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晚饭时分,李福方才带着周远、王明二人施施然归来。
只见那李福,先是装模作样地检查了一番,遂又拍了拍二人的肩膀,称赞道:
“做的不错啊,继续保持!”
闻此,沐晨却再也按耐不住,满眼嫌恶,怒斥道:
“把你的脏手,从我的肩上拿开,我警告你,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哟呵,脾气倒是不小,你当你自己是谁啊,”
李福万万没有想到,眼前的这个新兵蛋子,竟然也敢冲撞自己。遂真的动了怒,恶狠狠地威胁道:
“杨二,我现在就把话给你撂在这里了!
只要你还在我手底下工作一日,你必须无条件地服从我的安排,
如果你胆敢违抗,那就是违抗军令,是要被军法处置的!”
“我呸!你算哪门子的军令啊!”沐晨恶狠狠地回怼道。
李福闻言,倒也不再和他客气,抡起袖子来,对着沐晨的肩膀便是重重一拳。
军中严禁打架斗殴,这么多年来,李福便专挑,不易别人看不见的地方下手。
沐晨闪躲不及,被他一把击倒在地。还没来得及站起之时,李福又泄恨般地,对着她的腰间连踢数脚。
一旁的周远、王明与刘成三人见李福真的动怒,也都不敢出手相劝。
可眼见着,李福下手越来越重,刘成再也忍不住了,他连忙上前一把将李福拦住,
“哥,咱有话好好说嘛,他刚来不久,还不太懂规矩。
待小弟我先教教他,明日,再让他向您亲自道歉。您看如何?”
刘成好话说尽,却丝毫不起作用,李福依旧气势汹汹,想要攻击沐晨。
只可惜他挣扎了好几次,却始终敌不过刘成的蛮力。
至于一旁的周远与王明,平日里,拍拍自己的马屁还算可以,但真到紧要关头之时,却也是一贯指望不上的。
见此,李福没法,只得不情不愿地撒开了手。
刘成遂又一把将沐晨扶起:
“福哥,我这就带这小子走,不让他碍您的眼了。”
“滚滚滚”,李福闻言,没好气道。
沐晨的身上受了伤,心中也憋屈不已,还没走出多远时,便不耐烦地挣扎道:“放开我!”
刘成见此,只得将她放开。
沐晨揉了揉酸痛的肩膀与腰部,又止不住地质问道:
”你为什么要向李福那种人低头?
一来,你明明打得过他,周明与王远也并不打算出手帮他;
二来,为什么这么久以来,你从没没向长官告发他?“
面对着沐晨的质问,刘成却是欲哭无泪,只得好声好气地劝慰道:
”你又怎知我未曾和长官说过。“
话及此处,刘成又摇了摇头,话锋一转道:
”杨兄有所不知,凌家军虽历来军纪严明,
但李福却是一个特殊的存在。“
”特殊,如何特殊?
难道他就特殊到,可以在军中作威作福,
而没人敢管了吗?“
”据说李福的靠山,正是凌家“,刘成四下张望后,小心翼翼道,
”杨兄刚来还没多久,所以可能也还没有注意到,
在这军中,不同的官级,会有不同的俸禄。
而不同的兵种,也有相对应的俸禄,
我们管马的,虽听上去,不那么好听。
但获得俸禄却是普通小兵的两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