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门的王二心里吓了个半死:自己刚才那是怎么了,这不会喜欢上阿春了吧。王二拍拍自己的脸,摇摇头嘟囔道:不行不行,这不可能。王二也是看的出来阿春有意济沧少爷,是不可能喜欢自己这等穷酸小子的,王二也是活得通透,对于一些得不到的并不会奢求什么,就像不爱王二的阿春,王二意识到自己喜欢上阿春的这份心思后,便将这份喜欢扼杀在心底,防止自己越陷越深。
经年济沧沿着郊外的路直走,走了近一个时辰,果真看到那人说的院子,院子四周种满了树,有桃树梨树葡萄架,真的是美极了。葡萄架下郭德林和黄孟正在下棋,两个人面红耳赤,谁也不让谁。
经年上前打着招呼问道:“叨扰一下,两位老伯可是郭德林老先生和黄孟老先生”。
两人下的正起劲,见有人打扰,脸色颇为不快,异口同声地说到:“干嘛,等着“。
经年也是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只得乖乖闭嘴,等着两位老先生将这局棋下完,济沧不知何时从葡萄架上摘了些葡萄,洗干净递给经年一些说到:“瞧着他们这局是僵着了,那边有好多果子还有好多花,你若等的无聊了,我们就去那看看“。
经年是坐的屁股都疼了,在这是大气不敢出一声,听的那边有趣得很,便想着过去瞧瞧。
郭德林拿着棋子摇摆不定,怎么看这局自己都要输了,正想着该怎么耍耍赖,躲过这局。此时经年正要起身,郭德林瞅准机会,将手中得棋子狠狠得扔在棋盘上,嘴里嚷嚷道:“你们谁呀,还真将这当自己家了,想摘就摘,想吃就吃的“。嚷着手里还不忘搞乱桌上的棋盘。
黄孟只被郭德林这叫嚷声吸引,瞧着经年,竟没注意桌上的棋盘被毁,待得看到后,赶紧出手阻止说到:“又是这又是这,每次下不过我就耍赖,老了老了还满肚子坏心眼,以后看我还给不给你下棋“。
显然这郭德林并不是第一次这般,郭德林赶忙说到:“谁耍赖了谁耍赖了,我是太生气了,他竟然吃我们的葡萄,还想去摘我们的花“。
两人争吵着,只留下满脸委屈的经年:不是说这俩老先生好相处的吗,这自己做什么了,一会儿被吼两次。济沧瞧出这郭老先生是输了棋将气发到了经年身上,话里有话的说到:“这老先生是将人当作幌子挡着呢,下次可得提前知会声,才好配合您才是“。
郭德林听了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自己这伎俩连一个后生都瞧了出来,脸上是越发挂不住,指着济沧说到:“你谁呀你,瞎说什么呢“。
黄孟听了在一旁笑话郭德林:“老郭呀老郭,就你这招早就用烂了,这孩子不说你当我就瞧不出来啦,你看你将人家孩子吓得“。
经年听了说到:“没有没有,是我打扰您下棋了“。
黄孟问道:“你们来是有什么事吗“?
经年解释道:“今日前来打扰确实有一事想问,在下是城中李广平之子李若年,是想来问问老先生十几年前李家行庄的账本一事,老先生还记不记得那账本在何处“。郭德林惊讶的很,满脸错愕的问道:“你你是李老爷的儿子“。
经年说到:“正是,当年家中遭遇变故,师傅带着我们躲难,这段时间刚回来。如今晚辈想重振李家,还请两位老先生仔细想想账本的下落“。
郭德林后悔不已,忙拉着经年的手道歉说到:“小少爷,是我的错,我怎么能对李老爷的子嗣不敬,是我的错是我的错“。经年瞧着郭德林一知道自己是李广平的儿子这前后的态度改变,对自己的父亲又多了一层好奇,是怎样一个人能够让人如此尊敬。
黄孟看着郭德林的模样,说到:“你可松手吧,孩子那胳膊都要被你捏断了“。
郭德林赶紧松手,黄孟说到:“小少爷,这账本我俩都放着呢,当时收拾店铺时带了回来,就在屋里呢,这就给你找去“。
经年听了高兴极了,这趟果真没白来。黄孟起身进屋找到那账本递给经年说到:“小少爷,这两本是城东和城南的账本,还有两个在罗生跟任司游手中,只是不知道他两有没有收拾着”。
经年拿过账本说到:“谢谢您了,只是着这罗生前辈和任司游前辈该去哪里找”。
郭德林愤恨的说道:“在那丁商坊呢,那丁老贼早就将他二人收买了,狼心狗肺的东西,对得起老爷当年对他两的栽培吗”?
黄孟说到:“人各有志吗,再说后来我们俩不也去了唐氏行吗,都是糊口罢了”。
郭德林并不认同说到:“唐氏行跟那丁商坊能一样吗,那丁卯狼子野心,老爷在时他表现得服服帖帖,三天两头往我们李氏商行跑,老爷死后呢,第一时间散播谣言使得那人都跑去了丁商坊,要不是他这李氏商行说不定还倒不了呢,就是他在背后添柴加火捅那一刀才害的我们不得不另找主户”。
经年听了问道:“大伯你们刚才说的那丁卯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黄孟说到:“这丁卯原就是一个小门小户,刚巧做的生意同我们李家行庄一样,便时不时的来我们行庄走动走动,学点经验什么的,老爷当时见他老实又好学,没少教他。可后来老爷去世后,他在坊间放谣言说李家是惹了不该惹的人,但凡跟李家有瓜葛的都逃不过。谣言传的多了,便信的就多了,大家也不管真的假的,乱作一锅粥,都在找着下家。这时丁卯来到我们李家行庄,没说两句,大部分人就都跟着他走了。剩下的小部分有的改行了,有的回老家了,有的去了唐氏行”。
经年听了,也觉得这丁卯真是个卑鄙小人,难怪郭德林会这么说他,这不就是那个农夫于蛇的故事吗,自己可得找机会见识见识这个丁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