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橙正抄着案例,这边姜潮突然似想起什么,马上将手中卷轴放下,拿起佩刀便出门而去,程氏兄弟见此也紧跟着离开了。
谢橙见他如此匆匆,便问姜璃:“大哥如此匆忙模样是要去哪里?”
“不必大惊小怪的,兄长每每思考案情有了进展便急忙前往府衙审问疑犯,你现在还是新人,只需抄写案例便可,不必跟随。”谢橙见他一脸悠闲模样说:“你为何不去?”
“有程氏兄弟我去不去都无所谓,何况你忘了大哥罚我与你一起抄案例,若到时收不到抄录案例,定然会加重责罚,我才不会自找麻烦呢。”
谢橙一听没抄完还要处罚立马垮下了脸,一副生无可恋模样,姜璃见她如此觉得有趣不由得生出逗弄的心思。
“姜云,你知么,大哥可严厉了,我刚开始跟着大哥的时候也老是被罚抄案例,有次我没有完成任务,大哥竟然罚我重新抄写两遍,是两遍哦,抄的我是那个欲仙欲死啊,你可不要步二哥的后尘啊,不然到时候谁都救不了你了。”
谢橙一听一遍抄不完还要罚抄两遍,顿时一阵慌张,连忙拿起笔抄录起来,但是学渣之所以是学渣可不是临时抱佛脚就可以变成学霸的,谢橙自幼于文科一道并无天赋,字尚且认全,哪能快速抄录,每每当她抄录一页,就听到姜璃那里已经翻过数页,心中更是慌张不已,于是她在接下来几天几乎是不眠不休的在抄录案例。
这天谢橙依旧抄了一夜的案例,大清来到档案阁,程一飞见她一副萎靡不振的模样顿时一楞,随后一脸了然的笑了笑,“近来可是火气旺盛啊,要不要兄弟给你抓几副药去去火儿,这个事它是得节制的,否则伤了身可就不好了嘛。”
然后拍了拍谢橙的肩膀给了她了一个我懂我懂的眼神转过身去窃笑了起来。
谢橙听到此处顿时一头黑线气不打一处来,这天天抄写就已经够呕心的了,再来这么个活宝,这贼老天怕不是觉得自己过还不够凄惨,才用这种方式惩罚自己。
“什么火气大,什么伤身,什么乱七八糟的,你脑子里天天都装些什么龌龊念头?”说着一脸危险的将两手握的咯咯直响,“你怕不是最近猪油喝多了,蒙了脑袋,来,让我好好让你清醒清醒。”
程一飞见她这副模样顿时一脸怕怕摆了摆手,立马怂怂的说了句我错了,转身逃也似的跑了出去。
这边姜璃见她一脸气愤便劝道:“三弟,你这也不能怪人家程一飞,你说一连几天都如此萎靡不振,怎能不让人误会,咱们男人不就是那点事儿嘛,对吧哈哈。”说说还笑了起来,用一副的猥琐的表情扫了扫了一眼谢橙的下身。
谢橙见此不由得气笑了,咬牙切齿的说道:“我这是抄案例抄的,跟你所为的那点事儿毫无干系。”
姜潮今日破天荒没有思考案件,而且在悠闲的饮茶,听到谢橙抄案例如此认真赞许道:“没想道云弟竟会如此认真抄录案例,真是孺子可教也。”
谢橙一脸幽怨的看着姜潮,“不是大哥罚我抄写的么?”
姜潮突然想起是有这么回事不由尴尬的咳了一下说道:“我第二天便觉得此处罚甚是不妥,于是让二弟跟你说了不必再抄录了,怎么他没告诉你么?”
谢橙一听此话顿时面目狰狞大声吼道:“姜璃!你死定了!”
而姜璃在姜潮说话的时候就左眼一跳顿感不妙早已悄然遁走,谢橙连忙丢下手中案例朝着姜璃离开的方向便追了过去。
正在两人打闹的时候,突然刑部来人请姜潮过去,姜璃见此立马对谢橙求饶道:“快住手,我错了,刑部来人了,必定有重大案件发生,我们快跟着大哥一起前往刑部。”
谢橙提着剑冲着姜璃便是一剑,口中还说道:“今天就是天王老子来了都救不了你,还管什么重大案件,此仇不报非君子,今日我定让你尝尝我手中宝剑的厉害,看招。”说着飞起一掌攻了过去。
姜潮出了门见两人还在打闹不休,面色一肃打喝一声将两人制止,然后就转身跟着刑部的人快步走开,走了一段见两人还在原地发愣,便连忙朝两人喝到:“还不跟上。”谢橙两人这才反应过来乖乖的跟了上去。
谢橙一行五人跟随刑部官吏来到大牢,只见牢中阴暗潮湿,鼠蚁遍布,空气中还散发着不明气味,这里犯人大多麻木的坐于牢笼中的草堆之上,还有些似乎挨了刑罚,躺在草堆上生死不知。
官吏将五人引致一狭小牢笼外面,只见里面有一个浑身鲜血的中年男子一脸灰败的坐在草堆上。官吏将案件档案交于姜潮手中,姜潮看后递给众人一一传看。
原来此人名罗通,乃是罗云城一带邪教组织中外围成员,他们勾结控制罗云城城中官员,愚弄城中百姓大肆敛财,还炼制一种名为升仙丸的灵药,据说服此药者初初使人心中欢喜忘却烦恼,有飘飘欲仙之感,而后便能致人成瘾,腐蚀其心智令人心性大变,一旦不能得便状若疯癫浑身犹如万蚁噬身渐渐衰弱而死。
于是城主迅速下令逮捕,谁知邪教众人在一夜之间全无踪影,只在其所在院落墙后抓住了罗通,重刑之下虽有所得,但他知道的并不多,不知邪教之人的去向,更不知城中被控制的官员都有哪些,因此这便成了一个悬案。
姜潮只是上下打量了一下该男子,并未上前刑问,一炷香后,他领着众人一言不发的出了刑部回到护卫司,然后通知众人收拾行装,明日出发前往罗云城。
当天晚上,谢橙再次来到尚善食府,她如往常一样敲了敲盛洲的房门,就在她以为盛洲不在的时候,房门突然打开了,盛洲微笑着看着谢橙,说:“我听小二说你近日经常来找我?”
谢橙走进门有些不自在的反驳道:“谁经常来找你,不过是路过而已,你这些天去干什么了,还不赶紧如实招来。”
盛洲一脸揶揄的看着她,“哦,原来是路过,我会错意了么?不过我记得护卫司到这里可是要穿过大半个城,这样也能路过,看来谢橙你可真是颇为空闲啊。”
谢橙顿时有种被人窥视内心的羞恼感,于是连忙硬声说道:“我明日公干要离开盛京,你还是早些回去,不要在此地逗留了。”
盛洲听了有些沉默,过了一会儿说道:“我的人只能和我在一起,你没和我走之前,我是不会离开此地的。”
谢橙见他如此冥顽不灵便说道:“你明知我受制于人,还要在此耗费时间,你真以为你禹国长公主之子的身份能保你一辈子么?你还是快些回去,不要在此逗留,不然禹国之人发现后也定会治你个叛国之罪。”
盛洲听到此处非但不生气反而笑了起来,“你担心我,是不是?”
谢橙见他根本不放心上更加生气,“是,我是关心你,我们认识如此之久,作为一个朋友我肯定关心你。”说完直直的看着盛洲。
盛洲听此不由得有些失望,“你今如果来是说这些的,那么就走吧。”于是背过身去不再理会谢橙。
谢橙回到护卫司感觉很是疲惫,于是便歇息了。
而盛洲却在她走后收到了他成为暗卫的第一份任务,暗杀罗云城城主,他连忙收拾行装连夜出城马不停蹄的向罗云城奔去。
第二日,姜潮带上谢橙等一行五人,出发赶往罗云城,五人一路昼夜不停,终于在第三天午时赶到罗云城门口,然后进了城风尘仆仆的找了全城最豪华的云来客栈安顿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