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剿匪?从没听你说过,难道将军是临时起意?”
独留君成一个人在雪中凌乱。
“大将军!谁给你的胆子”
“殿下还是好好做好自己太子的事,胆子臣没有,也不敢”
君成与吾同天天往军营跑但没听他说过要剿匪,而且从作战方略而言匪患要得从长计议,因为匪都是很油滑的,狡兔三窟是各地匪患得不到解决的重要原因之一。
“将军知道外面是什么天气吗?”君成看着大冬天都没冷脸的大将军冷,有点恨铁不成钢,难道他堂堂黎国大将军是弱智吗,冬季不是动兵的适当日子。
“临时起意?不应当这么说,我不是早上就想好了吗,至于冬日出兵也没有什么不妥”其实吾同是昨晚君成死几百咧占他榻,压他身上呼呼大睡时就想了这事,临时起意谈不上!预谋了一个晚上。
“而且这一次将由太子殿下亲自带兵,”吾同说完就把一脸懵的君成塞上了一辆在大门口等着的马车。
“这是调兵符,现在我只是在旁保护殿下,剩下的就看太子殿下了。”君成被吾同推上马车,还没回过神怀里就多了一块调兵符,而那坨冰块却不见的踪影。
马车在路上疾驰,出了城,往不知去路的地方奔跑着。马车夫是一个得了军令送君成太子到某个县城的小兵,至于其他的就一概不知了。
一路上小兵架着马车在小道上奔跑,冬雪下的极大,马车上特制的防滑车轮一刻不停的跑着,他一路只听到他们太子殿下在车里骂骂咧咧,尽是一些骂他们将军的话。
比如“死面瘫”,“活该单身,一点不通人性,”“骗子。傻子。大包子”……
君成在车里骂了大半天最后累了倒头睡起了觉。马车在雪地里行驶,车道上都是有人扫过,不过越在南走却是速度越慢。
这次出行吾同准备倒是挺充分,马车里很舒适,外面寒冬大雪,里面暖意熏人睡。
“殿下,我们今日先在这休息一晚,明日继续赶路”
“嗯,这到了哪呀?”君成睡眼稀松的下了马车,眼前是一个农户家,但没人。
“这是去南越县途经的农家,也是将军早先准备好给太子殿下休息”小兵一身黑色便服长相到也中看,只是肤色过于苍白,有点病态。自从把他们太子从车上请了下来,进了屋自顾自的收拾起了屋子。
“小家伙,你倒挺勤快,回去跟着我怎样?”君成这时依在门槛处,抱手看着黑衣小兵忙活。
“殿下,我是将军从边疆带回来的,这辈子只想跟着将军好好打仗,其他的不敢肖想”农户只有小小的一间,一榻小兵收拾好了榻就在屋里升了柴火。
“小家伙倒是比你那黑脸将军帅气多了,你说我要是向你将军要你来,你说他肯还是不肯呀”君成手指轻轻的擦了小兵的脸,火光映照下的小兵的脸有了些许灰迹,空气中有淡淡的松树香,君成浑身都暖暖的,倒也不管傻愣在那儿的小家伙找了一处干净的地继续睡。
“谢,~殿下”良久小兵才畏畏缩缩推门消失在雪夜里。
夜黑了,一路风尘!
“还好不是个傻子,知道说谢,不错!!”假寐的君成轻笑出声,在那人推门出去后又睡了过去。
外面的雪太大了,风雪呼啸吹得院里的木门哗啦啦的响,君成在风雪呼啸声的混沌中沉浮的睡着。
入冬以后便嗜睡了。
门外小兵的踪迹也感应不到了,学了十多年的仙术,才进入俗世一个多月便越来越退步了。
迷糊他听到院外激烈的打斗声响起,想起身去瞧瞧却发觉自己根本动不了,而且还醒不过来。努力挣扎却是徒劳,君成手无意识的拽紧,这种身体不受控制的感觉一点也不好受,他急得满头大汗。但现实是火光里那浅睡的俊秀男子平静美好,脸上红润,嘴角微杨。
时间一点点过去,外面血腥味越发浓烈,君成脑子里一团浆糊,声音在他脑里听不真切,嗡嗡作响,要炸了一般,难受。
天呀,我是晕车后遗症吗?!!!
君成心里来不及哭,头痛的要炸了,可是醒不来,微微暗淡的火光中好像有谁推门进来了?
一身黑衣!?
晕死过去满脑满眼便只有那身黑衣!
好像有梨花繁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