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柳幻月得救后其母便想去庙里还愿,此庙乃是法源寺,在距京城三里外的蒙山上。
这天她与其母上山还愿正好遇到闲王,不料闲王觊觎柳幻月的美貌,便要强行纳柳幻月为外室,柳幻月自然不同意,她父母也不愿就此断送女儿的终身幸福,奈何闲王权势滔天,以柳幻月家人的性命相要挟,柳幻月这才不得不从了闲王。
谢橙听此颇为气愤,没想到这闲王竟然光天化日强抢民女,实在是可恶至极,柳幻月叙述完就泣不能声了,谢橙见此心中不禁颇为怜悯,于是起身给了她一个拥抱,希望能借此让她感觉到些许安慰。
而柳幻月见她不仅嫌弃自己还抱着自己,以为谢橙对其有意,想到自己现下的情形,不由得悲从中来扑倒在谢橙怀里大哭起来,不得不说现代人的想法和古代人还是有些差异的。
就在两人相拥之际却不知道这一幕让监视谢橙的人看了个全,于是立马转身回去汇报去了。
话说这派人监视谢橙的不是别人正是那闲王宠妃云侧妃,也就是当日在暖春阁谢橙遇到的女子,当时她出了暖春阁并不如她表现的那么淡定从容,回去梳洗过后回到文斗场上发现谢橙竟然没死,心魂具裂,于是立即派人跟着谢橙,想伺机抓谢橙的把柄致其于死地,至于谢橙为何修为如此高深却没发现一个普通侍者的跟踪,只能说她并没有意识到危险,因为在现代可没有谁敢随便跟踪要人性命。
这边谢橙安慰过柳幻月将其送走后心中很是烦闷,不由得多饮了几杯,然后就醉死过去,这时芸侧妃听了汇报便生出一条一石二鸟的毒计。
第二天谢橙被窗外透过来的刺眼光芒照醒了,她睁开眼发觉自己仅着了中衣睡在床榻上,刚坐起来揉了揉胀痛的额角,突然碰的一声大门被踹开,冲进来一伙凶神恶煞的卫兵,均持刀对着谢橙,谢橙一下就懵了,不由得喃喃自语:“这是什么情况?”
她话音刚落就见闲王怒气冲冲的冲了进来,后面还跟着一脸幸灾乐祸的芸侧妃,闲王率先质问道:“大胆贼子,你可知罪?”
谢橙心里突然咯噔一下暗道不好,于是连忙清醒过来打量四周,发现这里竟不是自己的房间,似是一女子闺阁。
突然她感觉身旁有了些动静,顿时一脸呆滞的看着一女子仅着肚兜从被子中爬了出来,好悬没把谢橙吓死,这女子不是旁人竟然是柳幻月,而她也似乎发现情况不对,连忙尖叫着用被子遮住自己。
不久谢橙两人穿戴整齐被押至一个小厅中,侍从连忙大喝让两人跪下,谢橙是不想跪的,奈何形式比人强,于是勉强跪了。
闲王摆了摆手示意不想干之人先退下,然后看向两人气的差点没背过气去,这时芸侧妃见其一副马上要喘不过气来的样子,连忙上前一边为其拍背抚胸顺气,一边端起茶杯递给闲王然后不停的给谢橙两人在其面前上眼药,想要致两人于死地。
闲王缓了口气立马将杯子摔于谢橙脚下连声大骂狗男女,柳幻月心生恐惧,知道逃不过这一劫反而不知从何处升起了勇气,慢慢淡定起来说道:“王爷,我与谢恩公早已互生情愫,我愿意为谢朗去死,求王爷放过谢朗。”
这边谢橙听了此话心中顿时便怔住了,不禁吐槽道我们什么时候互生情愫了我怎么不知道,你竟然还要为我去死,这不是害我么?
但面上却不动声色,理了理思绪然后刚要开口解释,这边柳幻月就一脸疯狂叫嚣着让闲王杀了他们,成全他们做一对亡命鸳鸯。
谢橙一脸懵逼,怎么了我就要和你做亡命鸳鸯了,我到底错过了什么。
这时闲王怒极反笑咬牙切齿的连说三声好,“既然你们如此不怕死。那我就成全你,来人啊?”
就在即将被拖下去处死之际,谢橙立马推开侍卫大声吼道:“慢着慢着,我有话说。”
闲王见其这副模样不由好奇她到底要怎么狡辩,然后挥了挥手示意护卫停下,谢橙连忙伏倒在地慌张解释。
“昨日我独自在凉亭饮酒,很快便醉到不醒人事,根本不可能与柳夫人做下苟且之事,定是有人陷害。”
这时柳幻月也与生死之间游走一回,顿时吓破了胆,不敢在触怒闲王,于是连忙也哭诉道:“妾身昨日也是闻到一股香味后就昏了过去,定是有人陷害与我。”说着便嘤嘤掩面哭泣。
闲王毕竟是掌管大半个朝堂的人,一听二人这话便觉得事有蹊跷,毕竟相比于两人被人陷害可比两人苟且让人好受的多,他可是不想被带绿帽子,然后他迅速冷静下来,差人将照顾柳幻月侍者通通叫来。
谢橙大声请求闲王让自己自证清白,闲王想看看其到底要耍什么花招就应允了。
谢橙看着厅中跪着的四个女侍,慢慢打量几人,然后一一询问她们昨日晚间做了什么,谁人为证,前面三人均毫不迟疑的回答了,而且皆有人可为其作证,而最后一位面容姣好的少女却眼神闪烁,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看她这般情状,不用谢橙提醒闲王便知其有问题,于是大声喝问:“贱婢,你究竟做了什么,还不如实招来?”
那女子顿时身体一颤眼睛不住的看向芸侧妃。
“放肆,你看着我做甚,来人竟敢冒犯本妃将其堵住嘴拖下去乱棍打死。”
那侍女见瞪大眼睛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看着芸侧妃,突然犹如发狂一般就要冲上去袭击她,说时迟那时快闲王连忙挡在其身前,抬脚就将侍女踹出三米远,然后一脸铁青的瞪着她,“大胆,还敢噬主,拖下去剁成肉泥喂狗。”
侍卫连忙上前将其捉住,她费力挣扎连忙跪下大哭求饶,“王爷,是侧妃指使小人给柳夫人迷晕将两人放在一起的,这一切都是侧妃威胁小人做的,求王爷饶命啊,呜呜呜呜”
闲王拿眼睛觑了觑芸侧妃,她连忙哼了一声赌气扭过身子。闲王闭了闭眼睛然后厉声喝到:“还不快将其堵嘴带下去,愣着干什么?”两旁侍卫顿时一脸惶恐的将那女子带了下去。
就在这时柳幻月爬了起来看了看芸侧妃,然后梨花带雨扑入闲王怀中控诉道:“王爷,您听听,侧妃竟如此容不下我用这种恶毒的手段毁我名节,您要为我做主啊。”说着便又抹起了眼泪
那闲王一脸怜惜的摸了摸她的手,“爱妾,有本王在何人敢不容你,更何况侧妃她为人宽容大度,定是那贱婢胡乱攀咬胡言乱语,我等不可当真,本王相信你无辜便是。”
“王爷可是侧妃她~”
这时闲王脸色一沉喝道:“好了,刚刚是谁说和谢朗早就互生情愫,要一同赴死的,都忘了么?”
柳幻月见其护定了侧妃于是连忙作罢然后娇声说道:“人家刚才是气昏了头了,谁叫你不肯相信人家。”
说着钻进闲王怀中不再做声。谢橙顿时被三人这番操作惊呆了,
就这样谢橙又一脸无语的被放走了。
谢橙回到辩论场之后便被成教习逮了个正着,成青山拉着谢橙就是一顿爱的教育,其中有几句是这样说的:别的学子都是兢兢业业为国争光,你却一直不见人影,说听不懂?听不懂不是理由,你不懂就是凑数也不能到处乱跑然后吧啦吧啦的说了整整一个时辰,谢橙觉得正在辩论的学子都没他能说,待他数落完谢橙,她便有气无力的回到自己的位置坐下,盛洲见其这个模样抿了抿唇,最终还是没有理会。
谢橙这一坐便坐到了辩论结束,毕竟她可不想再被狗血的事情缠身了。
次日便要举行武斗了,皇帝命侍者将众人都安排在了行宫,各国使团都被分了个单独的小院居住。陆庭在晚饭前将众人聚在一起,如文斗时一样,对众人一一鼓励叮嘱,这次对谢成的嘱咐与其他人并无区别,叮嘱过后就让众人快快去修养生息了。
由于人数众多,谢橙沈月白几个又一同住进了一间屋内,几人回房之后,盛洲便来到谢橙面前站定。
“你昨夜与今晨……”停顿了会儿然后说了句算了就躺下自顾自的睡去了,谢橙等了半天等到盛洲一句算了顿时觉得莫名其妙,见其睡下便摇了摇头去找沈月白打听闲王的消息了。
此刻盛洲心中颇为烦乱,再加上看到谢橙与沈月白走的这么近,顿时待不下去便烦躁的甩门走了出去,谢橙这边看盛洲怒气冲冲的出门,心下疑惑问沈月白,“他怎么了,是辩论时不太顺利么?”
沈月白意味深长的说了句:“可能吧。”
谢橙回过头来问沈月白:“月白,你知道有关闲王的事儿么?”沈月白有些意外,不明白她怎么会去打听一个从来没有过交集的人,但他还是如实的对谢橙说:“闲王乃是当今圣上的父亲,当年崇武皇帝跳过当时还是太子的闲王直接将帝位传与如今的皇帝孝文皇帝,孝文帝一片孝心,希望父亲能从此安闲一生,于是将其封为闲王。”
“月白,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了,这中间就没有什么隐情?”沈月白明白谢橙想问什么,无非就是想问崇武皇帝为何会将帝位跳过闲王直接传给当今的皇帝,但由于此事事关皇家机密,沈月白并不能将实情告知,只是避重就轻的说道:“传位时天朝朝臣并没有反对想来应该是闲王太过不得人心才会如此。”谢橙并没有相信他的回答,只是转而问了闲王侧妃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