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睡到了下午,乌云从软床上醒来,感觉全身酸软,好似要散架一般。
“乌兄睡得可好?”江川过来与他见面。
“好久没有睡过床了,睡的浑身酸软的。”乌云活动了一下关节,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动。
“看来乌兄是真的疲惫了,一觉睡了这么久。”江川带他前往前院,江川的父亲要见见乌云。
正厅之上,一名身着绸缎衣衫的中年男子正在饮茶,江川一声父亲叫住了那人,那人回头看去,“你的朋友醒了?”
“见过庄主。”乌云上前见礼。
“先前小儿遇到凶险,多谢小兄弟及时搭救。”中年男子为人和善,向着乌云连连称谢。
“庄主客气了,少庄主为人和善,一看就是好人,能够助人一臂之力,乌云也算是积了一分功德。”乌云谦虚的不敢居功。
“听小儿说,小兄弟是游方术士?”江家庄庄主开口询问。
“是,在下追随恩师十年,勉强学了些风水秘术,可惜刚刚出师独自游历,还没有见识过什么大场面。”乌云解释。
“哦?”江庄主大吃一惊,“太好了,我这江家庄最近不是很太平,正想找一位风水大师帮我看看,既然小兄弟正是个中高手,不如就替我看看这江家庄如何?”
“既然庄主有命,在下也要报答庄主收留之恩,自会全力施为。”乌云听到对方请自己出手,乌云自然是跃跃欲试,全力施为。
“爹,晚饭好了没有,我都要饿死了。”一个浑身酒气,搂着一名妖娆女子的青年走了过来,一脸倨傲,满脸横肉。
“不孝子,你又去哪里鬼混去了?”江庄主见到青年,顿时满腹无名火,气的直颤抖。
“爹呀,人生苦短,应当及时行乐,您看您赚了那么多钱,难道还要抱着那么多钱进棺材吗?”青年一脸的败家子模样,江川上前插话规劝。
“大哥,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江川很是伤心,“爹娘创下这份家业不容易,你这么挥霍让娘亲地下有知怎能安心?”
“少拿娘亲跟我说事,父亲你当时在干嘛?为了一群外人连娘亲重病都不回家,害的她临死都没有见到你一面,你知道她有多失望吗?”青年一番怒吼令得父子二人一时哑然。青年搂着女子调笑两句,进入后院不提。
父子二人此刻满心悲苦,见到乌云在一旁父子二人连忙收拾了情绪,“让小兄弟见笑了。”
“啊不,是晚辈无礼了。”乌云连忙告罪。
“哎,不瞒小兄弟,我江家庄虽然生意还算可以,就是我这长子令人失望啊。”江庄主不住摇头感慨。
“请恕晚辈无礼,我方才在大少爷身上感受到了一丝邪气,似乎是沾染上了什么邪物。”乌云看着那名青年离开的地方,颇为疑惑的出声。
“什么?邪物?”江庄主大吃一惊,“我儿是染上什么邪祟了吗?”
“嗯?晚辈见识浅薄,不过,我听说我那些师兄说过,世上的邪物有很多种类,通常见到的都是想要害人性命的阴灵邪祟,会害人身体衰弱,不过,我观大少爷中气十足不似被邪祟盯上。”乌云解释。
“难道还有别的东西?”江川询问。
“今天天色已晚,我们明天再探如何?”江庄主听到乌云这么说起,不由对乌云满怀希冀。
“好说。”乌云也是有些疲累,答应帮江家庄看看情况。来到院子里,他开始观星象,江川见到他在这里观星。
“乌兄,还不睡吗?”江川询问。
“明天要替贵庄看风水,星象还是要晚上看的好。”乌云回答。
“有劳乌兄了。”江川闻言心怀感激。
观了半宿星象,次日一大早,乌云就起床洗漱吃了早饭,随后在江家庄四周开始测量土地,在地上绘了草图,随后又测算了江家庄的门户方位,江庄主有些关切的询问,“乌小先生,怎么样?”
“江家庄的地势很好,背靠青山,玉水环带,面向朝阳,四方通风,正是上佳的居住地,不敢说大富大贵,安居乐业是肯定的。”乌云这般介绍。令父子二人放下了一重心事,随后三人来到江家庄,要观察江家庄的格局风水,乌云测量了一番,“看来江庄主先前找高人看过了,大致格局都没有什么问题。”刚说完,乌云突然注意到了院墙两边的柳树与槐树。
“等一下,”乌云突然带着两人来到树那里开始了测量,“不应该啊。”
“乌小先生,有什么问题吗?”江庄主见到乌云表现,感觉情况不对劲。
“柳树、槐树都是属阴的,这里的方位是江家庄的地气节点,在这里种上这两种树不合适啊?”乌云脸色有些变化,“一般高人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啊?难道布置前院与种树的不是一个人吗?”
“乌小先生,这几棵树有问题吗?”江庄主紧张的询问。
“是有问题,不过,我还要去后面看看。”乌云刚刚开口,父子二人连忙为他引路。
“小先生请。”乌云一直暗暗掐指计算,来到正厅时脸色又是一变,“昨天不好意思审视,没想到,这里的布局是这样。”
还不等父子二人深问,带着二人来到后院,“怎么是这样?”
“小先生,到底是怎么回事?”江庄主虽然不认识乌云,不过,乌云的年纪容易让人信服。
“江家庄有所不知,风水一术虽然并没有常人所说可以扭转命运,令一家人大富大贵的功效,只是常人居住环境的评价,但是一些邪阵的确可以养煞。”乌云解释,“道经有云,一阴一阳谓之道,万物负阴而抱阳,冲气以为和,居住环境良好,人自然是精力旺盛,神识清明,做什么都能有所成就。”
“反之,阳气受阻,晦暗丛生,利于阴灵邪祟躲藏,此间之人受到邪气侵染,自然心生暴戾,愤世嫉俗,行为乖张,这样的格局虽然看似家业兴旺,实则家里必定多有祸端,轻则家人侵害多病短命,重则一家之人断子绝孙,意外而亡。”乌云心中好是概况,“我能否问一句?二位可是不在后院居住?”
“小先生从何得知?”江家庄真的被惊讶到了。
“观二位气色就知道没有被后院阴煞侵染,定是居于他处。”乌云边说边打量四周,“此处也是甚为古怪,不似养护阴灵邪祟的布局,倒像是养妖的。”
“小先生何出此言?”江庄主被乌云的话吓到了。
“江家庄有所不知,江家庄格局甚是古怪,原本一处人杰地灵,家业兴旺的吉地,偏偏被人改造由阳转阴,却是一丝阳气不绝,不适合养煞,更像是养妖。”乌云四处打量,“那间房间是谁的住处?”
看着乌云指向的房间,江家庄脸色一变,江川也是登时变色,“是大哥的房间。”
“快。”乌云带着二人前往,推门不开,干脆一掌震断木栓,青年还在沉睡,与妖娆女子的纠缠甚是不雅,父子二人颇为尴尬,乌云却是四周打量,看着卧室墙上挂着的邪龙图以及图前放置的鸡蛋大暗青色的宝珠,“原来如此。”
“小先生,找到了吗?”江庄主看着乌云。
“就是这个。”乌云指着暗青宝珠,“在下虽然见识浅薄,却也知道这里的局势是有心人特意布置。”
“不错,这是十年前父亲请一位风水高手布置的。”江川快嘴解释,“父亲担心哥哥身体虚弱,特意请人布置,不想,大哥日益强壮偏偏性情大变,成为了父亲的心病。”
“只怕不仅是身体强壮,而且还颇为贪花好色,几乎一日都离不开女人吧?”乌云猜测。
“不错,”江庄主点头,“哎,是我的错,太过在意生意疏忽了对他的管教。”
“不怪江庄主,”乌云指着珠子解释,“这是一颗妖龙之珠,对于修士而言是难得的宝贝,可惜里面的灵能损耗太多,依据这里的表现来看,应该是有人特意布局,想要借助令公子与女子交合之气来养珠,珠子已经恢复了大半灵能,可是,一旦珠子养成,只怕妖龙就要爆发复活,令公子也要当场而亡,江家庄一样在劫难逃了。”
“什么?”江川闻言看着那颗种子,登时目眦欲裂,“我砸了这鬼东西。”
“不可。”闻言连忙劝阻,“妖龙之珠是大凶之物,并且与这里的地气已经产生了联系,如果贸然打破损毁,只怕邪气发散,江家庄的人都要被妖龙之灵诅咒而不死不休了。”
“敢问小先生,我们该怎么办?”江庄主问他。
“让我想一想。”乌云揉着额头思考起来,“或许可以找人挡灾,不过,这颗妖珠不能再留在这里了。”
“还请小先生出手相救,救我江家庄脱离危难。”江庄主真的被吓到了。
“我……”乌云突然欲言又止。
“小先生,有何不能说的吗?”江庄主见状疑惑。
“不瞒江庄主,这颗妖珠对我大有帮助,只是若说为江家庄解难而取走,未免有些乘人之危了。”乌云叹息一声。
“小先生何出此言,能够解我江家庄危难,一颗妖珠又有何舍不得的。”江庄主闻言当即表示并不在意这颗妖珠,这颗妖珠弄得远远地才好。
“好,乌云定当竭尽全力,替庄主解决此事。”乌云当即拍胸脯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