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龙一虎在洞壁上的左右石门各自盘旋,整个后山龙虎气息的源头就是在这里面。只见青龙口中的白色珠子时而吐出时而吸进,在石门上不失威严却又灵活的游动,宛若是在遨游天地嬉戏般。白虎却是安静地伏卧着,虽是睡卧状态,但是凶气逼人,望之就让人心胆惊惧,腹下隐约可见一把剑柄。
“龙珠应该就是龙虎印,天师剑在白虎腹下!”张宇之轻声道,随后脚踏祖训记载开启门户的罡步,手捏剑诀,半盏茶功夫后,门上的龙虎气息尽被剑印吸收,一印一剑飞向张宇之的手中。
“走吧,秘境里用神物封印,足见祖师对里面东西的重视,进去后切莫轻举妄动。”张宇之收起剑印,看着门户大开的崖洞对五人说道。
“是~”兄弟五人自是没有异议,遵从老爷子的交代后便尾随其进入洞内。
只见里面别有洞天,左右岩壁上挂着两块铜牌符箓,符箓上隐约有光束射出,投影在岩洞顶上挂着的一块黄步,黄布上呈现出一个八卦图来,向整个空间散发着柔和的黄光,把整个空间照耀得光明肃穆。黄布也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制成,历经岁月的洗礼居然看起来崭新无比。
映入眼帘的空间有一个足球场大小,在洞内的左边有个一百平方的屋子,里面一排书架整齐罗列在墙壁上,书架上密密麻麻放满了书册,屋子中间放着几个蒲团。
“这是我们道统的根基啊!”老爷子看着满屋子书册,有点颤抖得说出这句话。
“爸,我们先把整个秘境探索完再说吧。”老大提醒了老爷子一句,以后这个秘境都是他们家的,不得先走一遍熟悉下嘛!
“对,走走走。”张老爷子虎步生风,向着岩洞最里面的两间房间走去,屋子门口分别悬挂着炼器房和炼丹房。炼器房内空荡荡的没有东西,只有一座沟通地火的宝炉隐隐向外散发着热量。炼丹房内除了炼丹炉倒是有一小排的瓶瓶罐罐,瓶子外张贴着丹药名称。张宇之打开了几瓶,却见只有品质比较好的丹药还留存有五成药性,品质较差的已经化为无用的药粉。
“可惜了,能用的丹药十不存一。”老爷子放下手中的玉瓶,感叹了一句,便往两排的静室走去。刚推开外围的一间静室,浓郁的灵气迎面扑来,老爷子感觉前几天在庐山受的伤都好了一分。
“灵气浓度是外界的两倍,这还只是丙一静室,甲乙丙丁,这应该跟灵气的浓厚度有关。”老爷子看着挂在静室门口一块“丙一”木牌道。这整个空间灵气的浓郁程度只是稍微比外界好上一分,但是静室内应该是布上了锁灵的阵法,整个秘境空间的灵气都被牵引到静室中。
张老爷子推开了门,静室内只有二十平方大小,地上放着一块蒲团,除此之外别无他物。顺势坐在蒲团上后,他摆了摆手,示意五人都坐下。
“说说你们的想法!”老爷子在几席地坐下后开口问道。
“爸,我们兄弟几个已经达成了一致的看法,日后安心修行,降妖除魔发扬我天师祖庭。”老爷子开口几息时间后见没有人说话,老大便开口道。
“老三你呢?”老爷子点了点头,略感欣慰,随后问起老三这个从小痴迷道学的儿子。
“爸,我突破在即,打算在这方洞天内闭关突破就下山。”张初广说道。
“老三你自小熟读道文,而且天赋罕见,对经文要义经常有自己的见解看法,灵气复苏以来接连破镜,如今已经是筑基圆满,未来我们张家恢复祖上的荣光说不得就要落在你身上,所以我希望你下山后要以自身安全为第一。你们兄弟几个我自小就教导要团结友善,以后如是!”老爷子很看好他这个三儿子,便簌簌叨叨了许多,兄弟几个人连连应是。
“对了,泰山有个年轻人名叫云远,庐山伤了我的那只妖怪就是被它杀了,下山后你先去找他认识一下。记得放尊重点,我们修道界达者为先,不可以貌取人!”老爷子说着说着想起来万华在昨天给他来了个电话,询问了一番伤势后又把庐山的情况大概跟他讲了一下。
“这把天师剑你带着下山,府中祖训想必你也铭记于心,我就不多说了。老大你们几个随我出去,让老三好好闭关。”老爷子把剑器拿给老三,便让几人跟着他一起离开。
张初广在众人离开后便一头钻进了藏书馆,翻阅先贤留下的秘籍书册。他主修太上正一法,对剑法更是能做到举一反三。此时孜孜不倦得吸收着其他经文的典籍秘册,触类旁通之下,以前很多半知半解的疑惑豁然开朗。屋内讲解剑道的秘册并不多,其中一本剑二十三式却是让他如痴如醉,足足观摩了两天两夜。
时间如白驹过隙般眨眼即过,张初广有感体内灵力已经被不断锤炼笃实,丹田中圆滚滚的幻丹已经显形,便放下手中书册,就近找了个静室盘膝打坐,把自身的感悟都揉合进金丹中。半个时辰后。只见静室内金光大涨,一颗表面有剑痕且充斥着符箓气息的金丹浮在张初广面前。
“一粒金丹吞入腹,始知我命不由天。”张初广神色平静,张口吞下金丹,浑身法力一涨一收之间复归平凡,对天道自然法则的感悟却是更深了一个层次。拿起天师剑栓在背上,推开静室石门,随后径直走出崖洞。
看着崖洞自行关闭后,一席青衫道袍的张初广足不沾地,顺着来时的道路轻飘前行。到了山脚下,万家灯火通明,偶尔传来一两声小孩的嬉笑声和大人的笑骂声,生活宛若灵气复苏前般。但是张初广却知道这平静的盛世生活下隐藏着的波涛汹涌,这一月间他已在山脚下除去不下于三只妖怪。山上的天师府亦有道士持符箓在山脚下祛除刚成型的鬼魅妖邪。
张初广望着都市的这片灯红酒绿,一袭道袍被风吹得沙沙响动,几个踏步间就消失在茫茫夜色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