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土星的远古竞技场是奴隶星中唯一保留的古迹。
芳草萋萋遍及灰尘的老旧建筑被设备修复的焕然一新,每当夏季即将来临,赤土星的都统樊宏便会邀请众多交好的贵族官员到来,并携带大量奴隶。
沙暴过后,赤土星的神秘古老猛兽“篪邕”沉睡中苏醒,破土而出。
除了这段时间,篪邕沉入沙中,绕是用探测设备都找不到踪迹。贫瘠恶劣星球的远古竞技场,成了樊宏拉拢人心的最佳去处。
每年都要上演一场“人兽”厮.杀大战,今年也不例外。
“老大,真是赶得不巧,樊宏还好糊弄,听说骆撇三那个死老头居然也来了!平时里最爱与咱们作对,惺惺作态出口成章,这次还不知要作什么妖!”
下了星舰,斯萨紧随其后看着面前雄伟气魄的高大建筑觉得晃眼得很。
一声巨兽嘶吼远远传来,又想到关于篪邕的传闻不禁小腿发软。
斯萨结结巴巴的说:“老大……骆老头子哪次不是扰乱我们的计划,跟他一起指不定又要被发难,老大一世英名,怎么能白白让他挑毛病呢!”
摩熠不善言辞每回都一言不发,虽然骆秤被气的半死,可斯萨不好受啊。
一些空口无凭的话,他听到急得抓耳挠腮想解释!可舰长都这么大度,他怎么说!
摩熠瞥他一眼,“哦?你说怎么办?”
把斯萨难住了。
“呃……要不咱们不去了?”斯萨眼神放光觉得是个好办法,“您今天不舒服,派人去通知一下!”
他也不用受气了!
摩熠瞪了他,一言不发带着剩余舰员离开。“要是怕,你可以不用去了。”
斯萨愣愣站在原地,把“怕”理解为了骆秤的针对。废话!他斯萨身强力壮会怕一个年过半百的糟老头?
他思索着,忽然一拍手。舰长装病不去他们指不定怎么嘲笑他胆小,真是有损威严!
斯萨咬咬牙,追上摩熠。“舰长!我不怕骆秤!我也要去!”
老大的尊严,由他守护!
-
一群同样穿星舰制服的男人中,骆秤一眼找到摩熠。略微不同的铭牌标志没有多惹眼,而是金发白肤。骆秤等着嘲笑他宽阔的骨架,又瘦成干柴的躯壳,却发现他多了种奇怪的感觉。
哈!瞧他发现了什么!更病态了,眼底有了深深的黑眼圈!
骆秤坐在看台上一动不动。等几人欢迎寒暄完,再独自站起来阴阳怪气道:
“哦,瞧瞧,西摩尔先生最近是过度疲劳了?您真的太敬业了!还是回您的A4编6星修养吧!这等残暴可怕的地方,先生心脏弱真怕您一会儿猝死过去!”
斯萨看见骆秤就翻白眼,正义感十足:“呵呵!还是多关心您自己吧!毕竟都上了年纪……”
“骆上将。”摩熠打断,“最近养了几个女人。”
骆秤一时间反应不过来。
“你?”他指着摩熠,嘴里嘟囔着:“女人?养了……”女人?
见骆秤一脸震惊,斯萨莫名欣慰舰长终于不当哑巴。他叉着腰,“咋?个个如花似玉,温婉可人,都是十足的美人!”
实则内心:呸——他要呕了。
骆秤拉着摩熠坐下,一副要打听的八卦表情。俩人坐在中央,剩余官员们一声不吭听着。
当中权利地位最高的骆秤上将说话时不喜别人插嘴。
“真的养了女人?”
——“当然!”斯萨率先开口。
骆秤无视,看着摩熠,“女人?长头发的女人?雌性?能生的?”
摩熠回道:“自然是。”
——“那还用你说!”斯萨又开口。
骆秤紧盯着摩熠未发现说谎的迹象,哼了几声。
真是撞了邪了,他这家伙还养女人?不把人给糟蹋死才好。
“呵呵,骆将军,西先生,咱这斗兽场要开始吗?大家都等急了。”
樊宏打着哈哈,眼瞅着“篪邕”已经控制不住,暴跳如雷。
他这一说,斯萨才发现底下的椭圆形斗兽场正站着一头威风凛凛的野兽,体型巨大。
斯萨描述不出来,只看了一眼立即转头心怦怦跳。太吓人了,长的什么样啊……
一声令下,呜呜泱泱被放进去二十几人。都是穿着简陋的奴隶,胆小如鼠,见到猛兽都抢着挤着出去,赤土星的工作员拿着机械武器把他们逼回原位。
这是一场厮杀,不,毫无胜负的碾压。赤手空拳的弱小奴隶们一哄而散跑着,躲着。“篪邕”被这群小点搞的头昏发怒,吼出声。
坐在高台上斯萨一动不动像个木头,眼睛根本不敢睁开,被吼声吓了一跳。
其余众人还见惯不惊,甚至兴奋不已拍手叫好,大肆喊叫。
就连同样从没来过,又比他瘦弱的舰长都是如此坚强!稳如泰山!
斯萨给自己打口气,他也是坚强的雄性!壮着胆子再去瞄还是心惊胆战。
篪邕是被人员射晕弄回来的,药物导致神经失控,攻击最为致命。
火红巨大的前爪每一扑都是一声声凄厉的尖叫,血流成河。
第一轮很快结束,樊宏其实看得恹恹的还是提起精神讨好他人。
这都腻了,恰好有一位光头贵族提出新花样。
“欸?张督察这次还带了女囚,要不让她们都拿武器去对付这畜生?不是更好玩?”
——“对!爷我最喜欢看娇弱女人反抗的样子了!哈哈哈哈!”
——“女囚能有好看的?怕是歪瓜裂枣吧!要不然张督察还舍得放进去?”
张井哈哈大笑,道:“用普通武器有什么意思?樊星统,让她们都拿着新式激光武器才有意思!”
樊宏惶恐,众人却一拍即合都催促他,他只能打烂牙往肚里咽,仿佛听到大量金钱哗啦啦流失的声音。
空气里飘来底层的血腥味,摩熠却没有被影响,只是望着斗兽场的入口。
允阮被一群哭泣声吵醒。浑身酸疼无力,睁眼脑子一片空白。
瘦骨嶙峋的雌性,臭到发懵的隔间,总觉得一切一切都是那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