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夏你可知,春宵一刻值千金。”
成亲当夜,今夏总算体会到陆绎不光是表面刚硬正直,私底下更是妙不可言,此话先暂此撂置不谈。
陆府大堂。
“难得今日无事,”今夏一边说着,还不忘往嘴里送桌上洗好的樱桃。“陆绎绎,你要不要尝尝,这樱桃可甜了,”由于嘴里塞满樱桃,说话略显含糊不清。此时陆绎正在另一旁看书,闻见此言,转回头,满脸宠溺,“好啊,你喂我。”今夏抬起头,正巧对上陆绎的目光,连忙低下头,拿起一颗樱桃,向陆绎嘴中塞去。陆绎盯着低下头的今夏,嘴角带着不易察觉的笑容,用嘴接过今夏送过来的樱桃。“若是喜欢,我让周若甫再送来些便可。”今夏再度抬起头,周若甫?之前怎么没听大人提起过。
看见今夏满脸疑惑,陆绎只是笑笑,放下手中的书,双手托腮,“我还想吃。”看到陆绎这个样子,今夏突然想到,当初八岁的陆绎也有过之而无不及吧。“多大的人了,还这么小孩子…”话虽这么说着,但今夏还是拿起一颗较大的樱桃,伸手喂给陆绎,没想却被陆绎一把抓住,今夏被他吓得怔住,只见陆绎仅仅咬了樱桃的一半,“嗯…确实挺甜的。不过…”“大人!”未见其人先闻其声,陆绎皱皱眉,岑福何时如此冒失。一时间抓着今夏的手也忘记放开,待岑福冲进来,看见他回避的神情,这才想起。今夏也猛地收回悬在半空的手,手中还拿着陆绎咬过的半颗樱桃。
“何事慌张。”陆绎还是那个陆绎,声音瞬间回归冰冷,仿佛刚才的事都不曾发生过。岑福作揖,“大人,宫中传来消息,皇帝…驾崩了。”陆绎闻此,瞳孔瞬间收缩,与今夏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点了下头,随之猛地站起来,“岑福,收拾一下,即刻去往皇宫。”“是!”
皇宫。
皇帝的突然驾崩让众臣举足无措,在朝堂上一时间都慌了手脚,议论纷纷。几位皇子却在一旁冷眼旁观,待陆绎赶到时,众人纷纷行礼,“陆大人,这…皇上突然仙去…我等…”“是啊,国不可一日无君呐!”“…”陆绎大步走到堂前,只见皇帝贴身太监站在空无一人的龙椅旁边,“敢问公公,皇上先前可曾留下遗诏?”陆绎作揖问道。“自然留有遗诏。”“那为何不念。”“众官纷扰,杂家无力…”陆绎皱眉。
随即站到龙椅下的第一个台阶上道,“众位大臣,如今皇上仙去自然深感悲痛,然先帝遗有遗诏,自当如先帝本人在世,汝当听之。”说罢,下了台阶,单膝下跪。众官见此,自然是收了杂言,一同跪拜。
“奉天承运,朕自觉龙体欠佳,时日不多,奈何朕无力后宫之事,子嗣中朕尤为欣赏庆隆,故将此大任于贤者,无后顾之忧也。钦此。”随着遗诏的颁布,所谓隆庆并无过度反应,只是默默站起,走到大堂最前面,低头接过太监手中的遗诏,“儿臣,接旨。”随即抬起头,走向龙椅,携旨而坐。“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帝仙去,举国齐哀。
好在前段日子,翟兰叶擒住了毛海峰,边境倭寇还算平静。说起来,谢霄已经很久没有回京了,正巧借着为皇帝吊丧的由子,暂时辞别祁将军,回到了京都。
回都第一件事自然先去了乌安帮,“爹,师姐,我回来了!”好巧不巧,上官曦这日正和杨岳回家省亲,在内堂便听见了谢霄的声音。“是谢霄。”杨岳点点头,三人一同走出内堂。“臭小子,你还知道回来,就把你爹一个人丢在家里不管了,啊?”谢百里假怒道。“诶诶爹,我这不是回来看你了嘛,您就别…别怨我了。”谢霄一遍求饶一遍往上官曦身后躲。“你这小子。”上官曦对他是又气又笑。
“跑了跑了,爹,师姐,我去看看今夏!”不等说完便跑出众人视野。“多大个人了,还如此毛毛糙糙。”“谢帮主,霄儿还是小孩子脾气,您别和他一般见识。”“哼。”谢百里冷哼。
自上次一别,谢霄也是很久没有见到过京城如此热闹的场景了,在边疆,无非是将啊军啊兵啊马啊,别说地上的摆摊了,就连人家都难得见到几户,正想着准备什么礼物送去陆府,只听,“小姐,你等等我啊,大夫说您不能再吹风了,不然会受风寒的,小姐!”没等谢霄反应,只见一女子猛地撞在自己身上,反倒给自己撞了一个趔斜,“对不起对不起。”只听她慌忙道歉,随即在谢霄身边急急地溜走了,慌忙中,竟是将发簪落于地上。谢霄拾起,“诶…姑娘,你的发簪…”奈何那姑娘早已不知所踪。
待谢霄回过神,仔细端倪的看了看发簪,发现发簪是纯银的,做工也极为细腻,这定不是普通家庭可以拥有的,想来,非富即贵,而在这簪子上,还刻着字。“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