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玲等了不多时,独孤晨就出来了。
“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你和大人谈的啊?”
“哦,嘿嘿,”独孤晨笑了笑,“他能怎么样,我毕竟是五品官,他只是一个六品官。官大一级压死人啊。”独孤晨带着叶玲走出了府衙,直接往现场去了。
“切,没想到你还做过御医呢。”
“我说过了,我的医术可以可是在终南山上得到真传的。要不然,你那个独孤家的夫君就没得救了。”独孤晨想借此羞一羞叶玲,却不想叶玲一脸茫然地看着他。
“什么夫君啊?你医好的不是宰相府的公子吗?”
独孤晨的脸瞬间拉下来了。
“宰相不就姓独孤吗?”
“哦?是吗?我不知道。”
独孤晨的脑袋翁的一下打了起来。
“你……不知道吗?”
“不知道啊,我就知道我爹给我找了个夫君姓独孤,剩下的啥也不知道。”
好嘛,啥都不知道你就逃婚,我想调戏你一下都不成。
独孤晨在心里暗暗吐槽,这啥闺女。
在两人身后,一个穿着衙役衣服的人,骑着马快速穿过人群,冲着东门而去。
独孤晨嘴角笑了笑,又在心里祈祷,一定要快速送达啊。
在还有一个街口就到玉兰街的时候,两人就碰到了王守义。王守义正带着那个夫人去往衙役等候审问。
王守义看到两人,不觉得大吃一惊,问到;“你们怎么从衙门里出来了?老爷不审了吗?”
独孤晨笑道:“已经把事情说清楚了,何必再审?”
“那这个妇人……”
“该问的还是要问,不过这事就要给知府大人了。”
“你们要去哪?”
“现场。”
王守义的眉毛跳了一跳,“你们去哪干嘛?闲杂人等不准去。”
“我们才不是闲杂人等呢!”叶玲跳出来说到,“你知不知道他是谁?他可是当朝五品官,内个……”
叶玲一时语塞,转过头小声问到:“你是什么使来着?”
独孤晨头上三道黑线滑了下来,好嘛,压根没记住,出来找什么热闹。
“巡游使。”独孤晨也小声提醒道。
“哦,对,巡游使,五品官,现在过来查案,你有什么资格管?”
独孤晨彻底无语,对着一个捕快班头耍什么官威,不对,你娘的也不是官啊。
独孤晨急忙把叶玲拉回来,拿出腰牌,对着王守义说:“王大哥,我是御赐五品巡游使,奉皇命巡游江湖,现在我来这地界除了这么个案子,我有资格去跟进这个案子。不过我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还请王大哥帮忙。”
王守义看了看腰牌,微微点了点头,双手抱拳施礼,“卑职参见巡游使大人,大人如果需要帮忙,王守义义不容辞。”
“好,独孤晨很是高兴,那么请王大人找一个比较熟悉地界的人,陪着我们走一走吧。”
王守义看了看独孤晨,心想这么个好机会可以攀高枝,我还能放给别人?
抱了抱拳,笑到:“大人,手下人可能都不懂事,冲撞了大人,还是我亲自陪您去吧。”
独孤晨哪能不知道这些人心思,故意问到:“王大哥方便吗?这不是还要……”
“这种事弟兄们就够了,也不是什么大事。”
独孤晨笑了笑,“额……那好吧,就有劳王大哥了。哈哈。”
王守义也笑了笑,从腰里拿下来一块腰牌,往后一扔,那个瘦瘦小小的小李在后面吓了一跳,急忙伸出左手去接。王守义说到,
“小李,你拿着我的腰牌,这些弟兄先听你的,把老太太送到衙门。”
“哎,好嘞。”小李笑着,把腰牌刚插进左边的腰带里,愣了一下,赶忙抽出来,插入右边的腰带里。
王守义还在前面打着哈哈,独孤晨的脸却稍微僵了一下。
“左撇子……”
走在路上,独孤晨问到王守义有关顾青的情况。
王守义想了想,回答道:“顾青啊,他今年好像二十几岁,功夫挺高的,好像啥活都做过。木匠啊,马夫啊,好像还做过厨师,反正就是不好抓人的时候,啥都干。平常的时候和我们这些捕快玩的挺好的,没事就聚在一起喝喝小酒,吃点小菜。他就在西安府这周围当赏金猎人,也有的时候为了追一个赏金比较大的跑好远,上次听说他为了追一个赏金五千文的杀人犯,都跑到洛阳了。回来后带着烧酒烧鸡,请我们吃吃喝喝。”
独孤晨冷笑一声,“好嘛,人家有钱的时候请你吃喝,说他好的是你,刚刚逮捕他的还是你,这人呐。”
腹诽归腹诽,但是东西还是要问的,“你逮捕他的时候说他曾经是左撇子,怎么回事?”
“哦,这个啊,”王守义想了想,“他很早以前的时候,我记得他是左手拿刀的,后来变成了右手拿剑。他说好像为了个什么事改过来。不过他以前那把刀一直在他家里供着,上次去他家喝酒的时候还见过。”王守义咽了口唾沫,
“我当时还让他耍一下,他却说自己已经提不动刀了。我估计是因为什么事手受伤了吧。”
“那你还说是他干的?”
“嗨,面子工程呗,一下子这么多的弟兄都死了,我要先给他们家人一个交代吧。”
“给家人一个交代,就随便抓人,你们凤翔府做事还真是官方啊。”
“嗨,在衙门里做事,就只能迎合着所有人,像我这样的,根本不入官制,每个月的俸禄也不过刚好养家糊口。我没有家事还好说,那些有老婆有孩子的捕快,连饭都吃不饱。”
王守义咂咂嘴,“您这么大的官您不理解,有的时间官越小,活的越累。”
独孤晨不置可否,难道自己这个五品官就好当?你知道皇上的马屁怎么拍吗?老子都不会。
现在想了想,应该先写一份,让父亲看着改一改,修一修,再重新誊写一份帮忙上奏的。
不过老爹这么聪明,总不能坑儿子吧,他一定会看的,顺便帮自己改一下。
三人走的近道,并没有走独孤早上那个弯曲的小巷子,从玉兰街另一个巷口拐一个弯就到了。三人到了现场,还有很多衙役在搬运着尸体,仵作在不停地走动着。
“这个院子以前都做过什么事情?”
“这院子啊?嗨,他就是这些居民们随意扩后院,最后巷子越来越多,一不小心围起来这么个地方。压根就不是当初规划出来的。”
“胡乱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