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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前往吴国

自从望洋国被灭,望洋境内无辜的百姓也难以避免的受到了牵连。墨哉国士兵有时会背着上面大肆掠夺望洋百姓的钱粮,有甚者还会屠杀望洋国的无辜百姓,这事虽然墨哉帝禁止过,但是真的发生了墨哉的那些军官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望洋的人根本无人敢管,亡国的望洋百姓,人命犹如草芥,可怜又不值钱。

战争给望洋人们带来的只是无止境的灾难,死去的人太多,尸体被破坏,成千上万的尸首无人认领,到最后竟是直接挖一个大坑一块掩埋了,整个望洋到处充斥着死亡的气息。那些被战火波及的望洋人,流离失所,无以为靠,很多人从死人堆里收刮的东西卖钱活命,而更多家园被破坏的人过只能乞讨,过着流浪的生活。

战争过后,随之而来的是土木开始退化,有些地方开始寸草不生,活着的生物都莫名其妙的死亡,望洋境内出现缺水,黄沙开始漫延。很多地方充斥着颓败的气息。

都说旧事物的灭亡必然会带来新事物的产生,然而能适应如此恶劣环境的新生事物却寥寥无几。但是一种神奇的生物,黑耳却可以轻松的应对如此恶劣的环境。这种即使长时间没水食物也能存活,相对于人畜们它的命运就好多了。

不过在这种恶劣的环境中,却有一种昆虫很适应,活得好好的。这昆虫便是黑耳,一种似干燥植物,湿润昆虫的一种奇怪生物。

黑耳,在毒日照射时就会迅速缩成拇指般大小、壳硬如石的一团。它在遇到干旱燥热便会变成一动不动的似菌类的一种生物,生命力极其的顽强,变成菌类在不进食进水的情况下可以长达一年不死。一但等到雨季来临,这黑耳就会大量吸水储存在体内。那黑耳吸饱水后体积会迅速扩大,变成一个个如鸡蛋大小的壳虫,等它吃饱后便会一动不动消化,然后就进行下次的集体性破坏。

这黑耳一但碰到环境潮湿植物茂密,这种虫就会伺机大量繁殖。它们群居生活,整整齐齐,像是有思想的士兵一样,啃噬一切,人一旦被咬到不及时治疗就会出现传染皮囊,就着就是全身腐烂,人要是碰到成群的话生命就危险了。

黑耳奇特的一种生物,以前知道的人不多,但现在望洋人知道的却越来越多,因为这黑耳近期繁殖速度太快,破坏力极强,所到之处更是寸草不生。

而这片望不到边的古村落的荒漠,就是被黑耳啃食过后造成的。古路村落以前也是繁华绿荫的,黑耳迁徙来到此地后,这里就渐渐被一望无际的荒漠掩盖了。

此时这片荒漠中,一女子背着包裹正走在这荒凉中。女子一层一层裹着严严实实的挡沙布,除了两只眼睛,看不到丝毫的面容。狂风带起飞沙走石,炎热高温,缺食少水的,又这样长时间的行走,很难想像这样一个人是如何活下来的。

女子便是要前往吴国投亲戚的飘羽。飘羽已经不一个多月没有见到活人了,这方圆百里几乎都是黄沙的世界,仿若成了她一个人的天下。

飘羽不远千里的踏上这危机四伏的陌生道路,完全是逼不得已。她父亲战死杀场,母亲又被墨哉国的士兵们给杀害,望洋沦陷,那些亲戚们人人自顾不暇,哪有时间能力照顾她。她一个弱女子无依无靠,在望洋国处处充满着危机的地方,一不小心就会命丧黄泉。只能想法设法的讨个活命。

听闻墨哉国的士兵正在被调走,说是要准备攻打青枳国。可难保残余的士兵不继续为非作歹。加上她从未做过粗活,没挣过钱,若无人救助,再等下去,便只能等着饿死了。于是她听从母亲临死前的嘱托,历尽千辛万苦投靠她的外祖母。

飘羽的父母是私定终身,飘羽的外祖母祖父并不同意把飘羽的母亲嫁给当年一平如洗又远在望洋的女婿。她外祖母为达到目的,也是想尽一切办法拆分他们,到最后断绝了母女关系。

飘羽的母亲从嫁给飘羽的父亲开始就没有回过娘家,还是飘羽出生后的时候,她母亲才带着飘羽回去过一次。虽说飘羽的外祖母接待了她母亲,可她外祖父却一点好脸色也没有给她母亲,还是不认他的女儿。因为两家关系很不好,就是飘羽出生到现在,她母亲也只是去过她外祖母家两次。一次是她自己出生,一次是她外祖父去世。所以她现今去到她外祖母那会面临怎样的事情,她也不清楚。但听她母亲坚持让她去,那外祖母一定也是喜欢她的,所以飘羽决定先去再说。

这墨哉与青枳、望洋两国相邻交界,青枳位于墨哉的西北方,而望洋则位于墨哉的东北方。相较于望洋,墨哉国其实与青枳国交界的面积更大些,而吴国与墨哉中间还隔着个青枳,吴国位于青枳的正西方,吴国与墨哉两国相距更远,若是墨哉与青枳再爆发战争,吴国怕是最后一片净土了。望洋百姓都前往青枳和吴国逃命,而她目的地就是外祖母所在的吴国。而这段寻亲之路最快也要三个多月,最近的一条直达路线需要经过青枳国。

路程再远她也不怕辛苦,一个多月的跋涉终于走出了望洋最后的一片领土,黑耳伺伏的那片荒漠。如今她已经走了一半的路程了,很快就要到达吴国,这让她可以稍微放松一下了。

走出望洋荒芜地带,进入青枳,飘羽见到的人也渐渐多了,原本的黄沙满天,荒无人烟,到现在屋舍林立,人来人往,热闹非凡,绷着的心也稍微放松了点。

一路走来,飘羽看着没见过的色彩艳丽的镇守的门仙,高大的门上金光闪闪的门钹与那镂空雕门饰。与那门前街上一群充满香气的女子装扮成香音仙官在长袖善舞,向心式花纹的舞裙,随着舞动,充满了强烈的动感转动,转的飘羽眼花缭乱。经过的仙官殿,里面来来往往,络绎不绝,跪拜求福的信徒。穿过热闹非凡的街道,瞧见那街角的角落里,认真修鞋老人......

这林林总总,喜庆的氛围,让飘羽多日来的疲惫也减轻了不少。她想今日便找个客栈梳洗一番,好好休息一下再赶路。

尽管到达了比较安全的地方,因为经历过一些不好的事情,飘羽也不敢大意,不得不时刻警惕着危险的降临。

因为,虽说青枳国接受望洋国的难民,但因为花若影公主一事,两国关系并未像从前那般特别要好了。现今要想在青枳国长久居住,那是要上交一大笔银两还要符合条件才行的。飘羽虽说只是途径此地,但若不小心被发现,难免不被驱逐出境,要是驱逐到吴国还好,可要是被送回望洋那可是死路一条。

好在,四国之人差别不大,只要少说话,在青枳国应该没有人知道她的身份。事实上她想的也没有错,可她一身装扮却是十分的惹眼,暗棕色的衣服破旧不堪,上面沾满了泥沙,简直就是一幅乞丐装扮。可飘羽还把自己裹得像粽子一样严实,怀里抱着包裹,这就让人一眼看上去,很容易辨认出这是一名逃亡者。

飘羽一路过来想着去到吴国后会怎么样,还在担心外祖母会不会收留她呢,没想到就被歹人给盯上了。

飘羽满身疲惫,裹得严严实实的样子,一看就是风尘仆仆赶路的过程中沾染的泥沙,这种装扮的人虽说不多,但近一年来也是非常常见的。不过见到的大多数都是几队人马,最少的也有几个人,这样一个人出现的情况确实不多见。所以当眼前这个已经分不清性别的人出现时,青枳国的百姓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这孤身一人前来,又那么扎眼,难免不被人盯上。

狗蛋几个已经好一段时间没有碰到好的猎物了,今日本以为今天也没有也是毫无所获,打算回去喝点小酒的人,没想到也碰到了一个。对他下手的原因,一看就是逃难而来的,这种就是被打劫了也不会去报官的。还有就是,这个看上去腿细个子小的,他一个人就能给摆平了,简单,快捷。

狗蛋几个人跟梢到稍微偏僻点的地方,便直接给捂住口鼻拖到一个角落。夺过她的包裹,翻开一看这可乐坏了几人。狗蛋本以为这身破破烂烂的打扮,最多只能哥几个吃两顿饭的,没想打开一看除了口粮之外,珠宝首饰值钱的东西还真不少,今日走了狗屎运这是发了笔小财啊。

这一发现让狗蛋顿时对这个裹得严严实实的起了兴趣。身带这些首饰,加上身材娇小,这很可能不是男的。只是从被掳掠来这人一声也没有发,怕不是个哑巴吧。狗蛋好奇的用力一扯那人裹在头上的纱布。

“呦!不错不错,兄弟们快看,这小妞长的真是水灵!”狗蛋掀开蒙脸的纱布,见到这人的真面目,忍不住啧啧称道。

眉形过于纤细并带有媚态,干裂的小嘴巴犹如樱桃般大小,五官精致分明,整张脸小巧的还没他一个巴掌来的大。略微疲惫又惊恐害怕的神态,使得这个女子更加的柔弱可怜。

就是狗蛋哥几个常去的那勾栏院的姑娘也没有眼前的女子般小鸟依人,惹人爱怜。虽然漏出的脸蛋有些缺水的干燥,但是并未影响那精致的五官,见到女子的真面目,这使得狗蛋一伙的几个瞬间痴迷了。

飘羽没想到她刚进入青枳国,就被歹徒给打劫了,这多事之秋,真的是防不胜防。

飘羽试了一下没挣脱,又见到那么多人,硬拼肯定是没有希望了,只能伺机而动,想办法。飘羽见多了死人,倒是也没有多么的害怕,在片刻的惊慌失措后,变很快的镇定了下来。

在度过青枳国时,飘羽也遇到了两个图谋不轨的人,最后她还是借助地势逃了。一回生二回熟,飘羽现在倒也没有太害怕。见那几人只是想要谋财,为了保住性命只能舍弃这身外之物了,飘羽配合不喊不动。只是没想到那人打开看到了东西之后,竟然要扯掉了她的遮沙布。这一举动后,很明显,看来这些人竟不单单是谋财了。飘羽开始迟疑,不知该如何是好。但反观那几个看到自己脸后愣住的人,飘羽一下扯回自己的双臂,挣脱后立即就往有人的地方跑。

几个人反映过来,没想到这看上去弱柳扶风脆弱不堪的姑娘,没想到突然间力气这么大,跑的这么快。

“赶紧追,一定要把她给抓回来!”狗蛋气急败坏的喊到。差点被这小丫头片子给骗了,原先装的的软弱无力配合,竟都是为了麻痹他们。这么漂亮的姑娘,如果卖的好可比这包首饰值钱,好久没这么好的运气了,这到嘴的鸭子可不能飞了。

可他们几个也不想想,这娇滴滴的一个小姑娘,没点本事,能从千里外的望洋到达这?即使靠运气,运气这么好的人,他们几个小混混就不应该碰。

几个人紧追不放,看女子边跑边喊救命更是惹恼了那几个人,铆足了劲要抓住她。

过路的疏明宿看到了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被追赶,想着这世道真的是越来越差了,这歹徒都敢这么名目张胆的抢人了嘛。

疏明宿接收到对方几人的凶恶的眼神警告,和不远处一个过路人的眼神躲避当做没看见的躲开,想来这几个在这一片也是百姓惹不起的恶人,疏明宿觉得自己的事情的都解决不了了,那还有心思去管别人。毕竟青枳国人现如今对墨哉国人还是很忌惮的,他决定还是不要惹麻烦为好,就如以往一样就行,视而不见就行。

“小丫头片子,跑的到快啊,让你跑...”这小姑娘腿脚再快,也跑不过几个大男人。刚牵制住人,狗蛋就是上前,往飘羽腿上就是狠狠地几脚。嘴里还咒骂个不停,就算跑的快又能怎样,还不是被他哥几个又给抓住了。

看着他们邪恶的嘴脸,飘羽忌惮又不甘,她一个多月走下来力气提升了,可身子没想到还是那么弱。她明明已经拼了命的往人多的地方跑了,可是架不住那那几个男人腿长,最后还是被抓住了。

在逃跑的路上有几个人听到了她的呼救,没想到他们竟然都装作没看到。也是能在这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下直接把人掳走,那些路人也是害怕的,肯定不愿得罪他们。如今之际只能自救了。可是这逃了一次没逃掉,接下来肯定是对她看管的更严了。

看了看周围,确实,一条马路,三面墙壁,除去地上的几块石头野草压根什么都没有。隔空取物这招眼前看来是没什么用了,塑造无形屏障从望洋过来时倒是用了两次,也算是熟练了。只是这么多的人,用这方法解决眼前的灾难,事后还是会陷入危险之中,这让飘羽有些迟疑。

飘羽看着几个人不轨的动作,正想先躲过这次灾难再说,便看到一位男子走到巷子口,这男子飘羽逃走的时候见过,以他为首的三人对她的呼救有些迟疑,最后还是当做没看见。飘羽心里打着鼓,对于这人抱救她的希望可能性不大、

见走进巷口中间的男子,正是为首男子的男子。略微单薄的身子略带威严,一脸贵气,一看就是身后两人的主人。男子眉毛疏密有致,嘴唇上面和下巴留着浓密润泽且分明有致的胡须,一看就是个察颜观色,趋吉避凶的“聪明”人,男子面无表情的往这边看了一眼便转回头继续专心走路,这个看上去很是圆滑周到地人,怕是不会管自己的这茬子事了。

“救命,救命,救救我”飘羽不放弃的一呼救,见男子头也不回的要继续走。一句救命还没从捂着飘羽嘴巴的手中传出来,便也失望的放弃了。几个人本来还顾虑,可见他很识趣,便放宽了心。

飘羽正要放弃时,垂下的眼睛不经意看到那男子腰上系着的荷包,心思一转,计上心来。这人这么多,又人生地不熟的,保命的一招非到万不得已不能用,这她从小就谨记着。

见绑架自己的几个人放松了警惕空挡,飘羽拼尽全力把举着手中的荷包摇着,赶紧喊到。“公子,你的钱包,他们偷了你的钱包!”

飘羽见那男子有些犹豫踌躇,心也提了提,东西被偷了还要袖手旁观?

“小子劝你不要多管闲事,不然......”狗蛋对于巷子口过路的有些书生公子气息的小胡子青年,压根没放在眼里,若不是看他穿着普通,又是个男子,就直接把他也给绑了。

手下还没走两步,想要威慑一下,就看见后面巷墙外又走进了两个精武干练的孔武有力高个子男人。那为首男子身后两个侍卫看到飘羽,愤怒且不忍,似乎想要帮忙。

几人有些慌了,虽然这边人数多,那身后两人一看就是个练家子,能不能打过还是说不准。几个人眼神一交流都摇了摇头,便知道这死丫头不知什么时候偷了那人的钱袋子。还真会惹事,不管是不是碰到同行,等事情结束了,有她好受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偷得,还是只是吸引他们注意来救她。一手夺过,看着巷外的人,准备对付可能随时出击的人。

狗蛋看到那停顿的三人继续往前走,这是肯定不敢得罪他们了。果然,这婆娘乱说的,一个小丫头片子,哪来的本事偷三个大男人的钱,几个人放松了口气。

“给老子打,只要不要坏了脸,给我使劲打!好好教训教训这死婆娘,都死到临头还给老子找事.......”

飘羽见为首的男子过了巷子口,便知道没希望了。

疏明宿虽然不知道自己的钱袋子何时被偷了,有些不悦,但想想一点银两而已,无所谓,不打算干涉。现在最要紧的是早日见到他的夫人,把她带回国。

疏明宿顿了顿脚步,突然想到那荷包是夫人送给自己的,就算以后要丢要也是自己扔了,不能落入那几个腌臜的人手中。他突然驻足微微转过头对巷子口的两人交代道:“荷包完好无损的拿回来!”

那些劫匪还没对女子挥上几拳,就听见钟声一样宏亮沉雄的声音传来,一点也没了先前看到的迟疑不决,犹豫不前的样子,平淡口吻里充满着理所当然,透着不容置喙。显然没把那几个人绑匪看在眼里。这声音一出,几个人知道事情没那么容易结束了,而飘羽知道自己有希望了。

“是!”的一声应诺还没落地,就看见那应了声好的两侍卫立即向他们直接动起手来。

两人侍卫对于那双腿被安压跪在地上,双手被反剪擒住的女子,并不是很在意,他们在意的只有那个针脚不齐,蹩脚的荷包。其实若是众人有心情看一看那荷包袋子,就会发现那袋子的女工做的也太寒蝉了些,实在是配不上那男子的气度。

两侍卫左右开弓,配合默契下,几个瘦不垃圾小混混,腿脚业余的根本不够看的,三下五除二,就被打的哭爹喊娘跪地求饶了。

随着一顿胖揍,此刻,狗蛋几个人,那才那无法无天老子最大蛮横样一点也没有了。

飘羽才知道,那几个人,根本没有本事,仗着人多,背后有人撑腰,就狐假虎威。在真正的能人手里根本不够看的,于是在疏明宿的手下手里,根本过不了两招,就被通通打趴下了,在躺在地上哀嚎求饶。

“大侠饶命,小的们有眼不识泰山,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我们吧,给你们赔不是......”几个人一见打不过,赶紧的不停磕头求饶。

“荷包!这谁的东西都敢偷,胆子也太肥了......”公子本事可比他们二人还要厉害,怎么会着了这几个混混的道,两侍卫自然而然的把这偷荷包的罪名算在了狗蛋几个人的头上。

“给给给,这荷包不是我们几个偷的.......还请您高抬贵手,放了我们吧”狗蛋看了眼地上的女子,却是敢怒不敢言,这冤只能他们自己背了。狗蛋顶着鼻青脸肿的丑样子,忍痛快速爬过去,双手递上荷包,生怕晚了惹两侍卫生气,再把他给揍一顿。

“为非作歹的事情还是少做为好,不然到了冥界,少不了被判官给扒皮抽筋,投入畜生道”。一侍卫教训道。

“是是是,大爷教训的是,我们再也不敢了,以后定会洗心革面,好好做人的......”狗蛋赶紧的迎合着,一脸改过自新的忏悔道。

“那她......”他们主子没说救人,但这不是顺便嘛,一块给救了吧。这姑娘看上去怪可怜的,不救的话,等他们一走,肯定遭殃。

“我们这就放,这就放,还不快把人扶起来,给这位姑娘赔不是。”狗蛋能混成几个人的老大,主要是做事麻溜,见风使舵的能力比谁都熟练,加上心思灵活,在这一小片很吃得开。

“等一下,谢谢你们,可不可以先把我带离这个地方,我怕......”飘羽现在可不想留在这。

“你跟我们走”,那侍卫见飘羽可怜兮兮的,实在不忍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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