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能方便照顾老两口,司亚把家安在了离父母也就两三公里远的地方,片刻功夫小夫妻二人就回到了自己家中,打开房门司亚先一步进了屋,米莱随后也跟了进来,随手关上房门并落了锁之后,只见司亚立刻蹲在米莱身前,而米莱将右手搭在了司亚的左肩上,把右脚向前一伸,司亚熟练的将她的鞋脱了下来,随即换上了一只拖鞋,同样的手法将左脚的拖鞋也换上之后,米莱将包挂在了衣架上,挺着隆起的小腹,背向后耸耸着,两只手撑着腰,绕过司亚直奔客厅而去,而司家二少爷站起身来,用右脚把左脚的鞋踩下来,换上了一只拖鞋,又用左脚将右脚的鞋踩下来,换上了另一只拖鞋,然后弯下腰从地上拾起俩人的鞋先后放到了鞋柜里,这才跟随到了客厅,此时二少奶奶连屁股带腿平坐在沙发上,后腰倚着一侧沙发梆,用眼飞着司亚。司亚是个聪明人,就知道这点酒喝完了,回家之后顺当不了,从门厅到客厅,一路嬉皮笑脸的就溜到了米莱的身边,一屁股就坐在茶几上,弯下腰,两只手直接就抓住米莱的右腿抓捻起来,他留了个心眼,没敢直接坐到沙发上,生怕媳妇儿一脚踹翻了自己。
“媳,媳妇儿这一下午可,可是够累的了,老,老公给你捻捻,舒舒筋活活血。”司亚开始献殷勤了,这就是自己知道做错了事的男人大概率的样子,这样的男人还算可以,最起码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没有耍浑不讲理。
“滚,要么去洗澡,要么去睡觉,别在我眼前晃悠,看着你就烦,去去去,躲我远远的!”米莱把腿从司亚的手里连躲带踹地抽了出来。
“老婆,老婆,我知错了,这,这么多年了,我,我这不就犯过一次错误吗?况,况且又是大哥回来了,这不高兴吗?于情于理你也得原谅我一次呀,你说,从,从咱俩认识到现在,我,我听过谁的话,哪次您说过的话,我,我不都是当,当圣旨接着,乖,别,别生气了,初,初犯,到警察叔叔那没跟都能给机会。”司亚从茶几上出溜下来单膝跪在地上,两只手臂抱着米莱的大腿,上半身趴在米莱膝盖的位置,仰着脖子,上撩着一双酒后恍惚的小眼睛,油腔滑调地向米莱狡辩着,似认错,似辩解,又似撒娇耍赖,这点酒喝的,代价有点大,但在司亚看来,反正是解馋了,况且给老婆认错不丢人,绝对比对着媳妇儿乱吼乱叫的那种人爷们儿多了。
“真的知错了吗?”米莱绷着脸上的每一丝神经,一本正经的对着司亚阴森着脸问道,其实米莱压根就没真生气,在她眼里这个爷们儿这些年以来做的已经非常不错了,她只是想看着这家伙贱贱的样子,感觉特好玩。
“知,知错了,没看出来态度很诚恳吗?”司亚立起身子,双手攥成拳头轻轻给米莱捶起腿来。
“好吧,本宫原谅你了,但是必须要进行经济处罚。”
“啊?怎,怎么个罚法呀?小奴穷,穷得叮当乱响,也没什,什么可罚的啦,还求娘娘开恩呐。”司亚这小拳头力道适中地上下挥舞着,一副浪贱的模样。
“没钱是吧,那就体罚吧!,去,墙边倒立十分钟!然后回来给本宫揉揉肩膀!”这小媳妇儿够狠,倒立十分钟,两分钟司亚要是能坚持下来就不错了。
“好,好媳妇儿,你这体罚的方,方式我,我倒是比较认可,只,只是今天不行,我现在正着都晕,别说是倒,倒着了,这一倒,倒过来,我怕费劲吧啦喝进去的都,都得倒出来,那,那不就白,白喝了吗?还,还是罚揉肩吧,可,可以多揉会?”这小子还算明白,脸上依然一副没羞没臊的表情。
“唉,我说你得寸进尺了是吧?怎么的,不倒出来还想留着是吗?费劲吧啦喝进去的,嫌费劲你还喝,是我让你喝的吗?”米莱等着一双大眼睛质问着。
“不不,不是你让我喝的,媳妇儿,我这不是馋吗?我,我明白你的意思,你不就是想,想让我深,深刻地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哦,不,不对,你是怕酒留在老,老公身体里影响健,健康,你是关心我,你等着,老,老公这就去自行了断。”要不怎么从情窦初开依始天生丽质的米莱会这么死心塌地跟着这小子呢?说实话司亚从外贸到气质,再从文化程度到谈吐,与他的哥哥司元相比差的都是极品与赝品的等级,但他就是一门心思的对米莱好,从17岁
牵过她的手开始,不怕被嘲笑媳妇儿迷,甘当妻管严。说着话司亚站起身来牛头就往卫生间里跑,就听见“嗷嗷”几声,之后就是抽水马桶的冲水声。
“报告老婆,已,已经人工倒酒完毕,身体感,感觉良好,可以进行下一环节,揉肩运动了。”伴随着冲水的声音,司亚又快步回到沙发前,向米莱做了一个立正敬礼的动作,之后又走到米莱的身后把双手搭在她的双肩上,准备开始献殷勤。
此时的米莱终于憋不住了,左手捂着嘴笑了起来,同时回举起右手抓住了司亚搭在自己肩头上的右手把他拉到身旁,柔声柔气地说道:“你呀,就是脑袋瓜子好使,虽然舌头不利索,可是吧花言巧语却是你的看家本领,弄厕所里“嗷嗷”两声就当是吐啦,你以为我还17岁呢?让你骗得五迷三道的,真是服了你了,行啦不难为你啦,赐座吧!”
“谢主隆恩。”司亚坐到沙发靠近米莱双脚的位置,用俩手跑起她的小腿,然后屁股往她的腿下挪了挪,把一双因怀孕而变得稍显浮肿的小粗腿放到了自己的大腿上,两只手又开始揉抓起来,“老婆,你,你辛苦了,对,对不起又让你生气了,下回一定注意。”说这话时这家伙看起来倒是一本正经,像是发自内心。
“其实,不愿意让你喝酒是为你好,也是为咱这个家好,我大舅就是因为喝酒走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看大舅和馨姐前些年过得多艰难,舅妈又不愿意走一步,这两年馨姐闯荡出来了,她们日子才算缓过来,可是,这种失去亲人的伤痛什么时候能愈合呀?酒又不是什么多好的东西,你说除了烟酒,我阻止过你哪一样爱好?”米莱收起了笑容,所言变得语重心长。
“别,别说了媳妇儿,知道你为我好,你比爸妈对我都好,你,你的教诲我收,收到了,你,你就等着看浪,浪子回头吧,到时你肯,肯定是金,金不换的。”司亚又贫气上了。
“诶,二子,别瞎扯了,跟你说点正事儿。”说着话米莱将上半身又坐直了一些。
“什么事?说。”
“你说今天哥是不是有点怪怪的?”
“我,我倒是没注意,光想着喝酒了,怎,怎么怪了?”司亚说这话,右手抓着后脑勺,显得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
“好像有点心不在焉的样子,具体也说不上来。”
“哦,你,你是不是多虑了,怀,怀孕的女人敏感。”司亚对米莱的说法并不苟同。
“嗯,有可能吧。”米莱也是一头雾水,若有所思的样子。
“嗯嗯,你,你别想那么多了,大,大哥能有什么事,稳,稳重又有主见,不像我,傻,傻不拉叽的,就,就一根筋,疼,疼媳妇儿。”司亚从茶几上拿了一个橘子,剥开皮后提给了米莱。
“那倒是,听这话茬,疼媳妇儿你还挺怨的呗?”米莱又恢复到古灵精怪的样子。
“没,没有,我,我这都是自愿的,我,我就是愿意对,对你好。”司亚伸出右手的食指与中指,并在一起,举过肩头,做了一个发誓的样子。
“那还差,差不多。”米莱学着司亚的结巴的说话方式。
“不对,二子你说现在美国是不是上午,按理说姐是不是应该打个电话过来同咱们大家伙聊会天?”因为都是从小一起玩到大的姐妹,即使都已成为了司家的儿媳,可是司亚和米莱还是称呼秋丽为姐。
“哎呦,看,看看你神经兮兮的样,样子,没准姐忙工作呢?”司亚显得不屑一顾。
“还有,还有,哥是不是说这次回来就不回去,把姐一个人留在美国了?”米莱向司亚确认着。
走“我,我没注意,那哥,哥为什么扔下姐自己回,回来呢?”这哥们倒反问起来了。
“我哪知道他为什么把姐扔那了,谁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呀,你说你,喝点猫尿就不管不顾了吧,我想起来了,就是因为你张罗着喝喝喝,把话题给错开了,哥也就没再主动提这事儿,一准是你帮哥解围了。”米莱用一个手指指着司亚,一双大眼睛嘘嘘着,稍微歪着一点头,又开始数落起司亚来,这次是真生气了。
司亚听着米莱的分析与数落,也觉得事情有点不妙,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拿到面前就准备拨号。
“你给谁打电话?”
“给我哥。”
“你有病呀?刚才不愿意深说,你现在打电话他会跟你说吗?真有事儿,跟你说了爸妈就知道了。”
“也,也对,媳妇儿还是你老谋深算,你,你说该怎么办?”这个家伙还真是一根筋,他就是米莱的抢,指哪打哪,米莱就是他的脑袋,负责瞄准,发布指令。
“要不这样,我明天给馨姐打个电话,让她问问广平哥知道点什么吗?”广平哥是司元最好的哥们,馨姐是广平的未婚妻,走这条道打探似乎会有收获,米莱的思维并没有因为怀孕而变得混乱,估计也不会像人们常说的一孕傻三年。
“对对对,媳,媳妇儿,还是你足智多谋,为,为夫甘拜下风,你,你说,我这是何德何能娶,娶了你这么个牛叉的娘们儿?”司亚像米莱做了一个抱拳的动作,表示佩服。
“行啦,别废话,赶紧洗洗睡觉!倒霉爷们儿,跟着你操碎了心。”米莱没好气儿地抱怨着。
“嗻,小,小的伺候娘娘沐浴更衣。”司亚站起来,躬着身子,把右手向前伸出,提高嗓门吆喝着,犹如宫里的小太监一般。
米莱右手轻轻的捂了一下嘴,把左手递给司亚,笑着缓缓将双腿从沙发上放了下来,同时缓慢地站了起来,顺便有捎上一句:“就臭贫有本事。”
一个年纪轻轻的女人挺着肚子,一只手撑着腰,在一个躬着身子的男人搀扶下,如娘娘般缓慢的向卫生间走去,这就是普通老百姓的小幸福吧。
不知道为什么
人海茫茫
你就成了我的整个世界
哭过闹过
可灿烂依然如故
走着走着
冰天雪地里
那双彼此扣住的手
将心捂得炙热
你说
爱我清纯的双眸
我说
愿意让你紧紧地拥在怀中
过我们自己的小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