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进了房间后许久,他却一直只盯着自己,一言不发。
随着时间越来越久。沐晨的心中不住聒噪起来,腿脚也不住发麻,遂径硬着头皮开口道:
”今日,我在你府门前说的那些话,并不好听。
要杀要刮,都随你便。
但你不要这么晾着我。“
凌寒看着她眼里,满满的倔强与不服,不住在心间叹了口气。
怎的就是个如此拎不清?
自己倒并不在意,她那些瞧不上自己的话语。
只是,他两既是御赐的姻缘,
无论实情如何,这面上的功夫总归是少不了的。
而她今日所行之事,所言之语,
若被有心人听见,看见,恐又会大做文章。
如此看来,也是时候,磨一磨她这不羁的性子了。
凌寒度量着,抬起头来,盯住她的双眸,一字一句道:
“从此刻起,少夫人禁足,闭门思过。“
闻言,沐晨自是不服,不禁大嚷道:
“你凭什么关我禁闭?”
“就凭,我是你的夫君”,
话罢,凌寒施然离去,
只留下府中仆役,看守在了沐晨门外。
如此一来,接下来的一段时日里,沐晨不但不能溜出将军府。
就连自己的院门,也再无法踏出半步。
而她每日的饭食,也均由专人送至房中。
除此之外,最为变态的是,凌寒竟又下令,吩咐院中的侍卫婢女们均不得与自己交谈,抑或是为自己排解烦闷。
但这些,都还不是最过分的。
最最令她焦灼不已的,还是自禁足那夜起,自己便再也没有见到过木心。
他们究竟对木心怎么了?
五天后,凌寒破天荒的提前回府,又径直推开了她的房门。
“今日中秋,皇上邀请各位京中官员,携带女眷前往宫中赏月”,
随后不待沐晨回答,他又挥了挥手,几位婢女见此,连忙走上前来。
为首的婢女面对着沐晨小心翼翼道:“少夫人,请随奴婢前来,让奴婢们为您梳洗打扮。”
闻言,沐晨却一动不动,只自顾冷笑道:
“哼,你如果想要我陪你演戏,
那么,你最好先告诉我,木心的下落。
否则,不管是什么宴会,
你都只管回了圣上,就说我不愿与你这小人同行,
届时,他老人家要杀要剐,便也随他的便。”
闻言,一旁的婢女们早已大惊失色,又连忙跪下。
凌寒却径直开口道:
“我这辈子,从不受人威胁。
半个时辰过后,我会派人来接你。
到那时,你若还未准备好。
我保证,我必要让你这辈子都再也见不到那个女人。”
“可恶的家伙!”
半个时辰后,被装扮好的沐晨,不情不愿地,从房内走出。
院内,凌寒早已等候多时。
凌寒的身边,还站着依旧对自己吹鼻子瞪眼的凌西风,
以及,那日夜间里见过的女子。
沐晨虽贵为蒙古公主,但平日里,是在草原上野惯了的。
遂也很少精心装扮自己,但好在天生丽质。
今日,在那几位姑娘的巧手之下,更是平添了一番女人的媚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