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渐渐昏暗了下来,远处的乌雀啼叫,甚是荒凉。这一切仿佛都在述说着弋园将会面临空前的危机。
唐昞回去之后,眉头紧锁,唐家少爷从外面回来,路过正厅,正巧看见父亲郁郁寡欢的样子,又在门口听闻管家说了此事。
唐渊便进去拜见父亲,愤愤不平得说:“父亲,孩儿听说了今日之事,那个简叶不知好歹,用重金买他家的宅子是看得起他,他居然还不领情,反而拒绝了,害得父亲颜面扫地,我一定要让这个姓简的吃不了兜着走”。
唐昞看着怒气冲天的儿子,回想了一下今天的遭遇,觉得确实该给姓简的一点颜色看看,不然不知道当今的局势是怎样的。
突然脑中灵光一现,一丝邪魅诡异的笑容从嘴角弧度向上弯起。唐昞说:“弋园最近是不是通过人贩子收留了一些小孩子,今天我和风水先生去看了看弋园,建在园子里的有一口老井,旁边是提水的水桶……”
“父亲的意思是……”唐渊毕竟是唐昞的亲儿子,瞬间便也猜透了父亲的阴险之计。
唐昞说:“对,反正她们做饭都是需要通过那口老井提供水源,若老井有了问题,岂不是弋园的问题就迎难而解了。”
于是,唐昞安排两名护卫,一人夜间翻墙而入,从胸口掏出唐渊准备好的白色霜状粉末,快速抖到井中。
月光惨白的照耀着,与之为伍的繁星今日也不见了踪影,月下两人影左躲右闪的到了古井前。
古井周围的青苔展示着它古老的印记,只见其中一人左右张望把风,另一从怀中掏出那包粉末快速抖入井中,粉末与水融为一体,溅起的涟漪瞬间又化为平淡。
园中晚上依旧如此安详,只偶尔传来的一两声乌雀啼叫划破这寂静,只有那顽皮的风佛过树叶,掠过乌云,将月儿吹走了,带来了一丝光亮。
翌日,婉儿从睡梦中醒来,她斜斜靠在软塌上,一头乌发如云铺散,微憩般的睫毛也渐渐舒展开来,红润的脸颊如海棠唇,洁白如牛乳般的白嫩肌肤,微微凌乱的绫罗,即使枕边放着的明珠都抵不上肤色熠熠生辉,婉儿长长的伸了个懒腰,便穿衣起了床。
今天照旧还是许昱和婉儿一起做早饭。鲁能听从简爷的安排,由罗掌柜带领着,熟悉熟悉弋园就这样开始了,鲁能从水井缓缓提出一桶水,然后提到厨房交给许昱。看似风平浪静的一天,其实危险才刚刚开始酝酿……
罗掌柜照旧叫简爷来吃早饭,婉儿学着张昱,早饭做了酥饼和叉烧包,精心准备做给简爷,心里美滋滋地想着给简爷的场景。
突然三个小孩儿子抵挡不住早饭甜香的诱惑,还没等到简爷过来就开始狼吞虎咽地吃起来了,就在鲁能训斥着这三个小毛头时,三个孩子噎着了喝了桌子上的豆浆,嘻嘻哈哈逗闹间,一个孩子突然开始呕吐,继之吐黄水,然后开始虚脱,昏迷,另两个孩子也相继出现了这种状况。
简爷一过来就看到此景,忙让许昱一一给这三个小孩子把脉,并询问鲁能和婉儿今天早上他们三个小儿吃了什么,婉儿欲哭,说:“今天早上我和许昱照旧准备早饭,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妥之处,倒是这三个孩子吃得很开心,哪成想……”
许昱说,情况不妙,这可能是砒霜中毒,中毒症状很类似,要尽快催吐,后续救治还是要请那个太医来才是。说着许昱开始准备了温开水,然后让大家准备回避一下,对三小儿进行催吐。
简爷拉过鲁能,询问他今天早上发生的事情,让其一一详述出来,并要求罗掌柜把早上两小儿吃得东西都准备给太医检验一遍,心思还在回想昨天和唐家的事情,心乱如麻。
婉儿看着简爷日渐消瘦的面容,想着今日发生之事,心疼不已,但自己又没办法替简爷做什么,怪自己为何是女儿身,没办法做简爷的左膀右臂,替简爷分担忧愁和烦恼。
太医检查了食物和豆浆,发现多多少少都有毒的痕迹,但是又不确定具体毒源在哪里,迷惑不已,就在大家一筹莫展时,鲁能说:“早上我去井边儿提水的时候,发现井口周围有些许白色的粉末,当时想着提完水去做饭,并没有多想,不知道这个信息有没有用。”
简爷和太医一起走到井边,太医用银针粘起一撮,银针暴露了此毒。
就在太医检验之时,简爷看了看周围,发现墙上有脚印摩擦的痕迹,墙边儿的野花也有脚踏的痕迹。
问鲁能晚上可否有人来过,这显然是有刺客翻墙而入,鲁能照着刺客的轨迹,翻墙出去发现草丛中有个亮晶晶的东西,捡起来又翻墙回去拿给简爷,简爷一眼就看出这个腰佩正是唐氏家族必有之物。
简爷本不想招惹权贵势力,但没想到自己却逐渐陷入这个巨大的旋涡……
看着脸色苍白的三小孩,简爷心里乱成一麻,一旁的鲁能也攥紧了拳头,脸涨的铁青。
“简爷,我鲁能这辈子就爱打抱不平,这事交给我,我去寻那老贼讨个说法”鲁能大步的走向门口。
“且慢,鲁能老弟,这事还暂无定论,待事情查清后我定要凶手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