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橙将程氏兄弟拉了过来两人。
“我大哥在说些什么?”
两人也是第一天跟在姜潮身边,对以前姜潮的习性并不了解。
“姜护卫从我们到这时就是这样,你二哥说他在思考案件,待他想通了就恢复正常了,让我们不要打扰姜护卫。”
“这样啊。”谢橙一脸了解的模样,然后随便找了个案牍坐跪坐下来,随便找了本书翻了起来。
没过一会儿,姜璃见她如此悠闲挑衅的说道:“这铁狼卫怎么现在什么人都招啊,凭着自己有个好爹,不经考核就被录了进来,除了拉低铁狼卫的层次,还有什么用?”
谢橙听他没有指名道姓,加之她并不知道入铁狼卫需要严格考核,所以并没有往自己身上想,继续淡定的翻着书,这厢程氏兄弟就有些担忧了,生怕两人一言不合打起来。
橙一飞连忙上前一步帮谢橙解释,“云兄弟修为深不可测,陛下很是欣赏,爱才心切之下与以免试。”
谢橙一听这话才知道这姜璃竟在讽刺自己靠爹走后门,这下可把谢橙气坏了,这姜璃三番两次挑衅,看来不给他点颜色瞧瞧就不知道马王爷有三只眼。
于是将书往案上一扔,快步走到姜璃身前猛的一拍他身前的桌子。
“既然你对我实力如此质疑,那我们来比过一场,自然见分晓。”
程一飞见此立马知道自己弄巧成拙了,不由得心下十分懊恼。
而姜璃也是硬气,二话不说便应了战,两人出了档案阁一路气势如虹的来到演武堂。
程氏兄弟心中不放心便跟了过来,见他们直奔演武堂,发觉两人并非玩闹,怕出什么事便商议分做两路,一路由程一飞跟随两人进入演武场以便在紧急关头稍加阻止,另一路由程一航返回档案阁请来姜潮约束两人。
演武堂是平日里铁狼卫练习较量武力修为之所,将一座院子分成了数个彼此隔离的小场地,其中十八般兵器应有尽有,并且还设有茶水室,浴房,更衣室等。
走进演武堂,谢橙瞬间的此地开阔异常,从外间完全看不出来。此时武场内还有不少铁狼卫在磨练武艺修炼功法,两人找了个空闲的场地,彼此站立两端对峙着。
“姜云,别说我这个老前辈欺负你,这里的武器你随便挑选,我会赤手空拳和你比过。”
谢橙听此顿时轻嗤一声,“我劝你还是拿把武器吧,省得到时候输的太惨,哭着喊着说我胜之不武,到时候我可不会看在咱们是亲兄弟的分上让你的。”
姜璃马上气结,“谁和你是亲兄弟,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母亲大人从没生过你这样的孩子,既然你对自己如此有信心,那我便如了你的意,与你公平较量。”
说着飞身到武器架前,抬脚将一把长剑踢道到半空,纵身一跃将剑拔出,而后轻震剑身将剑鞘回归原位,动作十分潇洒流畅。
谢橙见他耍帅不以为然的摇了摇头,不慌不忙的从兵器架上取出一把一模一样的长剑,慢步行之姜璃对面站定。
姜璃见她行动缓慢犹如普通人一般毫无修为,不由得讥笑出声。
“姜云,你若是现在认输也还来得及,否则刀见无眼,因为自大而丢了性命也太过不划算了。”
谢橙嘴角一撇运起功法提起长剑便直刺姜璃门面,口中不耐烦的喝到:“聒噪。”
姜璃见他如此不识好歹顿时恼羞成怒,提起剑便要将谢橙击飞,谁知两剑相交顿时一股巨力传来,大意之下竟吃了不小的亏,于是连道三声好,不由得心下打起十二万分的谨慎来,两人你来我往瞬间交手不下百招,诺大的演武场上顿时充斥着两刃交接的碰撞之声十分激烈,不一会儿便引得众人前来观战。
程一飞见两人面色认真渐渐下手越发不知轻重,心中不由焦急万分,不停的埋怨程一航怎么还不将大人带过来。
这边场上虽看起来激烈非常,但谢橙并未用尽全力,而姜璃随着时间慢慢过去则是越发焦躁,每每发现谢橙破绽,待攻过去时看似自己占了上风实际确吃了不小的暗亏,如此返复多次,姜璃心中恼怒,又无法宣之于口,又听见众人纷纷议论自己占上风,谢橙就要落败,心中顿时犹如吞了数颗莲心一般苦涩非常。
这时姜潮终于被程一航了过来,姜潮见此二话飞身过去将两人隔开,大声斥道:“胡闹。”说罢就一脸怒气的将两人拉走。
众人见无比试可看便慢慢散去了,而姜璃此时心中不由松了口气,刚刚他虽然在外人眼中将要胜出,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奈何不了谢橙,再打下去甚至会落败,介时将会面临面子里子皆不保的境况,此时兄长的到来算是给自己解了围。
姜潮将两人带至偏僻处,见程氏兄弟还跟随着便让他们先回档案阁,两人应诺然后离开。
“你可知错?”姜潮看着姜璃问道。
姜璃虽然知道此事皆因自己而起但他并不后悔对谢橙挑衅,便梗着脖子硬声道:“我没错,父亲突然带回私生子,惹母亲如此伤心,闹的我们家宅不宁,都是这个小子惹出来的。”说着一脸不服的指着谢橙。
谢橙见姜璃将炮火对准自己便开口反驳,“上辈儿的恩怨,我们无权置喙,出生在哪里我没有选择,而现在我只是你的同僚。”
姜潮见两人到了现在还在吵闹,不由得厉声说道:“既然你们这么有精力,那么就把历年大案要案抄录一遍,三日后带来见我。”说罢便转过身回档案阁了。
谢橙本以为自己不必再回学院终于摆脱了抄抄写写的命运,没想到当了铁狼卫还要抄案例,顿时如丧考妣,她瞪了一眼姜璃便回了档案阁,打算和姜潮商量一下可不可以只抄一年。
这边姜璃在知晓谢橙修为如此了得不可小视时,心中不由升起一种异样的感觉,心想这姜璃并非走后门才进入铁狼卫,还算没有辱没门楣,给自己丢脸。
但凡是大家族出身皆免不了以家族利益荣誉为重,姜璃见谢橙如此优秀,其实心中便已经认同了他,但为了自己做二哥的尊严,便故作不服气的模样说了以上一番话,不得不说这姜璃也是个傲娇的男子啊。
这边谢橙见姜潮心意已决,便垂头丧气的抄起了案例,抄着抄着抄便抄出了趣味,这些案例就像一个一个生动的故事,各种匪夷所思之事皆有发生。
其中由以闲王子嗣真假疑云案最为吸引谢橙,但她看过后觉得案例中记载太过简单且并未给出结论,一时之间好奇万分,于是将成氏兄弟叫了过来问两人怎么回事,当时程一飞还小并不知晓,而程一航已是皇宫护卫,但此事涉及皇家秘闻便不愿意讲,奈何经不起谢橙三番两次纠缠才说了出来。
原来闲王当年贵为太子,路救一面容姣好女子纳入府中宠幸有加,甚至为了该女子遣散后院众妾室,仅留太子妃与该女子。
武宗五年,该女子有孕十月后竟诞下一兽胎,先皇以为大不祥,勒令处死该女子,谁知十二年后,竟有一女侍携一男童持该女子贴身信物上门认亲,又状告太子妃陷害该女子,以一兽胎换走皇室血脉,以至其小主人流落在外十几年。
闲王撤查之下确有此事,遂将太子妃废除,留这个孩子在身边百般疼爱,谁知过十年过去,此子竟勾结叛党欲颠覆朝堂,先皇便一力镇压,然后将此子诛杀,事后不了了之了。
众人皆认为该子乃是冒名顶替,可怜太子妃无辜被废,病死床榻。
谢橙听后目瞪口呆,想不到事情竟如此曲折,便问道:“那男子到底是不是太子真正子嗣?”
程一航见一脸新奇便拿过卷宗打开让谢橙看最后一行,上面书写皇家血脉不详。
谢橙顿时有些无语,“该不会没查出来吧。”
程一航听此点点头说:“没错,人已死,如何辨真假。”
谢橙听后很是失望,就像听到说书的说且听下回分解一样难受,更何况这还是个没有答案的悬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