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人说把爱葬在土里,第二年就会春暖花开。
我可我知道,你埋不埋,葬不葬,它就在那里,不声不响,不怨不悔,明年照样会春暖花开。
戊戌年,阴历三月十八,阴雨,诸事不宜。
南宫一雄的葬礼在今日举行,气派十足的南宫府此时白绫低首,哀乐齐鸣,哭声被雨声掩盖,仿佛对谁说这悄悄话。
偌大的灵堂里黑色的棺木孤零零地摆放在那里,任你生前如何显贵,任你活着如何无敌,当最后一口气散去,皆为尘土,皆变尘埃。
南宫天宇披麻戴孝,跪在棺木旁边,神色悲伤,点头答谢着每个前来悼念的宾客。他用余光不时扫射着来往的人群,等待着某个身影的出现。这一次,他要借用这场葬礼,完成心中的计划,这一次只准成功,不准失败,他一定要让南宫家重新伫立在北城金字塔的顶端。
“专心点,别瞅来瞅去,我这边帮你盯着呢。”无线耳麦里传来角蛇关心地叮咛。
“大哥,你说她会不会来呢?别设计半天,空欢喜一场。”天宇不无担心,精心策划的翻盘局怎么能不令他紧张。
“废什么话,你当角兔是吃素的,她可是咱们当中消息最灵通的,米国军事机密都搞得到,何况几个人的信息。看着吧,已经查到她乘坐的航班,相信一会儿就到了。”耳机里另一个粗犷暴躁的声音响起。
“明白,明白,角虎哥费心了。”
这一次“角”队派出了六人,分别是角蛇、角虎、角兔、角马、角狗、角鸡,再加上天宇,一共七人,阵容之豪华在角队历史任务中并不多见,可见其重视程度多么重要。
天空暗暗,阴雨绵绵,契合着此刻低沉的气氛。
时间在这个时候显得特别漫长。
凡是在北城有分量的人物纷纷到场,华国联盟里的一些大家族长老也前来撑场面,甚至一些政要人物也能看到,这是具有特殊色彩的葬礼文化,死去的人去往西天,生前的身份还可以被用来结实新交,攀附权贵,参加的理由一样,目的不同。
婉君坐在加长的奔驰车里,心里还是有些忐忑,尽管已做足了准备工作,可越离南宫家近,莫名的情绪越多,这毕竟是自己出生的地方,十二年没有回来了,物是人非,物非人非。
“君,别紧张,放轻松点,记住有我在呢!”
“嗯”听到林夕的传音,情绪有所缓解,望着窗外连绵不断的小雨顺着玻璃窗往下滑落,很像一张不停哭泣的脸,讲述着自己的悲伤。
“小姐,南宫府到了。”
随着司机的一声提醒,阔别多年的南宫府真实地呈现在眼前。林夕一眼望去,这门头和南城的南宫府一模一样,或许她是为了纪念死去的父母和姐姐吧。
婉君伫立片刻,抬脚往门内走去。
“您好!请问您是?”迎宾的伙计开口询问。
“南宫婉君。”
“……您这边请!”伙计不认识婉君,但是多多少少听过这个名字背后一系列的故事,本该继任族长的父亲在关键时刻突然和母亲车祸身亡,唯一的姐姐被逼结婚,婚礼当天把人变成太监,最后自刎。更离奇的是凡是与该系有关系的亲属,无一例外,在那几年接连失去,只剩下在外逃避的她侥幸存活。有人说是诅咒,更多人知道是阴谋。
伙计没想到能见到这个传说中的神奇女人,而且还是如此美丽。震惊之余,不忘引路,他还是知道南宫这个复姓不是谁都可以乱叫的。
“退下吧,我知道怎么走!”
“哟哟哟,我当时谁来了呢?难怪一大清早就听到乌鸦叫,真是晦上加晦。”正当婉君对着伙计说话时,一个破鸡嗓拉扯开来。
此人叫南宫燕,天宇的亲妹,姿色中等偏上,一双桃花眼甚为勾人,只是脾气泼辣,心思狠毒,是出了名的交际小野花。她从小就嫉妒婉君家两姐妹,不论是外表还是双商,长大后更是没有可比性。
“哪来的鸡叫,南宫家难道变成养鸡场了?”婉君正眼都不瞧她,边走边打趣道。
南宫燕一听,火冒三丈,过去不如你,可现在的自己可是南宫家数三数四的实权人物,你一个无权无势的孤儿还这么高傲,她一点都不能忍下去。
“来人,将她轰出去,我们南宫家可没有这种不知哪来的野种。”
“啪啪啪……”
不等众家奴反应,南宫燕脸上清晰地印上了鲜红的五指山。
“啊……敢打我,你们给我将她拉住,我非要打烂她的脸!剥光了让你们玩玩,就像她姐姐那样,哈哈哈!!”这些年得势的南宫燕哪受过这样的委屈,几个耳光直接将她打疯,活脱脱一只有病的疯鸡。
那些家奴哪见过这种场面,你们神仙打架,我们凡人遭殃啊。
“你们听见没?给我上,我要她今天死在这里!!要不,你们就死在这里。”南宫燕见家奴一动不动,怒火爆炸,更加疯狂。
“太吵,太吵,你嘴巴既然那么恶毒,索性撕烂了更好配上毒货的称呼,省得到处乱叽歪,影响市容市貌。”婉君说道做到,闪身过去,速度极快地将她的嘴撕成香肠样。
见这身手,那些家奴哪里还敢上,立刻变成了木桩。
“##¥¥%……”南宫燕顶着肿胀的香肠嘴一顿鸡语,那眼神可以杀人无数次。
“我再听道你发出一声,就立马让你变成无毛鸡!”
“#”下意识的回嘴,南宫燕顿觉不对,干净捂住了嘴“啊~”碰到伤口又是一声痛呼。
这次婉君没有急着闪过去,而是慢慢走向南宫燕,这每一步,都让南宫燕心跳加速,恐惧加深。
撕心裂肺的吼叫声响彻在南宫府的上空,不知道的人还以为那是最孝顺的悲鸣,音落,一地鸡毛。(过程太残忍,不好描述,你可以想象脱鸡毛的时候必须用烫水才容易撕干净,这是直接干燥把毛法,可想而知有多疼,不行,我得拔根试试……真疼。)
“听不懂人话,就乖乖做你的动物,别让我再见到你,下次就不是拔毛那么简单啦!!”这时的婉君如同一尊美女魔神,令人胆寒。
南宫燕忍着疼痛,在家奴的搀扶下灰溜溜的离开。
还不现身吗?还真忍得住,那就继续逛逛动物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