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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那年冬天,这个南方小城罕见的下了一场小雪。

高海拔的缘故,这个南方小城冬日的气温不中规中矩,但也不致飘雪。小城多湖泊,涝地也就多起来,一到冬日早晨就被冻得起了冰皮子,抛去小石子,就响起清脆水灵的声响。小孩子十分热忠这小把戏,他们对乐趣的体验是敏感而丰富的,那石块敲破薄冰的清脆,落入水中的暗响混合在一起似乎有种难以捉摸的巧妙,就像酸酸的青梅沾了砂糖往在嘴里混合着咀嚼,越嚼越有味,他们屡试不爽。每晚临睡前他们还会让阿妈调上一茶缸的糖水,放到大门顶上。第二天捧到暖暖的堂屋里,享受着冬日的馈赠。

除了高海拔,小城冬日的气温还受五十多公里外的雪山的影响,雪山位于远近闻名的旅游胜地,一座名族特色浓郁的千年古城。由于紧挨山脚,且位于雪山的一侧,那城反倒是占了极好的旅游资源,而又独善其身。倒是胥昂县遭了殃,冬日疾风从雪山顶上猛灌下来,来到坝子里,对着胥昂日夜的吹着,刮到人脸上,划过空气里,像砂纸一样磨砺着,空气被划得肃杀,人脸磨得皴裂了。胥昂城里的人们先是眼红雪山的福祉,后就怨恨没来由的遭受。这竟造成了两邻居间的罅隙,多少有些可笑。

那年,不知怎的,那雪山上的雪比往年丰厚广覆,冬日的风也就变本加厉了。小城在不知觉的夜里,就被侵袭。第二天天大亮,小城便是一派沸腾,大人们乐呵呵看着雪景,小孩子们则在街道上撒了欢的玩闹。同样触不及防的还有过冬的准备,新鲜劲过去,大家伙觉得冻了,纷纷关门歇业躲进屋里燃起火盆,街道上就只剩落寞的雪了。

雪是苍白的,苍白的颜色便是雪的落寞,它覆盖了所有的情绪,(任何人的行动不过是种情绪)只是赤裸裸的白,压倒一切的虚晃,莫大天地之间就显得格外包容,从容而安详。同时它又提供着那么一个纯粹的场景,放大着所有的情绪,黑或白,红或绿,善或恶,美或丑,都会独立的展现出来,供人旁观,这时人类的智慧就像耀眼的雪芒可悲的乍现,他们能够像饿狼一样一口咬住突显的判别。在这样分明的场景里人的情绪多少有些不适宜,他们只敢躲在屋里,看着雪,却不敢和它拥抱。所以人们总是在开始下雪的某个清晨十分的欢喜,一旦长久,就厌恶了。

雪为着它的落寞,越发的落寞了,它只和世界的物质共存。雪和阴郁的天空共存,和挂在天边的电线共存,雪和街道共存,和成排的屋子共存,雪和屋子边上的榕树共存。榕树立在突起的高高台坎上,台阶上耸着一栋威风的高楼,正襟危坐。楼中间嵌一道玻璃,反射着惨白的雪光,露出鄙夷的墨绿色眼光,威逼着街道对面相形见绌的木构瓦房。平静的雪地上忽的跃出一只黑色的活物,像被从白色里逼出的黑色汁液,滚在荷叶之上轻巧的就溜到对面去了,雪地上就留下星星点点的脚印。它在屋檐下停住了,用爪子排开薄薄的雪,甩干毛发,喵一声就蜷缩不动了。

猫是聪明的,尽管低矮,但是木构瓦房透着暖意。靠着街道的这些老房子不知道何时建起,它的末日却是日复一日的被确定着。店面亦是旧时的摸样,左侧留窄门框右侧则是青砖砌底嵌大窗框,青瓦屋檐斜压下来,屋子就被压抑着了。屋檐下挂着各自的招牌,风潮理发店,好艺裁缝,全是木板油彩画成的,颜色已经退就,店铺也许已经名存实亡,死在某个永恒的空间里。紧锁的木门纹理异常的清晰,像是齿缝,静静夹带着黑色的风尘,笑得沧桑。雪在墙角躺着,偶尔走过的人们,目光从剔透的晶莹里移到这排老木屋,看上去就觉得干渴得很,脆的好像随时都会倾圮。他们的脸上先是闪过一丝惊奇,像是瞬间恢复记忆的失忆人惊叹着某种宏伟的跨度,接着便是鄙夷就像看到对面高楼的惊羡一样。他们还看见在屋子前蜷缩了一团黑色的东西,尽管好奇,但还是没有停留到足以判别他是否为活物的长久。

那一团黑已经蜷缩了一整晚,她双手紧紧抱着立起的膝盖,头深深的埋在臂弯里,恨不得把自己一整个的缩进自己的更里层去。她已经冻了一整晚,还好是冻了一整晚,否则她的内心是要感到怎样的凄凉。人的凄凉亦是风雪的情感,只萌发于花月档下。此刻她是不觉凄凉的,她只是觉得钻心刺骨的冻,这冻夺去了为人的高度。

为人太凄凉了不是吗。为人儿女,这般不由她决定的事实也是残缺的,她出生于贫苦的农民家庭,父亲勤恳。母亲是漂亮的女人,她不曾听父亲谈起过母亲,只是听村里人这么说。那也是在母亲离家长到记事后才知道的。她曾在脑海中把母亲一遍一遍的装扮,有时会和家里画报上的女明星比较,觉得母亲更甚一筹时心里就会十分的满足,像是弥补了某种缺失。但村里人谈起母亲的口吻却总是格外的单调:喔!你妈妈啊!可真是漂亮了!之后便是她捉摸不透的表情。随着年龄增长,等到她摸透那表情,她也听懂了那语调:母亲正是因为漂亮才会跟人跑了。内心漂亮成了一个罪恶丑陋的词汇,包含了她的缺失,也包含了她莫名的耻辱。她开始理解父亲的酗酒,那酒气已伴随她一整个童年。她开始理解父亲,他觉得父亲是深爱着母亲的,就像填补了对自己的疏离,她内心获得某种满足感。而和自己有关的罪恶就全都加到了漂亮的母亲身上,她变得决然,也就坚强了。

她把母亲和自己彻底的对立了在想象之中,就像倾斜的木柱需要另一根木柱的抵制才能立足。她以缺失立足,最后却也因此蹦崩离析了。

十二岁那年,母亲回来了。当眼前突然现出那个陌生的女人时,她刚把醉醺的父亲扶上床,幼小的身躯要驾驭这样一副无意识的躯壳,是残忍的。但这残忍却是她对抗的力量之源,父亲这时是依赖她的,会毫无顾忌的压在她弱小的背脊之上,挤压之后的生命没了本该的形状就无所谓之缺失了。眼前的这个女人是谁?!她断然没有想到是母亲,姣好的外形,适宜的装饰,都在暗示他们不属于同一阶层。

她转过身去,双手试图把父亲摇醒。被叨扰的父亲十分的不快,抬起手猛地一下把她拨倒地。他恼怒的眼里现出人的影像,像是一阵黑色的风,隐隐约约的飘上前来,散出一股熟悉的体味,他苦笑一下:“你他妈就是个窝囊废。”没想到,那黑影却接过话茬:“你是不是窝囊废我管不着,别拿我女儿撒气。”话音落下酒醉的父亲朝着黑影挥了几下,影子褪了,他拾起胶底鞋抓起倒在地上还没有缓过惊扰的女儿狠狠的抽打起来:“你个贱货,你以为你几斤几两,要是没有那顶绿帽子,你他妈就是勾男人勾死,我也管不着。你爽快了。他妈就我窝囊。”气急败坏的父亲狠狠地咒骂着,借着不醒的醉意。

“你以为我愿意见你呀。窝囊废,你得谢谢你闺女,不然你就是死了也见不上我一面。”一阵不屑的笑声放肆的扑上来,父亲完全清醒了,他跳将起来,手里握着鞋,准备上前去一顿发泄。女人见状撒开腿跑了出去,撞得木门一阵哆嗦。

父亲回来了,不知道究竟追上那个女人没有,她也不好奇。她缩在床角静静的啜泣着,只是顾影自怜的抚慰却引得气喘吁吁的父亲再一次爆发了。他起身像是一头饿狼,无情的挥动着利爪,一阵阵疼痛就砸下来。她不哭了,想哭因为疼痛,但是内心深处有什么被掐住了,就像重压下血流的伤口,没有反应的余地。

夜深了,月光照进来,静静的贴在地上,空间里无数的不可见的存在被穿透,它们就带着光像是一阵光雾在空间里飘着。她蜷缩在角落,双手紧紧地抱住双膝。夜很静,父亲的鼾声渐起又渐落,她望着地上的一滩月光,木然的眼睛像是被刻成了固定的神色,没有任何流转的光,似乎永远停在了一个点上。想起晚上的一幕幕,她有些恍惚,那些场景是否真切的发生过?她试图想一遍,却发现脑袋似乎丧失了某种顺序的感知。那些场景里,那女人的模样,父亲的表情她仍然能清晰的忆起,但是他们的话语,他们的情绪却被抽空了。她觉得有些异样,但没有清晰准确的自我感知的能力,越去想她就越觉得徒然无力。可能太累的缘故她不觉得痛了,无论是内心还是肉体都被累往下拽,她顺从跌了进去。

天刚方明她就醒了过来,她准备起身,蜷缩了一整晚的身体有些僵,腰直不起来,脖子也酸胀的厉害,好久才伸展开来。床上被褥没了,还有叠在床位的父亲的衣裳也没了,她的那几件发白的衣裳散乱的铺在床板上。平静地把衣裳叠好,她发现衣裳里多了一叠钱,十张十块的还有几张五块的和一块的。她没有洗漱,到厨房里做好了早饭,一碟腊肉,一盆淡水青菜,就坐在饭桌前静静等着,可是到天黑了,父亲还是没有回来。她没有吃饭,只是觉得累了,就睡去。

第三天她决定出走,腾空书包里的课本文具装好衣物还有事先做好的干粮,从衣兜里掏出仅有的一百多块钱,她踏上了去县城的路。因什么要出走?从那间丧失的屋子里出来就叫出走么,不就是离开了某个毫无意义维度的空间么?那么似乎自己的处境还不错,没有意义上的叛逃,就不必接受行为意义层面的焦灼折磨。那么她的出走似乎是在寻找某种行为上的意义。目的地为什么是县城呢?因为她渴望,她的渴求源自一种生命存在的不自觉的缺失,一种时间意义上的缺失往往需要一种更广大的空间意义来填补,就像河道上的船只和海上船只的平等一样,它们分别拥有时间意义和空间意义上的极致,而在人身上这种时空的拥有,却是共存的,人们同时存在于物的实体空间和思的时间意义层面(也囊括情感的体验),对于两者的感知构成了人存在的意义体系,此消彼长但共同构成衡量。人的渴望总是倾向于填补的,深藏潜意识,所以她有着这样不被解释的渴望。

她所在的村落依河傍聚,要走大道得绕远路。平时村里人都是顺河道或是田埂走,然后再与大道汇合,这样到镇上会缩短一半的距离。为了节省时间,她决定从田埂走,先到镇上,然后搭到县城去的班车。

她走出家门,没有上锁,没有什么需要谨守的了。昨天夜里不知何时落了一场雨,门前的泥地被来往的水牛踩得一片槽糕,泥印绕过门右边的竹林,顺着一个向下的坡度一直延续到河边才消失。她往左拐去,田埂被田里伸出的甘蔗叶密密层层的封住,她抬起手臂护住脸面钻进去,两侧的叶片就像刀一样划过来,露出衣袖的手臂立刻传来一阵阵的疼痛。从小做活她已经能够忍受这点疼痛,但是甘蔗页面上的细小的毛屑引发的瘙痒却让她难以忍受,她加快了速度,刀割得更爽快了,她竟然感受到突破的快感。

她穿越了收割完毕的稻田,捆绑的麦秸还带着未褪尽的青色,一簇簇孤立的立在田间,像是稻草人防守着偷盗。田埂上的植被已经干枯,露出踏实的背脊,她的脚步枯燥的踏上去,想起幼时的这个时节,走在田间地头,惊飞的蚂蚱满天都是,而因为农药,那些乐趣也被毒杀。(人类物质文明发展的必然要求导致人们自觉或不自觉的在努力着把自身存在的形式或错综的感知体系清晰地分化或单一抽离,不经意间在改造着人的根本存在的环境。越是人工化痕迹浓重的创造,其背后越是追求某种单一的极致的满足,这样的结果是承载意义层面的实体因人对其物化的需求而被改造成单一的存在,造成人单一的物化的感知和思维方式。而另一方面意义层面的传达则出现了严重的障碍,抽离的意义层面因为缺乏承载而丧失了被人感知的渠道。最终的结果是人们处于感知体系的不平衡状态,造成人存在的根本性的困扰。)早上的缘故,一层白色的雾气田垄之上飘逸着,像是哪家放出的炊烟不肯散去,有些寂寥有些不舍。一会儿,天边渐渐放出光来,秋霜开始融化了,散发出新鲜的沁入心脾的凉意。苍茫的大地遇光就像被擦拭了一样明朗开来,她感觉从什么之中解脱出来,内心没有丝毫的慌乱迷茫,反而更加辽阔。

中午她到了镇上,因制糖厂而汇集的小镇,也是迄今她到过的离家最远的地方。正直秋天榨季,整个镇上到处是穿行的运送甘蔗的蓝皮卡车,农人劳动的成果被他们从无数的田间地头集获,像血管一样最终运送到糖厂,脱离农人的劳作后就注定了冰冷的压榨。她脚下的公路是前年刚修的县级路面,也是镇上的主动脉。卡车像密集的水滴快要串联成流线,她尽量靠边避让,有些胆怯。工厂排出的污水从傍着公路的沟渠里热腾腾的充溢出甜腐的气味混合着汽车的尾气,让她不住的作呕,她不自觉加快了脚步。糖厂的正门前卡车被一辆一辆慢慢吞进,速度缓慢排起了长龙。她注视着卡车里成捆的青灰色甘蔗,前些天里她还帮着父亲砍甘蔗,也许眼前车里就是她家的,但是却没有任何的标记证明那些甘蔗是独属她的劳动,她觉得有些失望,有些口渴,停下喝了些水。

通向车站的大道旁是镇上最高级的住宅,政府统一规划出售土地,私人买到手后再自行建造,有的三层有的两层,高高低低,还有的还仍只是一块块被杂草点缀得荒芜的空地。人行道上种着成排的凤凰树,不算粗壮的枝干长到一定的高度就伸出一只只手在风里招摇,一层层盘旋渐上,在错乱中平整。她走在树下,树上泛黄的琐碎叶片纷纷扬落下来,跌落在发丝缝里,她只拂去钻进脖颈的。平静的街道不理会任何的过往,赶集的时候,它是买卖的场所,拥挤喧闹,到夜里却是红灯迷乱,容纳着人类欲望的排泄物。她没有去猜度这街道的多重维度,当她走到路尽头听到路口正对的中学传来铃声的时候她也没有任何关于这方面的意义赋予的能动思考,只是看着一群又一群的学生从校门走出,经过她们的身旁,转过街角,车站就到了。

小镇的车站不大,唯一的售票窗口轻松应对着出行的旅客。不大的停车场上停着两辆客车,她买好票,躲进了太阳炙烤下的铁盒。看着挡风玻璃前的标识牌,她觉得她被这前往异地的座位温柔的环抱,内心安稳,长长的闭了眼,直到被一声鸣笛惊扰。一辆客车缓缓的到站了,卸下一群归乡的旅客,她们脸上带着旅途的疲惫,但是依然透着满足和兴奋,一会人散去,车站就又静下来。她透过窗视线追着一个提着大包小包的女子,直到从后视镜里消失。离别在这样的乡下小站竟然生出一些喜庆,她有些兴奋,但累积的疲劳因为彻底卸下的防备很就快涌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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