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第二天九项的练车场上,支起了一架军绿色的帐篷。
几个人像野营一样坐在帐篷里。阿紫今天特别开心,给大家买了很多饮料。虽然在帐篷里没有太阳的直射,可温度依然不低。为了补充水分大伙不断的喝着水。
教练为了学员能掌握车的速度,先让大伙练跑圈。就是让学员开车在场地四周绕圈开。再根据他的指令换挡,熟悉速度,掌握车感。第一次自驾车使它飞快地行驶在路面上那种感觉爽极了。林青驾车饶了四圈下来,还有些意犹未尽。终于明白男人为什么爱车了,就像古时候的男人爱骏马。那种飞驰电掣自由自在的美感,不是身历其境的人,根本无法体会。有很多男人都喜欢越野赛车,想想在草原,在沙漠的狂野飞驰,四周没有人烟。只有无尽的孤寂,驾车驰骋其中,那番体会即孤独又美妙。
和林青享受不同,阿紫上车没多远就被教练勒令下车了。
她撅着嘴回来了,范一统颤着一身肉跑过去上了车。车子一溜烟的开走了。看来这些男人爱车喜欢车就是天性。
林青拉阿紫坐下,问她:“怎么回事?”
阿紫一脸沮丧的说:“什么破车,我想换二档,它跑四档去了。油门我也不会跟,结果一下子就灭火了。死老头子,就不让我练了,非让我下来。我又不是老手当然不熟练了。有什么了不起,等我回家练会了给他露一手气死他。让他瞧不起我。”
“呵呵呵。”林青笑呵呵地说:“对,咱练好了气死他。呵呵呵。”
阿紫有些烦恼地说:“你说为什么我一上车就紧张呢?我看你们都很享受的样子。我就不行!愁死了!”
是呀,每个人的心性不同。对待事物的感触和看法也就不同。以前的自己不也是和阿紫一样吗?很多事情都是怕怕地,不敢想不敢碰的。现在心境不同,很多事也能放开手脚,尽情地享受生活,开心地过每一天。
徐霖坐在帐篷口处看着外面,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他在的时候林青自然地觉得很安心。有时会不自觉的用眼睛寻找他的身影。找到了心里就踏实下来。看不到心中就莫名地空一下。每当这时林青总会甩甩头不去问心里为什么。
接下来了的几天是侧位停车,过圆饼,单边桥,限速过门,直角弯,坡起,起伏路面,百米加减档,S弯路回到起点,这九项的练习。和练杂技也差不多了。没有驾驶经验的他们来说,说不难那纯数扯蛋。
每天下来都是筋疲力尽,林青到家先是冲澡,喝水。然后才是吃饭。
之后就是用狐狸的内丹调理肌肤,这几天晒得太狠了。原本白皙的肌肤晒得红红的要脱一层皮。不赶紧调理,就不光是变黑那么简单了。没见阿紫每天都是一边抱怨一边不停地抹着防晒霜。连老范都腆着脸要阿紫的防晒霜抹在手臂上,他说不怕晒黑是怕疼,像撕掉皮肉的痛。
经过晶莹的内丹的调理,肌肤不再灼烧的痛,红痒的感觉也好多了。经过林青自己的灵气梳理肌肤从里到外都恢复了白皙和水嫩的光泽。
这几天王文涛没有来电话。虽然林青依然担心他的处境,可又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过问。总是拿起电话最后又放下了。内心的愧疚使她不安,理智的头脑对自己说,她没有做错什么!可是心里的不安却依然存在。
躺在书房的沙发上,捧着本书闲闲地看着。放在写字桌上的电话玲玲地响起来,吓了她一跳。拿起电话,来电是王文涛的。
心里狐疑,是不是胡莉的案子有什么变化了?
接听之后,王文涛的声音:“林青,忙吗?”
“不忙,王哥有什么事?说吧。”
“是有点事,能出来坐坐吗?我们见面谈。”林青有些不安,不会是怀疑到自己了吧。转念一想谁有证据呢?胡莉来的时候自是只狐狸。就算有人看见难道杀死一只狐狸也要有罪吗?
不能多想,林青在电话里说:“好吧,什么地方?”
“水岸咖啡厅吧。”
林青换了身纯棉白底手工绣淡粉玫瑰花连衣裙。头发吹干后松松的挽起在脑后。清爽飘逸。出门时穿一双水晶镂空跟细带凉鞋。手里拿了一个小巧的粉色手包。
水岸咖啡厅,王文涛已经等在那里了。
见林青走进来,满咖啡厅的人都被她的高雅气质吸引。王文涛却淡淡的微笑,他觉得像林青这样的女孩子就该有这样的生活情调。才不妄青春美丽的年华,没有必要非要特意遮掩珍珠原本的光芒。
落座之后,王文涛看着林青只是微笑并不说话。
林青抬眼看了看他,莞尔一笑,“王哥,你叫我来就是想发呆呀!那我可不陪你了。明天我还要到考试场地训练呢。我回家养精蓄锐去了。”
“呵呵,”王文涛没有尴尬只是轻松的笑了笑。“现在我看谁都不会受道德的约束了。”
“怎么?你妻子胡莉的案子有结果了?”林青听话知音。
“嗯,凶手找到了。只是没有找到尸首。”说着脸色暗淡了下来。
“凶手是谁?”林青有些好奇,是谁会承认这件事?
“花茂财,他还杀死的另外一个女人。两罪并发,不能抵赖。”
“为什么要杀人?”
“情杀吧,那女人向他索要钱财,没有钱给她最后就杀了她。太具体的没说。胡莉是不小心误杀,尸体抛了。他说扔江里了,现在也没找到。不管怎么样现在终于是有结果了。也是对胡莉父母有了交待。”王文涛明显解脱了。
误杀?明显这两个女人都不是花和尚所杀。那他为什么要应承下来呢?那可是死罪呀。
王文涛又继续说,“花和尚就是不犯事也活不了了,他外债太多了。债主都是有来头的,谁他也得罪不起。不管他是为什么杀人,又或者为什么替人顶罪都是死路一条。”他叹了一口气,继续说:“今天约你来主要不是说这件事,过几天我就要去西藏了。我申请了援藏的工作。”
“你要走了?”林青理解王文涛为什么要走,他的家人出了这样的事,在官场上已经有了不好的口碑。以前是岳丈罩着他,还没什么。现在人家女儿都死了,这个姑爷还算什么?
再有王文涛长年过独居生活早就厌倦了这里的生活,到一个全新的真正需要他的地方工作,对他是一种重生。
林青尊重王文涛的决定,而且还觉得这样的王文涛才是一个真正的人,堂堂正正的男人。总比不死不活地行尸走肉般活在世上要好。
“是呀,我早就该走了。援藏的申请去年就交了。是我老丈人给压下来了,现在没人管我了。我也就一身轻松,后半辈子我要活的有意义些,多为那边的百姓做点事。而且我一想到雪山高原心里就无限的向往,那是离天最近的地方啊!”王文涛眼睛里满是期待,眼里闪着熠熠的光辉。看到他能随性快乐的生活,林青也为他开心。
于是咖啡代酒祝他顺利开心!
“嗯,谢谢。林青我叫你来有件重要的事,是要把我所有的书给你,还有一些我不能带走的东西,都给你吧。”林青想到王文涛那间办公室里的庞大的藏书。有些吃惊,都给我!我有那么多地方放吗?
王文涛还在继续说:“还有许多朋友送我的字画、瓷器、古董,这些东西我到西藏根本用不上,也不想带着,累赘。都给你吧。我在冰城只有你最亲了。”
林青说:“都给我,我是喜欢。可我现在没有那么大的地方呀。”
“你不是又两套房子吗?怎么那套租出去了?”
“哦!不是。是没装修好呢。对了你等等,我问问于波房子装修的怎么样了。我还说等装修好了要你帮忙给验收一下呢。我对房子一窍不通。”
电话拨通了,于波说房子装修接近尾声了,再有两天就可以验收。林青要他抓紧时间,自己等着用。于波说没问题。
放下电话,林青问王文涛:“过两天行吗?房子得过两天装修好。”
“行,时间赶趟,等房子装修好,我帮你看看。然后在给你规划一下藏书室的摆放,这些书都是好的,存放不好就会发霉破损。损失就大了。”林青知道对于一个爱书的人,书对他来说是无价之宝。像爱护自己的孩子一样,要走了还要把他的书托付给信得过的人。
“好那就一言为定,两天后验收完房子。就把要存放的东西搬来就是了。”林青微笑的说道。
“不,不是寄存是给你了。这些东西以前对我来说是无价的。现在我有了自由,我不会再让这些东西束缚住我的。我要做一个真正的自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