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第九层十分古怪,既没有响动也无异常。
依林清风所看,怎么说也要随意安排点机关暗器之类的奇门遁甲。
要知这塔内区区第六层都拥有饕餮这种奇兽,更别谈这第九层!
肩头上,小黑已经沉睡,林清风只能靠自己离开此地。
他并不是没有想过叫醒小黑,毕竟奇兽拥有诡异的能力,说不定还真能离开这座塔。
可是当它在肩头熟睡的那一刻,林清风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理由有很多,最重要的一条:林清风并不想小黑遭遇不测;
它小黑,终究还是一个刚刚从婴儿期成长到幼儿期的奇兽!
这处塔每一层都千变万化,更何况这是这座塔内最顶级的一层,其中的危险可想而知……
体内的罡气消失不见,筑气境的修为之今也没恢复,倒是肉身一直在蜕变!
从皮肤到经脉再到血液,每一分钟都能清楚感觉到力量的增长!
如果以前的血气是鱼塘,现在体内的血气就是大海!
而这血气之精纯,让他不可思议!
林清风就连呼吸都需要控制,更别谈走路,一不留神鼻孔中冒出的血气就会摧毁眼前的事物。
何为血气?血气乃是修行的根本,万物的根基……
没有血气,便如何拥有气血,而气血多寡,薄厚,深浅,便需要血气的精纯……
自古人族便气血落于外族,以至于修行界中气力与练体,十分依赖外物。
人族修行高深者更因为血气而丢失性命,可想这血气何等重要!
自古以来,血气便在气血十段定格,无法增长,可这一切就在林清风身上打破!
“莫非!”……顿时林清风一阵激灵。
苦着脸,狠狠得对自己抽一个响亮的巴掌~啪!
……金色的瞳孔,涟漪起无形的波动,林清风从容不迫的走上祭坛。
勉强用气血模拟出一把红色长剑,金色的光芒驱赶一切能量,这处祭坛蔓延着浓烈的气血。
霸道的气血映红了整个第九层,不敢想象这血气是何等的庞大。
更不可思议,莲眼的驱赶之力,没有惊动任何能量,一点反应也没,似乎这里只不过是一处空地。
要不是周围雕刻一条条诡异的纹条,林清风也不会用瞳力,动用神通,实在是他对阵法一窍不通。
为了一切顺利,不止驱赶纹条,还把周围的各种能量顺便消除了,用自身血气镇压第九层!
这非常疯狂,天剑宗任何一个人也做不到,哪怕真魂之上,也怕自残羞愧,无能为力……
一处处穴道涌现出一道道气血,在祭坛上空“嗖,嗽”的飞腾!
天剑宗,剑阁弟子如果看到此等场景,便一眼会认出来。
“{临风剑法}”
剑芒到处飞腾,可每一道血气都精准的落在祭坛的一角,各不相同。
而祭坛中最左侧有一副肖像画,栩栩如生,其手法极其刁钻,硬生生的在另一幅画上改天换日。
只留下这幅人物画,一旁的地面凹凸不平,十分奇怪。
不过,半会功夫,血气洞穿了那副画像。
祭坛的地面上,那副画千疮百孔,细看发现每一个小孔都有含义,每一处小孔对应着人物的穴位。
不止准,小孔大小还一致。
林清风眼眸恢复清明,把小黑从肩头放下,抱在胸前,走到祭坛处那副画像。
听到吱吱的声音传来……“果然不出所料,师尊不愧是师尊”,林清风自言自语道。
奇异的斥力从塔内传来,塔身摇摇欲坠,脚下流光闪过,空间转换,他便来到了第一层。
当初万剑升腾,如今第一层的长剑朴实无光,称之破铜烂铁毫不为过。
当然,自从觉醒了莲眼,林清风稍微一想便能明白,当初是何等幸运……
唏嘘一叹,弯下腰,神色惋惜道:“多谢前辈成全!”
随即恢复冷淡的神情,走出塔内,向外谷离去。
对他来说,这里是命运的起点。
作为炎黄子孙,礼仪之国,文明古国的一员,当然知恩图报!
所以接下来,便要讨回公道!
走出剑林谷外谷,烈阳高照,正是一天阳光最毒辣的正午。
虽然没有了筑气修为,可这实力却大增不少,光凭肉身也不是筑气修为能战胜的。
当然,他也知道自己几斤几两,除了{临风剑决},就没有拿的出手的招式了。
除非他自己作死,暴露自己的双眼,和自己庞大的血气。
要知道,这个世界以永生为目标,以武御国。
根本没有律法,懦夫都是二脚羊,所以他必须不择手段的找到功法。
不管是攻伐之法还是修炼之法,不论是身法还是步法,统统都要!……
虽不知在塔内呆了多久,可林清风以免麻烦,还是便把身上的衣裳全部丢弃。
随意用树叶遮掩,这处山脉离隐峰最近,没有多想,便往隐峰赶去。
天空中飞剑稀稀散散的巡视,林清风就在他们眼皮底下溜进了隐峰山门。
自从出来之时,他便寻找存活之路,要知道整个剑林谷,就他一个活人。
而且他一身的造化,与塔内的阵法,小黑的来历……
秘密永远不可能瞒下去,谎言总有揭开那一刻。
人言可畏,更何况,如今的亲传弟子是谁?
他,林清风必须要掌握情报,早日离开这个是非之力。
“谁?”
张得帅小心翼翼的望向四周,由不得他多疑,这是第四次了。
由于,隐峰,峰主之子,登临亲传弟子,近几日大批弟子离开隐峰追随其去……
往日的巡逻队伍从四人缩减到一人一块区域。
这片区域便由他巡逻,不过练体境的修为,也能得到这等差事,也多亏他姓张。
隐峰上下无不是张家人,从出生到死亡,只有嫡系才能姓张,庶子在嫡子面前要永远低人一等。
虽血脉相同可地位天差地别,这巡逻不过游荡一番,可他没想到……
惊魂未定,摸了摸口袋,又用脚抵着踏实的大地,便急忙的离开此地。
张得帅离开不久,一位七尺男儿,身穿儒服,笑意盈盈的望着那条小道。
此人正是:“林清风”
“有意思,没想到这个世界的唐朝只不过是披着汉朝的皮”,一想到刚才那刚才的隐峰弟子,林清风不禁得意,咧着嘴在烈日中傻笑。
第一次扒了衣服,第二次扒了丹药,第三次扒了鞋子。
从第一次的跪地求饶,到第二次的拜天烧香,第三次直接脱个精光,双手奉上全身衣物。
“不敬苍生敬鬼神”,林清风呢喃道:“有趣!,对这个世界越来越好奇了”