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天起,谢橙就陷入了水深火热之中,每天拿着三字经,百家姓,看着师兄四书五经正背一遍倒背一遍,打击到不行,平日里又老是坐车上,路途颠簸,终于受不了爆发了。
“你、我说你,你下去行不行,我不想跟你一辆车,你老是让我分心,言之夫子也是,一直夸师兄,左一句天赋极佳右一句可造之才,你们考虑考虑我的感受好么,这些字都跟画圈,看着都一摸一样,这怎么学?”
说到这了,也解释一下,禹国所用的文字是大篆,作为一个现代人,无论如何是看不懂的。
“哎呀师妹,都跟你说了,你只要会写你的名字,会识字,会写就行了,不需要作文做题什么的,你这么简单,有什么好烦恼的。”
“我,我不会,我记不住,我看着就头晕,行不行,夫子,你能不能教我个简单的方法学字,老让我看我实在是学不会。”
另两个人以一种一言难尽的眼神看着谢橙。
“我说,橙子,这学字认字还要有什么方法,就是多读多记,多看,多写,我们都这样过来的,要什么方法。”
“你以为谁都是你呀,我看所有字都一个样要怎么记。”
“能把笨说的这么理直气壮的人我也是第一次见,你看好了,这个字你感觉像什么?”宇封指着三字经上的一个字“是不是像人,那就是人,这个是不是像太阳,那就是日,你要多联想,用联想记忆,话说你以前虽说不学无术,但字还是认得的,这一跳河把脑子都跳坏了。”
“刑宇封,你还提,你要敢提那件事,我就跟你绝交。”
“好好,我不提不提了,你好好学,这车队就这一个空马车,你让我们上哪去啊。”
“行,你们可以在这,你默读,不要出声,这是我的底线,夫子不要夸他,要夸也私下里夸,不要刺激我好么!”
“好好好,你最大,我们都听你的。”
不知不觉到了晚上,谢橙还是没学会几个字,愁的头发都要被揪下来一大把。
“别揪了,再揪成秃子了,不就考不上么,没事到时候我给你求情,师傅这么疼你,即使你无法成功进学他也不会说什么的。”
“可是就是因为师傅对我这么好,我才不想让他失望,我希望再见面时,他能看到更好的我。”
“这样我去抓几只兔子,今天烤兔子吃,今天就先把认字的事放一放,明天再给你想办法。”
“也好,不过你去肯定也抓不住兔子,还是我去好了,我功夫可比你好。”
“好吧,我去捡柴,说着拉着刘禅走了。”不一会儿谢橙就捉了两只兔子回来,看到刘禅和宇封两人在地上写写画画,嘀嘀咕咕的。
“你们商量什么呢,我抓了两只肥兔子,师兄你来烤吧。”
“来了,我和言之夫子给你想了个识字的法子,明天告诉你,保证你十天之内所有字都学的会。”
“真的,太好了,我都快要愁死了。”看着谢橙多变的脸庞刘禅开心的说道:“橙兄弟果然是个妙人,哈哈。”
吃完烤兔子,刘禅和宇封让谢橙去马车休息,两人拿了席子躺在火堆歇息了。
不几日,车队抵达了禹州城,半个月来的颠簸,让车队的人都风尘仆仆的,都想赶快进城,经过两人的教导谢橙也终于识得了大部分的字,进城前车队要将货物押送到金奇商行,不便同行,就这样三人告别镖局车队进了城,只见目之所及之处皆是青砖琉璃瓦大房,往来之人皆锦绣着身,好一个大禹盛世的景象。
“前面的乡巴佬还不让开,没事挡你爷爷做甚。”三人回过身,只见四个衣着不凡的少年人,皆用挑衅的眼神看着三人。
“爷爷挡着谁了”。
“挡着我。”
“哎孙子,爷爷挡着你就说嘛,又不是不给你让路。”
“你找死,给我上,今天就让这些乡巴佬看看小爷我的厉害。”
四个人都冲了过来,谢橙一把将两人拦在身后,三下五除二就把四人撂倒在地。
“长的人模狗样的,不学好,叫你不学好,叫你不学好”说着用手大力扇着为首少年的头,不一会儿就鼻青脸肿认不出了,“说,还敢不敢自称小爷了,还敢不敢为非作歹了,说啊。”
“不敢了,好汉好汉,有话好说,以后你就是我爷爷。”
“你这人不咋地,倒是还挺识相,得,今天小爷就饶了你,下次见小爷就绕道走,知道了么。”
“知道了知道了。”说着四人一溜烟跑没了。
“这到哪都有这些地痞流氓。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橙兄这句话说的真是妙哉妙哉啊。”“哈哈,哪里哪里”谢橙谦虚道。
这边三人正四处逛着突然出来四五个人将三人挡住,为首一人端的是面如冠玉貌比潘安。
三人向左走那人也向左走,三人向右那人也向右走。这时刘禅三人终于不耐烦的说道:“不知兄台这是何意啊?”
“不知几位可认识我这位兄弟?”说着从他身后走出一个鼻青脸肿的少年,不正是刚进城三人收拾过的嚣张少年还是谁。
“我当是谁,原来是孙子来了,怎么有什么指教?”谢橙说道。
“老大,就是他把我打成这样的,你一定要替我报仇。”
“我这位兄弟说是你们打了他,你们可认。”
“没错,是我打得。”谢橙嚣张道“怎么你也想让你爷爷给你松松筋骨。”
“大胆,放肆,我这个人也公正既然承认了,咱们三对三比试,让你们输的心服口服,比什么由你们定,省得别人说我们以多欺少,你赢了我就叫你爷爷,你输了就给我这个兄弟打一顿让他出出气,如何?”
谢橙想了想道:“不赌,除非再加两百两。”
“橙兄,”刘禅将谢橙拉至一旁低声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咱们走吧。”“不行啊,师傅留给我们的盘缠已经所剩无几了,再说就算我们肯他们也未必肯呢。”
那边为首少年同意了谢橙的提议“说吧,比什么。”三人聚首低语一阵,那边为首少年抱胸而立,似是胜券在握。
“师弟,你说怎么办吧,你虽然武艺高强但是因为失忆也发挥不了几成,顶多比我们高一些,我们俩就更不行了,言之不会武,我又是个三脚猫,肯定打不过他们。”
“谁说我们要比武,你看着”说着走领头少年面前说,“我们比舞。”
“哈哈哈哈。”领头少年一阵得意的笑道“你们输定了。”
“是么,不要高兴的太早,我们比的不是武功的武,而是跳舞的舞,而且要跳出女子柔媚的舞,怎么样,比么?”
“你,你”少年指着谢橙强撑着笑咬牙切齿的说,“比,肯定比不过,你先,我到要看看你一个男子怎么跳出女子的柔媚。”
“爽快。”当即当街跳了一段妩媚的现代舞,此时他们周围已经围满了看热闹的人,也有人认出为首少年的身份,在旁边小声嘀咕着,为首少年实在料不到谢橙真敢当街跳一段如此具有挑逗性的舞蹈,当时就一阵面热心跳。
“怎么样,该你了。”
“你,算你狠,爷爷,走”然后丢下200两银票就灰溜溜的走了。
“师弟,”宇封则拉拉谢橙示意她赶紧走,不要再丢人现眼了,诚然谢橙也知道对于现代人来说当街跳这种舞简直不要太轻松,对于师兄和刘禅来说可能就是伤风败俗了,因此谢橙也没有反抗,任由师兄将其拽走。
“我们这就去报名吧,”刘禅打破尴尬的气氛说到,两人点点头。一起结伴去皇家学院报名处了。到了报名的地方,排起的长队让三人苦恼不已。
不说他们三个,却说那领头的公子哥儿,名叫盛洲,原是禹州兵部尚书家的嫡子,这不是最厉害的,厉害的是他娘是安庆长公主,深受皇帝重视,可谓是权倾朝野的存在,而且只有他一个儿子。
盛洲仗着公主娘亲,平日里招猫溜狗,长着一副潘安相貌却不学无数,属于大祸不闯小祸不断的,他跑开后立刻派家丁跟着几人,看看几个去哪里回来回报,这边他们三个还在排队,那边行踪已经到了盛洲的耳朵里,想到自己也要进皇家学院,他不禁喃喃到:“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走着瞧。”
这边三人排到招生老师跟前报了名,之后三人找了家悦来客栈,禹州城最实惠的客栈住下了。
看着客栈名字的时候,谢橙心里还想着果然每场穿越必有悦来客栈啊,难道我竟是女主?
但等三人住进去之后,每当抱着三字经百家姓发晕的时候她深切的确定了一件事,她绝对不是女主,女主怎么可能连个过目不忘的技能都没有,心里不禁留下两行面条泪。
时间不知不觉中就过去了,还好有其他两人的帮助,谢橙终于在考试前两天把字认全了,又复习了两天,信心满满的打算决战考场。
这天三人早早起床,备好考试用品,来到考院,文科是左边进武科是右边进,三人就此分开,由于武科想作弊也不太可能,纯粹考武技,所以检查也就相对宽松些,并没有发现谢橙的女子之身,就这样,谢橙成功进入考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