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远远的就瞧见,这河口镇人来人往,喧声鼎沸,当真是好不热闹。
徐正德和胡谦倒是习以为常,但是一帮小孩子满脸好奇,东瞧西望。尤其是年纪最小的王小可,要不是郑刚紧紧拉着他,早就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众人刚进了河口镇,便看见几个军士模样的人走了过来,拦住他们。
“各位可是来参加我们河口镇年试的?”为首军士倒也算客气,拱手询问。
军士见徐正德点了点头,便引领一行人来到一个摊位前:“这几天河口镇人来人往,鱼龙混杂。为了防止歹人作乱,烦请各位在这登个记。”
徐正德皱了皱眉头,问到:“我来过这么多次,怎么以前都没这规矩?”
军士一脸苦笑:“我们也是才接到命令,自己也纳闷呢。可能守备大人自有打算吧。”
徐正德不置可否,便作了登记。
魏钧捅了捅徐杰:“不太对劲。”
徐杰还没来得及说话,胡锦花耳朵倒是灵敏,抢先刁难:“你懂啥?大部分郡县管理都很严格的,乡巴佬!”
魏钧没理她,自顾自的说到:“河口镇地处王朝腹地,不受袭扰。再加上财赋不足,所以装备大都陈旧。可是今天,镇上军士盔甲刚作了保养,佩刀短弩一并配齐,像是要有敌袭一样。”
胡锦花听他根本不理会自己,气得直跺脚,猛的瞪向徐杰:“徐胖子,你说!”
徐杰顿时一脸为难:“那个…,他说的不是没有道理嘛,”见胡锦花顿时杀气腾腾,连忙接上:“呃,钧哥儿,咱是不是也有点神经过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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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做完登记,便寻了一处客栈,安顿了下来。
魏钧和徐杰住在同一间房屋。魏钧拾掇好了床铺,便安安稳稳的端坐在床榻上,屏气凝神,运转起了《厚土心诀》。
“我说钧哥儿,你都练一路了,歇歇吧。好不容易来了趟河口镇,咱出去转转?”徐杰唉声叹气。
“不去。”
“你不去我去。我去找锦花姑娘逛街去!”徐杰忿忿不平,走出了房门。
过了许久,魏钧缓缓吐出一口浊气,暗自沉吟:“这《厚土心诀》我修炼也有三年了,可惜太过粗劣。想要进一步精进,就必须要寻一部新心法。”
可魏钧也知道,这心法极难开创,数量远远少于刀法枪法之流的兵谱,所以极为珍贵。
好的心法大多掌握于权贵世家和江湖大派之手,从不外泄。而朝廷手中的心法,传授条件又十分苛刻,都是论功行赏。
可自己尚未做官,又没有背景,想获得朝廷赏赐岂不是猴年马月?
想到这里,他突然想起了祝伯。
魏钧自幼和祝伯在沙沟村里长大,知道自己和别的小孩不一样。
自己是个孤儿。
魏钧不是没有问过祝伯,自己的父母究竟在哪里。可每次提到这事,祝伯都是一言不发,让自己练功。
魏钧知道,祝伯瞒着他一定有原因。所以他刻苦练功,只求自己变得更强!终有一天,自己一定可以查明身世!
一转眼,天色已晚。
“嘭!”只见徐杰一脚踢开房门,瘫软在床。
“我的妈呀,累死我了……这女孩子逛起街来,真是可怕!”徐杰躺在床上嘟囔着。
魏钧瞥了他一眼:“练功怎么没看你这么积极?你不会喜欢上那个窜天猴了吧?”
徐杰一下子坐了起来:“什么窜天猴?锦花姑娘很漂亮的好不好!”
“就她那个暴脾气,一点就着。你要是娶了她,就不怕她和你爹打起来?”魏钧饶有兴致的问到。
“我爹很喜欢锦花姑娘的。他要是能有锦花这样的儿媳妇,做梦都得笑醒!”徐杰贱兮兮的贼笑。
“对了钧哥儿,这两天河口镇热闹得很。市集卖啥的都有,什么心法、兵谱,还有武器啥的。明天咱去看看吧,你眼睛贼,说不定能捞个宝贝啥的。”
魏钧心里一动,万一真能淘到一本心法呢?“好,明天去看看。”
第二天,魏钧睡的正沉。
“钧哥儿,钧哥儿!起床了!”一阵猛烈的摇晃,使魏钧从睡梦中醒了过来。
“啊……胖子你找打吧,这才几点?”魏钧揉了揉眼睛,看着窗外蒙蒙亮的天色。
徐杰一脸鄙夷:“你懂个屁!河口镇可不是沙沟村,集市早就开了!”
魏钧抹了把脸,便随着徐杰出了客栈。
客栈大门口,只见那胡锦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