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教落夕武功的师傅洛千寒,正好走了过来,沈小小细细地打量着,此人与他的名字截然相反,周身并没有一丝寒气,反而全身上下都散发着阳光的味道,浓眉,大眼,高鼻梁,轮廓分明,皮肤略偏小麦色,不若风玄辰俊美,却也有另一番味道,只是……这人怎么有点眼熟呢?
洛千寒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小小,“夫人,您也要学武?”
沈小小收回大量的眼神,灿烂地笑着,凤眸中写满了期待,“是呀!我刚才站在一边看你们很久了,觉得师傅的武功很不错,而且也很有耐心,所以想拜您为师,就是不知道您会不会嫌弃小小。”
洛千寒微微拱手道,“不敢不敢,只是在下很好奇,为何夫人会忽然想学武?”
沈小小轻松地说着:“当然主要是想要防身啦!不然,以后我的胳膊恐怕还会多出很多疤痕的,那多难看呀!”
“既然如此,不如等夫人的伤好了之后就来学,如何?但是在下可得先跟夫人说说,这学武可不是件简单的事情,可能一不小心就会留下伤痕或疤痕的。”洛千寒看着身娇肉贵的沈小小好心提醒道。
沈小小依旧是笑笑,“这个你放心,我知道学武不是件简单的事情,再说了,若学武是轻而易举的事情,那小小还不愿意学呢,至于疤痕也没关系,只要不是别人给的,疤痕越多越显得我帅嘛!”
洛千寒和落夕都不约而同地长大了嘴,女人不是都爱美如命的吗?怎么到了她这里倒成了疤痕越多越显得帅了?
“其实我的胳膊上的伤已经完全好了,不如明天我们就开始习武如何?洛师傅?”她脸上挂着嬉闹的笑容,但手上却还认真的拱着手。
弄得洛千寒和落夕都不知道她到底只是在说笑,还是认真的。
第二天,沈小小依约来到了学武场地,这时洛千寒才确定她没有在说笑,不过,他心底也没有真的想要把她锻炼成什么武功高手,因为他总觉得沈小小习武只是一时兴起,等她习累了,摔痛了,就会放弃了。
沈小小嘴角微微上扬,拱手道,“师傅早!”
“夫人的一声师傅在下可不敢当,直接唤在下洛千寒好了。”洛千寒正色道,“敢问夫人可曾习过武?”
“直呼师傅的全名可不礼貌,这样吧,那我叫你洛大哥好了,我只会一点点轻功和简单的防身(狼)术,对了,我偶尔还会练下瑜伽。”她诚实地应道,但看见洛千寒一脸茫然的表情时,赶紧解释道:“瑜伽是锻炼身体柔软度的。”
洛千寒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哦!既然这样,想必夫人身体的柔软度应该还不错吧!那在下教少夫人一套轻柔的剑法好了。”
“恩!好是好,不过……”
“不过什么?”
她扑闪着明亮的眼眸,笑道:“不过,既然我都已经叫你洛大哥了,你也别跟我客气,不要总是一口一个夫人的叫着?听着多生疏呀,你还是像我一样以你我相称好了。”
向来游走江湖的洛千寒,对于对她的不拘小节,显然很是受用,“那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洛千寒杨少教她的剑法主要是靠用巧力来使手中的剑达到轻、柔、快、利四个重点,而且在练剑的同时,身体也需要柔中带刚、灵活、飘逸,使所使出来的招数虚中带实,实中带虚,其一招一式根据临场发挥皆可变幻无穷。
说来也怪,至从沈小小跟洛千寒习武开始,这天就变得异常奇怪,明明已是寒冬,但是这天空的太阳竟有时如六月般火红、毒辣,怕他们中暑,洛千寒已经让他们先休息几天了,但,沈小小每天却没听他的话,仍旧每天来练两、三个时辰,无论洛千寒和落夕怎么劝,都没用。
而且几天下来,沈小小也的确异常的没有中暑,是因为体质严重偏寒,还是意志力的问题,谁也无从知晓。
“不如今天就练到这里吧!你也累了,休息一下吧!”洛千寒体贴地唤着已然成为一介武痴的沈小小。
“我不累,再练会儿吧。”说完便起身一跃,又开始练剑。
沈小小步伐轻快,剑法练的行云流水,本就纤瘦的身影此时轻盈得犹如天上下凡的仙女一般,周围的一草一木此时仿佛都在静静地欣赏着,若说她是在练剑还不如说她是在舞剑,因为她的一招一式都显得那么的柔弱,再加上她脸上那招牌式的浅笑,根本就不像是会用剑来伤人的样子。
其实,沈小小也从来没想过要伤或杀任何人,但是,她只觉得武功越高,以后走江湖的时候就越安全,越拉风,同时,她也觉得杨少该教的已经教了,今后主要就得靠自己的练习,心里也开始盘算着要把之前身为游魂时碰巧“看”见过的那些绝密招式拿出来练练,相信加以时日,自己一定可以成为武林高手。
记得那个谁说过,天才是百分之一的天分加百分之九十九的努力。
虽然她特别怕累,也怕太阳把皮肤晒黄、晒伤了,但是,她这次完全是豁出去了,因为,她已经有了自己的计划……
沈小小一边擦着额头上的汗珠,一边含笑走到洛千寒面前,“洛大哥,可不可以拜托你一件事?!”
“什么事?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帮你。”几天下来,洛千寒已经开始有些佩服她了。
看了看周围,她神秘的凑近洛千寒耳边,“……”
洛千寒不解的看着她:“你拿那些来做什么?”
“这个嘛……自然是有用咯!”依旧是含笑的表情,但是,在洛千寒的眼眸中却看见了一丝神秘。
坐在书房里的风玄辰拿着被他拿倒了的书,表面上佯装着苦读诗书,但心里却在想小小这几天的反常,按理说,他们已经是名副其实的夫妻了,可是这几天晚上,她却始终背对着自己睡觉,若是说她习惯了那样睡,可为什么那两个晚上,她睡觉的时候都会像章鱼一样抱着自己睡,而且怎么扒都扒不开呢?
难道,是那个洛千寒……
想到这里,心中便有一股无名的怒火在心中上窜。
“侍格,你说,为什么这几天都不见夫人来书房了呢?”侍言望着宽阔的外面,希望能看见那抹熟悉的身影。
侍格悄悄瞄了一眼坐在里面的风玄辰,佯装无意地扯开喉咙道:“或许是觉得主子太闷了吧!”
侍言也跟着扯开喉咙,佯装和侍格说着“悄悄话”,“我看也像,夫人本来就不是个有耐心的主,这天天往书房跑,也不见得主子有对她多热情多关心过,而且,夫人还因为主子被浔阳表,哦不,浔阳主子给抽了一鞭子,那胳膊上都好大的一条口呢,可是咱们主子呢,哎!”
侍格有意无意地看着里面的风玄辰接着说道:“可不是吗,虽然夫人作弄过我,但其实她也就是稍微调皮了些,我听说她对她的丫鬟们可好了,从来都不斥责她们,就更别说会像浔阳主子那样经常用鞭子抽打下人了。”
侍言无奈地摇摇头,“哎!明天浔阳主子就要过门了,看来,咱们的好日子也快到头了。”
“我们应该还好,但是天真又活泼的夫人就……哎!”
风玄辰忽然站起身,侍言和侍格立刻规规矩矩地闭上嘴,只见他微启双唇,沉声道:“传话下去,以后凡是我南院的人,都不准动粗。”
“是!属下立刻传话下去。”侍言恭敬地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