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众人见两人跌落下去,便商议一番将程一飞留下,其他人则陆陆续续的也跳了下去,于是就有了上述一幕,其他几人还好,只是稍微有些惊讶两人会如此紧密的贴在一起。
而对姜璃来说这已经是他今日第二次看到两人相拥而,立顿时就按捺不住心中的膈应,浑身一抖,鸡皮疙瘩瞬间便冒了出来。
不管他人怎么想,谢橙此时是杀了盛洲的心都有了,刚刚屋内百般挑衅,又害自己背了黑锅,加之又被嘲笑,顿时崩断了脑中名为理智的那根弦,一脸狰狞的趴在其胸前一副随时都要暴走的模样。
盛洲顿时感到一阵杀气由怀中涌来,心道不好,立即放开她闪要到一旁,谁知两人身形交缠瞬间将谢橙带了个踉跄。
“盛洲,你今日不给我个解释,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祭日,”谢橙站稳后咬牙切齿说道。
其他几人见势不对连忙上前挡在两人中间,害怕方才屋内的一幕再次上演。
“三弟,正事要紧,其他的等回头再说。”其他人也是一脸赞同。
谢橙心有不甘,瞪了盛洲一眼。
“好,今日就给大哥一个面子,现在就当给你时间好好考虑,等回去后听不到我满意的解释,哼哼……”
说着将刚刚盛洲暗算自己的珠子握在身前狠狠捻了捻,随后将已成粉末的珠子散在地上,一脸威胁道:“你知道的。”
几人心头一颤,背后涌起一阵凉气,不禁有些同情的看了看苦逼的盛洲,为其默哀几分钟。
待闹剧落幕,在姜璃的带领下,众人通过密道一路前行。
不知不觉间竟走了半个时辰之久,心中不由诧异,究竟是有何不可告人之密需要城主在自己卧室之中挖下如此长的地道,这恐怕早已出了城主府范围了,实在有些匪夷所思?
终于众人来到密道尽头,姜璃一把将上首青石板推开,陆陆续续跃了出去。
待环顾四周,发现这竟是个秀丽的宅院,四周高墙耸立,竟是看不到外间分毫。
更奇异的是这里并无进出之门。
而院内除了两座阁楼之外还有一个人工挖成的小湖,周边遍布花草树木,十分幽静,似有三位美人藏于湖泊边上。
及至近前,女子猛然发现冒出如此多的陌生人,立时尖叫出声,更有一位面貌柔弱的女子就脚下一滑跌落湖中,如此反而吓了众人一跳。
姜潮连忙示意姜潮救人,自己责放缓面部表情走上前去。
“姑娘不必害怕,”说着亮出怀中令牌,“我等是朝廷中人,办案无意中来到此处,请问姑娘这是何处,你们又是何人?”
其中年长稳重的姑娘虽一脸惊魂未定,犹自强装镇定上前行了一礼,可见其修养不俗。
只听她娇翠欲滴的说道:“此地乃是罗公子府邸,我们都是罗公子的姬妾,我名玉奴,她叫娇娇,落水的乃是锦珠。”
“可是一成熟稳重,十分贵气的男子,你们可知他身份?”姜潮进一步追道。
两人见众人确实没有逾矩之举,慢慢安心下来。
那个看着性子有些活泼的娇娇姑娘听此有些不解,“你说的没错,但罗公子就是罗公子呀,你们问的问题好奇怪噢?”
其他几人见她一副不谙世事的模样,脸上皆浮现惊异之色,这罗公子十有八九便是此城城主。
没想到这人在外看似对夫人情深不寿,若水三千只取一瓢饮的模样,内里竟是如此饥不择食,以这女子的年龄恐怕都可以做他孙女了。
就在众人惊异非常不知如何做答之时,哗啦一声水声响起,姜璃拖着那柔弱女子浮了上来。
姜潮几人见此连忙过去帮忙,谢橙由于怕水便留了下来。
那名娇娇的年幼女子一脸新奇的看着谢橙,脆生生的问道:“你是何人,为何长得这般好看,竟是比公子还要好看数分。”
谢橙心想,本公子可是青春无敌,岂是那年过半百的无耻之徒可比,很显然在她心中城主已毫无形象可言。
谢橙轻轻一笑,生出逗弄之心,“既然你看我这般俊美,不如舍了你那罗公子跟我可好?”
那女子登时目瞪口呆,有些不知所措,而那年长女子轻啐一声骂了句登徒子,然后拉着女子走远了些。
“三弟干什么呢,快些过来?”
谢橙见姜潮唤自己,有些不情愿的靠了过去,“大哥,我又帮不上忙,你让我来有何事?”
唐天在一旁碰了碰谢橙,揶揄道:“还不是怕你这虎狼模样冲撞了人家姑娘?”说完还一阵挤眉弄眼。
盛洲在一旁听此顿时脸色铁青。
“大哥,你快来看这女子没了气息!”姜璃刚把昏迷的女子放在地上探了探鼻息后惊叫道,“这可如何是好?”
谢橙一听,连忙一把拨开唐天,迅速蹲下身,运用溺水急救之法,将女子放平头稍后仰,自己则两手交扣,连续在其胸前按压三遍,然后捏住女子鼻翼,口对口往为其渡气,如此反复数次。
其他几人见其行为怪异,皆一脸微妙,但又不敢贸然上前阻拦,心中想着万一见效也未可知,便随她去了。
果然不久那女子胸口猛然一震,从口中溢出不少湖水慢慢睁开眼睛醒了过来。
稍后立即挣扎着侧过身,剧咳起来,谢橙见其缓了过来,松了口气,随后又想起方才情形,连忙抹了把嘴唇,满脸嫌弃。
毕竟这可是自己初吻啊,想不到没给自己心怡之人,竟为了不知名女子而失去了,心里实在是有些不顺。
姜璃见此走了过来一把搂住其肩膀调侃道:“三弟何时学了这急救之术,如此艳福,为兄着实羡慕不已啊,哈哈哈哈。”说话间湿透的衣物不时往下滴着湖水,连着也将谢橙衣物染湿。
谢橙眼见一抽,忍无可忍的将其震开,跳脚骂道:“魂淡姜璃,离我远一点,衣服都弄湿了。”
其他几人见她这狼狈的模样哄然大笑起来。
那女子剧咳之后似是在害怕着什么,一脸惊慌的将自己蜷做一团,不时仓惶的喃喃呓语,“骨头,好多骨头。”
其他两女在见其被救起时便候在一旁,见她这副模样立马即担忧上前。
“锦珠,你怎么了?”谁知刚碰到锦珠,她便骤然暴起的将玉奴推开,而后又往一旁缩了一缩,双手捂住耳朵,拒绝其他人再靠近,一副受惊过度的模样。
“怎么会这样,即使突然见到几个陌生人和落水也不会将人吓成这般模样,水下难道还有其他东西?”
谢橙见此皱着眉头说道。
姜潮听谢橙这样说立即问姜璃水下情况,可他刚刚只顾救人并未发现其他异常之处。
“二弟你衣服已湿,不如再下水查探一番,也免得麻烦他人了。”
“大哥我才刚刚上来,水下阻力甚大,尤其耗费体力,这锦珠姑娘说不定就是天生胆小,骤然落水才会如此,”姜璃不情愿的说道。
“那你怎么解释其口中的白骨之事?”
“这……”他顿时有些泄气,“好吧,那我在下去查探一次。”说着便走到湖边纵身一跃跳了下去。
片刻后,姜璃满脸铁青的的爬了上来,众人见他这副模样心底皆是一沉。
“大哥,这小小的湖底遍布白骨,看样子竟有数十具之多,还尽是女子。”说完发泄似的锤了下护栏。
“大哥我们怎么办?”
姜潮并未回答谢橙,沉思一阵和缓了神色,来到两位女子身前,问道:“二位姑娘平日住在这里可有什么异常之事发生?”
那两位女子在得知湖下尽是累累白骨后,早已一脸不可思议的呆愣当场,骤然听到姜潮询问,年长女子猛然惊醒,惊叫一声,喃喃自语连声道着不可能。
“姑娘可是想起了什么?”
她顿时泪流满面,一脸怀念之色。
原来此前锦珠屋中曾住过一位与她相熟的女子,此女比玉奴早来了半年,平日对她甚是照顾。
城主也对她很是宠幸,后来不知为何她身体渐渐衰弱,后来竟连下地也不能了。
开始玉奴以为她得了怪症,谁知后来有一日她清醒过来,竟告诉玉奴此前也有女子如她一般病重,最后被公子送走了,让玉奴小心公子,谁知第二天这女子就被送走了,之后再无人见过。
“我心中害怕,不敢对人讲,只能尽可能躲着公子,许是见我对他一副避之不及的模样,公子便带回了锦珠,对其宠爱有加,近日不知为何她也如那女子一般慢慢开始衰弱,我也开始终日惶惶不安,直至近日公子已有数日未至,才慢慢得了些许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