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马蹄声传来,突然停下。
“你家小姐在吗?就说张启求见。”带着书生气的声音传了进来。
“她好大的架子啊,还求见。”一个较尖的声音传了过来。
“小妹,不可无礼,我们等候便是。”
“小姐在马车上,我这就通知她。”二顺子的声音传来。
二顺子走到马车前说:“小姐,张侍郎的公子到了。”
元亦景说:“我听到了。”
钟远问元亦景说:“小景,他是谁呀?”
元亦景回答说:“他叫张启,是我孩童时期的玩伴,五年前,他们家搬去京城,我就再没见过。”
元亦景和钟远同时下车,元亦景对着张启行礼并问候:“张公子,妾有礼了。”
“何必这么拘束景妹妹,这就有点扎煞我了,请问这位仁兄是?”
钟远见这个张启有点不怀好意,直接说:“在下名叫钟远,想必你就是张侍郎的公子了?”钟远并不是没有听见尚清的话,只是不想说话罢了。钟远看向马车前站着一男一女,那肯定是刚才说话的那两位了,男的穿着体面,一身青袍,女的花枝招展,看起来有几分姿色。
“这未出阁的姑娘,马车里就有一个男人,还穿的奇装异服的,怎么着,景姐姐你是嫁不出去了吗?”
元亦景直接说:“张霓裳,你说什么呢?这位公子是我们半路遇到所以选择结伴而行。”
张启见到张霓裳这样说话,急忙道歉赔礼说:“景妹妹,吾妹年龄尚小,不懂事,请妹妹莫怪。”
元亦景笑着说:“既然张公子都这样说了,我又怎好再去追究呢。”
张霓裳不屑地说了一句:“乡下人就是乡下人,不懂规矩,看不出来我哥是在客气。”
张启对张霓裳呵斥道:“都是我平时把你宠坏了,回到家我就对爹说让你面壁思过。”
张霓裳自然是不服张启这样处置,站在一边一个人生闷气。
张启说:“景妹妹,这样吧,我们的马车与你们同行,下午便可以和你们一起到达,正好我再去拜访一下令尊。”
元亦景笑着说:“有劳张公子了。”
车队开始出发了,钟远和元亦景同坐一辆马车,两个人开始聊天。
钟远对元亦景笑着说:“老婆,那个张启和你是什么关系啊!”
元亦景超级无奈说:“他是我孩童时期的玩伴啊!他们家在武城照顾我们挺多的。哎呀,公子,你怎么又那样称呼妾。”
钟远不相信,反问道:“就只是玩伴?就没有别的事了?”
“要说别的事,五年前他家向我家提过亲,被家父拒绝了。”
钟远笑着说:“泰岳真是英明啊!”
元亦景又不乐意了,说:“公子你又这样占人家的便宜,再这样,我就不理你了。”
钟远看元亦景不情愿的样子说:“那行吧,反正迟早都要叫的。”
“吁~~”马车停了。
元亦景还没开问,另外一辆马车上的张启先问自己的车夫:“怎么不走了。”
车夫回答:“公子前面有人闹事把路堵住了。”
张启想在元亦景面前出一次头,把闹事的人轰走,然后钟远就知难而退了。
张启走过去看到一辆红圆顶金壁马车和一辆金方顶蓝壁马车为争谁先过的问题,堵在路中间。
两辆马车都有护卫,两方相持不下,张启走过去喊:“在下,礼部侍郎张文渊之子张启,车上两位可否下车把矛盾化解呢?”
红顶金壁马车上传出一个雄厚的声音说:“他张文渊算个屁,还不就是魏王的一条狗,你当我赵烨好欺负不是?”
这句话惹来了两方侍卫的哄笑。
金方顶蓝壁马车上传来一个响亮的声音说:“张文渊的儿子连屁都不是。”
侍卫们听到这话后更是笑的合不拢嘴了。
这种事情已经引得周围百姓围观,马车里的人这一说弄得张启无法下台,但是该装的面子还得装啊!
张启硬着头皮说:“原来是燕王爷,但是张启再次恳求二位下来解决矛盾。”
金方顶蓝壁马车上的人下来说:“你小子不识好歹是不是?还不快滚?我是当今圣上的舅舅,怎么着?你是不是找打啊?我告诉你就算我揍你,你爹他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张启吓得直接跪下了,说:“请国舅爷恕罪,国舅爷恕罪啊!”
此时张霓裳听的脸都吓白了,回去爹爹肯定要狠狠罚我们了。
元亦景在马车上听到那位国舅爷的话了,想要下去帮忙,钟远赶紧把元亦景拦住说:“你干什么去啊?为他出头有必要吗?再说了,你听听他们党派林立,岂能是你我解决的了的?你去只会害了你爹,哈哈,这下子礼部侍郎得罪很多人了啊。”
钟远心想:古代这些权贵真是坏透了,应该有明确的法律治治他们。
“哎呦喂,这不是燕王爷与国舅爷的车架嘛,二位你们这是怎么了?”一个太监声音传了过来。
国舅一听这个声音转身一看笑着说:“原来是李公公啊!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燕王听到太监的声音也下了车说:“李公公这是要干嘛去?”
太监一笑说:“咱家为皇上出京办点事,这要回京了,手下的人说前面路堵了,我就过来看看,谁想到是二位爷在这。”
国舅立刻找了一个台阶下,说:“都怪这小兔崽子多事,挑拨我和燕王的关系。”
燕王听国舅这么说,立刻说:“对,就是这小兔崽子干的好事。”
李公公看着跪在地上的张启说:“你这个不长眼的东西,挡了王爷和国舅的道,真是该死,还不向王爷和国舅赔礼道歉?”
张启听到李公公的话马上向燕王和国舅磕头道歉。
李公公又说了:“二位爷,这歉也道了,咱家能不能为这小子求个情呀。”
国舅很识时务说:“既然公公都开口了,那么,燕王爷咱们就把这小子饶了吧,刚才是我不对,燕王爷您先请。”
燕王爷怎么也是赵家的人自然承受的住,这份礼让,上了马车先走了。国舅和李公公道完别,也就跟着燕王的马车离开了。
张启见王爷和国舅离开了,马上对李公公又是磕头道谢。
李公公说:“行了,你别跪着了,起来吧,以后再遇到这种情况,别出来出头,指不定你就惹到谁了,知道吗?”
张启赶忙说:“谢谢公公,谢谢公公,侄儿礼部侍郎张文渊之子张启改日一定报答公公。”
李才盛才懒得在乎他是谁呢,转身离开,一阵风吹开了点元亦景马车上的帘子,正好看见钟远,心咯噔了一下,这个人怎么那么像皇上,莫非就是皇上,这得确认一下,这样太后交代下来寻找皇上的差事也好有个交待。
李才盛停下说:“张启,这辆马车上坐的是?”李才盛指着元亦景的马车。
张启说:“回公公,车上坐的是太医院院判元洪之女,元亦景和她的朋友。”
李才盛对着马车说:“元小姐我与令尊也算是好友,能否让我上车与你们同行呢?”
元亦景回答说:“公公若不嫌弃,请上车吧。”
李才盛掀开门帘,看到钟远,心想:是皇上没错了,皇上这是在微服私访,肯定不会暴露身份,我也不能揭穿他。李才盛上了马车,看见钟远和元亦景坐在一起,自然不敢坐旁边,可是又不能坐对面,这如何是好,还是坐侧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