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橙兄,可是与盛洲相识?我看他频繁望向兄台”
“确是有些交集,但是并不熟。”
“我观兄台相貌堂堂,这才特来告知,盛洲他喜好男风,似兄台这般才貌,可不要着了盛洲的道才是啊。”
“不知兄台此话从何说起?”谢橙吃惊的问道。
“兄台不是禹州人吧!”刘畅压低声音,倾身靠近谢橙神秘的说,“盛洲是我们兵部子弟中的另类,传闻他不爱红妆且有龙阳之好。”
“真的假的,可我看他很正常,昨天还与他一起逛花楼呢。”
“听橙兄这么说我也有些不确定了,不过他行事确有可疑之处,有人看到他与三位男子搂搂抱抱,还与他们在客栈私混一夜,第二天才回府,还有人看到他强迫一男子当街跳艳舞并出资包下该男子日日私会,再加上他从不近女色,频频拒绝婚事,所以才有此传闻。”
听完谢橙一头黑线,因为传闻中的人可不就是自己么?不过谢橙并没有分辨,只是点点头口里不时发出“哦、啊”之声的表达着自己的吃惊。
“橙兄你可不知,来之前我们好几个同伴都害怕与他分在同一院社,这样我们就要在一起同住三年,不过听橙兄的话我便有些放心了。”
“在下说了什么让刘兄放心的话了么,我的意思是他说不定男女通吃呢?刘兄还是时刻提防为好。”谢橙不自觉就给盛洲挖了好大一坑。可他现在可不知道这个坑却把他自己给埋了。
半盏茶时间过去,夫子珊珊而来,身着青衫头戴方巾,脸上还留着胡须,肤色异常白皙细腻,一副儒雅学士模样,手中还拿着把戒尺,后面跟着一位相貌平平的青年儒生。夫子走到上首台前,撩开袍子坐了下来,而那青年儒生便垂手跪坐在下首。
“肃静。”啪的一声,屋中立时变安静下来。
“老夫姓严,大家可以称呼我为严夫子或者严先生,教授你们武学的是教习是黄大武师,他今天不会过来,这位是助教冯坚,今后就由我们三人负责大家的学业,冯生,下面你来说。”
“是,”那冯助教先是冲先生点了点头然后转生对我们说到:“明日起,卯时起辰时课,午时结束,下午是武术课,现在各位去交束脩,然后分宿舍,明日辰时在此集合,现在各位可以离开,有疑问可以留下。”说完便眼观鼻鼻观心一副严谨模样。
停了一会儿,只见在座的学子便开始陆陆续续的离开,最后夫子也离开了。
谢橙现在感觉整个人都有些不好了。她终于想起来进学可是要交纳束脩的,可是束脩哪里来,她也不知道。
就在她在为束脩头疼之时,助教冯坚发现她并没有离去,以为她还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就走到她身边问道:“这位学子可是有不解之处不妨说出来。”
“先生,是这样,学生想问书院的束脩需要缴纳多少银钱?”
“武科的话一年需要二十两纹银,舍监需五十两纹银,饭食需七十两,共计一百四十两纹银,加上笔墨园服被褥箭矢之类教学用具,共计二百两。”
此时谢橙顿时像被雷劈了一般浑身僵硬,身为一个从来没为钱财操过心的富二代此时终于体会到了贫穷所带来的窘迫感了,那可是二百两可不是二十两,这要到哪里筹借,更何况并非只有自己,加上师兄的都已经四百两了。
“是,学生知道了,这就离开了。”说着谢橙向助教拱了拱手告辞离去。
谢橙来到交束脩的账房,看着排起的长队,顿时就有些发愁,这时刘禅二人也走了过来。
“师兄,咱们还多少钱?”
“加起来大概五十两吧。”
“我们的束脩怎么办?两人加起来要四百两。”
“这,我也不知道,”宇封也是一脸无奈的回道。
这时谢橙突然看到盛洲正被他的几个跟班围着,百无聊赖的把玩着手中的扇子,突然心生一计。
“师兄你等着。”说着便朝盛洲走了过去。
“盛兄,别来无恙啊。”谢橙笑着跟他打招呼。
盛洲看到他之后顿时心下一阵慌张,似乎没料到谢橙会来找他,于是有些虚张声势的大声说道:“你有何事?”
“盛兄确定要我在这说,昨天……”盛洲看着周围跟班一脸狐疑的看着两人,立刻拉着谢橙走到偏僻之处压低声音咬牙切齿的说道:“你想怎么样?”
“看来盛公子对昨天之事似乎还有印象,那我就不再提醒公子了,我呢不想怎么样,只不过最近手头有点紧,如果盛兄肯慷慨解囊,想来盛兄昨天的英勇事迹定然是不会有人知晓的。”
“你敢,”盛洲一脸威胁的说道。
“你看我敢不敢,”谢橙针锋相对道:“昨天不知道是谁脱衣跳舞,又是谁拉着人家又亲又蹭,叫人家小甜甜,死相。”说完还甩了个媚眼给盛洲。
盛洲闭了闭眼,将手中的扇子握的咯吱咯吱响,然后摆出一副任人宰割模样。
“说吧要多少?”
“不多,也就500两,对你大少爷来说不过就是九牛一毛而已。”
“那你向我保证绝对不对外提起昨天的事,还有你的两个朋友。”
“昨天发生什么事,昨天盛兄你喝完酒就回去了,哪里会有什么事呢?对吧。”说完朝盛洲挤了挤眼,盛洲又是一阵强烈的不适,然后飞快从怀中掏出银票递给谢橙便逃也似的离开了。
谢橙吹了吹银票然后看着盛洲离去背影低声喃喃道:“小样,跟我斗。”然后便得意洋洋的回去了。
“师兄,你看这是什么?”谢橙满心欢喜的掏出银票献宝。
“你哪里来的这么多钱?”师兄一脸紧张的道:“你可不能做什么傻事。”
“是啊橙兄弟,若你们没钱的话,我可以先帮你们去向我大伯借一些应急,你可不要做什么违法乱纪之事。”
“没有,这是我借的,呵呵,借的。”
“师弟,你在这人生地不熟,怎么会有人借给你这么多钱?”宇封一脸狐疑的看着谢橙。
“真是借的,是向盛洲借的,就是上次和我们一起喝酒的那个富家公子,他不差钱,我们快去把束脩交上吧。”
虽然有些不信,但也找不出什么可疑之处,毕竟昨天两人确实挺要好,借给她这么一大笔钱也不是不可能之事,于是只好跟谢橙一起去交了束脩,然后往宿舍走去。
文科武科宿舍虽然是分开的两个院落,但是是对门,所以仨人还是同行,等他们到了宿舍发现都是四人一间,而且还是都大通铺,这下宇封无论如何都不愿意让谢橙再在这里进学,但他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于是只能自己在一旁生着闷气。
“师兄,我都不介意你介意什么呢。”
“对呀宇封兄,大家都是男人有什么何不妥之处?”
“你怎么能不介意呢,反正我不同意,你必须自己一间,否则就不要上。”
“好吧。我们去问问舍监。”谢橙拉着宇封就要走。这时刘禅也跟了上来说道:“我们陪你一起吧。”
三人一起来到舍监旁问有没有单人宿舍,舍监开始显然不想理会几人,但后来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又对他们低声说:“单人宿舍没有,但是两人的有,不过要多交三十两银,而且这些宿舍并不在这里,在武师宿舍区。”
“这是为何?”谢橙问道。
“学子宿舍自然是没有两人间的,但是武师宿舍有,一些武师已经成家,便搬了出去,而后希望宿舍能租一些钱所以并未退舍,学院对这种事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谁都不会摆在明面上说。”
“这样啊,那劳烦学监带小子们几个过去。”
“阿祥,你过来一下。”这时跑来这个总角孩童,约么10来岁样子,“带着这几位学子到武师宿舍等我。”
“好的,父亲。”说着带领着几人出了院子往西而去,大约走了一柱香时间就到了片新院落,小孩儿将三人带至一小门口,示意三人进去,然后便跑开了。
三人走了进去,发现里面已经有三个人在了,大眼一看竟然有熟人,像曾经见过的沈月白,盛洲都在,还有一位浑身冷酷的劲装少年。
这时宇封见到盛洲一人在一旁站着便走过去,对着盛洲就行了一礼说道:“多谢盛兄,盛兄大恩无以为报,改日定当将银两如数奉还。”
盛洲一脸茫然随后恍然的哦了一声,然后戏谑的看着谢橙说道:“如数奉还?我看还是不必了,我与谢兄什么关系,区区数百两银子又算的了什么。”听到此话谢橙递了个算你识相的眼神给盛洲。
“师兄,既然盛兄并不在意,我们还是不要打扰盛兄了。”说着拉着宇封就要离开。
宇封连忙瞪着谢橙小声说道:“你干什么,我还没对盛兄表达谢意,你怎么就把我拉走了。”
“师兄,相信盛兄已经充分感受到了你的感激之情,哎,你看舍监来了。”谢橙赶紧转移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