味儿”夜忧抛开了诸多烦脑与忧伤,在大街上闲逛了起来,“封月这死小子也不等等我!”
而这厢,国晏己经进行有一阵子了。
皇宫之中太和大殿内,天锦国的文武百官和各周的使臣早己一一落坐。
宴会进行的热闹而流俗,丝竹之声不绝于耳,席间觥筹交错,言语欢畅,其乐融融。然而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人人都无聊得紧,彼此之间不过寒暄敷衍。。
琥珀酒、碧玉觞、金足樽、翡翠盘,食如画、酒如泉,古琴涔涔、钟声叮咚。大殿四周装饰着倒铃般的花朵,花萼洁白,骨瓷样泛出半透明的光泽,花瓣顶端是一圈深浅不一的淡紫色,似染似天成。殿内的金漆雕龙宝座上,坐着一位睥睨天下的王者,平时怕妻的东皇钧,今日可真是气场十足呢!
底下,歌舞升平,衣袖飘荡;鸣钟击磬,乐声悠扬,而这些东西却是宫中数见不鲜的东西,让人只烦不奇了。
“尊敬的天锦陛下,这是我父皇献与陛下的一点薄礼,还请陛下笑纳。”说话者正是巫国的太子言琛玉,而端坐在他旁边的美貌妇人则是他的太子妃晓玉环。
“好好!巫国陛下有心了。”东皇钧嘴上边应咐着边用手示意大内总管风成帮巫国太子接过礼品,折开一看,风成眼里闪过一丝惊诧托着嗓子喊道:“巫国赠翊灵玉一枚”。
此话一出,四座皆惊,此乃至宝啊,天下绝不可能再找到第二枚,怎会在巫国?而且巫国还把它献给了天锦国,这又是唱哪一出呢?
天锦国是整个天下最强盛的国家,有些小国能收服还是要收服的,少一个敌手便少一个麻烦,这也是巫国能够献上此宝的理由了。毕竟在强大的帝国,若一味的居高自傲,有朝一日也会被连根拔起。
在坐的每个人个个都心怀鬼胎,说好听点这是一场国与国之间促进关糸的国晏,说难听点就是一场鸿门晏,亳无城信可言。
这时又一道声音响起:“天锦陛下,我苍南国陛下也有礼物献与陛下。”苍南国是仅次于天锦国的第二大强国。
“苍南国赠幽灵花一株。”一枝通体雪白的幽灵花静静的立于礼盒之中,它清冷的外表之下隐藏着阵阵阴森之气,让人不寒而栗。在传说中它也是冥界的花,是邪恶和战争的象征,因此也得名“死亡之花”。
此花虽不祥,却也是难得一见的稀罕东西。
一听是此花,四周的人都在同一秒静了一静。心想:这苍南国是要向天锦国宣战吗?也不先称一称自己有几斤几量,也敢如此嚣张,不知死活?!
“朕感谢苍南陛下赠此名花,请大使转告苍南陛下,朕非常喜欢。”东皇钧面不改色的说道,但眼里却闪过一丝怒气,心道:这苍南国果真是得寸进尺,几年不收拾,尾巴都要翘上天了。
“听说天锦国的太子可是文武双全,文在下不行,不知可否与在下切磋一下武艺呢?”说话者是仅次于风苍国的北禹国太子风千诚。他看着坐于皇帝皇后旁边副座上的东皇焰说道,言语之间尽是轻蔑之意。
风千诚身体强壮,四肢也发达,力大如牛。心想:这文文弱弱的中原人岂是我的对手,我定要好好羞辱于他,待我战胜这泱泱大国的太子,一战成名,也好扬眉吐气一番!
被点到名的某人正坐着无聊的吃着玉案上的美味佳肴,喝着美酒琼浆。心里美滋滋的想着晚上去逛灯会的计划,这突然被这么一个不识时务的人打断,他实在是有些气愤。
青丘焰心道:虽然我很无聊,但是我长得也不像是什么好打之徒啊!这般没眼力价的东西,为什么要和我切磋武艺,难道是看我没他壮想欺负我?真不知道这北禹太子是怎么想的,敢在我这阎王老袋上动土,也不看看黄历。
青丘焰一阵腹诽自恋过后,又一脸‘我不愿意和他切磋’的表情看着东皇钧。
父子二人眼神在空中交流着,晏上的人也只能装做‘我什么也没看到’,各自喝着酒,看热闹。
花千诚见父子二人把自己酿在一旁,顿感脸上无光,便有些不满的道:“莫非天锦太子只是徒有虚名,不敢和我这个小国的太子切磋,怕输了丢不起脸面?”
东皇钧看着自家儿子那一脸不情愿的表情,心道:不愧是我东皇钧的儿子,处变不慌,懂得一忍可以支百勇,一静可以制百动,宁静而致远的道理。
这儿子他真是越看越满意了。
“贵使说的哪里话呢!你看这宴会如此祥和,怎能动粗呢?岂不坏了气氛?”东皇钧‘一脸你看我我说得对吗?’的表情说道。
周围的人都开始交头接耳的议论起来。
甲人:“唉,你说这北禹国太子是不是故意来起哄挑事儿的呢?”
乙人:“我估计是的,他肯定是看见苍南国送的幽灵花,恐怕是要趋炎附势,抱大腿去了!”
丙人:“我看也未必不是天锦太子只是虚名远播,跟本就没有实力去应战!”
甲人:“我说兄台,你是不是糊涂啊,听人家说三你便道四,天锦国是何等大国,岂屑于这种虚名,就算天锦太子什么都不会,也除了王候将相带的大军,就凭大内玄武司的百万精兵,也能将我们这些小国踏平,我们还安心看戏吧!狗咬老虎,好戏!”
“莫非天锦陛下一直不允贵国太子与我切磋,是瞧不起我北禹国吗,连和你们切磋一下的资格都吗有吗?”风千诚米甘习搅蛮缠道。
“贵使,你看你说的这是哪里话?我天锦国可是礼仪之邦,怎会做出如此轻视他国之举。”东皇钧讽刺道。他实在是气急了,心想:天下怎会有如此刁钻之人。
“天锦陛下贵国既是礼之邦,又因何回避呢?”添油着正是范南国太子言琛玉。
“是啊,那你怎么不允,莫不是被我说中了,贵国太子只是个废物,跟本就不敢与我比试!”风千诚见东皇钧一再阻止,而苍南太子也为自己说话,他又转头看向东皇焰还以为自己真猜对了,便更加肆无忌惮的说道。
东皇君眼里闪过一丝不悦,心想:我东皇钧的儿子,你可是第一个敢说是废物的。真是个没眼力价的莽夫!
“看来贵使是非要比试不可了?”东皇钧眼里闪过一丝阴险,不过却没有人注意到。
“恭候!”风千诚道。
“好!贵使果然有气魄。”东皇钧说完又转头看向一边和皇后聊得正开心的东皇焰遒:“焰儿,想比吗?”
东皇焰看了一眼风千诚,笑得很是人畜无害的道:“比吧,虽然像我这么温润如玉的人动起粗来是着实不雅,但是我刚才己经和母商量好了,希望宴会快点结束,我们还要去逛灯会呢!”
东皇钧把大殿之上跳舞的舞女和奏乐的琴师都遣了下去为他二人腾出一片空地来。
二人相继走过去,迎面而站。
“千诚殿下,请吧”东皇焰礼貌的伸手示意道。只见他风姿特秀,萧萧肃肃,爽朗清举,龙章凤姿,天质自然的站在花千诚的对面,依旧温文尔雅的笑着,温婉绝尘,哪里看得出他是要与人比试?
“请!”风千诚微一抱拳,突然把所有的内力都凝聚于右拳上,脚下生风,凌空而起,一个一叶渡江纵身上跃,空气中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拳影朝青丘焰的天灵盖砸下来。
四座的人,看着风千城这招宛如惊洪跨江一般霸气的一拳,都暗自捏了一把汗。
闻心皇后也是一脸紧张的看着东皇焰那脸云谈风轻的样子干着争,她不禁握了握东皇钧的手,而一旁的东皇钧则是递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便一脸自信的看着自家风度翩翩的儿子。
然而,青丘银雪却是一脸惬意的站在那里,防佛与别人比试的人不是他似的。
感觉到掌风拂动他的发丝的东皇焰一个惊鸿照月,白衣黑发、身形矫矫健、虚实莫测巧妙的躲开了风千诚那气吞山河的一拳,犹如鬼魅般的出现在风千城的背后,进迟迅疾地一掌拍在风千诚的背心处,风千诚瞬间飞出去一丈远,一口鲜血喷出。
风千诚还一脸的不可信置,自已竟被他一招打倒,他怎么都不敢相信,他可是北禹国数一数二的高手啊,今日竟然被此人一招败北,颜面丢尽。
此人功夫到底是到达了何种程度。
“千诚殿下,你没事吧?我这一时失手,没把握好力道,你还好吧?”东皇焰一脸‘我不是故意的’跑过去把风千诚扶起来。
“我没事。”风千诚面色铁青的甩开了东皇焰的手,眼里闪过一丝疯狂,灰溜溜的走出太和殿,心道:莫要假惺惺的,今日之耻,来日我必将加倍还与你天锦国!
天色也渐渐暗沉
众人看完热闹后纷纷向皇帝皇后告辞而去。
转眼太和大殿内能只剩下东皇焰和他的父皇母后和一些收拾残局的宫女,瞬间变得安静了许多。
“父皇母后!走,我们去馨苑叫上皇妹,然后,去逛灯会吧!”某人兴奋的喊道。
“你没事吧!焰儿,刚才可把你母后我吓着了!”闻心拉着一脸兴奋的东皇焰从头到脚的检查了一遍。
“母后~,你看你皇儿我像有事儿的人吗?就他那三角猫功夫,岂能伤得了我?”青丘焰一脸无奈的说道。他这个母后虽然平时半天对她那是嫌弃得不得了,但是就是见不得他受半点伤。
“哈哈哈哈,朕就说朕的儿子肯定不会差的嘛!皇后娘娘,这回你信了吧?”东皇钧拉着闻心道。
“哼,就你父子二人了得,还是我的馨儿好,不会给我添堵。”
三人有说有笑的走出太和殿,往馨苑而去
……
东皇馨因不喜人多的地方,所以没有来参加国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