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cuse me, sir. May I come over?(对不起先生让一让好吗)”坐在司元右侧靠近机舱窗口的一位年轻的金发小姐一边目视着身边这位东方男子一边用流利的英语向他说着什么。而司元仿佛并没有听懂对方的语言,他向这位金发小姐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同时摊开自己的双臂用肢体语言告诉对方听不懂她说些什么。
“I need to go to the toilet. May I come by(我要去洗手间,让我过去好吗)。”此时的金发小姐已经从座位上站立起来做着要从司元与前排座位间穿过的样子,同时白嫩的脸上泛起一丝红润,不知是因为有些难为情还是被司元不给他让道而激怒。此时的司元并没有给他让道的意思,他还是重复着先前的动作,但这一次仿佛依稀让人感到他好像是在故意捉弄身旁这位与他并排而坐将近4个小时的西方女子,毕竟即便再无法用语言交流,对方的肢体语言已经很清晰的说明自己想从座位上离开一会,请司元行个方便让条路。
“Miss come here please(小姐过来一下好吗)?”金发小姐招呼着空中小姐。
“Hello,can I help you.(您好,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一名身着蓝色制服的空中小姐走到金发小姐座位旁询问对方有什么事情可以为其效劳。从空中小姐的长相看,很显然是一位东方女性,白皙娇柔的面容焕发着东方女性所独有的魅力,与金发小姐相比,同样是年轻漂亮,可更加令人心动,这是脱俗之美,西方女性无法企及之美。
“I want to go to the toilet, but this gentleman probably could not understand what I said, I can not get by, please assist me to translate to him.(我想去洗手间,可是这位先生可能听不懂我说了些什么,我无法从这里过去,请你帮忙给翻译一下好吗)。”金发小姐的语调变得急促,很显然她的内急变得更加紧急。
“All right, let me try(好吧让我试试)。”空中小姐非常稳定的回复着,同时把脸面向了司元:“先生,我说中文您可以听懂吗?”
“当然,您说吧。”
“哦,是这样的,这位小姐想去洗手间,他想从您这里过去,希望您能行个方便,同时谢谢您支持我的工作。”此时空中小姐边说边将自己的左臂伸向司元前方座椅后背那个已经被司元打开的折叠小餐桌。此时司元打开的小餐桌上还放着先前由空中小姐发放的晚餐。
“好的,我这就收拾。”司元说着同时正准备收拾小餐桌上的晚餐。
“谢谢您的支持。”空中小姐非常礼貌的向司元表示感谢,随即面向金发小姐说道:“Just a moment, please. I have conveyed your message to this gentleman. Is there anything else I can do for you(请稍等,我已经将您的意思转达给了这位先生,您还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No, thanks(没有了,谢谢你的帮助)。”向空中小姐表示感谢的同时,金发小姐的面目表情显得更加焦急。
空中小姐微笑着正欲转身离开,而司元的餐桌也基本收拾干净,此时机身突然出现了颠簸,而颠簸的幅度随着飞机的前行还在加大。机舱的喇叭里传来了空中小姐用中文与英文播报的信息:“各位旅客朋友,现在飞机遇到气流,请您不要惊慌,洗手间与机舱灯光将暂时关闭,请您不要随意走动,谢谢。”
“My God, how is it!……”此时金发小姐流露出沮丧的神情,嘴里还不时地小声自语着什么,对司元也怨由心生,觉得她的邻居很不绅士,像个无赖。
是的,此时的司元如金发小姐一样,也觉得自己像个无赖,所作所为至少令自己恶心,但借着黑暗的掩护他还是偷偷的上翘了一下嘴角,因为之前发生的事情让他得到了复仇的快感,即便身边的金发小姐与他的“仇”没有任何关系,唯一可以牵扯到一起的理由就是她是一个金发碧眼的纯西方女子,准确地说有可能是美国女子,更具有实际意义的是“美国”两个字,那样他会更有成就感。但是这种快乐仅仅一闪而过,接下来的时间,伴随他的依然是充满伤感的回忆与深深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