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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章 善做安排

朝贺已毕。众人安静下来。吴秋遇和小灵子悄悄走到烈火旗的队伍,跟景素素和颜祺站在一起。颜祺和景素素冲着小灵子点头致意。

曾梓图跟宋金翁吩咐了几句。宋金翁转身对众人说道:“近几个月来,本教迭逢变故,多有纷扰。曾教主上任伊始,心系圣教,要对教中事务概做安排。请各位长老、巡查使、内八旗旗主、外八堂堂主各守本位,静听教主训示。”秦钟礼、魏都等人满面春风,直接站到台阶下面第一排的中间。宋金翁等人心中惴惴,在秦钟礼他们旁边站下。

曾梓图起身说道:“司马教主正当盛年,不幸遭逢意外。我等虽然悲痛惋惜,然而逝者已去,已无法挽回。为寄托对司马教主的哀思,本教主现在宣布:自即日起,北冥教总坛,内八旗,外八堂,上至教主,下至任何一名属下,斋戒三日。”

众人都没想到,曾梓图上任之后发布的第一条指令,竟然是斋戒哀悼司马相。路桥荫和彭玄一也有些意外。宋金翁等人听了,微微点头,暗自赞许。颜祺以前对曾梓图没什么印象,只知道他跟秦钟礼等人有勾结,在总坛作乱,如今见他如此安排,也不禁惊讶。吴秋遇看到曾梓图这样安排,当然很高兴。小灵子看了看他,没说什么。

广泽旗的康奇和青衣堂的乔三哥是司马相的亲信,不管曾梓图以前如何,至少这件事他们是认可的,于是带头称是。其他堂口的人也齐称遵命。其实大家最关心的,是人事变动。如今秦钟礼等人也出来了,而且他们刚才极力拥戴曾梓图出任教主,不知道这位新教主会如何安置他们。更不知道新教主会对差点当上教主的路大长老怎样处置。

曾梓图坐下,手里拿着新旧两份名册看了看,扭头问道:“路大长老,不知你今后有何打算?”路桥荫哼了一声:“要杀要剐,你尽管来吧。我巴不得这就去追随司马教主。”曾梓图忽然笑道:“路大长老,你真会开玩笑。你辅佐前面两位教主多年,对本教立有大功。我怎么会杀你呢?你现在还是本教的护法大长老。我正要跟你商量教中的大事呢。”

路桥荫看了他一眼,淡淡说道:“你也不用两面三刀。要杀就杀,想关就关。你若现在懒得处置,我今日就离开挂月峰。咱们永不相见!”曾梓图假装一愣:“路大长老要走?”路桥荫冷笑道:“我就知道你没那么容易放过我。你不必假惺惺的,想要怎样,只管来个痛快的。”

曾梓图站起身,低着头慢慢来回走了几步,转身说道:“既然路大长老不愿意与我共事,那我也不便勉强。你只管放心离去。我一定不辜负大家的期望,把历代教主打下的基业发扬光大。”路桥荫说:“如此最好。那我就真的走了。你若反悔,随时可以派人来追杀。”曾梓图说:“你怎么会这样看我?我本想真心倚重,奈何你坚持要走,我又不好强留。既然如此,你一路保重。”

路桥荫看了看各旗各堂的属下,轻轻叹了一口气,苦笑了两声,转身就走。彭玄一追上去:“大长老,我跟你一起走!”颜祺见路桥荫落到如此地步尚有骨气,心中的不满忽然消减了许多。康奇和乔三哥也离开各自的队伍追上去:“我们也走!”彭玄一低声喝道:“你们跟着干什么?都走了,以后让姓曾的任意胡来?”康奇和乔三哥愣了一下,马上明白彭玄一的苦心。

康奇回头看了一眼,小声说:“大长老,我实在不想看曾梓图和秦钟礼等人的脸色。我说什么也要走。乔三哥你留下!”乔三哥说:“我也……”康奇低声喝道:“你也什么?你听着,回去带好青衣堂,别让他们的人渗透进来。山上有什么情况,随时派人去告知我们。姓曾的真要毁了圣教,咱们早晚反回来。”乔三哥虽然不情愿,但知道自己责任重大,便默默停在那里。为了让他回去有个交代,彭玄一故意大声说道:“你都拥戴人家当教主了,还跟着我们干什么?你用不着假惺惺的,滚!”乔三哥心如刀绞,忍痛留下,低着头往回走。

连山岳走到曾可以身边,在他耳边小声说了几句。曾可以点了点头,吩咐司徒豹和柯老三跟着丘岳旗的郑阔悄悄离去。

颜祺看到了,不禁一皱眉,当即就要跟上去。景素素赶紧把她拦住,小声说:“不可。现在走动太显眼了。万一惊动了两个老怪,咱们对付不了。稍等一会,等人散了咱们再去也不迟。”颜祺仍然有些不放心。景素素说:“路大长老和彭长老熟悉各处路径,也很了解山上的机关埋伏。他们身上现在还有长老腰牌,一路通行无阻。那些人一时半会追不上他们。”颜祺点了点头,暂且忍下。

小灵子惊讶地看着景素素,笑嘻嘻在吴秋遇耳边小声说:“那个美人儿倒真有些见识,确实适合当旗主。”吴秋遇赞赏地看着景素素,轻轻点头。景素素看到了,笑了一下,转回身去。

看着路桥荫等人走远,曾梓图对众人说道:“路大长老是本教的功臣,我原想继续倚重,奈何他去意已决。人各有志,随他去吧。也许他以后纵情山水,比我等都自在。”一心想要当护教长老的连山岳忽然问道:“曾教主,路大长老和彭长老都走了,广泽旗的康旗主也走了。出现的空缺怎么办?”颜祺鄙视地瞪了他一眼。

宋金翁也说:“是啊,教主。十位护教长老本就不全,现在彭长老又走了。两位大长老也都离开了。是该做些安排。”曾梓图点了点头:“宋长老言之有理。我看了一下新旧两本名册,觉得司马教主上次的处置有些不妥之处。正好今日出现空缺,有必要重新调整一下。”

秦钟礼、魏都、洪迎泰、苏起海这四个被司马相废掉的长老,以及当了二十多年旗主的连山岳、从旗主降为堂主的叶天鹏、奔雷旗的前任旗主勾震,内心都充满期待。而那些受到司马相提拔重用的现任旗主、堂主以及莫奇星这样的新晋长老则有些不安。

宋金翁命人搬来桌椅,备好纸笔,准备记录。曾梓图对众人说道:“前番本教有多位忠义之士,不忍看司马教主久离总坛、疏于教务,本着爱教公义之心,联合直谏。不料被司马教主和路大长老误会,蒙受冤屈。他们是:秦钟礼、阎乙开、魏都、洪迎泰、苏起海五位护教长老,以及奔雷旗的前任旗主勾震、旋风旗的前任旗主叶天鹏、广泽旗的前任旗主吴鲵、灰衣堂的前任堂主吴起。今日我有意还他们清白。不知大家以为如何?”

刚才曾梓图提到这些人自然是欢欣鼓舞。而在上次风波中救驾有功得到升迁的人则感受到压力。连山岳见曾梓图并未提到他,颇为失望。

小灵子嘀咕道:“怎么没有提到颜祺姐姐?”颜祺回头说:“我是忠心护教,被司马教主和路大长老赶走的,跟那些人一样吗?”小灵子轻声叹气:“路大长老真是糊涂!今日自吞苦果。”吴秋遇劝道:“灵儿,不要说了,小心被人听见。”

曾梓图说:“本教主初掌圣教,一切以安定为先。除了极为必要的调整,其余尽量少做变更。可能有些人会感到委曲,但是为了圣教的发展,还望大家相忍为公。”众人齐声称是。连山岳轻轻哼了一声,显然有些不满。旁边的人都扭头看他。曾梓图也听到了,只是看了连山岳一眼,转头对宋金翁说:“宋长老准备记录吧。”宋金翁点头,拿起笔等待。

曾梓图首先宣布:“十位护教长老,宋长老仍排第一。”秦钟礼脸上的笑容顿时散去。魏都、阎乙开等人也都有些不理解,愣愣地看着曾梓图。宋金翁也稍稍愣了一下,但是心里却踏实了,赶紧执笔写下:“护教长老:宋金翁……”曾梓图继续说道:“接下来依次是:楚江天,伍澄清,郝承平,卞通,洪迎泰,魏都,苏起海……”前五名长老的位置都没变,还是司马相安排的顺序。这五位长老心里都踏实下来,暗自赞叹曾梓图的气度。先前被司马相废掉的魏都、洪迎泰、苏起海重新成为长老,排名还还有所提前,都很满意。

秦钟礼和阎乙开相互看了一眼,心中有些不满,但是也没急着说什么。毕竟后面还有两个位置,虽然排名很靠后,但好歹也是长老。

原本排名第七的是朱通,由朱雀使升任的长老;排名第八的是莫奇星,由青云旗旗主升任的长老。他们知道自己的分量远远比不上秦钟礼和阎乙开,心里已经做好了被除名的准备。朱通心想:“大不了我回去接着当朱雀使,除了面子有些难看,其他倒也没什么。”莫奇星却有些迷茫,现在青云旗的旗主已经由原来的蓝衣堂堂主吴莫离接任了,自己一旦被解除长老头衔,后面还能干什么?

其实比他们更担心的,是丘岳旗的旗主连山岳。上次总坛风波,他就盼着混个长老当当,结果未能如愿。这次曾可以答应过他,一定让他当上护教长老。眼看最后只剩两个名额,显然是留给秦钟礼和阎乙开的。他们一直跟曾梓图勾勾搭搭,这次拥戴教主又不遗余力,显然曾梓图是要重用答他们的。看来自己这次是被曾可以耍了。想到这,他偷偷瞪了曾可以一眼。

宋金翁写完苏起海的名字,抬头看着曾梓图,提醒道:“教主,现在已有八个。”曾梓图稍稍思考了一下,继续说道:“排名第九的,朱通长老。”朱通愣了一下,心中暗赞:看来这位新教主还是任人唯贤的。莫奇星似乎又看到了希望:原本司马教主的安排,这位新教主还是挺尊重的,说不定自己的位置也能保住。

秦钟礼和阎乙开有些着急。护教长老的名额只剩一个,他们二人必定有一个是要落空的。以目前的形势看,阎乙开的机会要大一些,毕竟他凭着霍教主赏发的免罪金牌保留着长老头衔,而秦钟礼则被免去长老头衔圈禁了几个月。

曾梓图看了一眼莫奇星,没有急着安排最后一名护教长老,而是扭头对宋金翁说:“宋长老,听说广泽旗的位置很重要,所以司马教主才特意安排他在青衣堂的亲信去担任旗主。现在康奇跟着路长老走了,急需要挑选一个精明能干的人去担任旗主。你看谁比较合适?”宋金翁没想到他忽然问这个,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莫奇星马上知趣地说道:“教主,属下自知历练不够,不足以胜任长老之位。如果教主信得过属下,我愿意去广泽旗。”曾梓图转身看着莫奇星:“莫长老愿意去广泽旗,当然是最合适不过的人选。不过,这样是不是有点太委屈你了?”莫奇星拱手说道:“在哪都是为圣教尽忠,属下不会觉得委屈。”曾梓图点了点头:“莫长老心胸开阔,一心为公,本教主十分钦佩。那就委屈莫长老先去广泽旗当个旗主,等历练够了,早晚还要请你回来当个长老。”莫奇星拱手施礼:“多谢教主。”他转身走向广泽旗的队伍,心里倒不觉得太难受。好歹仍然可以做个旗主,而且被教主当众表扬,还给出承诺,早晚还能当上长老。

曾梓图继续说道:“丘岳旗旗主连山岳,二十年前便已经是丘岳旗的旗主,曾经是司马教主的上峰。这么多年一直兢兢业业,无欲无求。论资历,论功劳,早该当个长老。只因司马教主出身青衣堂,与丘岳旗有从属关系,为了避嫌,这么多年一直刻意冷落。本教主深知连旗主的委屈和司马教主的苦衷,今日便请连旗主当这最后一名护教长老吧。”

连山岳感激涕零,赶紧迈步上前,几乎哽咽着说道:“多谢,多谢教主栽培!属下一定尽心竭力,效忠教主!”曾梓图笑道:“连长老此言差矣。你不是要效忠本教主,而是要效忠本教,共创辉煌。”连山岳赶紧改口:“对,对!效忠圣教,共创辉煌。我太激动了!”

十个护教长老都已经安排完了。秦钟礼和阎乙开难掩失望,失落地摇了摇头,开始唉声叹气。魏都看了看他们,开口说道:“教主,秦长老和阎长老对本教也立有大功。请问教主对他们如何安排?”秦钟礼和阎乙开也抬头看着曾梓图。曾梓图冲魏都一摆手,示意他先不要说话。宋金翁说:“十位护教长老已经补全。”

曾梓图点了点头,继续说道:“裴长老前番告病,路大长老今日又下山离去。我想请秦长老、阎长老担任护法长老,你二人可愿意?”秦钟礼和阎乙开心中狂喜,连忙点头:“愿意!愿意!多谢教主!”在北冥教,护法大长老是教主的左膀右臂,有时甚至可以代行教主的部分职权,位置比护教长老要高。二人突然成为护法大长老,当然喜出望外,对曾梓图感恩戴德。

曾梓图吩咐:“请众位长老入座。”内卫赶紧摆好座椅。两位新任的护法大长老秦钟礼和阎乙开分别坐在曾梓图两侧。十个护教长老的位置在两侧往外排开。宋金翁仍坐在原处负责记录。其余九位护教长老依序入座。

连山岳终于坐上长老的位置,兴奋得不知如何是好。看着他那副嘴脸,颜祺更加蔑视。

曾梓图看了一下名册。众人知道,接下来要调整内八旗的旗主和外八堂的堂主了。

果然,曾梓图开口说道:“连旗主升任护教长老,着奔雷旗前任旗主勾震,接任丘岳旗旗主。”勾震欣然领命,从曾可以身后走出来,站到丘岳旗的队伍前面。曾梓图继续安排:“旋风旗旗主蒙追,擅离职守,免去其旗主职务。前任旗主叶天鹏复任旋风旗旗主。”叶天鹏领命,从灰衣堂队前走到旋风旗的队伍前面。暂时代管旋风旗的白虎使金相钟冲他点了一下头,转身走开了。曾梓图继续说道:“灰衣堂堂主仍由前任堂主吴起担任。”吴起马上从曾可以身后的队伍中走出来,高高兴兴站到灰衣堂的队伍前面。

看着宋金翁把这几项记完了,曾梓图对众人说道:“其余各旗、各堂均不做变动。望各位旗主、堂主各司其职,戮力为公,与我和众位长老一起振兴圣教!”十四个堂口的旗主、堂主齐声领命。只有烈火旗旗主景素素、褐衣堂的堂主吴鲵没有出声。

吴鲵因为前次的总坛风波受到牵连,从广泽旗旗主降为褐衣堂堂主,看到别人平反之后都恢复本职甚至有所晋升,唯独自己还得接着当堂主,心里多少有些不是滋味。他忽然意识到自己还没有回应,赶紧拱手说了一声:“是!”他这一声明显与众人不同步,很多人扭头看他。吴鲵心里很紧张,偷偷看了一眼曾梓图,赶紧低下头去。曾梓图微微一笑,没说什么。

景素素上前一步,拱手说道:“曾教主,烈火旗前任旗主颜祺,一向忠心护教,为本教立有大功。上一次因为与路大长老发生误会,蒙受委屈,调离烈火旗。属下恳请教主明察,恢复她烈火旗旗主职务。属下愿回红衣堂,作一名普通属下。”颜祺说:“素素,你这是干什么?你好好当你的旗主,不要多事!我早就不想在这待下去了。”景素素回头看着她:“旗主,烈火旗不能没有你!”

曾梓图看了看颜祺,开口问道:“颜祺,听内卫说,你昨日曾经提醒过路桥荫,说丘岳旗和旋风旗有异动,让他小心提防。有没有这回事?”颜祺往前走出两步,大声说道:“没错!我昨天是去说了,可惜人家不听!要不然,外人哪那么容易混进总坛?”

连山岳一下子站起来:“颜祺,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这样跟教主说话!”颜祺看了他一眼:“我说错了吗?要不是你怀有二心,私放外人进来,北冥教会有今日的变故?”连山岳胀得满脸通红:“你,你放肆!”颜祺继续说道:“司马教主和路大长老一直把你当亲信。我昨日去提醒,还被路桥荫骂了出来。可是你呢,早就怀有不忿之心,为了一个护教长老的虚名,竟然勾结外人,搅乱圣教。你就是个卖主求荣、叛教作乱的小人!”“你!你!”连山岳又羞又恨,抬起的手都在发抖。

乔三哥和青衣堂的人见了,暗自佩服颜祺的勇气,也不禁为她担心。颜祺刚才那些话固然是在揭露连山岳,但是显然也是说给曾梓图听的。她口口声声说曾梓图是外人,似乎根本不认他这个教主。景素素心急如焚,可是颜祺的话已经说出口了,现在再劝也来不及了。吴秋遇和小灵子上前两步,站到颜祺身后,静静看着曾梓图。景素素看了他们一眼,继续紧张地望着曾梓图。

颜祺数罗完了,对曾梓图说:“我说完了,要杀要刮随便你!”现场鸦鹊无声。连山岳浑身颤抖着:“教主,她疯了!她肆意犯上!不能,不能轻饶了她!”颜祺不屑地看了他一眼。

曾梓图笑着说道:“颜旗主,你不要这么大火气。连长老他们这么做,也是为了本教的前途,并无私心。”颜祺轻轻哼了一声。曾梓图站起身,走到颜祺面前。颜祺警惕地看着他。吴秋遇也紧张起来,随时准备上前救护。

曾梓图说:“颜旗主,早就听说你为人耿直,忠心不二。今日一见,果然不假!北冥教有你这样有胆有识、忠正刚直的人,何愁圣教不能复兴。”众人见曾梓图并未动怒,反而对颜祺大加赞赏,都很意外。颜祺面无表情地看着曾梓图。连山岳愣了一会,灰溜溜坐了回去。

曾梓图小声对颜祺说:“路桥荫要是肯听你的忠言直谏,也不至于有今天的结果。他刚愎自用,心胸狭窄,实在难堪大用。让他接任教主,对北冥教绝对不是好事。”颜祺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

曾梓图回到座位上,扭头对朱通说:“朱长老,你已经升任长老,就不要再兼着巡查使的差事了。两头忙活太过辛苦。”朱通起身道:“多谢教主体谅。”曾梓图摆手让他坐下,大声说道:“颜旗主,你既是本教中人,那就躲不得清闲。本教主任命你为新任朱雀使,即刻上任!”景素素大喜,由衷地为颜祺高兴。烈火旗和红衣堂的人一个个笑逐颜开。小灵子和吴秋遇都有些惊讶,不过可以放心了。

颜祺说:“你就不怕我一直盯着你?”曾梓图大笑道:“我既然加入北冥教,承蒙众位长老信任,各位旗主堂主支持,有幸接任教主,当然要诚惶诚恐,一心为公。我没有私心,不怕你盯着。”他收起笑容,郑重说道:“我希望你还像以前一样,仗义执言,忠心护教。与本教主和众位长老一道,重振圣教,再创辉煌!”

颜祺沉默了一会,忽然说道:“好,我答应你。不过我有个要求。”连山岳叫道:“你不要得寸进尺!”曾梓图赶紧制止连山岳,问颜祺:“什么要求?”颜祺说:“我希望你放过路大长老他们,不要再派人追杀。”众人暗自叹服。没想到这个时候颜祺还能想到路桥荫等人的安危,果然是忠义之人。

曾梓图说:“那是自然。这个你尽管放心。”颜祺说:“可是我信不过他!”连山岳见颜祺指着他,马上感觉有些不自在。曾梓图问:“那你说怎么办?”颜祺直接走向朱通:“朱长老,现在就把你的朱雀使腰牌给我。我要送路大长老他们下山,看着他们走出五十里。”朱通毫不犹豫地掏出巡查使持有的通行金牌,交给颜祺。

颜祺拿了金牌,转身就走。除了连山岳闷头生气之外,其他人望着颜祺的背影,无不暗自赞叹。乔三哥及青衣堂的属下,心中更是感激不尽。

小灵子小声说:“秋遇哥哥,咱们也走吧。”吴秋遇点头。两个准备转身离开。

“秋遇贤侄,等一下!”曾梓图起身叫住他们。吴秋遇和小灵子停下脚步,回身看着曾梓图。曾梓图说:“上次秋遇贤侄帮司马教主稳住局面。我看这名册上面,司马教主给你留了一个护教长老的位置,可见他对你颇为倚重。现在司马教主不在了,我匆忙接任教主,知道以你的本事当个长老绰绰有余。我也要给你安排个长老的位置。”

众人听了都不禁一愣。烈火旗、红衣堂、青衣堂的人都乐见吴秋遇留下。但是执掌旋风旗、丘岳旗、灰衣堂的叶天鹏、勾震、吴起等人却不希望吴秋遇留下。宋金翁等人面面相觑。现在两位护法大长老和十位护教长老都已经排定了,不知道新教主要从哪里给吴秋遇腾出一个长老的位置。当然最担心的还是连山岳,因为只有他这个长老是刚刚当上的。他紧张地搓着手,偷偷看着曾梓图。

吴秋遇摆手推辞:“不用了,不用了。”小灵子说:“十二位长老的位置刚刚排定,有的人连屁股都没坐热呢。现在让谁站起来,谁都肯定不愿意。曾教主刚刚接任,不能随便得罪人。这件事说说就算了。秋遇哥哥也不是干那个的人。”曾梓图说:“这个你们不用担心。长老们的位置已经排定,当然不会再变。”小灵子说:“难道你要弄出第十三个长老?”

曾梓图笑了一下,对宋金翁等人说道:“刚才跟颜祺说话,我忽然有个想法,想跟众位长老商量一下。”宋金翁忙说:“教主请讲。”曾梓图说:“现有的四位巡查使只能约束一般属下,对旗主以上则没有节制。咱们是否增设一个纠察长老,专门负责监督教主和众位长老、旗主的疏失?”

宋金翁点了点头:“我看可以。”楚江天、伍澄清、郝承平、卞通等长老也纷纷赞同。魏都、苏起海等人因为上次的事对吴秋遇心存不满,当然不希望他来干这个,于是都看着秦钟礼。秦钟礼和阎乙开跟他们是一样的想法,只不过现在曾梓图刚刚上任,自己也是才坐上大长老的位置,不敢轻易驳了曾梓图的面子,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不说话。

曾梓图说:“既然如此,那我就安排了。”于是大声说道:“秋遇贤侄,我想请你留下来,担任纠察长老,专职匡正本教主和众位长老、旗主的疏失。这个任务相当重要,只有交给你,我才放心。”吴秋遇连忙摆手:“我不行的。我还要……”小灵子知道吴秋遇说不过曾梓图,便抢着说道:“曾教主,你刚刚接任教主,一切以安定为先。什么纠察长老,都不是北冥教原有的。你千万不要因为秋遇哥哥一个人坏了规矩!我们热闹也看了,也恭喜你当上教主。知道你事务繁忙,我们就不打扰了。秋遇哥哥,咱们走。”

两个人刚走出几步。赐熊双怪忽然站出来,挡住他们。吴秋遇赶紧用身体护住小灵子,紧紧盯住他们。曾可以赶紧过来劝住双方。曾梓图说:“两位老兄,算了,让他们走吧。”赐熊双怪瞪着吴秋遇看了一会,慢慢让开。小灵子回头说:“曾教主,谢了。”拉着吴秋遇赶紧走了。

连山岳说:“教主,就这样让他们走了?他们知道北冥教太多秘密,而且跟路桥荫和彭玄一走得很近。”曾梓图一摆手,示意他不要再说下去。连山岳只得无趣地坐下。曾梓图脸上露出得意的微笑:“他们很快就会回来的。”秦钟礼等人听了,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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