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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扬州静园

醉月楼是淮安府最大的酒楼,位于御码头的运河边上,以正宗淮扬菜在两淮闻名遐迩。

现在正是晚饭时间,人头拥挤,划拳酒令之声不绝于耳。朱明包下了整个三楼,几人进到包厢后,顿时感觉幽静了很多。

菜早已上齐了,全是淮扬特色菜,清炖蟹粉狮子头、大煮干丝、三套鸭、软兜长鱼、水晶肴肉、松鼠鳜鱼、梁溪脆鳝、文思豆腐羹等摆了整整一桌。

“二弟,七弟,你们这次出门九个月,劳苦功高,又逢中秋,两好凑一好,这桌宴席算我们几个给你们接风了。很久没吃到正宗的家乡菜了吧,今天不要留肚子,我们兄弟几个不醉不归!”老大朱明站起来举杯道。

五兄弟都站起来,干了第一杯。

“都是自家兄弟,我就不多客套了,大家随意。”朱明呵呵道。

段凌云最小,向来也不喜说些酒场上的场面话,自顾自就开始大口喝酒吃肉,不多久就已半醺了。

他看到了文思豆腐羹,盛了一勺,尝了尝,慢悠悠地道:“说起这个文思豆腐羹,初十那天,我在清江浦石码头临江楼也尝过,据说他们加了一种秘制香料,尝起来你别说,真是别有一番滋味,与这里的大不相同!我听伙计说他们酒楼的前任大师傅被扬州大盐商陈知渝聘为私厨了,只作这一道羹..”

“陈知渝我知道的,老四就是给他运盐去江西了,这个中秋怕也赶不回来了。”朱明道。

“说到文思豆腐羹,各位哥哥,我忽然想到一个事,我也是听来的,但我猜哥哥们一定都会感兴趣..”段凌云打趣道,“不过我先卖个关子,等潇潇来我再讲,她最喜欢听故事。”

说到潇潇,楼梯口立时响起了脚步声,“七叔..七叔..”一个约莫十三四岁瘦瘦高高、眉目清秀的姑娘跑了过来。

她是黎潇潇,老三黎崇峰的独女,今年十三岁。只有这么一个独生孙女,黎老爷子一直视若掌上明珠,但毕竟是姑娘,在帮内诸多不便,随其母在外别居,并不在总帮内住。

“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啊!”大家都笑了起来。

“大伯,二伯,五叔,六叔,七叔。”黎潇潇挨个打了招呼。

“七叔”,她蹦跳着跳进了段凌云的怀里,她从小是段凌云带着玩大的,老帮主的六个义子,她和段凌云最是亲近,锤着段凌云的胸,撅着小嘴嗔道:“你怎么走了这么长时间啊?”

段凌云也高兴坏了,抱起了她,转了一圈才放下,“大半年不见,都长这么高啦!我在京城给你淘了一箱玩具,明儿个我让人给你送过去。”

“好咧好咧!”黎潇潇拍手道。

“潇潇以后可不要再这么胡闹了,你已经是大姑娘,过两年就要嫁人了,男女有别,别再这么没大没小的了,老七你也是!”老大朱明正色道。

“是。”黎潇潇吐了吐舌头,她最怕这个大伯,整天一本正经的,从来没见他笑过。

“潇潇坐好,听你七叔讲故事,他可是非要等你来才讲哦,整的挺神秘!”老二笑道。

几个人都笑了。

“七叔,啥故事啊?”潇潇赶忙坐到他边上。

“咳咳,我也是道听途说的”,段凌云轻咳了一下,接着他就把那天陈小四怎么给他讲的关于那个汪公子的事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兄弟几个都喜欢摸牌九,听到一个人摸牌从来没输过自然都非常感兴趣。但听到那个人一个月只来一次,每次只呆一会,赢个四五两就走,莫不摇头感到不可思议。

黎潇潇对赌钱不感兴趣,但十三四岁正是女孩春心开始萌动的时候,对这种怪人似乎最是没有抵抗力。

“汪公子...汪公子...”老大朱明若有所思道:“你说汪公子,我忽然想起,二弟、七弟可能还不知道吧,扬州汪家出事了…”

“哪个汪家?“段凌云道。

“还能是哪个汪家?扬州静园汪之敬汪总商家呗。”

做水路生意的,静园汪总商他当然知道。

汪家祖籍徽州歙县,世代经盐。汪家先祖汪文更自康熙末年迁居扬州,开始涉入盐务,至雍正年间,汪家就已成为扬州数一数二雄资百万的大盐商了。汪文更急公好义,雍正年间赈济灾民,兴修水利,资修府学县学,累计捐效白银达数百万两,被雍正皇帝特授从四品光禄寺少卿,并御笔亲书,赐“急公好施”四字牌匾一幅,汪家的歙县老家还为此修建了一座忠义牌坊以旌纪念。

汪总商的祖父,因接驾乾隆皇帝南巡有功,还被乾隆赐予三品内务府奉宸苑卿。汪家传至汪之敬,虽盛名赫赫不及祖上,但荫蔽汪家数百年的基业,依然是两淮最大的盐商总商,家产雄资数千万。而汪夫人曹氏是同为歙县祖籍的扬州大盐商曹文锡曹总商之女,还是当朝阁老曹文镛大学士的本家侄女。

种种煊赫的背景及与朝堂上下千丝万缕的关系,汪家是当时扬州府首屈一指的豪门巨富。

“汪家怎么了?”萧启惊讶道。

朱明幽幽道:“那是大半年前的事了,当时整个扬州城都疯了。听说是汪总商勾结天地会贩私盐,后来在江都县衙的地牢中畏罪自尽了。汪家的家产被抄没,几十辆大车装了几天几夜,全拉到北门码头往北边去了,码头上当时全是内务府的人!汪夫人受不了打击,随后也自杀殉夫了,听说这个汪夫人还是当今曹中堂的本家侄女…嗨,老大一个汪家,在扬州经营一百多年,说倒就倒了…对了,汪家还有个大少爷,但是汪家出事前就被赶出家门了,之后也不知所踪了...”

“这个汪家少爷我知道”,黎潇潇插话道,“住我家边上的黄婶有个表甥在江都做工,去年过年来瞧黄婶时说起的。这个汪家大少爷大名汪连章,说是从小就聪慧过人,读书过目不忘,三岁就会背千字文、全唐诗;八岁时四书五经可以倒背如流;十三岁时童生试连续三场第一考中秀才,甲戌年秋闱第一名考中举人,当时才十六岁,扬州人称汪小解元,在扬州那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汪老爷又是扬州大盐商,汪家的门槛当时都快被媒婆们踏断了。”

“但是没人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这个汪大少爷忽然中邪了,也不看书,也不备考了,逛赌场喝花酒,天天喝的烂醉如泥。汪老爷试过各种法子,汪夫人的眼睛都快哭瞎了都没用,后来只好听之任之了。扬州运司衙门的大小姐一直倾心与他,但这个汪大少爷却一直躲着她。大小姐有一次终于在一个赌场里堵住了他,但这个汪大少爷之后索性住在窑子里不出来了。汪总商大怒,就和他断绝了父子关系,把他赶出了家门!这事在扬州,人尽皆知。听说汪少爷随后就离开了扬州,和他一起走的还有一个什么瘦马院的头牌...”

漕帮里长大的姑娘,大咧咧的,有点男子的英气,逛窑子,喝花酒,瘦马院从她嘴里说出来就像说家常,听得朱明不住地皱眉。

“按年龄推断这个汪大少爷今年应该是二十二岁,七叔也说这个人二十出头,倒也对的上,难道七叔说的这个汪公子是汪家大少爷?“黎潇潇微皱着道。

黎潇潇年纪不大,但聪明伶俐,脑子转的很快。

“办完这趟差,帮内我暂时也没什么事了,月底我去趟清江浦,到时候一切可不就有分晓了!“段凌云对这位神秘的汪公子的兴趣也越发浓了。

“七叔,到时候带上我吧,我也想见见这位汪公子!“黎潇潇摇着段凌飞的衣摆撒娇道。

“不行,大姑娘家家的,抛头露面出入赌场像什么话,我不同意!老七,你也要像一个长辈样!”朱明不容分说。

“你大伯都发话了,我可不敢带你去!”段凌云呵呵道。

黎潇潇最怕这个大伯,噘着嘴不说话了….

黎潇潇猜的不错,段凌云在清江浦听到的那个怪人正是汪家大少爷汪连章。

今天是中秋节,这是他和林蝉一起过的第一个中秋节,但他还是没有找到营生。

他身上所剩不多的铜板买了一斤牛肉、两斤烧饼就全花完了。在盛四叔的酒坊边他徘徊了很久,最后还是决定赊一斤酒,没想到盛四叔给他打了3斤。

他心道明天看来只好把那件宋锦的袍子先当了。

那件袍子是他母亲汪夫人亲手做的,他每天都穿着,即使袖口和领口已经磨毛了他也不舍不得扔。除了怀里的那只银锁,这件袍子怕是他与汪家的最后一点联系了。

晚上林蝉也喝了点酒,已经在他的边上沉沉睡去,不时发出轻轻的鼾声,长长的睫毛一动一动的,嘴角露出一抹微笑。

看到这抹微笑,汪连章却更加心痛了。

去年11月离开扬州后,他们原本打算去山阳县投奔林蝉的二姨母。到地方打听了很久才知道,嘉庆十三年淮河发的那场大水,二姨母所在的村子在洪水中化为了废墟,整个村子就没几个人活下来。经不住此打击,林婵躺了很多天,他们的盘缠给林蝉看病也花的差不多了。

为了谋生,去年腊月他们来到了石码头,这里是大运河南北客商交汇歇脚的地方,市井繁华,营生的机会多。他们在登甲巷租了一处房子,地方不大倒也干净,主要的是远离闹市,很清静,之后他们就一直住在这里。

从扬州出来所带不多的盘缠本来就不多,租完房子后就全花完了。

他在石码头街西口摆起了摊,代写诉状家信,生意一开始还不错。汪小解元,自非浪得虚名,他的文章极好,笔走龙蛇,立等可得。但不幸的是年后不久,摊子也被衙门的衙役给掀了。

他想找一份私塾先生的活,但找了半年多了也没有找到。

码头扛大包的活每天倒是有,但抢活的人太多了,去年苏北旱灾,拖家带口过来逃灾的人在码头随处可见,他根本就抢不到。

他一个盐商子弟,锦衣玉食惯了,根本想不到一旦脱离这个家,生计竟是如此艰难。想到先前在静园接待卢絮中的家宴上,一盘糖醋里脊,为了得到最鲜嫩的猪肉,竟杀了四头猪,他就觉得很罪恶。

他曾经答应过林婵儿,不到情非得已,绝不去赌坊,可现在却连赌坊也关门了...

林蝉曾是小秦淮最大的瘦马院怡清苑的头牌。她六岁时就被卖入怡清苑,早就不记得自己的名字了,只记得姓林,蝉是清逸苑鸨母给取的名字。她四岁时父母双亡,之后随二姨在山阳县洹上村生活。二姨夫好赌,在外面欠了一堆债,为还债偷偷将她卖给了扬州的人贩子,后来辗转被卖到了怡清苑。

开始她在怡清苑干些烧茶送水的粗活,渐渐长大了,出落的越来越标致,清逸苑的乐坊师傅开始教授六艺。到十六岁时琴棋书画歌舞女红已是无所不精,人更是长得清丽脱俗,螓首蛾眉,肤如凝脂,回首之间更是顾盼生姿,楚楚动人。扬州的盐商子弟,达官贵人为求独奏一曲不惜挥金如土,如幸的美人一笑,可立刻成为众人艳羡的对象,是当时怡清苑当仁不让的头牌。

他挪了挪身子,不小心惊醒了林蝉。

“时间还早,你继续睡吧。”汪连章柔声道。

“连章,你也睡吧,营生慢慢找,不着急的…”林蝉儿将头靠近汪连章,“我最近在跟西厢的王婶学纺布,我有女红手艺,上手很快。我想把那块玉当了,买台织机,在家里织点布,多少也能贴补点…”

“蝉儿,玉的事不要再提了,那是你姥姥留给你娘的最后一件东西了,我怎么也不能打它的主意!”汪连章立起身,看着林蝉儿道。

“是当不是卖..”林蝉儿小声道,“赚到钱了,我们再赎回来嘛..”

“蝉儿,钱的事你不用管,我自有办法..”汪连章平躺下道。

“我知道你的能力,但我还是希望能过些安生的日子,你知道我二姨夫...我跟你也不是为图什么富贵..”林蝉儿轻声道。

汪连章不再说话,望着屋棱发呆。

林蝉依偎着他,“卢絮中虽然无耻,但我看得出来,卢小姐的品性还是善良的,对你也是一片痴心。她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和你们汪家门当户对,你不该为了我顶撞老爷的...我本来就是个贱婢,生下来供人取乐罢了,实在不敢奢望能进你们汪家的门,你既然能看上我,我就是做个丫头也是乐意的...”

汪连章止住了她,:“这种话以后不要再说,我从没这么看过你,你为了我,把这些年辛苦攒的体己银子全给鸨母了,还抹了脖子,这份情义,我汪连章又何德何能...再说,我能得到你,现在全扬州不知多少人杀我的心思都有。”汪连章笑了起来。

他的笑容像春天一般暖化了林蝉。

“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情景嘛?”林蝉忽然翻过身看着他,眼里满是笑意。

“平时老听姐妹们在谈你,我就一直好奇,这个汪小解元到底是个什么三头六臂的怪物,原来竟是一个赌鬼,还是一个酒鬼,那天还吐了我一地,弄得我一屋子酒气。”林婵儿呵呵道。

“是啊,我那天睁开眼,看到你,我就在想我是在天上吧,地上哪有这么漂亮的姑娘?”汪连章也笑道。

林婵儿娇笑着锤了锤他。

那是他们最快乐的一段时光。

林蝉儿留意了他很久,这位汪小解元经常出入旁边的赌坊,赢了钱就来这消遣,却只是喝酒听曲,酒量却又不大,每次都喝的酩酊大醉。偶尔给姑娘们填个曲,高兴了就给姑娘们画梅花。但他画的梅花,虽然只是寥寥数笔,却颇有王元章墨梅图之神韵。

他很怪,哪里醉了就在哪里睡着,让他走他就走,哪位姑娘拉,他就跟着。能被汪家大公子看上进入汪家那是前世修的福分,但他从来却来没有碰过姑娘们一个指头…

一天,林蝉儿看他睡在了地上,让人把他抬进了自己的闺房,这是她的屋子第一次留宿男人,林蝉儿看着他坐了一夜。这个男人并不算英俊,却棱角分明,虽放浪形骸,但眉宇间却隐有一股淡淡的忧郁,这就是那个三岁背千字文、全唐诗,八岁倒背四书五经,十六岁中举人第一名的汪小解元吗?

真是一个迷一样的男人。

但是等到第二天他睡醒,两人的眼睛第一次对视时,她却发现自己彻底沦陷了…

汪连章没学过琴,只是略通音律,但是聪明绝顶,再难的曲子,他听一遍就能记住音律,很快他们就能琴箫合奏了,俨如神仙眷侣。

对他们彼此而言,那都是一段快乐的时光,直到汪连章看到那份告示。

见到告示后的第二天,林蝉儿把所有的银子和首饰拿出来给自己赎身,鸨母不情愿,林蝉儿甚至急的用剪刀抹了脖子,鸨母才终于放了她。

从此他们两人就在扬州消失了,只给扬州城留下一时街头巷尾的谈资和阵阵唏嘘…

“卢絮中想与我家联姻,不是卢小姐有多对我有意,那是他想攀扯我舅姥爷!我绝对不会让我们汪家与此人有任何牵扯的。”汪连章从思絮中回来,道。

“嗯嗯”,林蝉儿柔声道,“我知道你厌恶官场,不想再走科考之途,我不迫你,能和你一起过着这种平静的日子,我已经很知足了…”

汪连章没有说话,看着屋脊发呆。

林蝉忽然翻过身,看着他,“要不,我们要个孩子吧,有了孩子,老爷说不定就心软让你回家了...”

林蝉提到爹,汪连章的眼里立刻泛起了泪花,眼前又浮现出了当时贴在扬州安徽会馆前的那张告示。

“与汪连章断绝父子关系之告示:

不肖子汪连章,恨不成器,不尊教化,不尚周孔,以致放浪形骸,乖张狂悖,流连烟花之所不归,致我汪氏一门百年敦敦家教毁于其手,其行径已令先祖蒙羞,为汪氏一门所不耻。今声明与此子断绝父子关系,自此从我汪氏一门除名,有生不得入家门,死后不得入祖坟。

还请各位乡邻共鉴。

仁和号汪之敬泣笔

二十四年乙丑十一月初十”

他已经想不起来那天是怎么从安徽会馆前离开的,看到这张告示时他整个人是全蒙的,周围的人对他指指点点...

这篇告示在他心里不知道反复默念了多少遍,现在想起来依旧是心如刀割。

“连章...”看到汪连章发呆,林蝉儿嗔道,“你在听我说吗?”

“哦,巷口王叔说他本家二弟要招一个私塾先生,下个月初会带我过去看看。私塾先生我自信还是能做好的。等定下了,我们是该要个孩子了吧…”汪连章回过神来。

“嗯嗯..”林蝉儿羞红了脸。

“私塾先生你当然能做好,你这么有才华!”

说完,钻进了汪连章的怀里,紧紧地抱住了他,感觉一种从来没有过的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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