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俩继续席地而吃辣火锅,手机滴滴响了,来了几条信息。舍友本周五晚聚会,coco她要订婚了。她工作也落实的不错,上博后宿舍基本就我自己,大家年龄也不小了,陆陆续续都有了着落,唯独我,舍友们说我得了哲学的真传,一心只想入哲学的高门,被哲学包养。虽说玩笑话,说得也有一点点道理,我成绩一直不错也算一直努力着。
“什么事啊?”武凯夹了口辣牛肉在嘴里来回倒腾。
“周五晚上舍友订婚。”我放下手机拿起筷子。
“去呗,好事啊。这什么表情?”武凯瞟我一眼,夹午餐肉和羊肉卷一起吃。
“都带家属。”我把筷子放下了。
“我也去啊?”武凯不以为然看我一眼继续夹肉吃。
“不想去就不去。”我垂头丧气的叹了口气。
“叹什么气啊,去呗,我没说不去,赶紧吃饭。”武凯放下碗筷拿起冰可乐咕咕灌了两口。
“你同意了?”我睁大眼睛看着他。
“同意什么?”武凯问。
“你是我男朋友啊。”我兴奋的说着。
“没啊,这不是怕你聚会尴尬,别多想。仅此一次下不为例。”武凯重新拿起碗筷。
“你真....”我本想脱口而出你真没劲,念在周五去的份上,哪怕一次男友身份,也值得珍惜,我拿起手机给coco回了信息:携家属准时参加。
“我真什么?我真帅是吧?”武凯嘿嘿嘿自己开心起来。
“你真小朋友!一会你收拾洗碗!”我抓起碗筷,猛吃几口。
我早早躺上铺查资料学习,虽然工作暂时落实,但却不乐观,学习很多时候也成了我唯一的发泄情绪的方式,成了如吃饭睡觉一样必不可少的生活的一部分,这可能是习惯的力量,无论多累多晚心情多糟,打开资料看到书本的一刻,便提醒自己可以度过一段平静美好的时光。
关于工作,我还可以告诉父母,主任要是不说那就万事大吉,我计划半年后如果能留在学校做助教或者讲师就第一时间告诉父母,如果不能留校,在社会上找到工作后再告诉他们刚稳妥,父母年龄大了,如果今天马上告诉他们,一定是日日夜夜煎熬,想办法,苦愁。
想到这里除了更加专心学习还有什么更重要做的事情呢?
如果一个女子不能保持独立,那还有什么勇气追求理想、追求爱情。
我从不认为应该男士追女生,女生如冰雪人般高冷等待对的人。爱情没有高低贵贱,男女也不应该有封建礼教男尊女卑、男主外女主内等言论。爱情是那阳光下的一缕香气;是那车水马龙中惊鸿的一瞥;是熙熙攘攘中只愿牵起你的手的那份温暖。
武凯于我而言,就像相识许久的朋友,我从未想过社会的复杂人性的多变,他是怎么样的人。
我仿佛认识他很久很久了。
不知他对我又是何种感觉。
我非常期待这位周五正式的男朋友出场。他会怎么样想,会怎么样做,说哪些话,舍友们看到又回评论些什么,如果要问我们是如何认识的,第一天狼狈的样子他一定不想提。不知他一个小朋友看到我的舍友们已开始谈婚论嫁作何感想。
其实,结婚这个事情,我以前认为离得好远好远,甚至有些抵触,也对即将到来的三开头的年龄焦虑抵触,现在却觉得好像只有我自己剩下了,真真切切的,无论怎么样认为自己十八岁,还有多少事情没来得及体会,时间就是这样无情。
今生不知道有没有机会穿上婚纱,从很久前看到远房小姑结婚,白色的婚纱,中式的大红色敬酒服,一上午折腾好几套,非但没有美感而且有种恐怖在里面。白色从头到脚如同披麻戴孝般,大红色从头到脚如同鬼片里的新娘。如果我结婚又该如何准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