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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1章 205封爵(9k5)

在场的权贵有的鄙视顾清萱母女这个时候还在说说笑笑,完全不在乎长安侯府刚死了夫人的悲切。

也有的甚至涌到了老夫人身边,陪着老夫人擦着眼角的泪水,这些是妄图攀着长安侯府这个瘦死的骆驼,大多都是着女眷。

更有甚者比老夫人还要激动,一个劲儿地嚷嚷:“长安侯夫人死得何等冤枉,她可是一品夫人,若是太后知道了,定不会放过那凶恶歹徒的!”她一边说话,一边瞧着顾清萱母女,毕竟在场与长安侯夫人有仇的只有顾清萱了!她这一举动,竟引得众人都很快瞧着顾清萱,分明就是认为顾清萱就是凶手。

长安侯老夫人顺势也瞧了一眼顾清萱,不过她很快就带着不可能的神情看着那个说话的人,不过是个四品官员的夫人,她并没有为顾清萱说话,也没有呵斥妇人的话,以下道上,不识大体,她的态度倒是有些模棱两可了。

相反于长安侯老夫人的作戏,顾清萱母女倒是淡定多了,她二人仿若没有听到富人的忿忿不平一般,喝着茶聊着天。

妇人见顾清萱全然不把自己放在眼里,顿时气急,见长安侯老夫人没有责怪自己,心下一喜,看来老夫人也已经对顾清萱有着不相信,至于她不说出来大概就是因为不想再和顾家撕破脸皮,若是自己能够在大庭广众之下落了顾清萱的面子,大抵老夫人就会对自己另眼相看了吧。

于是,她走到了顾清萱的面前,壮着胆子对顾清萱阴阳怪气地嘲讽:“人人都知道长安侯夫人与顾家小姐清萱有过节,这长安侯夫人一死,怕是谁心里最得意吧!”

他这一句话倒是把顾清萱推到了风口浪尖上,所有人的眼睛都紧盯着顾清萱,有不信也有唾弃!

顾清萱无奈地与独孤氏对视一眼,然后摇摇头,肤浅的妇人之见。“娘亲,您说这里分明没有狗,为何女儿却听到了狗叫?”顾清萱拿着手绢轻轻地按着自己的太阳穴,似乎什么烦恼。

“萱儿你看错了,咱们面前不就有条狗吗,怎么会没有?叫得可欢了。”独孤氏淡淡笑道,丝毫不在意众人的目光。

“你们……”妇人终究是无可奈何,他只能恶狠狠地瞪着顾清萱,偏偏顾清萱对他的犀利眼神不屑一顾。

“秦大人到。”只见一群身穿黑袍的人涌进了长安侯府,再一看,那领头之人居然是秦政,后面跟着的是神兵阁的卫士。

“怎么会是他……”老夫人心下赫然,她不免有些慌乱,谁能想到太后身居然派了秦御座,这个最是冷漠无情,而且还和顾清萱关系不寻常的人前来,他那么聪明,会不会看穿她的把戏?

老夫人抬头定定地看着秦政,他披着一张银狐大氅,狐毛根根分明,水润柔滑,嘴角带着寒霜冷意,她的心里愈加发怵,缩在衣袖里的手紧紧地捏着帕子。

她是知道刘太后有多宠秦政的,这银狐看着如银色的云雾一般,奢华完美,是不可多得的绝品大氅,她的孙女,当今的皇后,也没有这样一件银狐大氅。

秦政径直走到了顾清萱面前,今天天气实在有些冷,,见她鼻尖都有些红红的,着手解开了领上的带子,双手一抖,银色的云雾腾起,随后落在了顾清萱的身上,将她整个人从头到脚的包的严严实实。

“这么冷还出来?”帮她系着大氅领口的细带,完了后秦政伸出手将顾清萱被大氅压在里面的头发拿了出来,柔顺地散在腰间,比银狐毛还油亮水润。

被银狐大氅包裹着,原本有些寒气的身子很快就暖了起来,只是这里这么多眼睛看着,还有她的独孤妈咪还在旁边,顾清萱鼻尖更红了,连带着周围的脸颊也染上了一抹红云。

秦政见她脸色红润了起来,双唇也透着晶莹的嫣红,应该是暖和了不少,嘴角的弧度慢慢的舒展开来。

“我本是来祝寿的。”顾清萱本想摸摸他冷不冷,可是独孤氏就站在旁边看着呢,她不敢离秦政太近,要是她母亲来一句男未婚女未嫁,授受不亲,再也不许她见秦政了怎么办……好吧,换个话题算了。

老夫人脸上一变,死丫头净会告状,装委屈!

秦政淡淡地看了长安侯老夫人一眼,随后默默地看向了顾清萱,忍住要揽她入怀的冲动,视线一直落在她脸上,足以说明一切。

顾清萱同样也看着他,对他柔柔一笑。

这一幕,落在了长安侯世子的眼中,心里的妒忌几乎要让他抓狂!

为什么,顾八明明是喜欢他的?!从小就一直喜欢,而且本来他们都可以成亲的!

都是因为母亲……

长安侯世子憎恨地看了一眼地下的尸体,若不是她去退亲,秦政再无法无天,也不可能夺人妻子,他此时此刻都应该已经和顾八成亲了的!

众人都默然了,从未看到过有人秀恩爱这么高调的。

“本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难为太后还派了齐王世子前来,我长安侯府上上下下对太后感激不尽!”长安侯老夫人假意起身,要给秦政躬身施礼,她本是假意,毕竟她的辈分在那里,即使秦政再受太后的宠爱,受了她一拜,也是要天下人议论的。

秦政怎会不知道老夫人的心思,不过他依然淡淡地看着她,顾清萱撇了撇嘴,很快闪到老夫人面前,伸手扶住老夫人:“大夫人被人下毒害死,自然不是什么小事,太后娘娘看重皇后娘娘,看重侯爷,定会给大夫人一个公道的。”

这话倒是有些打老夫人的脸,顾清萱不认为长安侯夫人的死是小事,也就是变相地告诉老夫人这件事他不会善罢甘休。

老夫人脸当即变色,她眼睁睁地看着秦政走向长安侯夫人的遗体,吩咐一名他带来的卫士:“让仵作来,开肠破肚,检查长安侯夫人身中砒霜由何物引起!”

“不可!”老夫人惊呼一声,竟引得所有人向她看来,秦政影响力太大,光是他周身的气氛静谧流淌,就可以看出来,所有人对这位秦御座又敬又怕,无人敢发言,于是老夫人的话成了众矢之的。

“哦?为何?”不知道是不是老夫人的错觉,她竟然感觉到秦政语调缓慢,似乎就在等自己这句话一样。

老夫人突然让身边的婢女扶着,慢慢地走到秦政身边,望着长安侯夫人的遗体,泪从眼中来:“她不是普通人,她是我长安侯府的夫人,怎么可以开膛破肚?怎么可以让她连死都不安生?”

“对,她终究是我的结发妻子,我不想她死后都落得尸骨不全的下场。”一直未说话的长安侯突然来了口,他显然也是对秦政有些畏惧的,说话归说话,却也是离得远远的。

长安侯世子一直看着顾清萱,眼中带着着迷恋,心里一定计量着,怎么把顾清萱夺回来,却突然发现周遭的气氛有些冷静,他抬头看着与秦政对峙的老夫人和父亲,也加入了申讨中,别问为什么,因为顾清萱此刻的眼中只有秦政,他想要顾清萱的眼光都放在自己身上:“我母亲好歹是一品夫人,秦大人若是对我母亲开膛破肚,那我母亲岂不是死不瞑目?”

“我相信若是为了找到凶手,一品夫人不会计较这么一点小问题的。”秦政就站在那里,眼中带着不屑,瞧着突然站到自己面前的长安侯世子,“青城,动手!”

“你……秦政,若是你查不到凶手,我定要你插腹向我娘赔罪!”长安侯世子吵吵嚷嚷地,他一方面想要在顾清萱面前出风头,一方面要给秦政一个下马威,却不想他的确是让顾清萱注意到自己了,另一个神兵卫士却有些烦了,在收到自家大人的眼神之后,一掌劈在长安侯世子的脖子上,长安侯世子立刻软绵绵地晕了过去。

“秦大人,你未免有些欺人太甚了,为何伤害我儿!”长安侯虽然对自己的儿子时常有些恨铁不成钢,但毕竟是自己的儿子,看到秦政对他动手,还是忍不住怒目相向。

秦政淡淡地看着他,一个字也没说,便转身看着青城,也就是他带来的卫士,青城会意,命人拿来了帘子,将长安侯夫人围了起来,仵作走了进去,拿出刀片从长安侯夫人的喉咙慢慢地划到肚子上,一时间血肉模糊,明明是很恶心的事,偏仵作好像是面对多么神圣的事情一般,面不改色甚至还带着虔诚。

虽然没有看在眼里,但空中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再加上刀片割肉的诡异声音。

“呕!”大厅中已经有些胆小的人快要将肚子里所有的东西吐干净了,甚至有些女眷都是闭着眼直接就倒了下去,连声尖叫也没有,不过她们也不敢叫,长安侯世子的下场就在那里,与其被神兵阁卫士劈晕了,还不如自己晕过去。

长安侯老夫人看了看顾清萱,手心里捏出了汗水,这顾八的命怎么就这么硬呢?

可是她无法改变秦政的决定,只好闭上了眼默念佛经,而长安侯也是受不了这恐怖的场面,更何况这个被开肠破肚的女人正是在他身边睡了二十几年的人,假借着要把长安侯世子送回卧室,偷偷地逃开了。蕙娘的心口也一直涌上来黏腻的感觉,她却不敢轻易离场。想得到老夫人的同意,可是老夫人闭着眼睛,根本看不到她的示意。蕙娘只能也闭上眼睛,假装自己没有看见。

“大人,长安侯夫人是因为吃了带毒的寿糕。”仵作翻遍了长安侯夫人的胃,终于下了决定,他似乎很珍惜长安侯夫人的遗体,从随身的包里拿出针线,居然又慢慢地缝上了他划来的伤口。

“寿糕?”秦政看了一眼不远处的顾清萱,他本来以为顾清萱会受不了这血腥场面,却没想到她居然和独孤氏讨论的津津有味,似乎还能听到“啧啧,长安侯夫人肚子里东西好多,她昨天吃的青菜还留着呢”,果然他就不该以为这个女人会害怕。

“扑通”一声,突然一个丫鬟跪在了地上,她战战兢兢地望着老夫人,又畏惧地看着秦政,突然喊起来:“老夫人,奴婢……奴婢……知道关于夫人中毒一事!”

她声俱泪下,趁着众人不注意时还偷偷地看了一眼顾清萱,随后立刻低下头,对着石头地磕着:“奴婢,刚刚太害怕了,现在想来,绝不能让害了夫人的凶手逍遥法外!”

别人可能没有看清丫鬟的动作,可是顾清萱却看得分明,她心念一动,轻声叹了一口气,她不害人,却有人来害自己!

果不其然,老夫人似乎很珍惜这个线索,她睁大了眼睛,着急地问:“红兰,你有什么线索一一说来!”

叫红兰的丫头,再抬起头却是一直看着顾清萱,一字一句:“奴婢看见顾小姐刚刚去夫人房里时,趁着夫人不注意时偷偷地利用银针插进了老夫人送给夫人的寿糕里!”她言辞凿凿,竟让当场所有人忘了恶心,齐刷刷地用眼神注视顾清萱。

顾清萱的嘴角突然多了一丝笑容,紧了紧身上的大氅,低着头望着红兰,轻声地问到:“你可看仔细了?若是什么人偷偷地让你说了这话污蔑我。我可以再给你一个机会改正。”

“顾清萱!你是在威胁红兰吗?”只见刚刚还对顾清萱和颜悦色的老夫人突然狰狞了脸色,气势汹汹地盯着顾清萱。

经老夫人这么一插口,本来已经被顾清萱的气势吓得低着头,不敢说话的红兰突然又有了底气,她指着顾清萱,一字一句都像是算计过的:“奴婢何须改答案,本来就是亲眼所见,顾小姐您再怎么吓唬奴婢,奴婢也不会惘顾了夫人的性命!”

独孤氏突然鼓起掌来,她一边盯着老夫人大笑,一边看向了众人:“真是好一出戏!想不到我顾家好心好意地来给老夫人您祝寿,却被栽赃嫁祸!难道长安侯府当真以为我顾府无人,欺到头上来了!”

老夫人的脸又红又黑,她没有看猖狂的独孤氏,眼睛眯着看着秦政:“秦御座,人证已在,怕今日当真是顾清萱害了我长安侯府的夫人!”

“物证呢?”秦政似乎没有听见老夫人的话,他吩咐其他的卫士,“去找一下害得长安侯府夫人毒发身亡的寿糕!”

老夫人早早地派人就将毒寿糕给换成了没有毒的,至于那些有毒的她已经让下人秘密处理。她轻轻地拿着手帕拍拍自己的胸膛,终于放下了心,今天纵使顾清萱有天大的本事也逃脱不了这害人的事实!

“世子,属下没有找到毒寿糕,长安侯夫人的房间里的都是无毒的!”青城很快带着人折返回来,声音不大,却让在场的人都听见了,于是谴责、愤恨的目光重新回到了顾清萱的身上!

“顾八,如今人证物证都有了,你还有何话可说?我一直待你如孙女般怜爱,就算大夫人之前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可你也不用这般心狠手辣,非要人性命不可啊!”老夫人似乎就等着这句,她眼神锐利,竟一点看不出她哭过的样子。

顾清萱冷喝一声:“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独孤氏走到红兰身边,轻轻蹲下,然后挑起了红兰的下巴:“你真的看见萱儿用银针下毒,你怎么不说萱儿是为夫人试毒呢?毕竟这府中不想长安侯夫人活着的人也不少!”

红兰的眼珠子看向一旁,她不敢看着独孤氏,因为独孤氏的眼神实在是太清明,仿佛能够看穿她的谎言一般,她还在死死咬住不放:“顾八小姐怎么可能那么好心!顾八小姐与夫人的过节不是一天两天就有的!”她这话有些强词夺理了,虽然顾清萱的确是与长安侯夫人有过节,不过也轮不到她这个下人来说。

老夫人脸上有了变化,此刻的她有些恨铁不成钢地盯着红兰。

“萱儿既然与你长安侯府的夫人有过节,那整个长安侯府不应该也与我顾府有着过节?那为何这次长安侯府老夫人大寿却点名要我顾家来,莫非是什么人打定了主意害我萱儿!”放在红兰下巴上的手依旧没有离开,独孤氏背对着众人,因此众人没有看见她嘴角一抹妖冶的笑容,只有红兰看见了,她的脸色大变,突然跌坐在地上。

顾清萱同情地看着地上的红兰,若是这丫头今日不把自己给扳倒,怕是她就没有活路了?

“秦大人,若是我今日不是众人所指的凶手,只怕真正的凶手及物证已经被隐藏了,所以希望大人能够彻查长安侯府!”顾清萱的眉眼间突然多了一抹温柔,她就那么看着秦政,那个所有人不敢靠近的喜形不于色的男子。

“顾清萱,你当长安侯府是什么地方?”老夫人也在垂死挣扎,她不肯让人去查,一来是怕下人处理不干净毒寿糕,二来若是今日她同意了神兵阁彻查长安侯府,只怕以后她长安侯府会成为一个笑话!

独孤氏站了起来,走到了老夫人的身边,现在所有的益处都指向她们这边,所以她自然也就是乐观其成,见老夫人阻拦,她伸出手将老夫人的手拦下:“老夫人,不要将真正毒死长安侯夫人的凶手给错放了,还是让秦大人去彻查吧!”

她生生地将老夫人的手按下,也偷偷地用了一成力,老夫人一个体力不支的老妇人怎么比得上独孤氏。老夫人怒目而视,却像一个拳头打在了棉花上,因为独孤氏笑得如花一般。

“世子,花园里的鱼都浮在了水面,经青城银针试过以后,发现它们是因为误食了毒寿糕所致!”青城手里捏着几条鱼,扔在了长安侯夫人的遗体边。

“老夫人,长安侯夫人的房间里没有毒寿糕,而现在毒寿糕却出现在了水池里!而所有人都看见我是个长安侯夫人一同前来,只怕我没有那个时间来藏起毒寿糕吧!”顾清萱看着长安侯老夫人,眼睛里多了一丝自信和戏谑。

秦政突然一脚踩在了红兰的手上,只听“咔嚓”一声,红兰的脸上有着狰狞的痛意,她痛得大喊一声:“啊……”秦政对她没有半分怜香惜玉,他冷声问到:“是谁让你这么说的?”

一直沉默的秦政开口了,众人都议论纷纷,是啊,他们怎么忘记了,顾清萱如今可是今非昔比,她是秦御座看中的女人,应该不会那般小肚鸡肠,对付一个失宠乃至得了失心疯的长安侯夫人吧。

突然众人的矛头都指向了老夫人,若不是老夫人突然办什么寿诞,他们也不会被牵扯进来,还一直等到现在,也不知道秦御座刚刚有没有看见他们对顾清萱的不周之处,暗自记着他们可怎么办?

而那名四品官员的夫人则面色煞白,悄悄地躲在众人的后面,生怕顾清萱会突然想起她。

老夫人没有想到,因此她长安侯府又一次被所有人怨恨上了,只是她背对着众人,因此看不见来自众人的无声谴责,只感觉到背后微微有了凉意。

“奴婢……奴婢没有!”红兰偷偷地看着上方的老夫人,她不敢说出自己是被老夫人指使的,她是家生子,父母姐妹都在府中,所以她不敢背叛老夫人!

秦政的脚更加用力,他不满意这个答案,因此身上的寒气外露,红兰一边因为他脚下自己的手发出痛呼,身子打着摆儿,冷汗流进了眼睛里,整个人都恐惧地颤动不停,一边害怕着秦政身上的冷意,她不敢抬头,因为知道没有人会为自己求情。

“红兰,你说说为什么要陷害顾小姐!”老夫人突然叹了一口气,她用的不是误会,是陷害!摆明了是打算牺牲红兰了!

红兰闭上眼睛,她明白了老夫人的意思,眼角有泪慢慢地滚落:“奴婢……事奴婢一时迷了心智,奴婢作为长安侯府的人,看不惯顾小姐的主子架子,凭什么顾小姐她要霸占我们长安侯府的酒楼!”她的意思竟然是自己承认了陷害顾清萱的事实,不过即使是其他人信了,顾清萱也是不会信的。

没有哪一家的丫鬟这么为主子着想,每个人也不过是为了活下去。这个红兰与自己无怨无仇,为什么要加害自己,也不过是为了掩护其主子的罪行罢了,至于原因,不过是她有着什么把柄在主子手里。

顾清萱明白若是现在自己得理不饶人,她很有可能就会知道背后主使者是谁,只怕那时那人也会反咬自己一口。长安侯府虽然没有以前繁盛,不过终究一句老话“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她暂时还是息事宁人的好,扳倒长安侯府是早晚的事。

接收到了顾清萱的眼神后,秦政虽然心里有些郁闷,不过还是遵从了顾清萱的心意,只是这红兰!秦政眼睛一眯抬起踩着红兰的手,在红兰以为秦政要放过自己时,突然上起一脚,正中红兰的心口,红兰被他踢得翻了几个跟头才停下,嘴角已经渗出了血迹。

秦政脚下的力道是经过计算的,他恰好保留了红兰最后一口吊着的气,然后清冷地声音想在了众人的耳中:“若有下次,下场可不就是今日这么简单了!”

他在向所有人宣布,也在警告那些蠢蠢欲动的人:与顾清萱做对就要承受他给予的惩罚!

他也没什么兴趣去帮长安侯夫人查出凶手,若是今日这事不是牵扯到顾清萱,恐怕没一个人会来查这事,而且这事也查不清楚,幕后之人肯定会撇的一干二净,最多也只是查到帮手罢了。

要收拾长安侯府,这件事远远不够,不过,长安侯府真正的大罪,马上就会有证据了,不急,不急!

老夫人后退几步,跌坐在座位上,她心乱如麻,今日弄不死顾清萱,以后这样的机会怕是很难再找到了了!她不心疼长安侯夫人的死,反倒有些怨恨她死都不能为自己把这件事办好!

独孤氏突然瞧着长安侯老夫人说道:“老夫人,你脸色不对,可是被红兰丫头的下场给吓到了?”

见老夫人不说话,独孤氏点点头,继续说道:“也是,像您这样菩萨心肠的人,自然是被红兰这种下三滥的手法吓到了!这人哪,做什么事都有天看着!因果报应,绵延不绝啊!”

独孤氏话中有话,怕老夫人都知道了,只是老夫人现在却没办法与独孤氏争辩,她为了明哲保身,只能将独孤氏嘲笑自己的话往肚子里咽。

“老夫人,经此一事,只怕顾家是不能与长安侯继续友好相处了,清萱告退!”顾清萱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老夫人,只看得老夫人不敢与她对视,只闭着眼睛,默念佛经。

“怕是老夫人正是这个想法呢!萱儿,我们走吧。”独孤氏挽着顾清萱的手,凉凉地说了一句,随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长安侯府。

秦政最后看了一眼老夫人,眸子里的内容太多,也跟着顾清萱离开了。

老夫人却惊出了一身冷汗,只怕她也将秦御座给得罪了!

秦御座身后是刘太后,那后果……她不敢想,她没有想到她在这后宅里沉浮大半生,居然还是让顾清萱给逃脱了。

这件事本来就是天衣无缝的,若不是秦政,顾清萱这个毒害一品夫人的罪名就落定了!

就在老夫人担惊受怕的时候,刘太后突然下了一道圣旨,长安侯巡查有功,封长安侯为一等公爵,并赐公爵府。

长安侯府,这时候应该称为长安公府了,都陷入了一片欣喜中,没有人记得不就之前他们刚刚死去了一位夫人。

长安侯接旨的时候,仍是有些不敢置信,心中的喜悦让他几乎说不出话来,他感觉这些日子所受到的屈辱在这一刻,根本就是不值一提。

还是长安侯老夫人用佛珠打了他的手臂,他才回过神来,连忙接旨谢恩。

“恭喜长安公,公爵府正在修建中,还要稍等一些时日。”传旨公公笑眯眯地恭贺道。

长安公含蓄的笑了笑,“不急不急,多谢公公跑这一趟。”

传旨公公又说了几句客套话,才回宫了,长安侯老夫人老脸笑开了花,整个人都年轻了不少,“太后没有忘记我们,没有听信谗言,你可要好好报效朝廷。”

她口中的谗言自然是秦政会对刘太后说些什么了,长安侯府一直为大秦办事,太后怎么会忘记?

“儿子知道。”长安公整个人都精神了,温和有礼。

长安侯被封为长安公的消息传遍了京城,原本观望的权贵们再次对长安公府热情了起来,每日都有命妇来到长安公府上,为的就是长安公世子的亲事。

长安公老夫人每日都笑的合不拢嘴,赵家,终于又恢复鼎盛时期了,而且爵位更上一层楼了!

…………

“秦大人,你最近灭了不少官员?”路上,独孤氏突然这样问道。

顾清萱虽然奇怪母亲问这样的问题,但还是仰头望着秦政,看他怎么回答。

“嗯。”秦政只是淡淡点头,随着神兵阁越查越深,在京城就有不少官员和那些绿袍人关系不一般,他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更何况,绿袍人的首脑很有可能就在宫里,先是清洗京城,然后再逐一向几个大城市查去,一定要将这些人,全都暴露在太阳底下。

独孤氏想起了脑中的一些记忆,说道:“反常必有妖,宁可错杀不可放过,一旦起了波折,周围诸国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

秦政望了望独孤氏,见她神情淡然,目光睿智,心下有些惊愕,不过这话说的很对,他也是考虑过了的,赵国就一直蠢蠢欲动,若是这些绿袍人渗透了整个大秦,大秦危矣。

…………

“母妃,为什么阿政哥哥没有救我?”彩蝶县主的脸色还是苍白的,她抓住代王妃的衣袖,就像个破碎的娃娃,眼睛地无神地看着代王妃。

代王妃本来想利用彩蝶来打击顾清萱的,却没想到顾清萱居然在赵皇后的误打误撞下侥幸逃过一劫!她狠狠地捏着彩蝶县主的下巴,语气变得狠厉:“不中用的东西,你若是能早点忘记秦政,今天怎么会落得如斯田地?”

彩蝶县主不知道平日里对自己慈眉善目的母妃怎么突然就变了一个人似的,用她不熟悉的语气说她不明白的话,她还在喃喃自语:“阿政哥哥不可能会抛下我的,他刚刚只是被迷惑了!母妃,您带蝶儿再见一次阿政哥哥好不好?蝶儿保证阿政哥哥一定会帮着蝶儿的,他刚刚只是不小心被顾清萱给骗了!”她还在自欺欺人,却没有看见代王妃嘲讽地扬起嘴角。

“太后说得没错,彩蝶你真的是个小灾星!我苦心安排了那么完美无缺的计划,却被你搅黄了!真是可惜了我白培养你这么多年!”代王妃越想越气,她的手慢慢地收紧,捏得彩蝶县主的下巴生疼生疼的。

彩蝶县主惊恐地看着代王妃,她知道了,原来一直说要帮助自己的母妃也不过是在利用她,她的心里起了一丝异样,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她突然挣脱了代王妃的禁锢,嘴里大喊着:“不是!蝶儿不是灾星!阿政哥哥一直都是蝶儿的,他一直都是爱着蝶儿的,他不可能会爱上顾清萱那个贱女人!”

她声嘶力竭地掀开马车的车帘,逼着车夫停下马车,人也因为马车突如其来的冲力滚了下去。

代王妃脸色一慌,她这才想起来自己刚刚说了什么,她一定是被气昏了,才会这样对自己心爱的女儿,虽然她不可否认有利用彩蝶,可是她还是疼爱彩蝶的。

代王妃等车一停下,就立刻下车查看彩蝶县主的伤势。

只见彩蝶县主蓬头垢面,额头上已经沁出了血液,此刻正慢慢地留下来,而她好像没有发觉一般,嘴里还在念念有词:“阿政哥哥,你是爱蝶儿的对吧,你是爱蝶儿的!不要爱顾清萱那个贱人!”

“你……事已至此,为什么还在想着秦政?现在我们应该想着用什么办法将顾清萱除去!”代王妃眼里有着心疼,这一切都是秦政和顾八这个小贱人造成的。

“母妃,你会丢下蝶儿吗?”彩蝶县主突然想起代王妃刚刚那样对自己,她怯怯地再次拉起代王妃的衣袖。

代王妃正欲说话,却眼尖地发现她们的马车旁边突然悄无声息地多了一些身穿绿袍的神秘人,她脸色一边,拉着彩蝶县主站起来:“快上马车!”

回头一看,车夫已经偷偷地跑了。代王妃的脸上终于多了一丝惊恐,她也顾不得还在哭哭啼啼地彩蝶县主,拉着彩蝶想转身就跑,却发现绿袍神秘人似乎知道自己的想法一般,已经切断了自己的后路,她愣在当场,只觉得今日真的是难逃一劫了。

“代王妃?彩蝶县主?”绿袍神秘人似乎知道代王妃和彩蝶县主的身份,也对她们的事情了如指掌,从他准确地说出彩蝶如今不是郡主而是县主就可以看出。

“你们是什么人?明知道我的身份,为什么还敢犯事?”代王妃咬紧牙关,不肯示弱,只是紧紧靠着她的彩蝶颤抖的身子泄漏了她的紧张。

绿袍神秘人确没有再说任何一句话,似乎一开始只是为了验证代王妃和彩蝶县主的身份罢了,他手一扬,便有其他人上前捉住代王妃和彩蝶县主的手臂,他们是打算将代王妃和彩蝶县主绑架了!

“放开我!你们太放肆了!我是堂堂的王妃,你们居然也敢绑,难道你们不怕满门抄斩,诛灭九族吗?”代王妃大声叱喝,她奢望这些人能被她吓退。

“你要把我们带到哪儿?救命阿!救命阿!”彩蝶县主的身子一直抖个不停,她近来受了不少打击,所以现在还没有缓过神来,她不受控制地大声喊着救命!

绿袍神秘人大概是觉得代王妃和彩蝶县主烦了,只见他淡淡地看了捉住代王妃和彩蝶县主的两个人,那两个人会意一人一手刀,将代王妃和彩蝶县主劈晕了。

随后一群人训练有素地离开了,想从来没有发生过事情一般,道路上空荡荡地没个人影。只有那辆马车静静地在路上停靠,马儿悠闲地吃着草,似乎没有受到什么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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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介无能,请见谅。本文非宫斗、宅斗、纯粹的儿女情长。看完百般揪心的虐文之后,请来饮一杯淡淡的忧伤。◆◇◆她是尚书府最不得宠的庶出之女,自母亲死后本想远离喧嚣平凡度日,却无意间惹上了集万千宠爱与一身的靖远侯。有着多情老爹的先例,对那些样貌出众一看便是风流权贵的美男从来都要退避三舍,何况是有朝中的太后姑姑撑腰,又有着倾国倾城的美貌,东昭国无数女子,想要挤进侯府的大门的男人。◆◇◆她为摆脱他的纠缠,便戏弄他,令他颜面扫地成了全天下的笑柄,从此音讯全无。然而两年后的再次相遇,他捏起她纤细的下巴:“你是本侯看上的人,除了本侯,你这一生也休想爱上其他男人!”他违抗太后拒娶丞相之女,叫人将聘礼送到尚书府,不顾旁人惊诧,牵着她的手向天下宣誓:“本侯谁也不要,这辈子只娶她一人为妻。”她冷冷地甩开他,一句,“侯爷请自重。”又将他推至笑柄的风尖浪口。◆◇◆太后“请”她入宫陪伴,实则软禁东宫。而她随遇而安,铜门深锁的宫中好在有大姐相伴。岂料却发现了他对她用情的秘密。她拒他千里之外:“我虽卑微,却不是任谁都能践踏摆布,你的那些鬼话还是留着对下一个替身说去罢!”从此断然决绝。他哄她,捧她,溺爱她,却得不到她的半点感动,反倒是伤害她的人,令她整天日思夜想,茶饭不思。他妒忌,他气愤,他恨恨地垂着心口对她说:“别的男人的情就是情,本侯对你的情都叫你丢去喂狗了么!”说完拂袖而去,就像两年前一样,消失在了她的世界里……◆◇◆两国交战,边关告急,他请命战场杀敌,不胜不归。她幡然醒悟,本想留住君心,却道无可奈何,为时已晚。真心被误,教她悔不当初,当下唯有:君留我留,君行我行。于是乎,褪去红颜,女扮男装,化身伙头军深入军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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