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谁?”白衫白剑白面具,温剑冷冷地看着周围的黑衣人。
“要你命的人!”一瞬间,温剑与十几个黑衣人缠斗在一起,刀光剑影,月光清冷的照射在他们身上。
白衫染上了血,一个个黑衣人倒下,温剑就如战神下凡,眨眼间屠一人,丝毫没有一丝停滞。
“不错,不愧是敢模仿吾的人。”只见,一名身着白衫,一头雪发,面带白色鬼脸面具,两根獠牙煞是恐怖,“吾名,微生逸仙。”
只见温剑瞳孔微缩,那是一道白影,立刻冲到了温剑面前,白色剑光沿着温剑脖子削去,温剑急忙向后一撤,长剑只带走一缕长发。
“你找死。”温剑似有些羞恼成怒,他极速拔剑,月光泠泠澈澈的洒下,似乎和他那带有白光的剑容为一体。
两人相隔两丈,微生逸仙只是默默看着。
温剑的长剑劈向微生逸仙。而微生逸仙却轻轻持剑一挡,便挡住了温剑的攻势。
刹时,两人再次同时出剑,都快如电光。在两剑还未相交时,两股剑气发生了冲撞,发出“叮”的一声响,温剑的白剑竟被震脱出手。
“汝不行。”微生逸仙语气略带不屑,“汝也只能欺负欺负武力低下的人了。”
“所以我也只能欺负欺负你了。”温剑语气不再平静,但还是不想服输,捡下掉落的长剑便继续持剑再次朝微生逸仙杀去。
“哼,蝼蚁撼树,不自量力。”微生逸仙迎上温剑,两柄长剑迅速劈打在一起,道道剑光释放,两人来来回回打了五十多个回合。
“不戏耍汝了,汝可知?”微生逸仙语气略有些冰冷,透过面具,可以看到一双平淡的眼神。“吾惟善暗器。”只一瞬,五颗铁珠子立刻从微生逸仙手中飞出,“爆!”
“轰!”巨大的轰鸣声,响彻云霄,温剑早已不知被炸到哪去了,地面黑焦焦的一片。
“如果汝死了,那就无趣了。”微生逸仙取下面具,那是一张极其英俊的脸庞,瞳孔竟是血一般的颜色,雪发赤瞳。“但如果汝死了,也是汝的幸运。那么汝便是第一个死在吾的黑琉璃手中的人。”
“啊!”温剑抱头大叫了起来。
“少侠,少侠。”一名中年大汉立刻困住温剑的双手,不让他在打他自己的头。“灵儿,赶紧把百草药汤给他喂下去。”
“哦哦哦。”小女孩幡然醒悟,立刻将桌上的黑色药汤强行灌入温剑的口中,不过一会儿,温剑便停止了挣扎。
“呼。”温剑喘了一口气,双手支撑着身体。“恩公,多谢救命之恩。”
“唉,客气了,少侠。”中年大汉笑了一下,“不知少侠是从哪里来?”
“从朝都来的,却不曾想被山贼袭击,唉。”温剑揉了揉胸口,良心猛地一痛。“恩公,此为何地?”
“哦,这是云庄,小女云灵,膝下还有一子,名唤云起,现在朝都剑楼任职。”中年大汉将药碗放在桌上。“也不知少侠的名讳是?”
“温剑。”温剑看了一下中年大汉,随后喃喃自语起来:“剑楼,是个麻烦事。”
几日后,温剑辞别了云家子女,朝着朝都赶去。
就在温剑走后不久,一名从头到脚皆是黑衣的男子出现,黑衣男子直接闯入屋内,手中长剑架在中年大汉脖子上,语气低沉地说道:“温剑呢?”
中年大汉吓得一激灵,但却是十分的有骨气,“温剑是谁?我们云庄从来都没有姓温的人?”
“看来你是不打算老实交代了?”黑衣男子微微的摇头,一剑出血,中年大汉身后的云灵便倒地不起。
“你...你..你...”中年大汉瞬间悲气交加,“为...为什么要向一个孩子出手?”
“这只能怪你不老实,然后我生气了,所以要杀一个人来平复我心中的愤怒。”黑衣男子语气轻佻,似乎对生命十分不屑。
“我...我跟你拼了!”中年大汉一拳挥向黑衣男子。
“无畏。你一个小小蝼蚁,还没资格靠近我半分!”黑衣男子淡淡一语,一剑刺穿了中年大汉的胸膛。“隐庭荆轲,黄泉路上,有我的名字陪伴,你们死的也不算孤单。”
“仙辞,墨衫回来了。”沈书平步通知着仙辞。
“哦?看来是任务完成了。”仙辞放下文书,起身向外走去。
只见,一袭黑衫,相貌英俊,手持一柄金色长枪,面目严肃的男子带着另一个身着青衫,头戴斗笠,嘴里依旧叼着个麦秸,手中长剑环抱在胸,目光依旧张扬的俊美男子。
“君子殿墨衫拜见殿主。”墨衫持枪半跪于地。
“大漠浪人青客见过殿主。”青客长袖一甩,微微躬身。
“墨衫,你将这个拿走。”仙辞将手中文书交给墨衫,“后面的事你应该知道怎么做吧。”
墨衫与仙辞四目相对。随后,墨衫便转身离去。
“青客,君子殿需要你。”仙辞看向青客。
“唉,殿主啊,我只会杀人啊。”青客张扬的眸子带着一丝不解,一直盯着仙辞。
“足够了。”仙辞笑了笑,也并没有说明原因。
“行吧,反正我也没什么去处,送上门的好处都不要,岂不是傻子了。”青客耸了耸肩,“君子殿青客拜见殿主。”
待青客走后,仙辞转过身去,带着关切的语气询问沈书:“玄机好点了吗?”
“情况照目前已经好转多了,华将还在仔细的看料,长安也在一旁帮着忙。”沈书说道。“还有就是,今天早时,微生逸仙被天衣卫带回,原本盛怒之下的国皇想直接斩了微生逸仙,却被司马阻止了。”
“盛怒之下的国皇居然还会被阻止?这个司马说了什么?”仙辞满脸疑惑。
“司马说凶手另有其人,剑楼已经与刑阁结盟,便不可能在撕毁盟约,况且提出结盟的目的也是剑楼楼主提出来的,所以这更不能是剑楼的人出手。”沈书顿了顿,“然后国皇便将一身怒火压了下来,暂且将微生逸仙关押在天牢中。”
“这个判决的结果不错,国皇既给了剑楼一个面子,也让剑楼能更加快速寻找的真凶。”仙辞笑了笑。“唉,只是现在也不知道温剑怎么了。不过这个司马不错啊,不是朝堂上那些酒囊饭袋啊。”
“司马尘子湛,剑楼的人。”沈书瞟了一眼仙辞。
“剑楼。”仙辞眼眸微微眯起,“有什么办法能将尘子湛挖过来吗?”
“很简单。尘子湛在烟雨阁有个相好,只要将这个相好杀了,嫁祸给剑楼的人干的,那么我再在尘子湛身上下点功夫...”沈书拂了拂袖子,慢条斯理的说道。
“这不妥吧,不能为了一个人,去杀一个手无寸铁的人吧。”仙辞看着沈书说道。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心狠手辣才能活得久。况且你又不是不知道烟雨阁都是些什么人。”沈书目光淡然,盯着仙辞说道。
“烟雨阁是什么人我知道,但也不关烟雨阁底层的人的事啊,那些事都是烟雨阁高层做出来了,烟雨阁底层的人只是接客,为烟雨阁增加收入。”仙辞目光略有低沉。
“既然如此,那我便没有什么办法了,这个事情就得靠你自己了。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一件事:徐福禁止尘子湛再去前往烟雨阁,从此你应该就能分析出来,如果尘子湛再去烟雨阁,那么他的相好....”沈书顿了顿,“你可以派人打探尘子湛的相好,在某一天在尘子湛相好的杯里下毒,当然,不能毒死,要让尘子湛急急忙忙的冲去烟雨阁。这样的话,你就应该知道徐福会干什么了。”
“哈哈哈哈,不愧是君子殿第一智囊啊。”仙辞笑了笑。“呼,我先去补一觉。接下来的事,就交给你了。”
“???”沈书一脸懵逼,“我只是帮你出谋划策啊,不是帮你将这个事全部弄好啊。”
“诶,出谋划策就等于帮忙弄好整件事。好了我先去睡觉了。”仙辞立马脚下跟抹了油一样,瞬间消失在沈书面前。
“唉。”沈书微微叹了口气,但嘴角却扬起一丝微笑。“这个殿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