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你将一死人藏在骊山数日,只要你将那尸体交出来,这些都可以既往不咎,你可要考虑清楚”。
岚心不敢深想将沈湛交给族长后自己该怎么活,只得伸手拦着众人不让向前一步。
族长见状,向旁边两人使眼色,两人得到示意后将岚心架走。
岚心挣扎哭喊祈求着,无奈无一人听着:“我离开骊山,以后在不是骊山人”。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喊道。
果然众人停了下来,尤其是族长气的脸色发白阴着脸低沉着说到:“你当真要为一白骨放弃整个骊山”。
岚心看着族长的眼睛坚定的说到:“是,您不同意我就陪他一起死,死了也要诅咒整个骊山,您知道的,我可是圣婆一手带大的”。岚心嘴角扯出一丝邪笑,刚才哭喊时咬破的嘴角还浸这一丝鲜血,着实邪魅的很。
众人听了虽是恨不得将这个恶毒的潜在祸害千刀万剐,但也着实忌惮她圣婆徒弟的身份。
组长思虑万千:这丫头自小跟圣婆一起长大,哪知道她学了多少歪门邪术,不过她当着这么多人挑衅于我,若轻易同意了,我这族长的威严可怎么办。
圣婆倒是读懂了族长的意思,见岚心心意已决,也只能出手相助,终是不忍心看到岚心生死不如。圣婆看这众人,神叨叨的念着些咒语,随后说道:“今日天相大吉,不适合行如此凶邪之事,不过这尸体放的久了怨念就多一分。若贸然行事怕只会功亏一篑”。
村民一片窃窃私语,族长清嗓说到:“安静安静,既然今日是个好日子,那我们不如多行一善事,不计较岚心的过错,但同时她也要为她说的话负责,即刻带着尸体离开骊山,且日后不得踏入骊山半步”。
村民一片叫好,岚心跪在地上对着圣婆磕了三个响头,转身将零碎的尸骨包裹在毯子上,头也不回的下山去。
圣婆眼角干涩:虽有万般不舍,但也是甘愿用命换来的,此后你也只能自己靠自己了。
“二位公子,这就是您问的关系,现在能否将阿湛还给我”。岚心泪眼朦胧似受了很大委屈质问道。
经年着实有些不好意思,看向济沧,济沧对岚心说的这些还抱有怀疑态度,问道:“你有何证据”。
岚心说到:“您尽管去打听,看这阿湛是如何死的,还有那姑娘们,想必公子也都听说过,开州的诗诗姑娘轻舞姑娘还有好些个都是在这换的呢,要不将我画的那换面图给您拿来,看看那姑娘长得是否与我设计的一样“。说着岚心走到墙壁旁,打开一盒子,将那一叠画纸拿给济沧看。
济沧看了对经年说到:“一样“。
经年实在不好意思,忙跟岚心道歉:“老板娘都是我们鲁莽了,打扰您了对不起啊“。说着牵走济沧:”这个沈公子完好无损,我们没碰“。
岚心赶紧跑到沈湛面前哭诉着:“阿湛阿湛“。
经年也不好意思再打扰说到:“那我们就先走啦老板娘,您多保重“。赶紧拉着济沧跑了出去。可济沧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但又说不出来。
两人走后,岚心擦擦眼中的泪水,瞧着沈湛说到:“阿湛,你看我刚才演的如何,跟你相比还是差些的是吗“?
岚心冷笑,想起那后半场隐瞒的故事。
出了骊山,一女子身无分文,且无一本领,自是艰难万分。岚心带着沈湛住过破庙,抢过狗吃的食物,被乞丐欺负,万般坚持不下去时,只有抱着沈湛喃喃诉苦。
远远看着这一切的厌玖似并不打算出手,云僚不明所以问道:“你千辛万苦寻的承诺,在不出手怕是那女子便死在这了,到时你找谁求那改头换面”。
厌玖笑道:“不急不急,还没到绝境呢”。
似往常一般,岚心回到破庙想要休息,破庙今日还来了些别的乞丐,岚心见了躲在一角落里并不理睬,谁料一乞丐上前挑衅:“喂,谁让你进来的,这是爷地底盘,你给我滚远点“。说着掂起岚心向外拽。
岚心也不多与他言语,抱起沈湛就要向外走,乞丐见岚心如此宝贝这包裹,以为里面藏了些财宝,猛地夺了过来:“唉,这包裹还挺沉,藏了些什么宝贝“。
岚心见包裹被抢,扑上前去想要抢过来,伸手挖破乞丐的脸,乞丐疼的倒吸口气,喊来兄弟们将岚心胖揍在地上,而自己则要将包裹打开。
不管岚心再怎么挣扎还是动弹不了,眼睁睁的看着沈湛将要被这些乞丐糟蹋,心中却万般无力。
就在万念俱灰之际,厌玖挺身而出,将一群乞丐三两下打的满地找牙,岚心赶忙上前抱住包裹。
厌玖来到岚心身边拉她起来说到:“没事了,我都找你好久了,先跟我走吧“。
岚心认出这是那位带自己找到沈湛的男人,厌玖将岚心安顿到一座宅子,岚心看着镜中的自己,蓬头垢面,满脸泥土,再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之前的样子,可以肯定的是,她再也不想同狗抢吃的,同乞丐抢住处。
49开州之行
二人走出密室后,经年思量许久问道:“济沧,我还是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但看她对沈湛如此情深意重,故事倒也讲的通。这明面上是一家客栈,暗地里做着换脸的买卖。你觉得呢”?
济沧说到:“作为骊山圣婆的徒弟懂些秘术也不奇怪,只是有一点我没想明白,一个弱女子如何在此地扎根还开了自己的客栈”。
经年说到:“也许是这改头换面吧,这本事一听就很厉害,做一单应该能赚不少钱”。
济沧虽然觉得没这么简单,但见经年并不在此事上钻牛角尖了,也并未深究,毕竟自己还有一摊子事情处理不完。
经年问道:“你昨晚被抓,肯定没休息好,要不要休息会再赶路”。
济沧此时只想赶快回到开州,将梁家的事处理干净,在着手查父母死因还有这经年的身世,说到:“不了,还是抓紧赶路吧”。
两人上楼,见王二三斤正吃的开心。王二见两人回来问道:“少爷老大,你俩一大早干啥去了找不到人”。
见王二吃的正欢还是在自己房间里,说到:“嘿,你小子昨晚不是还吓得屁股尿流,今天竟然敢去后厨找食吃了“。
王二说到:“我让三斤去找的嘿嘿”。
三斤疑惑:“吓什么”。
经年正要讲昨晚王二如何被吓得睡觉都不敢自己睡,王二连忙打哈哈:“啊,没什么没什么,你尝尝这个,这个好吃。老大少爷快一起吃啊,吃了还得赶紧赶路呢”。说着将一块鸡腿肉塞进三斤嘴里,堵住他的话。
济沧经年二人也着实感到饿了,坐下一起吃饭。
岚心将沈湛小心翼翼地收拾好,走出密室后看这墙上地美人图摸着自己的脸,回忆着:阿湛,这是与你相识一个半月时,春风正暖,去柳园踏青时你说满园的春色都不及我的笑,画下的我,你看,你应该在边上画一个你的,我都要不记得你的样子了。似如疯入魔,品着那仅有的一丝回忆甘之如饴。
经年四人收拾完毕后,下楼向老板娘告别,准备前往开州。
岚心坐在桌前,饮着茶水看着戏本,经年厚着脸皮走上前来:“那个,老板娘,今日多有得罪,我们要接着赶路了”。说着将银钱放在桌子上:“诺,这是我们的房钱还有饭前,打扰您嘞”。
岚心伸出细长兰花指接过银钱,说到:“公子以后行事切勿在如此鲁莽,若碰到不好相处的主,公子怕是要吃亏。也罢,公子一路小心“。
一行人拜别老板娘后继续出发,为着快点赶路,四人雇了辆马车前往开州,估摸着天黑前就可以赶到开州。
四人走后,云僚不知何时到的,抄着双手问道:“可露出马脚”。
岚心习以为常,众所周知这云僚公子来去无踪。岚心自顾自品着茶说到:“反倒以为我是痴情苦命人,对我可怜的很”。轻笑着摇摇头。
云僚说到:“堂主让我告诉你,近来流传些关于若来客栈的流言蜚语,让你多加小心,别被惦记上”。
岚心正视着云僚红唇缓缓开口:“哦,依着云僚公子来说,我这貌美且不会武功的妙人被人惦记上可怎么办”。
云僚冷哼一声并不答话,一转眼消失在客栈。岚心依旧钻研着戏本,岚心并不喜云僚,云僚每次来都能让她意识到自己是为明火堂办事的人,且办的都是些害人之事。好在这云僚经不起戏弄,一戏弄便不屑的转头离开。
云僚也是纳闷的很:明明是一个要命的痴情人,怎能如此轻浮,难不成想通了放弃那骷髅了。
顾司语秦川两人先一步到达这开州城,秦川将顾司语带入自己之前居住的院子。两人收拾一番。秦川介绍着这院子:“阿语,这就是我在开州住的地方,我就在这住的久,大约都有十三年了吧,我那时刚到这开州没几日,偶然见到小济沧被一群混混欺负,救了他后他是硬缠上我,没办法,我就在买了这座院子,住下来教导了他十三年”。
顾司语疑惑问道:“这济沧不是梁家的大少爷吗?怎么会被混混欺负”。
秦川叹气:“唉,那时他父母刚死,梁家乱作一团,小混混想从他身上敲诈一笔。不说了不说了,快快收拾,一会儿我带你逛逛去,这开州热闹的很”。
天朦朦黑,四人终于到了开州,来到梁府,杨叔很是激动上前迎接:“哎呦,少爷你可回来了,没累着吧”。
济沧说到:“没有杨叔,这是我的朋友经年,王二,三斤,安排一下吧”。
杨叔说到:“好嘞,青芒,收拾三间客房去,在喊厨房多备些菜。少爷回来了“。
青芒答道:“好嘞“。王二三斤看着低调奢华的院子,着实感叹,紫檀木,青釉白瓷摆件,啧啧啧。
杨叔看着经年觉得有些面熟,一会儿又想不出来哪里见过。经年见杨叔一直望着自己,以为哪里不妥问道:”杨叔,我哪里不对劲吗“?
杨叔抱歉着说到:“不好意思嘞经年少爷,瞧见您觉得哪里见过,细想半天想不起来,许是年纪大记错了。见着经年少爷实在是觉得熟悉的很啊。哈哈”。
济沧听了,内心想着:杨叔估计是觉得经年像极了李叔叔吧。
经年听了欢喜得很:“我见着杨叔也是亲切的很。经常听济沧提起您,今日一见更是觉得杨叔您慈祥的很呢”。
杨叔笑的合不拢嘴,忙拉着经年济沧往大堂里去坐着。
杨叔将下人打法下去,同济沧说这话:“少爷,这院中的仆人也是不可靠的很,您刚回来还是一切小心为重,以防三爷背地里搞些小动作”。
济沧说到:“三叔怕是已经下手了”。
杨叔震惊极了:“什么,少爷可有伤着”。
济沧说到:“杨叔,你放心,我并未受伤”。又将那客栈遇害之事叙述一遍,杨叔气愤极了,倒也符合三爷的行事作风:“哼,他还敢打秘宝的主意。不过少爷,这三爷虽坏但凭他自己是想不出来这么多的损招的,怕只怕背后有人指使”。
杨叔说的济沧早已有怀疑的人选,只是暂未证据,还不敢下结论。绸长衫,并无多余装饰,周身气场倒比那座金山更让人敬仰。
杨叔忙给两人让座说到:“这不少爷回来的晚了,怕叨扰大爷三爷休息,是老奴考虑不周了”。
说起这两位爷,再加上已经去世的梁明修,可是精彩的很。济沧爷爷辈的梁家,还没有如此大的家业,只是开州城一贩卖药材的商贩。
穿着夸张这位是梁府的三爷,梁明修的弟弟梁明戒。这坐在轮椅上的是梁府大爷,梁明修哥哥梁明渊。梁明渊的母亲是梁老爷的乡下表妹,这梁老爷初经人事便是同这表妹搞的。因还未成婚,梁老爷便只能将表妹留在身边连妾都算不上;这梁明修的母亲倒是明媒正娶,奈何这意中人并非梁老爷,嫁与梁老爷后没几年郁郁而终。偏着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看着若即若离抓不住的夫人,梁老爷将这夫人放在心尖上,生下梁明修后更是喜爱的很,早就将那表妹同那梁明渊抛在脑后。梁夫人去世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