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时初,万籁俱寂突然谢橙听到吱扭一声开门的身音,她连忙起床将门拉开一个小缝,从缝中看到最左边的房门口,一窈窕女子正在为灰衣男子整理衣服,还不时关怀嘱咐。
那男子连连点头,最后拉起女子的手在其耳边不知低声说了什么,她便羞涩的扑入男子怀中,两人又亲昵一番后,男子这才离去。
谢橙待女子回屋后连忙跟上了男子,大清早路上行人还少,谢橙不敢紧跟,只是远远坠在身后,半个时辰之后竟发现此人进了城主府的后门,由于天色已大亮且城主府戒备森严,就没有跟上去,转身回了客栈。
她推开自己的房门,顿时被吓了一跳,原来所有人包括公主都在房内,唐天一脸激动的走了过来对着谢橙就是一拳,“我拿你当兄弟你却想当我姐夫,你说你对的起我么?”
谢橙弯腰躲过后就听到到这样一句话顿时一脸莫名其妙。
“你在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要当你姐夫呢,我和你一样大好么?”
“你个禽兽,都做出这种事了,还嫌弃我姐姐年纪大?我打死你。”说着就又要动手。
这边长平顿时趴在秋月肩头哭了起来。
“二弟,你怎么如此不知分寸,将唐姑娘带出去还一夜未归,引得众人误会,还不快把唐姑娘请出来解释一下。”姜潮一脸严肃的看着谢橙。
“什么误会,分明就是她见色起意,花言巧语哄骗我姐,她才会夜不归宿。”
谢橙顿时觉得自己比窦娥还冤,且不说昨日谢寻也在场,就说自己昨夜追踪邪教之人一夜,哪里来的时间去哄骗唐茹,连这点信任都没有还说什么兄弟情深,不由得有些冷心。
想到此处,谢橙随即沉下脸,将昨日之事解释了一番。
“我就知道,谢橙怎么会是那种人。”长平听此破涕而笑。
“是么,”谢橙冷冷的看着众人,“我是哪种人?”
程一飞:“还不是你整日招蜂引蝶才会令众人误会,若不想如此,还是注意一下言行才对。”
谢橙顿时气了个仰倒,“程一飞,你别含血喷人,蓉蓉那次我可是无妄之灾,你在这样胡搅蛮缠,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呜呜呜呜,”长平又哭起来,“原来不只唐茹竟然还有蓉蓉。”说完又大哭起来。
“都住口,”唐天忍无可忍的吼道,“我姐生死未卜,你们还在这里争风吃醋,真是够了。”
“唐天,哪里就会到生死未卜的地步,说不定唐姑娘她有事或者带谢寻去了其他地方玩耍呢?”姜璃安抚道。
“你知道什么,我姐在此地人生地不熟,怎么会去其他地方,再加上我们正在被仇人追杀,怎么会没有生命危险,”说完一脸怒气的瞪着谢橙,“我不管,你把我姐带出去,若是她出任何事我都不会对你善罢甘休。”
“你只管来,我会怕你。”说着一脸针锋相对瞪了回去。
姜潮眼见两个就要反目,连忙上前打圆场。
“唐天你忘了是谁抑制你姐姐的痛苦救她一命,现在一切还无定论,你何必如此慌张。”
谁知他不提还好提起唐茹的蛊毒唐天更是狂躁,目眦尽裂的看着谢橙厉声吼道:“谢橙,你明知我姐身中蛊毒,还带着她出去乱走,如今下落不明,若不及时饮药,她会痛不欲生的,若她出事我要你陪葬。”吼完甩袖离去。
其他人见闹到这种地步不好再留,于是都自发出了房门去寻找唐茹去了。
姜璃来到她身边,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三弟,二哥知道这不关你的事,唐天他是太过紧张唐茹才会说出这样的话,你不要放在心上,大哥和二哥都会相信你的。”
姜潮也在一边点点头表示赞同,而后话音一转问起昨日之事。
“你说你追踪邪教之人一夜,可是有什么发现?”
谢橙点了点头,“是一个年纪约二十五六的青年男子,唐茹认出此人乃是邪教中人,我跟他到最后发现他进了城主府,这才回来了。”
提及唐茹谢橙心中顿时有些烦闷,不由有些懊悔,“早知如此我应该将两人送回来再去追的。”
“二弟你不必自责,这只是个意外,”两人拍了拍她的肩,“谁都不想的,何况她不一定是出事了,这样你先随他们去找唐茹两人,调查邪教之事先交给我们。”
谢橙点了点头情绪有些低落的走了出去。
姜氏兄弟相视一眼皆是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开始商议有关邪教之人进入城主府一事。
谢橙找程一飞画了两人的画像,便拿着画像开始在大街上找人,她见人就问遇店就进,仅仅一天就将罗云城找了个遍。
要知道普通人只是走遍罗云城就需要一天一夜还不包括偏僻小巷。
就在她心中焦急万分悔恨内疚之时,一只小手突然拉住谢橙的衣摆,她低头看去,顿时一怔而后喜不自胜,一把将其抱在怀中,激动之情难以言表。
这孩子不是别人,正是失踪一天一夜的谢寻,待谢橙心情平复下来,将其放在地上,蹲下身来上下左右仔细检查了一番发现并无伤口,这才松了口气。
随后看到谢寻没心没肺的的笑脸又顿时气不打一出来,一把抓过谢寻,将其按在腿上,在他屁股上狠狠的拍了几下,一边拍还一边斥责,“让你乱跑,让你让我担心,看你下次还敢不敢。”
就在这时突然从旁边传来一声怒喝,“大胆,竟敢袭击我家少主!找死!”
话音刚落便见一道寒光闪过直刺谢橙门面,谢橙立即抱着谢寻后撤数步站定,随后一脚将剑身踢开,左手一翻成鹰爪状,运起功法身若闪电一瞬来到那人近前,一把锁住其咽喉,将其提至半空。
“说,为何躲在一旁伺机偷袭?”
那人面部瞬间冲血,口中发出咯咯之声,双眼翻白几欲昏厥。
这时谢寻突然拉住谢橙左手,然后指着那男子喊到:“叔叔,吃的,给。”
“你是说他给你吃的?”见谢寻点了点头,然后谢橙犹豫了一下松开了手。
那人猛然摔在地上一阵巨咳,好一会儿才缓过气来。
“说吧,你为何要袭击我两人。”
“呸,谁要袭击少主,我是要教训与你,谁让你敢对少主不敬。”
“什么少主?说清楚,”谢橙一脸疑惑。
“少主就是我家主公的嫡子,身份贵重,岂是你这等人可以肆意打骂的。”
谢晨听此顿时有些不忿,心说我收留了他还养了他近半个月,现在他做错事,怎么就不能教训他一下。
“你管不着,你不过也只是个下人,更没有资格评判我与他之间的事,还有与他在一起的那名女子你们关在哪了,快快将其放了。”
那青年男子虽面有不服但不知在顾虑什么终究没有还口,只是道了句随我来便转身走在前面给谢橙领路。
约莫两刻钟后两人来到一间茶楼,谢橙抬头一看,感觉很是眼熟,仔细想来竟是那日逛街时她想要休憩的那间茶楼。
谢橙随其来到后院,由暗门进入一个小院之中。
这院子虽小但是分外精致,每一寸都透漏着不凡,特别是屋内摆设即使连谢橙这个外行人也能看出件件是精品,物物皆难得,谢橙便越发好奇此地主人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不多时,走进来一位白衣胜雪气质缥缈的俊逸男子,他手持白玉佛珠不时拨弄,来到谢橙面前颔首见了一礼,行至上座,轻抬右手请谢橙入座,身旁谢寻一脸亲昵的爬到其腿上坐下,然后指着那男子说:“父亲,我。”
谢橙一脸惊讶,没想到自己无意间收留的小乞儿竟然来头这么大。
那男子爱怜的抚了抚谢寻脑袋,原来这人乃是风雨楼楼主厉天齐,而谢寻便是他的儿子,本名厉无忧。
一个月前他被歹人掳走,雨楼一直在追查贼人下落,直至半个月前得到他们出现在罗云城附近消息,厉天齐便赶至此地,一直在附近寻找,后来将歹人抓住后却不见无忧的身影。
直至昨日下属突然来报说在门前看到了无忧,于是暗中跟随,待确认之后将其两人打晕带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