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康竹凝走了不久之后,宫褚南就看到了匆匆赶来的齐协。
“康竹凝呢?她人在哪里?”一见面齐协还没来得及喘匀气呢,就拉着宫褚南问康竹凝的下落。
“事情有变化,她临时改签了飞机,估计这个时间登机了。”听到这个消息的齐协仿佛被抽干了全身的力气。
“你是从机场里赶过来的吧?你没有看到她吗?”
“没有,我当时下了飞机就往这边赶,根本就没有留意机场里的人。”
“好啦,你也别太难过,总会找到她的。”
自从康竹凝留下那封信走了之后,齐协就一直沉浸在悲伤当中,无法走出来,都是他不好,没有办法好好的协调自己的母亲和女朋友之间的关系。
“对了,康竹凝走的时候有没有说她下一站去哪里?”宫褚南看着眼前的齐协充满了希望的眼眸,就这么盯着自己,可是自己只能和他说抱歉。
“她走的时候压根就没有说过要去哪里,就连楚湘她都没有提起过。”康竹凝平时都大大咧咧的,这一次竟然这么的小心谨慎,说明她是真的不想让任何人知道他的行踪。
“你一大早就赶过来了,肯定累了吧,你先上楼去休息休息,等你休息好了,你也在法国待两天,就当散散心。”
齐协现在就像是个行尸走肉一样,满怀欣喜的想要过来见康竹凝,没想到康竹凝已经走了。
齐协来到宫褚南说的房间之后,虽然这里被打扫了,但是齐协一进来仿佛闻到了一丝若有若无的属于康竹凝身上的味道。
“宫褚南,这间房间是谁睡了的?是不是康竹凝?”
宫褚南朝齐协点点头,齐协得到答案之后,欣喜若狂的进了房间,关上门,扑在了床上,自从康竹凝离开之后,齐协就没有怎么睡过好觉,如今鼻间夹杂着康竹凝的味道,虽然康竹凝不在这里,但是能闻到这个味道也是好的。
在这样的想法以及嗅觉当中,齐协沉沉的睡去了,睡了这十几天以来最安稳的一个觉。
齐协一觉醒来的时候,突然觉得自己的身子底下好像有什么东西硌到自己了,齐协翻起被子来一看,是个耳钉。
这个耳钉齐协,拿起来一看就有些激动,这个耳钉他认识,是他曾经给康竹凝买过的一副耳钉。
与其说是买不如说是定做,康竹凝喜欢耳钉他是知道的,所以他有一天突发奇想,想要送康竹凝一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耳钉。
所以齐协瞒着康竹凝,偷偷的去给她定做了这么一副耳钉,这幅耳钉用的钻是很独特的,所以这副耳钉就算是化成灰,齐协也是认得的。
“她带着,她还带着,这是不是就说明她即使没有放下我?她的心里是有我的。”
齐协看到这个耳钉简直就要哭了,天知道,当齐协回到康竹凝家里,看着那里什么都没有了,康竹凝给自己收拾好的东西里有着他送给康竹凝的所有东西,那一刻齐协想死的心都有了。
但是今天突然在这里看到这个耳钉,原来康竹凝还是带着自己给她的东西的,她的心里是有他的,他就说嘛,他们两个人之间的感情那么深,怎么可能说没了就没了?
得到这一认知的齐协,终于不再像是一副行尸走肉了,他下楼,这个时候楚湘已经睡醒起来了,两个人正准备用餐。
“有我的那一份吗?”
宫褚南也是没有想到齐协竟然这么快就醒过来了,“没有。。
“不是吧,再怎么说,我也算是元旦后来的客人吧,你们就是这么对待客人的吗?你们就忍心自己吃看着客人挨饿吗?”
“厨房里备着你那一份呐,不知道你什么时候醒,就给你留在厨房里啦。”楚湘看不下去了,开口跟齐协说了,宫褚南真的太坏了,楚湘之前怎么没发现呢!
齐协去厨房里把自己的那一份端出来,跟宫褚南他们一起吃。
“我说你为什么睡了一个觉之后,就好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宫褚南可是忘不了齐协刚到自己家,得知康竹凝已经走了的消息之后,那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睡了一觉之后竟然和之前没啥两样了,这恢复能力也太快了吧?
“因为我发现了这个。”齐协得意地拿起自己手里那个被自己找到的耳钉给宫褚南看,宫褚南看了之后有些嗤之以鼻,就一个小小的耳钉就能把齐协给乐成这样。
“你不懂,你这种人就算是我跟你说了,你也不懂,你呀,就应该多尝尝爱情的苦。”
“我喜欢吃甜,谢谢,这爱情的苦还是你自己一个人慢慢的体会吧。”
齐协接着就被宫褚南噎的无话可说,得嘞,他还是乖乖的吃饭吧。
吃过饭之后齐协在饭桌上磨磨蹭蹭的,一直磨蹭到楚湘也察觉到不对劲了。
“齐协,你怎么了嘛?身体不舒服吗?”
“没有,我没有身体不舒服。”
既然身体没有不舒服,那么楚湘也就放心了,于是楚湘收拾了碗筷之后就去客厅跟宫褚南坐在沙发上准备看一会儿新闻。
齐协又在餐桌上磨蹭了一会儿之后进了厨房打开冰箱,拿出了水果切了点儿水果之后,凑到了楚湘跟前。
“楚湘啊,你看我随便切了点水果,你尝尝好不好吃?饭后吃点水果对身体好。”
“谢谢啊。”齐协都已经把水果切好了,楚湘不吃也不是那么个意思,就顺势叉了个水果吃起来。
齐协放下水果之后,又无所事事的去了一边,过了一段时间之后,齐协又跑过来对着宫褚南,楚湘说。
“你们少看会电视吧,这样对视力不好,还容易得颈椎病。”
这一下不光是宫褚南,就连楚湘也察觉到齐协的不对劲来了,齐协这总是有事没事的往他们这边凑呢?
“有事儿说事儿没事儿滚蛋,别打扰我们夫妻两个增进感情。”
齐协故意在他们面前晃来晃去晃的宫褚南都烦了,宫褚南实在是忍不了了,要不是自己的兄弟自己早就把他赶出去了。
“其实我也没有什么事儿了,我就是想问问楚湘,康竹凝有没有透露过一星半点关于她的行踪啊?”
“搞了半天原来你是想问这个问题啊,这个我还真帮不了你,这一次他连我都没有说,不管我再怎么追问她,她都没有给我透露过一点。”
齐协听到这里,郁闷的低下了头,看来康竹凝真的没告诉任何人她的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