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叩…”敲门声再次想起。
众人走出屋,房门还未打开,便已听见门外的马嘶和人烟嘈杂。
房门打开,只见陆绎束发系红丝,身着喜衣。身后跟随数辆马车和数不尽的礼箱。“今夏。”见房门打开,陆绎大步走进,先向袁大娘作揖,“袁大娘,我来兑现我的承诺。”袁大娘看着门外的阵仗,硬是愣了几秒。“这…这都是…”一时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岑福。”只一声,便看见岑福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正是今夏的嫁衣。“这是我为今夏准备的嫁衣,您先带她去换一下吧。”“诶是是。”袁大娘终于从愣神中缓过来。“今夏,还不快点接过来。”今夏眼眶微红,纵然林菱已经提前告知,但她还是觉得这一切都不太真实。又或许她等这一刻等的太久了,至于忽然成真还带着少许虚无缥缈。今夏走过去,接过岑福手中的托盘,“陆大人稍等。”说完,携着袁大娘走进屋中。林菱也随之进屋。
屋外。“你这小子,动作蛮快的嘛,这么快就来迎娶今夏了。看来我这是要做爷爷了哈哈哈哈。”“诶,你瞧瞧你这说的什么话,我这做师傅的岂不是也要当爷爷了哈哈哈。”杨岳和上官曦在一旁陪笑。“是啊,大杨。如今今夏大婚,也算是了了爹一个心愿啊。”杨岳一边应着,却丝毫不敢放松对上官曦的搀扶。
陆绎在一旁听着众人的调侃,嘴角微微上扬,还不忘派人将礼箱运入院内。“杨前辈,丐前辈,杨兄,上官姑娘,待今夏换好嫁衣,烦劳各位到我陆府一聚,共同见证我履行承诺可否?”说着,弯腰作揖。“自然是极好的。”
众人正打趣着,只见林菱先从屋中走了出来,随后今夏和袁大娘一同走出屋。陆绎只一眼,便是愣住了。嫁衣微红,直至脚面,一双红色嫁鞋隐约露着,奈何脸颊已被红盖头遮住,但头饰尚有些突出。陆绎大步走过去,袁大娘自然松开搀扶今夏的手。只见陆绎一把公主抱将今夏抱起,众人也很自觉让出一条路。
门外的马车侯着已久了,门外的人熙熙攘攘却不见少。岑福伸手撩开为首马车的帘子,方便陆绎上轿。众人也随后上了马车。
马车走了,人尽散了。路程不算遥远,岑福赶得马车也还算平稳。
“陆府到!”随着一声呼喊,传入耳帘的是一阵嘈杂,众人皆先下了马车,只见陆府今日好不热闹,闻见此声,早日到达陆府的宾客都接二连三的出来迎接,似乎都急着瞧瞧这新娘的模样。
陆绎先行下车,在车下为今夏撩开车帘,今夏十分小心,她知道如今已经不是曾经的袁今夏了,嫁为人妻,自然应该成熟稳重。她走下车,在陆绎的牵扶下,一步一步走进陆府。走到正堂,司仪早在堂内侯着,只等这一对新人的到来。今夏透过盖头的细纱,看见堂前坐的正是袁大娘和杨程万,林菱站在袁大娘后面,而杨岳和上官曦自然站在杨程万后面。袁今夏安心了,她知道陆绎用心了。
“吉时已到,两位新人可以拜堂成亲。”说着顿了顿。“今日是陆府成亲,正四品陆佥事陆绎娶六扇门袁今夏。一拜天地。”两人背对着大堂,向天行礼。“二拜高堂。”两人转过身,对着坐在大堂上袁大娘和杨程万深深地作揖。“夫妻对拜。”两人有默契般进行着对拜。“送入洞房!”原本安静的大堂突然喧闹起来,这气氛完全不亚于杨岳和上官曦的拜亲现场。陆绎亲自将今夏送入洞房后,在耳边低语,“等我。”说着便转身出去了。今夏理解,成婚当天新郎是要陪酒的,或许只有到傍晚才算真真正正属于她。今夏安静的坐在床上,静想着她和陆绎经历的种种,或者这其中的不易,只有他俩才是真的感同身受。
正想着,只听有人推门进来了,是陆绎。“你不用陪酒么?”今夏疑问。“他们,没有你重要。”还是熟悉的口吻,陆绎没醉。陆绎大步走到床前,慢慢掀开今夏的盖头。盘起的头发上带着红色的嫁妆头饰,眼眶微红,嘴唇红似朱砂,是她,是袁今夏,是他朝思暮想的女人。
“今夏,我终于等到了。”今夏抬头看陆绎,是啊,他承诺的做到了。今夏到嘴边的话竟是一句都说不出,只剩哽咽。
陆绎小心取下头饰,吹灭所有蜡烛,翻身上床。“陆绎!你干嘛!”今夏的语气中竟有些嗔怪。陆绎用手制止住今夏欲想开得口,另一只手却不老实的解开今夏的衣服。“陆绎…唔…”未等说完嘴却已被陆绎堵住,今夏突然想起他给陆绎喂药,也是这般光景,可如今一切都不同了,他们如今名正言顺。
“今夏你可知,春宵一刻值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