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今日回府的一路上,老爷、夫人与凌寒,各个均是神色肃穆,默不作声。
就连素日里,嬉皮笑脸惯了的凌西风尚也如此。
沐晨略微思索一番后,一把将怀中的宝剑捧在了凌忠面前:
“沐晨初来中原,确实不知这宝剑,竟还有如此功用。
但我想,皇上今日,既当着众人之面,将这宝贝送给了我。
必不只是因为,儿媳表演了马术而已,
醉翁之意不在酒!
儿媳愿将这宝剑交给老爷您保管!”
闻言,凌忠重重地点了点头,扶起沐晨道:
“好孩子,我保证,只要凌府在一日,你的家便永远会在!”
闻言,沐晨豁达一笑,也重重的点了点头:“谢老爷”
随后,她从房中走出。
院内,早已等候多时的木心见此,连忙上前道:“格格,你还好吗?”
“我没事,扶我回房吧。”
紧闭的房门内,其余侍从均已被沐晨赶走。
木心开口道:
“格格,您今日在马上的风采,可真是不减当年啊,
要是大汗与木妃知道了,一定也会为您感到高兴和自豪的!”
“对了格格,皇上赏给你的宝剑呢,我们可得好好收着啊!”
闻言,沐晨放下了茶杯,有些后怕道:
“木心,你可知,皇上今日赏赐给我的宝剑,并非寻常之物!”
“这是自然啊,这可是当今圣上,为了褒奖格格你,而单独赏下的,
格格都没看见,你去领赏时,
那朱珠公主的脸,都快气绿了,
现在想起来,我都觉得解气不已,
还有啊。。!“木心大咧咧地继续道。
“剑,我已经交给老爷代为保管了,
这件事情,以后都不要再提了!”闻言,沐晨冷冷打断道,
“为什么啊!”木心疑惑不已。
“你只需要记住一点,那把剑背后所代表的权利,
不是你我现在所能承担的,交给凌忠,便是我们最好的选择。”
木心闻言,虽心有不甘,但瞧见沐晨异常严肃的神情,遂还是郑重点头道:
“是,格格”
门外忽然传来敲门声,
“是谁?”木心开口道,
“凌寒”
是他,木心闻言,连忙上前将房门打开,
“你先下去。“
”是,少爷,“
奇怪,他怎么会突然过来?
只见此时,他还未来的及换下,比赛时身穿的黑色骑装。
随着他缓步走来,那紧身的衣束,又将他的身形,勾勒得越发健美。
而那如老鹰般锋利的眼神,却一如既往地深邃冰冷。
挺拔的胸膛上,几缕稍显凌乱的发丝,则又透露出些许的疲惫。
凌寒缓步向前后,落坐于沐晨身边,却又并不言语,只自顾自的倒下一杯茶水,一仰而尽后,方才开口道:
”今日,你在围场上的表现很好。“
只是很好?
“这是治你手伤的膏药,每日三次。“
话罢,凌寒便起身向门口走去。
临门一踏之时,他却又停下了脚步,开口道:
”谢谢你愿意把剑交给我父亲。“
话罢,他遂头也不回地,信步而出。
”应该的“,沐晨自顾自地回答。
待凌寒的背影,完全消失于眼前。
沐晨方端起他留下的瓷瓶,不住把玩着。
这瓷瓶上画着的马匹,倒还真是惟妙惟肖,生动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