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回到屋中,仔细盘算着该如何让这老板娘认罪。
经年眉头紧皱:“我只看见一些脸皮和沈湛的尸骨,可这人究竟是不是老板娘杀的,我们也不清楚,即使是老板娘杀的,我们也没有一丝证据啊,她肯定也不会乖乖认罪”。
济沧表示赞同,而且这人是谁什么时候死的也一无所知,确实无从下手。济沧回忆着经年说的一些细节,思量许久说到:“听你刚才说那个叫阿湛的白骨她宝贵的很”?
经年说到:“对呀,昨天晚上她还对着那白骨诉说衷情,实在瘆人的很”。
济沧看着经年说到:“你说我们进入密室将那个白骨藏起来,将她逼急了你说他会不会交代”。
经年一愣,这济沧何时变得这么歹毒,不过这也是个太棒的想法了吧,瞧着那老板娘将那白骨宝贝的,一吓唬肯定交代。这个办法忒过狠毒,经年心里默默开导自己:我这是为了无辜百姓,为了拯救·苍生,为了让她迷途知返。
两人走到大堂,见老板娘正坐在台前,翻看着一些戏本小说,想着趁老板娘不注意溜到后院老板娘房中,二人假装不经意走了过去,祈祷着老板娘一定要看不见,岂料刚走几步老板娘问道:“二位公子这是要干什么去,不是今早还要早早赶路吗”?
经年嘿嘿尬笑两声,说到:“这百果镇不是有好多稀奇没吃过的水果吗?我们打算多留一日,明日再走。这不,先去后院陪济沧上个茅房,我们就去街上好好的大吃一场,将那没吃过的水果统统吃个遍,不也不白来一次吗”。
岚心并无多想,还是那一副淡淡的神情说到:“这镇上水果虽品种众多,不过万物相生相克,公子吃时还是多多注意的好”。
经年并未听懂,还是笑着说到:“行,多谢老板娘提醒啦”。
出了大堂,经年问道:“济沧,她那是说什么呢”?
济沧说到:“她是在说,让我们一会儿吃东西时小心些,有的事物一起吃了会中毒”。
经年听了更是羞愧:“唉,人家老板娘如此关心我们,我们却要去偷人家的心尖宝贝。要是是凶手的话还好说,不是的话我得羞愧死,都不知道要如何面对她了”。
过了一会儿,来到岚心屋中,经年指着那副美人图说到:“机关就在画后面“。说着转动木盒,嘴里嘟囔着:”诶济沧,我给你说,这老板娘同那什么沈湛肯定是一段虐恋,老板娘一心爱慕沈湛,但是沈湛却沾花惹草戏弄老板娘,然后老板娘因爱生恨杀掉负心人,收集漂亮女子脸皮,因为这沈湛喜欢长得好看的女子……“。经年嘟囔个不停,济沧笑着说道:“你既然知道的这么清楚,还来查什么”?
经年说到:“我这不猜的吗”?
走进密室,经年指着密室中间的轮椅说道:“诺,那个就是沈湛,不过我们要将这白骨放哪?推着这白骨出去,即使老板娘不发现,王二见了也能吓个半死”。
济沧说到:“带不出去那就在这等,既然这沈湛对她那么重要,她见我们迟迟不出去,定然按耐不住“。
经年见济沧如此肯定,虽一直相信他,但内心还是忍不住犯嘀咕,小声说到:“那要是不来呢“?
济沧倒是回答的坦然:“不来不来的话就将她喊来“。
经年满脸问号,这样招摇挑衅真的好吗?
大堂中,岚心放下手中的琵琶记,心里莫名揪了一下。不知为何,自他们四人入住客栈后,自己总是心神不安。
岚心实在按捺不住,忙向屋中走去。见密室的门打开,经年说到:“济沧,你果然猜的准确,真的来了“。
济沧拔出手中的剑,直逼沈湛尸骨。岚心紧张的心都要跳出来,生怕济沧一使劲,沈湛尸骨被劈的粉碎。
岚心颤抖着说到:“别别伤害他,你想要什么都可以“。
济沧听到这,步步紧逼,手中的剑又向前一分,逼问到:“墙上放的十三张人脸究竟是谁的?你又是如何将她们的脸皮剥下“。
岚心这才想明白,原来他是为了镇上所传的拨人脸皮来的。赶紧解释到:“不是的,不是那样的,不是外面传的那样的”。
济沧挑眉问道:“哦,那是如何”?
经年更是惊奇这段的表演,气场太强大了吧,连冷若寒冰的老板娘这时候都被压得不敢说话,经年着实看呆了。
岚心解释道:“这些人的脸皮是我扒的,但是人不是我杀的,她们也都没有死。我是骊山苗族人,族中一直有门秘术,称之为改头换面。这些女子也都是被伤害,被欺骗后自愿找到我求我给她们改头换面,寻求新生的。这改头换面是要生生将自己的脸皮剥下,再剥下身上皮肤最完美的地方,勾画出适合她的容貌,镶在脸上”。
说到这岚心眼神忧伤,似感同身受:“这改头换面之痛,非常人难以忍受,若不是走投无路,谁又敢轻易尝试”。
济沧半信半疑,遂即又问道:“那这白骨你又作何解释”?
岚心看着那轮椅上的白骨,眼神瞬间温柔似水:“他是我的爱人,沈湛,开州城有名的角,一曲琵琶记名响天下”。
经年疑惑,小声问道:“开州不是你家乡吗?这沈湛这么有名你不知道“?
济沧回到:“没听过,你看她那痴呆的眼神,多半说的是沈湛在他眼中的形象“。
岚心自顾自的说了起来:他演的是琵琶记的忠于爱情不忘糟糠之妻的蔡伯喈,我那是第一次下骊山来到开州,瞧见那水月楼热闹的很,便去凑了个热闹,那晚恰巧是沈湛的戏,看着台上的蔡伯喈他被迫招赘牛府,生活在温柔之乡,但他时时想着家中的妻子赵五娘。他并没有因赘入牛府就忘却自己的糟糠之妻,还是那样一往深情的爱她。这正是我要寻找的意中人啊,那一刻,我便认定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