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仁义答应一声,只顾喝酒,不言其他。
章乾却一拍脑袋,“你此次过来靠山村,又是所为何事?”
他可不相信,一位能够教导出来屠门大帝和什么神王的人,会闲来无事来他靠山村。
对于李仁义所说的话,章乾不疑有他,只要想想就明白,一个能返老还童,甚至可以覆灭靠山村的人来说,没有撒谎的必要。
李仁义淡淡道:“也没有什么其他的事情,只不过尊天言老爷子实非常人,他在这里呆了那么长时间,我也只不过想过来看看。”
话锋一转又问道:“你们村口的这株大槐树上,是否有尊天爷老爷子题下的三个字?”
章乾点头道:“这个倒真的是有,尊天言老爷子那日饮尽他酒葫芦里自带的酒水,提笔在这大槐树上题了三字,那三字随即隐没在树身之上,也不知尊天言老爷子写了些什么,不过这棵槐树却被他取了一个十分好听的名字,叫槐应否。”
李仁义心中点头,槐应否这个名字,确实不错,题在树身上的三字,也是槐应否,那是这棵树的名字?
树身内孕养的那种道韵,是一种很强大的道韵,应该也是得了尊天言老爷子造化的。
章乾却向前探出半个身子,一脸询问之色问道:“这尊天言老爷子究竟是何许人也,他走那日,有神灵高高在上,对老爷子分外尊敬,我可是偷偷看到了的。”
李仁义摇了摇头,道:“这些东西你不要管也不要问,老爷子功参造化,你颂他真名,他也会生出感应。他究竟是何许人也,你不该知道,甚至问都不该问。”李仁义一脸的耐人寻味,“有些东西,知道了未必是好事啊。”
章乾急忙闭嘴,知道李仁义所说都是实情,有些事情,知道了会很危险。
李仁义又问道:“尊天言老爷子前几日从村子里消失,去我那里喝酒,三天前是不是有一滴血滴落在靠山村,威势非凡?”
章乾仔细回想,翻遍了脑海中所有的记忆,也没想到有这么一回事,一脸迷茫道:“哪里有血滴落,靠山村平静的很啊,我实在是想不起有这回事。”
李仁义心下里了然,那一滴魔血的主人也是功参造化之辈,更是跨越了时间长河而来,不想被凡人察觉,凡人自然也就察觉不到。
问一问也只不过是想试试看能否问出些什么来罢了,问不出来也就算了。
李仁义起身,道:“我想去村子里走走,你陪我一起去转转吧。”
明明是客人,却摆出了主人的身份,章乾却没有说什么,只是赶快起身,做出一个请的手势,道:“求之不得,村子里也没什么值得隐藏的。大可随意走走。”
李仁义当先出了小屋,一出小屋便是村口的晨练广场,广场那边摆着一个巨大的祭坛,章乾紧随其后。
李仁义指着那祭坛,问道:“那个祭坛是建在什么年代的?我为什么会在祭坛上感觉到一股熟悉的味道……”
章乾恭敬回答道:“祭坛的建立时间已经无从考察,只知道是我们的祖辈建立起来的,从靠山村存在时便一直都有,时间实在太过久远,上面铭刻着的凶兽图腾都已经模糊不清,无法辨认。”
李仁义皱了皱眉,这小村子越来越觉得不平凡,那个祭坛,有玄妙的道韵,沟通天地之外的另一个位面。
且,他都觉得有些熟悉的道韵,绝对非比寻常。
可问又问不出什么东西来,或许是年代太过久远,相关的记载也只不过是口口相传,在漫长的时光之中没有流传下来。
李仁义漫步向祭坛走去,不多时便已来到这祭坛边上细细观察。
整个祭坛四四方方,宽高都有十丈见方,四脚被高高隆起,有沟檐从四角蔓延而下,在四角的底部,各有一个小坑。
其上铭刻的凶兽图腾,都因为时光漫长而被磨灭,已经辨识不出来什么了,只能依稀看出来,曾经在这祭坛之上铭刻着凶兽图腾。
李仁义伸手抚摸祭坛,细细感受道韵,却发现这道韵沉寂已有上万年,只是近几日才被激活。
许是那一滴魔血滴落靠山村大地,浸染了祭坛,才将这祭坛重新开启。
李仁义皱眉,好邪恶的道韵,霸道嚣狂!
章乾见李仁义伸手摸了摸祭坛就深深皱起眉头,也有些担心道:“怎么?我们村子用了这么长时间的祭坛,难道有什么问题吗?”
李仁义收回心神,点了点头,凝重道:“有!”
“而且是有大问题。以后千万不要用这祭坛祭祀,切记千万不要用!”
章乾面露疑问之色,刚想开口说话,却被李仁义抬手阻止。
“不要说话,你修为太低,如果贸然说出这祭坛之名可能会有那位的虚影降临。”
李仁义摩挲凶兽图腾,问道:“你们可还知道这几位凶兽图腾的名字?知道就点头,不知道就摇摇头,不要直接说出口,在心里默念也不可以。”
章乾摇了摇头,李仁义也松了口气,这祭坛上有五种道韵,他见过其中一位,名寐泣,大帝第九境极道大帝!
自称天煞五煞兽之一,有至尊因果,得至尊造化之力,向死而生,从冥界归来之鬼魅,出行之时周身有恐怖哭泣之声,恐怖非常,震慑心神。
那位凶兽实力通天,有入梦之力,在梦境中能杀人于无形。
李仁义在心底里慢慢回想这位凶兽的详细资料,越想却是越觉得不对劲,寐泣是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凶兽,他的图腾怎么会出现在这个位面?
这么强大的凶兽图腾,被这小小的靠山村日夜祭拜,如此凶煞之兽,若是有感,必会一念覆灭靠山村!
靠山村能够祭拜这么长时间而不被灭村,当真是幸运非常,恐怕祖坟都要冒青烟。
若五种图腾其中一位是寐泣,或许,这个祭坛五面刚刚好是天煞五煞兽!
这祭坛,究竟是何人所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