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子，你有想好要去哪里吗？”离考试没有多少天了，这种问题也是早点考虑比较好。
许平川难得有时间在家陪许叶。
许叶有些沉默，她最开始是想去司昼的学校。凭她的成绩应该没有问题。但是那天之后，她知道该是不可能的。
一时也没有想好自己该怎样。虽然放弃来的容易，只是心下明白就好。但真要这样做起来，她其实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平日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区别。只她自己清楚，不过是借着忙碌去忘记那个人罢了。
倒是要感谢这段是最忙的日子了，不然，她连掩平心绪都没有借口。一时间也不知道是该笑还是不笑的好。
见许叶沉默良久，许平川就知道她还没想好。
“你妈妈想让你出国，你有这个意向吗？”许平川温和地问她。
许叶窝在沙发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扯着手里那只长耳兔的毛。
“我不想去我妈那里。她也不总是在一个地方呆着。去了和现在也差不多。”许叶闷闷道。
“离家近一点呢？太远的话爸爸没办法照顾你了。”许平川又问。
许叶想了想，还是拿不定主意。“爸，我也不知道怎样好。”
“我不知道去哪里，也不知道学什么。感觉什么都好麻烦。”许叶叹气。她觉得自己衰爆了。
许平川哪里不知道她最近不太对劲。只是许叶不说，他也就不问。总是要给彼此留下思考的隐私。
“想不好就先不想了。到时候了你自己就知道了。”许平川说话的时候总是这样平和，听着听着就感觉心静了。
电视正在放时下正火的一部剧，许叶也不是为了看。纯粹不想让自己太安静打磨时间的。
里面正演着男二和女二逛超市这一段，许叶随意抬手指了指。说道：“爸，你看他们演的怎么样？”
即使知道许叶可能只是无心问的，许平川还是专心看了两眼才回答她：“还行，我不懂这些。看上去不错。”
许叶将自己坐的直了些，探头问许平川：“爸，我去当演员吧。”
许平川仔细看着许叶，也不知道她是心血来潮还是打定主意。一时间不好分辨。他倒不是觉得当演员不好。
只是每行每业面上看着光鲜，背后该多累人。一些人摸爬滚打一辈子都出不了头。许平川走到今天这一步自然深有体会。但许叶不一样，许叶的起点可以比很多人高。许平川有能力护着自己唯一的女儿。
可跨行又是另说，纵然许平川手眼通天。但跨行如隔山，他总有顾及不到的地方。万一在他不知道的地方许叶吃亏了可怎么好。何况他还不是神，做不到事事具备。
“爸，我觉得还不错啊！到时候你就可以在网上看到我了。”许叶漫不经心的说着。
“叶子，你是认真的吗？”许平川略皱了眉，他觉得这个答案有些过于敷衍了。
许叶确实没认真想过，临时起意，临时决定。但她说出口的那一瞬间突然想，好像也不错啊。等她火了以后，所有人都可以看见她。时间也许会使人忘记一些人，一些事的存在。但是要是这人这事一直出现在身边，那就可以记住了吧。
“爸，我只是觉得好像还不错。虽然没有认真想过，但是我并不讨厌。”
许平川大概知道她的意思了，许叶从小就固执，不让做的事偏要做。大了看上去好一点，但自己的女儿自己知道，不过是不当着自己的面做了而已。
“叶子，你是想考电影学院吗？”许平川认真地问她。
许叶犹豫了一下，知道许平川有别的说法。
“爸有什么意见吗？”
许平川不好直接反对她的意见。想了想说了自己的看法：“叶子，你这个想法不是深思熟虑的。你有想过后悔该怎么办吗？”
许叶倒是没想这么多，单纯觉得还可以就说了。
许平川接着道：“叶子，如果你真的喜欢的话爸爸可以给你请这方面的老师。但是我希望你凭借你的成绩上最好的大学，选其它不关电影方面的专业。”
“如果你大学毕业后仍然选择当一名演员，那爸爸不反对。几年的时间足够你做好决定。我们家不缺钱。你就是不和别人上一样的专业，毕业后爸爸也可以给你比其他人都要高的起点。”
“你觉得怎么样？”
许叶抿着唇，她不否认许平川的话是对的。她也并不是就要现在去当演员。
“叶子，爸爸希望你的每一个决定都是认真考虑过的。你所有的选择爸爸都可以给你。但是我不希望你因为某些事情而轻率决定。”许平川一字一句意味深长。
许叶差点就要觉得他知道了些什么。但许平川说得对，她自己明白。
许叶最后还是同意了他的意见。许平川这才放下心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