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被带至一个小帐篷中。等了大约一柱香时间便有随军医师前来为几人诊治,沈月白若有所思的向医师打听。
“敢问医官,这军营是否有所调动?”
“医官不敢当,老夫也只是山野游医,并无官职在身,方才老夫行来,并未见军队调动。”
“不知医师是否知道驻军将军的住处?”
“这,将军并不在营中,听闻近日有马匪扰民,将军便亲自率军前往,至今已两日有余。”说完将留下些外伤药便退了出去。
“谢橙你伤势如何。”盛洲向谢橙问道,谢橙刚刚经过调息已无大碍,便行至盛洲身边帮其包扎伤口,只见伤口深可见骨,不由没好气的说:“你自己都伤成这样了还关心他人。”说着手上的动作不由得放的越加轻缓。
“你怎么会是他人,你是我很重要的人,我可不像某人把人当做普通同窗。”
“哎你有完没完,一句话你到底要记到何时,好好,你也是我最重要的人,不是随便的同窗,行了吧。”说着用力将系带打成死结。
这边两人正打闹着,那边确气氛凝重。
“公子,这监军竟没有调军前去救援,如今我等离开已半日有余,不知现下该如何是好?”洪吉担忧的问沈月白。
“且再等等,说不定传令太过缓慢,兵士已经在准备了。”
“公子,这监军分明没有救援之意,从刚刚就言辞闪烁,我知公子身份不凡,定能另寻他法,救人与水火。”沈月白低头沉思不语。
“请公子尽快行动,若是再等,就来不及了,”说着抱拳单膝下跪,眼神迫切的看着沈月白。
“洪护卫不必如此,若此处守将真有此意,我定然不会袖手旁观。”说着扶起洪吉然后转身对沈仲道:“你去打听下监军住处,我等即刻前往。”
“是,”沈仲恭敬的回到,返身走出营帐。
“橙兄,洲弟,我观那监军似有拖延之意,现下愿行非常之手段令其出兵,不知二位意下如何?”这时谢橙正色道:“愿凭差遣。”
这边打听到监军住处后几人便出发去寻找监军不提。
却说几人离开后,山匪还是反复骚扰,既不退去也不强攻,仅仅远远坠着,慢慢将使团向西边驱赶。
“郭大人,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众人无法歇息,体力得不到不充,而我观山匪却轮番上阵,体力充沛,介时一旦到达峡谷附近,我军人困马乏,定然没有反抗之力,若援军再不能到达,我等危已。”
“你所说的我都懂,但是现下我方势弱,若现在与之正面交锋,或许等不到援军我等便会全军覆没,那些山匪驱赶我等不过是想省些力气,峡谷之处定然有人埋伏,现下正是前有狼后有虎,不能打也逃不掉,我对此间状况也是一愁莫展,无法可施。”
“现下只能寄希望于他们五人了,若他们不能带回援军,我等必然拼尽最后一丝气力,流尽最后一滴血,也不让这些山匪好过。”
“没想到陆长使一介书生竟有如此热血。”说着长叹一口气,不在再言语。
那边使团已经做好死战准备,这边沈月白一行到了监军营前便被阻拦住了。
“你们是何人,竟敢擅闯监军大人营帐,拿下。”说着便挥刀向几人抓来。
“慢着,”此时突然从旁闪出一小将,那护卫立即停下,抱拳向小将行了一礼到:“少将军不知,适才这伙人行踪鬼祟,竟想擅闯程监军营帐,属下这才想将其拿下,以待审问。”
“你们是何人,有何要事有要寻找程叔父?”那小将向几人问道。
沈月白上前道:“少将军见凉,此事事关重大,还请当面诉说。”
“好,你等随我来。”
“少将军不可,这几人心怀不轨,定要对大人们不利呀。”那护卫说到。
“不必担忧,在这大营中,料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说着转身掀开营帐领众人进去了。
此时监军正一人坐在案旁看书,见众人前来对那青年小将问道:“贤侄这是何意?”
“程叔父,此一行人说有要事要秉,”说着指向沈月白几人,“这才带他们来面见叔父。”
沈月白上前质问道:“不知大人为何还不派兵前往救援?”
“这,听闻你们方才所言我已派兵前往查探,待探查兵回来,若所言属实,我定然会派兵前往,你们先退下吧。”
“大人,此事情况危急,待探查兵回来就来不及了。”洪吉一脸焦急的说。
“跟他费什么话,”盛洲立马高声说道,“我乃兵部尚书盛怀之之子,我母乃是当朝安庆长公主,他乃是镇西将军沈谦之子,这位更是……。”就在盛洲指着沈月白将要把他身份暴露的时候。
“洲弟住口。”沈月厉声喝止了他然后对监军程远到道:“我等所言句句属实未曾有夸大之词,请监军即刻出兵。”
“纵使尔等身份不凡,但军营中事还轮不到你等小辈插手。”
“程远你个老匹夫,误了我等大事,到时让你尝尝小爷的厉害,”盛洲高声威胁。
“你竟敢对本监军出言不逊,好大的胆子,莫不是以为长公主可以一手遮天?”程远气急败坏的道,“莫说你等,此刻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得等探查兵回来再说。”
“叔父,侄儿以为非常之事行非常之法,此刻若情况真的如此危急,不如先行派兵前往,叔父以为如何。”那小将劝到。
“不如何,这几人如此神通广大,即便我不派兵,他们也肯定有自救之法,”说着挑衅的看向盛洲,“是么,长公主之子。”
“放肆,程远你竟敢如此对我,待我禀明皇帝舅舅,定然降罪与你。”盛洲此时已气愤非常。
“那下官就等着。”程远一脸你奈我何的神情。
这边洪吉靠在沈月白身边低声说道:“公子,此人有心拖延,公子速做决断。”
听了此话沈月白面色纠结,待沉思片刻便一脸坚定的走上前从怀中亮出一块玉牌大声喝道:“见此符者如帝亲临,程远还不速速前来下拜。”
程远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这时那小将不知在程远耳边说了些什么,他立刻滚落桌椅,战战兢兢的跪在沈月白身前,其他几人也跪倒在地,只余谢橙一人一脸懵逼的站着,盛洲赶紧拉她跪下。
“程远听令,命你即刻点齐五万精兵前往救援。”
“是是,末将得令,”说着擦了擦头上的冷汗对身边的小将慌忙说道:“岳阳,你马上令将士准备,待会儿由你亲自领军前往。”
然后起身便开始对沈月白大献殷勤。
谢橙悄声对盛洲吐槽:“大禹国的将领都如此长袖善舞么?”
“你这可就错了,监军乃是文职并未上过战场,即使有统御军队之权也是在将军不在时才能够行使,如程飞这等没有上过战场的监军才会如此欺软怕硬,圆滑事故。真正见过血的战士可不会如此献媚。”说着不屑的看着程选,这边两人虽然压低声音在说,但此时营中其他人此时都未开口,是以程远将二人的低语听得清清楚楚,他嘴角抽搐,心下愤恨,但面上仍旧一片殷勤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