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啥要去北关街啊,”叶玲问到,“北关街有什么吗?”
“有作案道具。”
“大人,莫不是这杀人之人,就在北关街做买卖?”
“杀人之人应该不在那里,但是提供道具的应该在那,不过他应该也是无辜的。我现在就是去证明自己的想法而已。”
“那……大人,我们去哪呢?”
“你不是说北关街有个屠户吗?就去那。”
“额……大人,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什么话?”独孤晨调了调眉毛,“你别告诉我你就是那个屠户。”
“那倒不是,只是我们……走过头了。”
“啊?”独孤晨回头一看,在他们来的路上,远远地有一个小破屋,在房檐之上挂着一个羊头。
独孤晨尴尬的摸摸鼻子,“走吧,我们得问问屠户。”
王守义在屠户门口敲了敲门,“老朱,你在不?”
一个膀大腰圆的汉子从后面跑了出来,“呦,王捕快,怎么着,来买肉给儿子吃啊?”
“啊,等我这个月下来了赏钱,我就来买几斤肉。对了,我们有点事想问你。”
“哦?什么事啊?”
独孤晨摸摸玉佩,“朱大哥,今天早上,你在家里宰猪吗?”
“对啊,每天早上我都宰两头猪,在这附近住的,都来买我家的猪肉。嘿嘿。”
“那……今天早上……有没有发生什么事?”
“发生什么?倒也没发生什么,哦,对了,”老朱突然想起来了什么,“今早上,我刚给猪放完血,突然响起了一阵敲门声,我寻思是谁家过来买猪肉呢,就急忙忙开了铺子们,结果看见门口每一个人,我就顺便把铺子们给收拾好了。”
“老朱,说重点,别扯那些屁码子事。”
“接下来就是重点了,”老朱拿围裙擦了擦手,“我开了铺子门,回来想接着宰猪,结果发现刚刚放的那盆子猪血没了。”
“猪血没了?”王守义也惊讶了,“谁没事偷猪血啊?”
“说的就是啊,你说猪血也不贵,平常我们都是随着压秤的,没想到这玩意还有人偷。”
“当然有人偷,”独孤晨在旁边笑着,“毕竟,得把血泼在巡夜队的身上。”
“大人,您说……”王守义现在也明白了过来,唯独叶玲还是一脸懵,“什么啊,猪血泼在哪?”
独孤晨把叶灵一推,“王大哥,你给他解释,我要带后院看看。”
老朱一看,连忙摆手说了一句请,把独孤晨让进了后院。王守义就在房内给叶玲解释着。
对于有上帝视角,且冰雪聪明的读者们,我们也不去做过多的解释,我们把视线放到顾青那里。
话说顾青被押入了监牢,顾青还是一脸懵逼,在大牢里大喊着“放我出去,我是冤枉的,叫你们头来”这种话。
不过,终究是行走江湖多年,顾青也是很容易地冷静下来。自己被监押,但是没有提审,再加上王守义是自己人,他一定知道我不是凶手,现在他应该在帮我洗脱嫌疑吧。
不管怎么说,现在当务之急,是等着上公堂去面见刘知府。
“哟,这步最晚上的英雄吗?”突然在顾青身后,一个冷冷的声音传来,顾青转头一看,那人穿着黑色夜行服,留着两撇小胡子。顾青定睛一眼,赫然是那个被悬赏的飞贼宋田。
“哦?小贼,你也在这啊。”
“哼,没提审的犯人不都在这吗?”
“嘁,你都还没审呢?哎呦,知府大老爷可真忙啊。不过……”
顾青跳跳眼皮,“你这个青城派的败类,还真的没资格被提审。”
“呵,你以为你小子很牛吗?”宋田居然直接站起来,“老子也不是吃素的,昨晚要不是被那个小子追我能被你偷袭吗?不信我和你比量一下……”
顾青没等他说完直接一拳过去。把宋田疼的在那里哇哇叫。
“你……你居然在牢里打人,有没有王法了?来人啊!”
一个狱卒小跑过来,“干什么干什么?能不能老实点。”
顾青转头过来,摆了摆手,“呦,小短腿,有事吗?”
“哦,顾青大哥啊,哎呦我以为咋了呢。没事,您继续。”
“不是,他打人你们不管啊。”宋田欲哭无泪,怎么现在官府的一点官威都没了呢?
“打人?打人是要严肃处理的。”狱卒说到,“但是……他打人了吗?”
“还……还打人了吗?我脸上这么大一个掌印你看不见啊。”宋田把脸凑过去,狱卒顺势也是一巴掌糊了过去。
“这一巴掌我打的,你有问题吗?”
“这……这……你们……太欺负人了。”作为堂堂一个大男人,宋田居然随便找了个角落哭了起来。
顾青也没有去顾及他,问到那个狱卒,“小短腿,昨晚上就他一个贼被压过来了吗?”
“是啊,怎么了顾青大哥?”
顾青像是在若有所思,喃喃自语,却又像在提问,“那昨晚那个华山派的呢?”
“什么,什么华山派?”狱卒听不真切,追问到。
顾青看了看小狱卒,说到,“昨晚上我们还蹲到了一个会华山派轻功的一个贼,让巡夜队的弟兄们送回来。但是这个贼没被压回来。”
“啊?莫不是巡夜队被买通了吧,哎呀,我表哥还在巡夜队当差,这下肯定要清查了。”小捕快焦急的说着。
“不是被贿赂了,是他们都被杀了。”顾青咽了一口唾沫,“应该一会儿尸体就能运回来,赶紧去看看你表哥在不在里面,如果在,还请你节哀。”顾青从牢杆之间把手伸出去,拍了拍他的肩膀。
小狱卒看来是真的急了,赶忙说到,“那行,顾大哥,我先去表哥家,看看表哥在不在家。”
说着就跑了出去,还不忘撂下一句,“老唐,帮我顶一下班。”
顾青叹了一口气,转身看着宋田,大男人居然还在那里哭哭啼啼。顾青走上前,踹了他一脚,
“真不明白青城派怎么有比这么个废物。”
“我本来就不是青城派的,我就是在武馆学的功夫,”宋田带着哭腔,“我不就是穷的出来混点钱吃饭吗?我不就贪个财出来接悬赏吗?这么大的赏金谁不动心?”
顾青已经没有心思想那个悬赏了,毕竟相对于人命来讲,偷玉观音只是个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