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哥最近生意不好做我是看在眼里的,打心里着急,这阮先生的话倒是可以先放一放,马上要举行的布施节不失为一个绝好的机会,只是不知越老弟愿不愿意试一试。”
枢天泉的话打破了沉默,越潇洋有些疑惑,原本他心中已经偏向于阮先生的交易了,这两年他太累了,经商确实不太适合他,这点倒是一开始就被王远言中了。
“这布施节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越潇洋表情有些严肃,眉头皱着看上去不太舒服,都快破产了笑是不可能笑的。
“不知越老弟对布施节可有了解?”
枢天泉手指交叉的挂在浑圆的肚子上,一副酒足饭饱的样子,一脸笑意倒是卖起了关子。
“曾经听说过,但是了解的不多,这极乐城中不过年,这布施节应该也算是差不多的吧。”
越潇洋对布施节的了解除了最近一段时间街头巷尾的装饰,就只剩下扁头给他提供的那些信息了。
“嗯,是这个意思,布施节除了与外面的过年一样还有其特殊意义,纪念极乐城建成的日子,当初第一代极乐城人为了建城花了不少钱,最多的那位则是极乐城有名的大贾,也被称为大善人,他除了精通商业之外而且还乐善好施,带动整个城里的人致富。”
枢天泉似乎对这些传说很是了解,讲起来眉飞色舞。
“原来还有这么一位大人,不过这与你所说的机会有何关系?”
越潇洋心中依旧是困惑的,他迫切想知道所谓的绝好机会到底是什么。
“自然是有关系,几千年以来极乐城为了铭记大贾的这种精神就留下来一个传统,那就是在布施节当天按照施舍百姓的金额选出当年的极乐善人。”
枢天泉说完则是对着越潇洋挑了挑眉,这极乐善人正是他所说的机会。
“不知这极乐善人除了名头之外还有什么好处。”
越潇洋猜测这极乐善人应该是有一些极为特殊的权利,毕竟要想当选那得花不少钱,有钱人又不是傻子,亏钱的买卖谁会扁着头往里钻,为爱发电吗?
“你有所不知,这极乐善人除了名头好听之外还有一个大大的实惠,那就是取得特许经营权。”
这个词越潇洋倒是头一次听说,但似乎与自己猜想的差不多,顿时兴趣也是被提了上来。
枢天河则是面无表情的走了出去,似乎不想再听这两人对话,越潇洋对这个枢家二兄弟倒是有些琢磨不透,性格古怪得很,据枢天泉解释是因为儿时高烧把脑子烧坏了,因此有时候胡言乱语。
“这个特许经营权就是允许极乐善人在接下来的一年里,每日可以超出十倍数量从港口运送货物,另外还能取得所经营的行业的规则判定权。”
枢天泉摸了摸下巴,瞄了一眼没有被带紧的门,继续给越潇洋普及常识。
“莫非这港口运货还有限制?”
越潇洋倒是从没留意过这些,若是真的有限制那么这十倍的运输量确实是了不得的特权。
枢天泉起身来到越潇洋身边,双手撑着其身后的椅背一边给他说道:“正是,每家商铺按照资产估算会有一个明确的运载量上限,达到这个上限则不允许通过地下港口,违禁超额运输的都会被全部扣下充斥城主府库,这些商铺也会受到相应的惩罚,极乐城虽说没有王法,但是对商业的管理上十分严格,毕竟是吃饭的家伙城主府不可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原来如此,但是我的信盟并不经营货物啊,这十倍的货运量有什么用呢?”越潇洋并不理解枢天泉的意思,回过头看着他一脸疑惑。
枢天泉则是笑着拍了拍越潇洋的肩膀找了一个临近的位置坐下了:“越老弟,所以说你不太适合做生意啊,这十倍的货运量你不稀罕但是城里的大部分人都稀罕啊,你说这人情卖给谁不都是能成大生意的?尤其是那些行业领头人,这关系打通了还怕你信盟没生意吗?”
“原来如此,泉哥这生意经我怕是再过十年也比不上呢,真要是能拿下这特许经营权倒确实能多一张底牌,不知这判定权又是什么。”
越潇洋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到不像是装出来的,只是转念一想这特许经营权怕又是一番龙争虎斗,这所谓的洪爷恐怕也早已想到了这一点。
“嗯,这判定权则是更了不得的东西,极乐八百行,行行有规矩,这规矩虽说不是外面的王法,但也是受城主府约束的,那些个欺行霸市强买强卖的若是无法通过私下解决,那就可以申请城主府下护城卫来仲裁,当然仲裁也不是免费的,那种鸡毛蒜皮的小事跑去怕是仲裁费就给吓回来了,这仲裁中会根据行规来判定对错,被判定为违规的那一方则要承担财富和名誉的双重损失,而这判定权则是在仲裁时有一次绝对判定的权利,就算是把黑说成白也成,但是仅有一次,你说这东西厉不厉害?”
枢天泉深吸一口气继续喝着茶,这天气炎热口干舌燥。
“你的意思,是让我……?”
越潇洋的话之讲了一半,枢天泉则是会意的点了点头,不过越潇洋在得到肯定答复后似乎还是心事重重地样子。
枢天泉早都预料到越潇洋听了会是这副表情,毕竟对于商场而言越潇洋还是个孩子,他给越潇洋倒了一杯酒,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自行碰了一下就喝了下去:“其实虎哥你还是太正派了,这些商场上的门道有时候比实实在在的动刀子还要他妈的血腥,这商场上白刀子进白刀子出,还不带血,你疼的半死还得笑,不笑就真的死了,这些你迟早要明白,不要觉得违背了良心,在人家动你的时候就已经不需要手软了。”
越潇洋听了这一席话,眼睛里多了一些厉色,沉默一会儿后便猛地端起杯子灌了下去,重重的把酒杯压在了桌上。
“哈哈,好!既然越兄弟态度已经明确了,那我也不再多言,今天这酒越喝越清醒,天色不早,别让弟妹着急了。”
看到越潇洋这举动,枢天泉便放下杯子离席而去,只剩越潇洋还坐在那里,他看着桌上剩下的那半条寸鱼若有所思。
“这菜好是好,就是太贵了,不过似乎也没别得可吃了。”
自言自语了一句后越潇洋也离开了,回到家中时已经很晚了,兰儿依旧为他亮着灯,只是自己提前睡下了。
这妮子两年来跟着自己遭了不少罪,虽然说每个成功的男人背后都一个伟大的女人,不过要是连自己的女人都照顾不好,那也算不得什么成功。
若不刚刚是枢天泉那番话,越潇洋倒真希望直接把手头上的生意全部转让给洪爷,这样便能好好地过日子,但是他不甘心,他本就是这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