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谢橙回到武斗场上,发现四人还在擂台之上,看起来还颇为轻松的模样,便不再关心找了个角落偷闲。
很快一上午便过去了,众人皆回去用餐,毕竟武斗如果不眠不休那就是大罗金仙也坚持不到最后,谢橙跟着盛洲四人同坐一桌,这两天的狗血遭遇让她有些怀疑人生,心里很是憋屈,便想讲给四人听但又不想让他们知道是自己,于是就以自己的事说给几人听。
“我有一个友人啊,他偶然救了一个姑娘,这姑娘很是貌美,他第二次见到这个姑娘时,这个姑娘被人逼迫成为他人妾室,他听说这个姑娘的遭遇非常同情,于是他趁着这个姑娘哭的时候给了她一个拥抱,想安慰安慰她。”
岳阳听到此处一脸好奇的看着谢橙,“那他是不是最后将这个姑娘从恶人手中救出,两人远走高飞了。”
谢橙见岳阳打岔便一挥手,“救什么救,你听下去,而这个恶霸有一个侧室,她有一个很大的把柄落在我的朋友手上,然后她就想了个毒计趁我这个朋友醉酒的时候,将那个姑娘迷晕,把两人宽衣解带放在一起,第二天带着这个恶霸来捉奸。”
谢橙说着发现原本无动于衷的其他几人都纷纷放下手中的筷子看着她,于是她接着说:“这个恶霸还算有点脑子,没有相信侧夫人的片面之词,但是这个姑娘一气之下竟然说愿意与我朋友同生共死,还说两人互生情愫,天知道她哪得出来的结论,幸亏我朋友机智自证了清白,要不现在都不知道在哪腐烂生蛆了。”
四人顿时一脸嫌弃的看着谢橙,“你就不能说的委婉点,这儿正吃饭呢。”
谢橙抱歉的笑了一下继续说了下去,“但是这姑娘真相大白后又对恶霸百般撒娇讨好,然后对我朋友说自己不想死,后来侧夫人为了掩盖她的秘密,竟然想让我朋友成为她的入幕之宾。”
这时岳阳连忙追问:“那他同意了么?”
谢橙一脸得意的看着四人,“他当然没有答应,我朋友可不是那么随便的人,然后就在他从侧夫人寝殿出来时碰到那个姑娘,然后跟那个姑娘解释清楚他对她根本毫无男女之情,然后那个姑娘顿时就哭着说恨他,你们说我这个朋友冤不冤,倒霉不倒霉。”
四人实在是没想到中间会如此曲折,一时之间皆是面面相觑,只有盛洲用怀疑的眼神看着谢橙,“你天天都和我在一起,我怎么不知道你有这样的朋友?”
谢橙听此心中一咯噔,有些心虚的瞪了盛洲一眼,“我怎么可能和你一直在一起呢,有别的朋友不是很正常的一件是么?”
盛洲见此越发怀疑,“如此心虚定然是有鬼。”
谢橙环顾了一圈,发现众人皆是直直的盯着自己,顿时一哆嗦将手中掉在了桌上,“那什么,我吃饱了,你们慢慢吃。”说罢便落荒而逃了。
岳阳见谢橙逃也似的离开顿时不可置信,“他真的在心虚,难道这是他自己的经历?”这边沈月白意味深长的说:“谁知道呢。”而盛洲却一言不发埋头只顾扒饭,至于心里怎么想就不知道了。
午时已过,众人又回到武斗场。谢橙照旧找了个地方躲懒,看着盛洲几人将别的学子一个个打下擂台,稳居擂主之位,觉得以几人的实力或许不需要其他人便可取得胜利,于是便悄悄离开回去歇息去了,不想她正在酣睡之际,突然有人嘭的一声将大门踢开,谢橙立马坐了起来,有些茫然的看着闯进来的武科学子,只见他三两步跃至床前并大声吼道:“谢橙,你快去武斗场,大事不好了!”
这一声吼顿时便把谢橙的瞌睡虫给吓跑了,她瞬间清醒一脸焦急的拉住那学子,“什么不好了,什么好了?你快说清楚。”
学子见她这种反应顿时一怔,随即又反应过来,“武斗场,你快去。”谢橙听到此处以为盛洲几人出了什么事,连忙运起轻功向武斗场掠去,所以并没有听到后面那句成教习找你。
当谢橙到武斗场时发现现场很是平静,众学子还是该挑战的挑战该守擂的守擂,并没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谢橙不由觉得自己受到了欺骗,正当她摩拳擦掌准备回去找那个学子麻烦的时候,成教习如同幽灵一样出现在她身后,谢橙一转身吓了一跳,不自然的和成教习打了个招呼。
成教习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一下谢橙然后一脸平静的说:“跟我走吧。”
谢橙默默跟在成教习身后,心中却非常纳罕,不太明白成教习为什么不去关心擂台,却来找自己。
成青山将谢橙带至陆庭面前便离开了,陆庭见谢橙到来便和颜悦色看着谢橙,“谢学生,方才有位贵人想要见你,现下正在听琴阁等候,你现在就过去吧。”说着摆了摆手示意谢橙离开,谢橙听到此处感觉非常无语,谁要见自己就来见好了,还要让陆庭当个传话筒,实在是太过大费周章了吧。
谢橙虽然在心里不停吐槽,但是陆庭既然专门叫他来说了此事,他也不能不遵从,于是便找了个侍者带自己去听琴阁,就在她到达听琴阁门外之时,突然从阁内传来谢橙在宫宴时伴舞所用的那首曲子,不由非常诧异,于是慢慢走上阁楼,只见在二楼靠窗的地方垂下一道素白的轻纱,一抚琴女子在帘后若隐若现的。
她不由好奇靠近了一些,待一曲终那女子掀开帘子走了出来,谢橙发现竟是那天有过一面之缘的粉衣女子,谢橙不由上前行了一礼,“不知姑娘找在下来有何要事?”
那粉衣女子轻声一笑看着谢橙,“我说过我们还会再见面的,现在你告诉我答案吧。”谢橙心说这人是有病吧,我跟那两个女人什么关系关你什么事,但她转念又一想眼前这位可是能支使得动陆庭的人,身份定然不简单,于是客气的回道:“我与二人并无关系。”
那粉衣女子立马质问,“你说谎,你们行为如此亲密还说没有关系。”
谢橙一阵无语,心道你都确定了还来问我,我说了你还不信,到底想干嘛,她虽然心里这么想但是并不能这么说,毕竟此人大有来头,于是微微一笑,“我与芸侧妃的确没有关系,至于柳夫人,我曾救过她,后来她对我产生了些许误会。”
那粉衣女子这才有些满意点了点头,“既然你如此说了,那我就相信你了,我听说刚刚那首曲子是你所做,可有此事。”
“并非如此,乃是我从书本上翻到的。”
“怎么可能,这支曲子从未出现过,”她不相信的喃喃自语,后来似是想通了什么,一脸势在必得的看着谢橙。
“不管是不是为你所作,我已经认定你了。”然后转身蹦蹦跳跳的离开了。
谢橙听此一脸莫名,什么就认定我了,想了半天也想不通,便打算回去问盛洲几人。
晚饭时间谢橙照旧与盛洲四人同坐一桌,她见众人并未问起她那个朋友的事松了口气。
“我问你们一个问题啊,是这样,我另一个朋友偶然遇见一个少女,两人只说了一句话,然后第二天,这个少女通过我朋友的上官传话想要约见我这位朋友,我这位朋友不得不去,等到了之后,这个少女一直追问他与另外两个女子的关系,我朋友碍于女子的身份如实答了没有关系,后来那个少女就说认定了,我想问她到底认定什么了?”
谢橙此话一说,几人便都以一种微妙的眼神看着她,过了一会儿盛洲讽刺的说道:“你这几天过得还挺精彩的。”
谢橙立马反驳,“都说了是我另一个朋友,不是我自己了。”
这时沈月白有些好笑的看着谢橙,“并没有人说是你啊。”
谢橙顿时发觉自己说错话了,于是假装镇定的放下碗筷转身离开了。这时岳阳眼神幽怨感叹道:“看不出来谢兄弟竟是如此深受女子欢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