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白四人这一路一直宿在一间房内,此时谢橙两人彻夜未归,而正赶上教习查房,于是正将两人逮个正着。
成教习便在四人房中等两人回来,等了好久颇不耐烦的道:“我平日里怎么叮嘱你们的,此地是天朝不是禹国,不要惹事生非,月白你素来进退有度,怎么不劝诫他们呢?”
沈月白一脸无奈的说道:“教习,谢橙两人并非鲁莽之辈,定然不会惹事生非,您还是先去忙其他的吧,待两人归来,我定然会亲自将两人压到教习面前请罪。”
成青山无法只能离去,毕竟他还有那么多病倒之人要照看。
“念之,你说两人是否出了什么意外,否则怎会明知教习此时查房,还不回来。”
“不会,以二人的实力不会出事,怕是乐而忘返了。”沈仲答到。
“言之有理,以他二人的脾性确实有此可能。”两人正猜测间窗子突然发出响动,转头一看不正是彻夜未归的谢橙两人。
谢橙不能运功,而几人住在二楼,窗子离地面颇有些距离,刚刚又得罪了盛洲,不愿意带她,她只好自己去爬窗,是以在沈月白两人眼中很是狼狈。
“橙兄这是?”沈月白忍住笑意问道。
“月白你不知道,”说着拿起杯子喝了口茶,“我们今夜救了好些被掳女子,真是不知道造了多少级浮屠了。”
沈月白连忙了然的哦了一声夸赞道:“橙兄真乃是古道热肠的侠义之辈。”
谢橙见他如此捧场不禁有些得意忘形的笑了起来,盛洲见此轻嗤一声,嘲弄的说道:“是啊,不知是谁身中剧毒,此刻连功都发不出来。”
谢橙听此笑声一止,面露尴尬之色道:“我那是太过大意了。”
“你中毒了?”沈月白一脸担心的抓起谢橙的手把起脉来,谢橙连忙摆动另一只手拒绝,“盛洲已帮我看过了,他说只是小毒,并无大碍。”
沈月白把过脉一脸若有所思的问:“他竟然说此毒无碍?”
这时盛洲盛洲拿了个药瓶丢了过来说:“每日一粒,连吃三日便可解毒。”
谢橙手忙脚乱的接过连声道谢然后对着沈月白几人问道:“怎么现在的人都会医术么,你会月白会,沈仲你会不会啊?”
沈仲冷酷的回道:“不会。”
“那就好,你们年级轻轻修为如此高深,还会医术,文科还如此之好,这还让别人怎么活?”沈月白两人相视无语。
“对了,橙兄,刚刚听你说你们救了数十女子,是怎么回事?”
“哦,我和盛洲在返回驿站的时候发现地上有血迹,于是前去察看,竟然发现一面具人带领数十黑衣大汉在一废弃宅院中囚禁十余位貌美女子,于是将她们解救了出来。哦还有我们还救了护卫队中的程一飞,就是那个长的很帅气的小将。”盛洲听到这种介绍,一副嘲弄的模样看着谢橙,谢橙不禁一阵头疼,心道这个盛洲怎么老是别别扭扭的,莫名其妙。
沈月白听完之后便带二人去找成青山了。
当几人找到成青山时,他正在为生病的学子煎药。“你们二人昨夜为何彻夜未归?”成教习面色有些不渝。
沈月白怕两人将昨日救人之事说出后节外生枝便抢先答道:“他二人昨日醉倒在酒肆,今晨才醒来,是以彻夜未归。”
成教习一脸怀疑看着两人说道:“是么,谢橙?”
“是是是,我们确实是喝醉了才没来得及回来。”谢橙连忙答到,成教习立马将手中抹布扔在灶台上,语重心长的对着两人就是一通说教,过了大半晌,三人看着成青山这没完没了的模样甚是头痛,就在这时沈月白看到药罐里面的药已经熬好正咕嘟嘟的将盖子顶了起来,便立即提醒成教习,这才将谢橙两人解救了出来。
谢橙两人由于一夜未眠,很是疲惫便回到房间歇息去了。
这边沈月白来到偏僻出,吹响暗哨,不到片刻,暗卫走了出来。
“我让你查的事查的怎么样了?”
“回禀主上,此次山匪事件并非偶发,似是有人指使三大寨联合起来做下此事,那程飞是大殿下的人,岳将军确实是被人引开的,但并不是程飞,至于何人在操纵此事尚未清楚,不过种种迹象表明此事与五皇子一党脱不了干系。”
“应该不是他,他向来顾全大局,决计不会劫掠使团,此事定有隐情,你马上传令下去让各地的探子再查。”那暗卫应了声诺便消失了。
沈月白转身回到房间见谢橙两人正睡的香甜,沈仲也在看书便默默的拿起一本琴谱研究起来。直至中午,谢橙醒来之后他还在研究,谢橙见他看的认真有些好奇便悄悄走过去,看了之后发现自己一点也看不懂。
“你在看什么呢?”谢橙刚刚睡醒,语气慵懒,悄悄的扒再沈月白耳边低声问道,沈月白感觉耳侧传来淡淡的幽香忙转过头,谁料竟谢橙靠得太近,就这样,谢橙的唇便轻轻的划过了沈月白的脸颊。
谢橙连忙慌张的倒退几步,捂住了双唇,这边沈月白也没料到会发生这种事,尴尬的轻咳了几声,转回去假装若无其事的说道:“琴谱。”却不知道绯红耳朵已经暴露了他心中的不平静。
谢橙哦了一声便仓惶的逃出去了,待回过神后暗暗骂自己没出息,这边沈仲正沉迷书本不能自拔,所以并没有看到两人之前发生的那一幕。
晚间谢橙用过饭正要歇息,程一飞找了过来,说有要是询问,于是把盛洲两人带走了。
他带着两人避开众人顺小道一路穿梭,约莫一盏茶时间,将两人带至一小门门前,然后谨慎的在门上敲了两长一短三下,然后便有一管家将几人带了进去,谢橙两人发现此院落占地很广且道路复杂难记,几人跟着管家一路七拐八拐的到了一间小厅,他将三人安置了便下去了。
谢橙环顾四周一边观察一遍问道:“程兄此地是何处?带我二人前来所谓何事?”
“此地乃是我兄长的外宅,他有一些要事想要询问,希望两位能如实作答。”看着程一飞脸严肃,谢橙不由回答:“那是自然。”
才刚过去了一小会儿,程一飞的兄长程一航便走了进来与两人会面。
程一飞赶紧起身为两人引见,对于程一航谢橙是见过的,他就是那日给程一飞解围之人,本来以为那日他们两人互称兄弟是朋友之间的称呼,听了程一飞的介绍后才恍然发觉他们两个竟然是亲兄弟,普通人很难将两人联想在一起,毕竟他们两个并没有一丝相像之处,程一飞剑眉星目帅气逼人,而程一航虽然长得不丑却也是丢在人群中找不出的长相。谢橙二人起身见过程一航后便坐了下来。
谢橙率先问道:“不知程统领有何要事要询问我二人?”
“是这样的,”说着拿出一张画像,“在下的未婚妻子在花朝节失踪了,不知二位在解救那些女子时是否看到?”
谢橙见他一脸焦急,便看着画像仔细端详了一阵摇了摇头。
“我等并未见过此女,不过我们在偷听那歹人讲话时发现,似乎有女子逃了出去,他们还为此派出去半数之人前去寻找”
“确实如此。”盛洲肯定到。
“那肯定就是蓉蓉,她肯定是趁着我和那些人缠斗的时候逃走了,哥,你快派人出去找,想必她现在一定非常害怕,”程一飞听完两人的话立马起身一脸焦急的走来走去。
“一飞,稍安勿躁,若蓉蓉已经逃脱现下应该已经在家里了,但是没有,肯定是又被那些歹人抓住,不知带到哪里去了,我们仅凭着这些线索如何找的到人?”程一航不禁喝斥了程一飞而后转过头客气的对谢橙二人问道:“不知二位对歹人是否还有映像?”
“除了头目以狸猫面具遮脸以外,其余人均是识得的。”
“那太好了,希望两位能协助我们找出歹人,到时定有重谢。”谢橙见他如此诚恳便答应了,盛洲今天也意外的寡言少语也没有阻止谢橙。
待他们兄弟二人前去调动人马,谢橙一脸疑惑的看着盛洲,“你昨日一直劝我我谨言慎行,今天怎么不反对我帮他们了?”
盛洲面无表情的反问到:“我反对了你是不是就不帮忙了?”
“那自然不会。”
“那我还阻止什么。”
谢橙一脸不信的看着盛洲说:“我的直觉告诉我肯定不是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