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林子里的小旧屋前,正立着两道身影。一身灰袍的阿古,和十年前那个佝偻老者,齐看向远方,仿佛思考着什么。
“这样做,好吗?最终阿古叹道,我要去救他。”
“我来就是阻止你,这也是主人的意思,降生是必惊动一些人,而那些人也刚好就此成为助力。这一点,主人早有预料。”
“那。。。。”
那道影子,并非生灵、而是一种法则凝实的力量,能引出心魔;年纪小者,心怀坦荡自然没有,没有便制造,断丧其志,陷入恐惧。佝偻老者,依旧缓缓低沉道,大道三千,无穷变化。
天召睁开眼睛,发现全身红白之光缠绕,愈来明亮,这种难以言喻的感觉,让他一喜。这应该就是爷爷说的力量,。再看周围,之前的身影虽不见了,但气氛更显诡异。这样想着,便向前迈步,心中有了丝丝战意。
还是那条“妖星河”,在月光的拂照下,在微风的轻抚中,让人不禁心朗雀悦。这里便就是黑夜的光,黑夜的温柔。天召微皱眉,探视着周遭。
良久,一个白衣男子,不知何时出现在水中央,那俊逸的神貌,让月光倾泻,荡起的微波昭示着喜悦;对天召,轻语道:“你来了。”
“你是谁?”
“这不重要,你想出去吗?白衣男子不等天召回答,想出去,向来时路走,战胜一切。”说罢,男子又轻语:
“我愿即天入地,抚平沧海。
我愿守护众生,灭却黑暗。
手中的长剑,不应放下;直到成为,苍穹翱翔的凤。我是人间大帝,我愿照耀世间……手中的长剑,不应放下……”
河水微波,青空微风,看着手里的红白之光;天召仿佛感受到了,一种诛杀之意,一种圣洁之柔,他也缓缓道:“我愿成为一代高手,无惧一切。”向来时路走,走少年的笃定。
枯木森森之中,早有人等待,只见那人跟天召相仿;全身像之前的黑影,只是无比凝实,它的面孔流露出阴险,邪恶,手中的镰刀像墨水灌注而成,也许是黑暗中的杰作。
两者默对,枯木无叶,却似传来沙沙声,是戏谑的擂鼓。黑影诡谲一笑,率先而来,挥镰、劈砍。
只能靠着最基本的防御吗,不,夹带着红白之光的手,就是利器,是剑,是信念。
身手敏捷几乎找不到破绽是么,天召暗想;瞬时,横过身体,反掌一击,正中那黑影的腹部;黑影没有想象中的退却,镰刀朝下斜来,从天召身前划过。突兀间仿佛心灵遭到了重击,嘴角微微出血;低下膝来,镰刀划过只产生浅浅的划痕和阴红的血迹,可心中却有一股沉重的空落感。再抬头,红白之光显然对那影,有效;从腹部开始已经慢慢消失,直到最后嘴角还挂着诡谲的笑容。
强站起身,猛然吐出一口鲜血,前方朦胧处,确是之前的一男一女。
女的眼睛滴血,男的却无脸,明明看不真切,却能清晰感觉到他们的身份。每向前走一步,心中便空落沉重一分,他们好像是黑暗中的天使,在呼唤,在引领。
不由得眯上眼睛,心底却传来一声低叹,“是臣服还是毁灭”天召知道,红白之光离开他了,爷爷告诉过,他额头上有……已经开始晕昏欲裂。
“臣服还是毁灭……”不断唤起,好像充满无尽的诱惑。
“不……我要保护爷爷。”
“爷爷,他不需要你保护,他没有敌人,没有敌人,不需要你”
“我……我向往武道,成为高手。”
“呵,幼稚,你吗?成为强者又如何,不成为又如何,不如睡下,它会给你答案”
……
“桀桀,起来,向前走,便是归宿。”
……
天召缓缓站起,沉眯着眼睛低语道:“我,会成为一代高手,不惧一切,况且答案怎么能由你说的算。”
睁开眼眸,正是倒映着红白之莲,交织的红白之光,一亮,枯木如逢春,阴晦如烟消。
“信念,终将不可动摇,前往强大的路上我会知道一切。”天召语云。
看着阿古仍不放心的模样,佝偻老者再道:“天召之前是被法则侵袭,不过现在反倒被主人留下的印记利用了一下,但是以后他的成长路上不免艰难”
“罢了,你们都有自己的想法。”阿古叹息。
佝偻老者沉默了一下,似要说什么,但又停了下来;他的表情永远藏在黑袍之下,掩盖着他的神秘与笑容。
天召深深的看了一眼白衣男子,心中暗想,却又是回到了河边。
白衣男子飘扬的长发,俊逸的面庞倒有几分,跟天召相似。
“你知道,你额头上的印记吗?”
“知道,阿古爷爷说过,月生莲,不过没有见过;今天才发现它的力量”天召思量了一会,说道。
听到阿古这个名字,白衣男子出现了不可多见的动容,在月光的倾抚下,好像能隐隐约约看到他,此时心境。
“你问这个干嘛?”
“怕认错人”
“天召:……”
“我帮你找回属于你的力量”白衣男子悠悠道。
看着自己的身体,再次缭绕红白之光,这次却并未交织起来,而是不断悬绕;那唯一的月色,向他倾泻下来,圣洁,祥和,希望与重生,光明与永恒;白衣男子也伸出一只手,霎时间一种毁天灭地的意志蔓延开来,鲜红色的光芒向天召射来,诛杀一切,堙灭万物的力量在肆虐,剥夺着。
天召面目狰狞,忍受巨大的痛苦;盘坐的下方,有一朵莲花绽放,一片雪白,只有花尖和中心有如血的红色。
树木沙沙,萧萧,作响;波涛如惊,阴云急走,好似有巨兽在咆哮,在奔腾。这是风,天召明显感道了一阵风,在包裹着他,亲切,友爱。随之的,是眼眉逐渐舒展。
白衣男子轻语:“风,是道的体现,也代表着道的意志,天生近道是么;哈哈哈,好啊!月生莲,风生衣,天将大兴。”
天召睁开眼眸,月生莲在其中映转,这一刻他能深刻感受到额头上的印记。红光和白光,和谐的集中在他的身上,或者说本来就是他的一部分。
远处,佝偻老者,伸出枯黑的臂膀,撸了撸,他那不知有没有的胡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