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清没有在陵城停留很久。
第二天就回了L市。
陈辞也是送完顾清清就回到公司处理事情。
陈氏集团总裁办公室
咚咚的敲门声
“进。”陈辞头也不抬的开口。
徐亦舟凌晨的飞机去L市那边跟对方负责人谈妥之后就立马返程。
这会儿匆匆回家换了身衣服就来跟陈辞汇报进度。
“老师，地已经拿下来了。这是根据您的要求做出来的氟西汀城堡酒店项目的设计方案终稿，你看一下是否还需要修改。”
陈辞放下手里的文件，接过徐亦舟递过来的设计方案翻开。
“大致上就这样去做，记住，所有的灯光一定要做到极致，我想要的是那种灯火倾城的效果。另外，中庭的人工湖里再加1000个长明灯。”
“好的，老师。我即刻就去安排。”其实对于传统的观念来说，对一家酒店投入这么高的成本，是不算明智的决定。
但徐亦舟作为陈辞的死忠粉向来是不会怀疑陈辞做的任何一个决策的。
只有老师对，别人错。
哪怕千万个人都说老师错了，那也是千万个人都错了。
本来准备离开的徐亦舟忽然注意到了陈辞衬衫上的袖扣，顿了顿。
陈辞注意到徐亦舟的欲言又止，问：“还有什么事吗？”
“老师，这对袖扣有点眼熟，我能不能凑近看一眼？”徐亦舟大概已经猜到了袖扣的由来，语气里带着些小心的问。
“眼熟？”陈辞声调里特地加重了咬字。
“嗯，跟星辰商场前几天卖掉的那一款很像。只是，据我所知，那款袖扣是最新的限量款，国内目前只有一对。”
陈辞闻言沉默了片刻，墨色的眸缓缓发深，指尖在桌面上一下一下的敲，似乎在想什么：“亦舟，把星辰三天前的监控全部给我调出来。”
“老师，现在吗？”徐亦舟有些不明所以。
“现在。”
尽管徐亦舟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听出老师语气里的认真，便没有耽误立马去办。
而陈辞在手指拂过袖扣上的字母c的时候，就已经确定那个三天前在星辰买下袖扣的女孩子就是顾清清了。
而此时，他想到的全部都是徐亦舟说那天顾清清身边还有两个男人。
他对顾清清完全信任。
但这并不代表，他会对顾清清身边出现的异性无动于衷。
幸好徐亦舟不在这里。
否则他一定可以看到，陈辞藏在金丝镜框下几近腥红的眼。
这一刻的陈辞身上的内敛清冷不再。
取代的是周身抑制不住的乖张狠戾。
像是囚禁千年从地狱嗜血归来的魔。
他在刻意压制自己，一双眸子紧紧地看着袖扣，缓缓褪去猩红的颜色，只剩下无边无尽的张惶失措。
像一只幼小的狼崽被夺了食，孤身行走在荒野的边缘。
他是好不容易才遇到顾清清的阿。
他可以赔上所有，机关算尽，去换一个顾清清。
祈求神明，不要收走他的救赎。
陈辞拇指轻轻划过咬破的唇角，低声呢喃：
否则，那就遇神杀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